第二十一十二章追蹤之棄醫被殺之謎(一)

第二十一十二章追蹤之棄醫被殺之謎(一)

童應松道:「算了,那胡騰蛟與你我本不是同道中人,他明知那迷藥對他無濟於事,但還是幫助了我們,按說,我們還應感謝他才是,他既然已走,那便由他去吧!」

童應松停止哭泣,淡然又說道:「未盡之事,不如由丁知府向幾位告知吧!老朽言以至此,便不在多說,幾位,多多保重,但願,我們還能再見!」言罷,童應松帶著自己的婢女和幾名劍士,便欲離開這裡。

馬嶠也不便阻攔,再次施禮道:「童老伯,萬望保重。在下,不再強留了。」馬嶠的話語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哽咽之狀。

這時,童應松等人已走出數十步遠,任憑馬嶠說著什麼,但童應松一行人也不回頭……。

此處,除了馬嶠三人外,僅有的外人,便是衛輝知府丁一鶴了。馬嶠看著他,時到如今,馬嶠也不知他是敵是友,即使是敵,馬嶠也要待他將話說完,再做定奪。

丁一鶴率先發問道:「想必馬公子也已到了知府衙門了吧?」馬嶠看著他的目光,點頭應允道:「是的。」

丁一鶴笑了笑,又問道:「想必閣下一定為本府院中的那十幾具屍體感到十分驚奇是吧?」馬嶠再次點了點頭。

「那俱是黃孟祖所為,本府也奈何不了他。」馬嶠本以為他會說出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一聽他說來,不覺有些失望。一個個堂堂,且不說武藝如何,但僅憑官銜,他也要大那黃孟祖一級,一個知府,居然怕一個知縣,這,馬嶠便搞不懂了。

「本府與黃孟祖素來意見不和,別看本府在他之上,但也左右不了他。」馬嶠聽丁一鶴說著,心想,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如今那黃孟祖已死,死無對證,任憑你怎麼說去吧!

丁一鶴似乎看出了馬嶠心中所想,但他還是不露聲色,又把目光移向了二女,問道:「老夫說的究竟真假,可問問這位白衣女俠士,你可問她可曾見過一行送『葬』的隊伍?」

這個問題馬嶠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真的,他要不說,自己還差點忘了,若非如此,自己又怎會跟蹤二女到這裡,又怎會出此下策,將二女『迷』到這裡來。

馬嶠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丁一鶴的下文。

丁一鶴笑笑,又道:「那棺槨之中,不過是幾個除佞門的小嘍羅罷了,黃孟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本府院中那幾具屍體,也是拜他所賜,本府知他是奸佞小人,便緊閉府門,也於馬公子一樣,先與他回到除佞門,不想,本府竟快了你一步。哈哈哈哈!」

馬嶠聽著,在丁一鶴的言談中,絲毫聽不出半點兒破綻,不錯,他知道的,也是如此,不過他不明白,既然丁一鶴的武藝遠在黃孟祖之上,那又為何不早些殺他,而偏偏要在里將他除掉呢?

馬嶠知道,黃孟祖從衛輝府北門消失,一定與丁一鶴有著某種說不清的關係。但他又沒有證據,只好聽由丁一鶴說了。

丁一鶴還掛著除佞門門主的空銜,按說來到這裡,本無可非,但他在石門內出現,馬嶠總是認為,有那麼幾分彆扭。

「這麼說來,黃孟祖是你殺的了?」馬嶠實在不想再聽丁一鶴那詭異的笑聲,不覺打斷他,問道。

丁一鶴收起笑容,驚異道:「你說什麼?黃孟祖他死了?」「丁門主還是不要裝糊塗的好。」馬嶠憤然道。

「照馬小哥的意思,黃孟祖之死,認定是本府所為嘍?」丁一鶴二分不服氣地反問道。

「正是此意,若不是你所殺,難道?還是在下所為不成?」馬嶠將頭扭向一旁,傲然說道。

「除佞門哭井中遠不止你我兩撥人,馬公子何以認定黃陣祖死亡是在下所為,空口白牙可不好哦!」丁一鶴說的沒錯,馬嶠就是在詐他,他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說此事是他丁一鶴所為,所以,丁一鶴信心滿滿,他明知馬嶠奈何不了他。

