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番九：悲催哥賈東旭！
賈東旭出生於1930年。
父親是木匠，收入不菲。
讓他的童年，不似別人那般凄苦。
惟一不好的事情。
就是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媽媽。
動不動就對他，打一頓罵一通！
讓他幼小的心靈。
從小時候懂事開始，就已經產生了巨大的陰影。
直到成年之後。
都無法消除！
以至於很多年之內，他都無法反抗他媽賈張氏。
直到參加了工作，正式轉正，每個月能夠往家裏拿一份穩定的工資。
娶了秦淮茹，生了兒子和女兒。
他才慢慢的找回自我。
成為老賈家的一家之主。
……
其實，回顧一聲。
賈東旭是一個很悲催的人物。
1930年出生，1962年去世。
僅僅只是活了32年！
而且，最後兩年，還是做為一個廢物而活着。
黑天白夜，再去掉一半。
只剩下十五年。
再去了十年老小。
還剩下五年。
再去颳風下雨，好日子更少！
這還不算頭疼腦熱發燒之類的生病呢？
所以，這麼一算下來。
賈東旭的一生，真的挺悲催的。
也就是娶了秦淮茹之後的那幾年。
才算是過上好日子。
每天回家，能夠有一口熱乎飯吃。
晚上睡覺的時候，懷裏能樓這一個娘們兒。
父親早逝。
讓他不得不小小的年紀。
就承擔起，養家餬口的重擔。
再加上賈張氏的強勢。
所以，賈東旭前面二十多年，是真的不容易！
不過，他的一生。
雖然也是普通平常的一生，但是，因為娶了一個不尋常的女人，有一個不尋常的媽，讓他的人生，也變得不在普通！
小時候，在老家農村，因為父親會木匠手藝。
家裏能夠吃得起。
別人家孩子吃不上的零食。
每次他拿着零食出去玩。
一邊吃着一邊玩著。
都是其他孩子羨慕的對象。
有的人，甚至盯着他手裏的零食，一個勁兒的吞咽著口水。
但是，賈東旭也從來都不會分享。
永遠都是獨自一個人，全部吃下去。
吃完之後。
還會跟他們炫耀一番。
零食到底有多麼的好吃。
長此以往之後，村裏的小孩，見到他，都會躲得遠遠地。
不願意再跟他玩。
不過，賈東旭也不在意。
因為，他有好吃的。
再說跟他們在一起玩，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無非就是躲貓貓那些遊戲。
他早就玩夠了，根本就不想玩。
所以，他有些時候，就會獨自一個人，坐在一旁，看着他們玩耍，吃着零食。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隨着他的年齡慢慢的變大。
他發現自己徹底被孤立起來。
想要跟同齡人在一起玩耍。
人家根本就不帶他。
即便是他願意把零食拿出來，對方也不願意。
這讓他很無聊。
每天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一樣。
在村子裏面遊盪。
所有的小孩，都躲着他遠遠地。
雖然媽媽也找過那些孩子好多次，但是，根本就不管用。
他們還是不願意帶着他。
不過，在他十九歲的時候。
他爹突然宣佈，以後要去城裏生活。
不會再回村子。
要去城裏上班。
一家人都挺開心。
特別是賈東旭。
離開農村，就可以去交新朋友。
不用再獨自一個人玩耍。
可以找同齡人，一起玩耍。
很快，一家人就搬進了城裏，住進被分配到的房子裏面。
兩間房。
裏外兩間，雖然不如農村房子的寬敞。
但是，卻很乾凈。
不像是村裏，到處都是灰塵。
城裏真的很乾凈。
而且，城裏的姑娘都很好看，不像是村裏的女孩，一個個土了吧唧，難看的很。
賈東旭從這一刻就開始決定。
他以後要娶一個城裏的姑娘。
從此以後，他就是城裏人，不再是農村人。
就是唯一可惜。
他現在沒有工作。
只能當一個待業青年，在家裏蹲著。
不過，有幾次，他閑着實在無聊，就去軋鋼廠接他爹下班。
看到軋鋼廠那巨大的廠房。
下班之後，人流如同螞蟻一樣的多。
他也想要進來上班。
可惜，家裏只有他爹一個人，有這個編製。
他想要進去上班。
除非是他爹死了，他能頂崗進去，不然的話，那是休想！
只是，為了一個工作。
他願意讓他爹去死嗎？
賈東旭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不是不願意。
而是他也不知道。
女工也不少，雖然都穿着工裝，但是，嘰嘰喳喳的看着真不錯。
