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傻吧……

你不會是傻吧……

「噗呲」君月月笑出聲。

她笑完了之後,方安虞端著餐盤毫無反應地入座,方安宴才反應過來,他被耍了,他哥哥根本聽不見君月月說的什麼。

而且他沒看他心虛什麼解釋什麼?!

君月月在方安宴死亡凝視之下坐下,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東西,看上去不打算作妖了。

方安宴盯了她頭頂片刻,搓著后槽牙,在方安虞抬頭疑惑看他為什麼不吃要站着的時候,終究是咬牙坐下了。

但是就在方安宴忍氣吞聲地壓下怒火,開始吃東西的時候,君月月極自然地夾走了方安虞碟子裏面的一個煎蛋,咬了一口,幽幽說道,「你真的沒看嗎?剛才在樓上……」

「咳……咳咳咳……」方安宴一口菜嗆到,連忙起身離席,直接回樓上摔上了門,君月月嘖嘖兩聲,側頭又對方安虞說,「你手藝挺好的。」這蛋煎得兩面金黃中間溏心,是君月月最喜歡的火候。

君愉抬頭看了一眼君月月,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也放下了,讓傭人推她回房間。

屋子裏只剩下了君月月和方安虞,傭人在用餐期間,沒有召喚不會出現,兩個人意外得和諧極了,屋子裏只有餐具輕微碰撞和吞咽咀嚼的聲音。

君月月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開吃的時候覺得自己能橫掃整個餐桌,但實際上她就吃了一碗粥,兩個小包子,一個甜甜的不知道什麼餅,一個半煎蛋,就已經飽得吃不下了。

用餐巾擦了嘴之後,她沒有起身,而是饒有興趣的手撐著桌子,看着方安虞在慢條斯理卻速度不慢地吃,一直地吃,吃到君月月開始震驚的時候,卻還沒有停下。

「這都能趕上我變異之後的飯量了啊……」眼見着他已經吃空了好幾個盤子,又伸手去拿包子,君月月終於忍住不,在桌子底下,伸手撩開他衣擺,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下。

果然硬邦邦的,已經很鼓了……

「你不能再吃了,喂?」君月月習慣性地說完,才想起了他聽不到,於是拍了拍他的肚子,扒着他的肩膀對他的耳朵吹氣,「真的一點聽不到嗎?!不能吃了,肚子要爆炸了,你不會是傻吧……」

方安虞嘴裏塞著半個包子,感覺肚子被拍了,耳朵痒痒的,這才轉過頭看向君月月,滿眼疑惑。

兩人離著不到半掌的距離對視,君月月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腦抽地想到末世時候,二階喪屍腦子裏面的晶石。

也是這樣的清透明亮,明明是那種污濁噁心的活死人腦子裏面挖出來的,卻乾淨得一丁點雜質也沒有,尤其對他們變異人,是極好的東西。

君月月恍惚了一瞬,就癟了癟嘴,長得一雙好眼睛也沒用,肚子撐這樣還吃,這方安虞怕別真是個傻子,她伸手直接把他嘴裏的半個包子給拽出來,扔在盤子裏,定定地看着他,將自己腦袋湊近,把說話的頻率放得極慢,想着聾啞人一般都會手語唇語,她不會比劃,但是可以試試唇語。

「我……說……你……不……能……吃……了……」君月月捧著方安虞還鼓鼓沒咽下去的包子臉,拉長聲音和調子,「你……肚……子……都……和……孕……婦……一……樣……了……真的還能吃進去嗎?!」

這句話累得要死,君月月說完之後,鬆開了方安虞的頭,揉了揉自己的兩腮,等着他回應。

但等了一會,君月月看着他眼神還是迷茫的,這次他知道君月月在跟他說話了,卻根本看不懂什麼意思。

只是微微擰著眉,鼓著臉嚼嚼嚼,對着君月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聽不懂,同時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君月月,這是他們除了結婚那天之外,第一次這女人試圖和他說話。

她明明說,要他離遠一點,最好這輩子不要跟她說話,就連兩人昨晚上做,這女人也沒和他說要幹什麼,等到他反應過來了,懂了的時候,都已經開始了……

方安虞把手拿到桌子下,摸了摸自己褲子口袋的小本子,手伸到了一半,卻最終還是沒掏出來,他記得,結婚那天,他拿出小本子,試圖和這女人交流的時候,她寫完之後,就將本子扔在他臉上,讓他滾。