「本府要說之話,業已說完,府衙還有許多事,等著本府去做,告辭。」馬嶠更沒有想到,這條老狐狸會是這樣的狡猾,他沒有辦法,只好讓丁一鶴回去,反正,他是一府的父母官,就算能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不是。

「馬大哥,就這麼讓他走了不成?」獨孤雁有些不服,上前瞻一步問馬嶠道。

「姑且先這樣,我們又奈何他不得,不讓他走,又能怎麼樣?」馬嶠無奈地說道。

獨孤雁氣的直跺腳,只好先這樣了。看丁一鶴還沒有走多遠,馬嶠隔山傳音問他道:「丁知府暫且留步,在下想知道,那丁小主是何人?與你有何關係?」

丁一鶴停下道:「她是本府的義女,其餘的,你去問她吧?」說完,他的人已化做一個小黑點兒,漸漸消失在這密林官道之中。

「看來這枯井一案,遠遠沒有結案啊!」馬嶠嘆氣道。

白翎點了點頭,道:「馬大哥說的對,尚有道惡,仍逍遙在外,我們不能輕易放棄啊!」

「白翎妹子說的對!」馬嶠點頭道:「洪家老二,還有那不明身份的丁小主,最最可怕的,也正是這丁一鶴了。」

「可童老伯突然離開,在下總認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說,也只好就此別過了。」獨孤雁也說道。

「丁一鶴是本府知府,而我又號稱衛輝義士,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我這名號,索性,我就留在這裡,與他周旋到底,是狐狸,終究是要露出尾巴來的,只是需要些時日罷了。」

二女聽他這話有理,但也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此時,連他馬嶠也要離開此處了。

果然如此,馬嶠這話的用意,是要死死盯住丁一鶴不放,他這是要將洪家老二與丁小主子,全部交由二女來查。

臨行前,馬嶠向二女拱手道:「兩位妹妹,非常抱歉,讓馬某人搶了頭功,不過,馬嶠決無此意,公且當做一句玩笑,在馬嶠離開之前,馬嶠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別忘了,在下留給你們的證據。」

說完,馬嶠含蓄一笑,比丁一鶴消失的還要快,有句話不是說嗎?解鈴還需系鈴人,這案子由誰先發現的,還是由誰來辦,馬嶠他不過是個過客,他有他的大事要做,畢竟,他是衛輝義士嘛!而這衛輝二字,不正是將他局限住了嗎?

二女相互看了看,明白馬嶠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同離開了這裡,她們要查的,也不僅僅是這件哭井案了。

這案子牽扯出很多人,這地方官自不必說,那朝中的大奸大惡之輩,更是不用枚舉,眼下,還是追蹤洪家老二與丁小主要緊,有道是除惡務盡,如若不然,後患無窮。

就在二女也離開那哭井副井口后不久,在官道旁,她們一眼便見到了那件被丟棄的新官袍。

這就是馬嶠所說的,證據之一。

那證據之二,一定是在路的另一側,那條界溪旁……

就在二女緊張地搜尋那證據之二時,這時的京城,也發生了一件令人十分稱奇的案子:自從朱益均混到嘉靖皇帝身邊當起了御醫后,那之前的老御醫便被嚴嵩父子逐出皇宮,也本沒什麼,但自己這老御醫離開皇宮后,便發生了一件讓嚴嵩父子與嘉靖皇帝也說不明的奇案。

老御醫前腳剛剛走出皇宮大門,便與看管他一同出門的太監一起橫屍在端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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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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