賈東旭越發的想要進來。
當天晚上回去。
就跟他爹說了，想要進入軋鋼廠上班。
讓他爹想想辦法。
他爹老賈聽完之後，直接罵了他一句。
「你特么要是想讓老子死，那就提前說！」
「還特么想去軋鋼廠上班！」
「多少領導家的孩子，都進不來，你一個熊包，憑什麼進來？」
「老實在家給我待着，替你媽多干點，比啥都強！」
「再敢亂嘚瑟，我特么打死你！」
得到這個回復。
賈東旭只能老實的低頭，不敢在說話。
他爹老賈是一個木匠。
天生就是脾氣大。
像是一個火藥桶，稍有不對，就會被引爆，直接給他炸一頓。
也就是他媽賈張氏。
能夠拿捏得住他爹老賈。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他媽賈張氏的面前，他爹老賈就是一個三孫子。
面對老媽賈張氏的訓斥和喝罵，根本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也是為什麼。
他會對他媽賈張氏有心裏陰影。
因為，在他們家的食物鏈上，他就屬於是最底層的那個。
他媽賈張氏是站在食物鏈頂峰的存在。
然而，好景不長！
僅僅只是一年的時間。
突然就發生了意外的事情。
他爹老賈，在工廠上班，突然暴病而亡。
這誰能想到啊？
賈東旭聽到這個消息。
都忍不住在心裏暗想着。
「難道自己的詛咒起作用了？」
沒錯。
自從被老賈訓斥過後。
有幾次心裏氣不過。
賈東旭就在心裏暗暗發誓詛咒一番。
想要讓老賈突然死了。
讓他能夠頂崗接班，進入到軋鋼廠，成為一名光榮的工人兄弟。
然後，就可以靠着這份工作。
托媒人給他介紹一位城裏的媳婦。
不然的話。
沒有工作，即便是有相中的姑娘。
人家也不會願意啊！
得到消息之後，賈東旭和他媽賈張氏，急忙趕往工廠，見到了他爹老賈，已經屍體梆硬。
死的不能再死！
最後工廠給了交代。
因為是上班期間，死在工位上，按照規定，可以得到一筆撫恤金。
同時，老賈這個工位，可以空出來。
由他的直屬子孫家屬繼承。
進入到軋鋼廠上班。
另外，喪葬費用工廠也會幫忙出。
派人幫着一起把後事給料理完畢之後。
賠償款也是當天就拿到手，只不過，他一分錢都沒拿到。
全部都被他媽賈張氏給揣兜里。
倒是，他僅僅只是一周的時間。
就被安排進入到軋鋼廠上班。
跟了一個師父。
也是他們院裏面的一大爺易中海。
據說還是易中海主動提的。
此人雖然賈東旭接觸的不多，但是，院裏的風評不錯。
應該是一個好師父。
再加上彼此還是鄰居。
所以，天然的賈東旭，對他就有一些親近感。
一口一個師父。
喊得也比較親。
讓易中海很是開心，對他也是絲毫不保留。
把他鉗工的本事。
一五一十的傳授給他。
還跟他說。
他是最後一個徒弟，是對方的關門弟子。
對於這話。
賈東旭不太相信。
在軋鋼廠混了一段時間，他也知道。
除非是技術特別的過硬。
需要經常完成，廠里發下來的重大緊急任務。
才會允許，不用帶徒弟。
不然的話，每一個技術強的骨幹，每年都要帶徒弟。
易中海就是骨幹之一。
自然不可能，不帶徒弟。
直到他看到，易中海卻是帶徒弟，但是，他根本就不傳授對方真本事。
即便是交給他本事。
也是說一半留一半。
留個後手在手上，不把所有的本事，全部都交給對方。
這讓他心裏咯噔一聲。
不會他學的手藝和技術，也是只學一半吧！
不由得，對於易中海這個人。
賈東旭也開始留了一份心眼。
不敢再把他當做好人對待。
從那以後，他才發現。
易中海根本就不像是外面人所想的那樣，此人厚顏無恥至極。
各種沒有下限的事情和操作。
真是讓他驚訝不已。
以前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人，竟然還能當四合院的管事大爺。
最重要的是，四合院的眾人。
對他的評價，還能那麼高！
真是讓賈東旭有一種是非錯亂的感覺。
感覺自己好像無法分辨黑白了一樣。
後來他又聽到他媽賈張氏跟他，說了易中海為什麼要收他當徒弟。
更是驚為天人。
沒有想到，易中海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想要讓他給對方養老送終。
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不過，想到對方既然是打的這個主意，那麼，教他的鉗工技術，應該不會藏一手。
他通過暗中觀察。
發現自己掌握的技術，跟其他人的幾乎一模一樣。
