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兩個人來到了巴茲醫院，麥克羅夫特已經離開了，華生不理解為什麼福爾摩斯家的男人都不喜歡打電話，按理來說就幾句話的事情他完全不需要親自過來的。

「因為micky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看看爸爸，雖然他每次都說是因為有事兒才過來的。」小泰迪微微一笑，親了親華生的鼻子繼續說道：「他不喜歡看到爸爸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或者因為太無聊就干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

「不吃飯，抽煙，吸毒，一切普通人不會做的。」

華生倒吸了一口氣，他真的無法把毒品跟那位敏捷的偵探聯繫在一起，這樣的話以後他得更加留心，因為一切不可能在夏洛克身上都是不成立的，他總是能給別人帶來意外，大多數的時候那不是什麼好事。

華生按照麥克羅夫特給的方向找去，其實也不用找，他記得那個地方，實驗室，他們第一次見面，老實說並不怎麼美好，但絕對印象深刻。

「爹地，這是你們初次約會的地方嗎？」小泰迪好奇地問道。

「……是的，不過我們只是因為要一起租房子所以才再這兒見面的。」華生乾巴巴地說道，這話沒錯，可為什麼聽起來就是不對呢。

「爸爸，你在嗎？」小泰迪兩手舉成小喇叭的樣子喊道，沒有人回應。華生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

「你們是誰？」有個柔和的嗓音響起，華生扭頭一看，是上次見過的法醫，金色長發紮成馬尾的樣子，很和氣的一個女孩兒。

「我是約翰·華生，我找夏洛克，恩，夏洛克·福爾摩斯。」華生有些尷尬地說道，正常情況下，一個帶著小孩兒找另一個男人的樣子是有些奇怪吧，看起來就像同性戀。

「他在停屍房。」女孩兒回答道，藍色的眼睛在小泰迪身上打量著，她咬了咬嘴唇問道：「我可以問一下這個孩子是誰嗎？」不是每個女孩兒都能夠平靜地接受喜歡的人有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孩兒，那很可能是他兒子，可她還是抱著一點期望問道。

「他兒子，泰迪·福爾摩斯。」華生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上次見面的時候就感覺的出來這女孩兒喜歡夏洛克。

「他有兒子了？」女孩兒有些震驚，更多的是受傷，猜測是一回事，被證明猜測是正確的可真是令人傷心，雖然不管怎麼說，小泰迪看上去跟夏洛克長得很像。

「你好，我是泰迪。」男孩兒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微笑，「我可以去找他了嗎？我們要接他回去吃飯。」

「哦，是的，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女孩兒扯出一個笑臉，但華生很像提醒對方，那看上去就像哭一樣，幸好那姑娘沒有畫眼線。

「抱歉，我忘了介紹了，我是茉莉，茉莉·琥珀。」

「約翰，約翰·華生，夏洛克的室友。」華生乾巴巴的回答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搶了別人男友的感覺。

「我都不知道他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兒子，泰迪，他很可愛。」女孩兒抱著文件一邊走一邊說道，嗓音有些哽咽。

「我們認識還沒多久，恩，他是很可愛。」華生胡亂應道。

「他是個好人。」

「什麼？」

茉莉揉了揉小泰迪的捲毛偏頭對男人露出一個微笑，「我是說夏洛克是個好人，雖然他行事有點兒怪異，但他是個好人，比很多人都正直，雖然有些刻薄卻很誠實。」

「我想他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驚訝的。」華生嘴角浮現一個笑容，放鬆了一些，面前的女孩兒讓人很舒服。

「也許吧。」女孩兒聳了聳肩膀，「不過他一向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我想是的，但讚揚的話他也挺喜歡的，而且我覺得他應該得到這些。」華生笑了笑，有些輕鬆地說道：「他是個天才，聰明，優秀，反應靈敏，除了不知道地球繞著太陽轉以外。」

茉莉咬了咬嘴唇看著男人，他棕金色的頭髮和討喜的圓臉，並不十分英俊，屬於第一眼會讓人在心裡歸屬為很安全很普通的那一類，但跟他聊天後很舒適，笑起來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而且聽他的語氣，完全是誠心的喜歡夏洛克。

「恕我冒昧，你們早上的時候是不是吵架了？」

「什麼？」華生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問道，為什麼聽起來對方是在用一種關心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的口吻問的這句話，他很確定自己還沒有和同居人領結婚證。

「他剛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嚇人，通常那是發生在三四天沒有案件，而據我所知，他昨天才解決完一件複雜的案子。」茉莉沒有說在夏洛克不高興或者無聊的時候，他刻薄的功力簡直是登峰造極，即使自己那麼喜歡他都不太敢在他的身邊呆太久，因為他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將你近三天所乾的事情說出來，並且絕對不知道委婉或者尊重淑女這幾個詞該怎麼寫。

夏洛克骨子裡有一種任性的分子，當沒有案件約束他的時候，周圍的人就會大禍臨頭。

「我們會好好談談的，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聽到女孩兒的敘述，結合麥克羅夫特的忠告，渾身有些發麻的軍醫下意識的先道歉。

「這倒沒有，我只是不希望等下瞧見那個場景的時候他會害怕。」茉莉用眼神示意華生，她指的是那個正興沖沖的打量著附近的泰迪。

「我不怕，我可是福爾摩斯家的男人。」小泰迪收回打量的視線搖搖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小手摟著華生的脖子。

「如果我害怕的話，還有爹地保護我。」

「他叫你爹地？」

在小泰迪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華生就知道不好了，但已經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再一次撒謊。

「我們是室友，孩子還小，有兩位父親總比只有一個爸爸要好。」

「抱歉。」茉莉歉意地說，並沒有繼續追問孩子的母親哪兒去了。感謝上帝，華生在心裡呻吟，他不想再繼續編造福爾摩斯太太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