卻是沒有什麼不會的。
倒是其他被易中海帶的徒弟，看他們幹活，賈東旭一眼就能發現。
哪裏有問題！
直到此刻，他才放心。
自己學到手的本事，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
由此對於易中海，想要讓他給養老送終的想法，倒也不太排斥。
畢竟，等到他們死後。
易中海留下的房產和財產，都是他的。
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要知道，易中海的工資可是全院第一多。
絕對富得流油！
1951年，迎來賈東旭的高光時刻。
他結婚娶媳婦。
雖然沒有完成他想要娶城裏姑娘的誓言。
但是，娶到手的媳婦。
在他看來，並不比城裏姑娘差多少。
甚至好多的城裏姑娘。
還不如他媳婦！
雖然是一個農村姑娘，但是，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亦或是皮膚，都比很多城裏姑娘，還要好上許多。
最重要的是，她家的彩禮便宜啊！
只需要五塊錢！！
這點錢，對他們家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他爹老賈的撫恤金，根本都沒有動用。
只是靠着之前工資攢下的錢，就夠給賈東旭娶媳婦用了。
唯一花費比較大的。
就是那一台縫紉機。
足足花了一百二十元！
讓他媽賈張氏心疼很長時間。
為此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給過秦淮茹好臉。
要不是他私底下，找到賈張氏。
稍微的提了一句。
他媽賈張氏還會更加的過分。
不過，新娶的媳婦秦淮茹，倒是一個好脾氣。
不管他媽賈張氏如此橫挑鼻子豎挑眼，她都沒有任何的反駁。
完全就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性子。
這倒是非常的符合他的心意。
每天晚上，都是努力的耕耘著。
秦淮茹是一個好生養的。
沒過多長時間，肚子裏面就有了動靜。
第二年，就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取名賈梗，小名棒梗。
賤名好養活！
讓賈東旭開心不已。
只是，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對門的那個傻柱。
每次看他媳婦的目光，都是色眯眯的。
氣得他恨不得，上去給他咣咣兩拳。
打死個鱉孫！
不過，這個傻小子，別看個子不高。
但是一身的橫肉。
非常的有力氣。
他還真的未必是對手，所以，只能是嚴防死守。
不讓他有機會。
惦記他媳婦秦淮茹。
生完第一個兒子，賈東旭也沒有放鬆。
繼續努力。
沒過多久，又懷孕。
生了第二個。
只是可惜，第二個生了一個丫頭。
賠錢貨。
沒啥用！
取名小當！
時間一晃，到了60年。
秦淮茹再次懷孕。
這次應該沒跑了，一定能給再生個兒子。
這段時間。
賈東旭走路都帶風，春風滿面。
偶爾還會在易中海面前顯擺一下。
他輕輕鬆鬆就生了三個孩子。
易中海呢？
活了大半輩子。
連根毛都沒有生出來。
當然，如今他和易中海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
所以，他也不會太過刻意地嘲諷。
只是裝作無意的顯擺一下，刺激一下易中海。
可惜啊！！
樂極生悲！！
他出事了，竟然被一台機器給砸到了雙腿，當場就是粉碎性骨折。
完全沒有再接上的希望。
從此以後，只能當一個下半身癱瘓的廢物。
由此開始。
他徹底絕望。
等到秦淮茹生出第三胎，竟然還特么是個一個女娃。
讓他再次被氣到。
當天晚上，就讓秦淮茹，跪在他的面前。
一頓爆錘！！
可惜，如今他已經變成廢人。
從此以後，他的生活，再也沒有任何的光彩。
哪怕是院子裏來了一個大學生。
願意免費給他檢查病情。
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刺激。
直到62年，病情突然惡化。
他本想去醫院，可是，易中海這個該死的，竟然一直拖着，不給他送去醫院，錯過最佳的治療期。
他知道，他的死期到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