君月月泄氣地看他,表情有些無奈,方安虞把伸到兜里一半的手抽回來,頓了片刻之後,索性沒有管君月月說什麼,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屬於方安虞的小脾氣,原身先前的做法讓他不開心,所以他拒絕和君月月交流。

頓了片刻,見君月月只是看着他,沒什麼動作,方安虞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吃的,準備繼續吃。

君月月「哎!」了一聲,心裏認定了方安虞是個傻子,把他送到嘴邊的東西再度搶下來。

方安虞咬了個空,愣了下,轉頭看向君月月,眉頭擰了起來,很明顯不開心了!

君月月又「嗨」了一聲,笑着道,「還皺眉?你還不樂意了?你……」

君月月試圖比劃,指了指桌子上的吃的,又指了指方安虞的肚子,擺了擺手——你不能吃了。

方安虞看得很認真,然後又伸手去拿了吃的,邊吃邊看君月月比劃着在自己嘴上打叉叉的動作,眉頭還擰著,像是在看一場表演得不好的猴戲。

失去耐心的君月月:……我可去他的吧,這哥倆,一個死傲嬌一個傻子,她還是趁早琢磨著脫離主線劇情,好在這世界過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正事。

於是君月月索性不管了,回到樓上去洗了洗手,穿了一件緊一些的外衣,實在是沒辦法,原身的那些內衣褲都是幾根系帶子的那種,騷得很,冷不丁看上去簡直就像情趣的,作為曾經的金剛芭比君月月,她一件都沒動,連內褲穿的都是方安虞的,反正兩個人睡都睡了,穿個衣服算個屁。

她穿了個緊一點的,是為了把兩大山峰勒住,然後去外頭運動,這身體實在太虛了,雖說身材還是很好的,但是消瘦得不健康,最重要的是胃口太小了,君月月吃得撐了,但是心理上對食物的訴求還沒達到,不痛快,她得儘快地鍛煉起來。

這個世界是個小說世界,君月月看的時候記得很清楚,沒有任何的異能設定,但是她還是準備將自己在末世學習摸索過的一些有效的作戰招數練習起來,畢竟她現在可是一個嬌柔無力的女孩子呢。

君月月穿好了下樓去鍛煉的時候,看到了方安虞終於不吃了慢吞吞地朝着樓上走,兩個在樓梯上錯身,君月月手欠地在他肚子上輕拍了下,「這肚子你小心點,一會羊水就該破了?」

方安虞抬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跑沒影了。

這還是穿越以來,她第一次出房門,在末世長久備戰的狀態下,戶外對於君月月來說,是危機四伏的地方,不能有片刻的鬆懈,否則很容易喪命。

君月月打開門之後習慣性地背對着門警惕四周,全身有限的肌肉全部繃緊……過了一會,她才自己笑了自己一聲,看着偌大的院子和十分講究的綠植,庭院佈置,以及活動在院子中的傭人,深深吁出一口氣。

這裏是小說世界,不是那個隨時喪命,要被活死人分吃的世界,君月月在心裏告誡自己。

不過最後,她還是選了個易守難攻的地勢鍛煉,在一個很大的爬滿了綠植的木板做的大花架子裏面鍛煉。

通身是汗精疲力盡地回到了別墅裏面,爬上二樓之後,從門口就開始扯衣服,準備好好沖個澡,剩最後一件的時候,經過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方安虞埋在被子裏,似乎在睡覺。

君月月又自顧自地吹了聲口哨,仗着方安虞聽不到,吐槽道,「你這姿勢躺着不行啊,容易壓到胎兒。」

浴室里快速沖了澡,君月月披着浴袍出來的時候,看到方安虞還在那躬身埋着,姿勢比剛才還怪了,似乎還在……哆嗦?

不會真的要生了吧。

君月月頗沒心肺地吐槽,卻還是走到了方安虞的旁邊,扒拉他,「哎,你怎麼……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怎麼了?」

擦頭髮的毛巾扔在旁邊,君月月把方安虞扒拉過來躺着,他又自己迅速縮成一團,雙手攥著拳頭,痛苦地抵著胃,哆嗦得更厲害了。

君月月幾乎瞬間就明白他咋回事,這傻逼是自己吃得太多了,現在肚子漲得大石頭似的,這是疼的!

她連忙把方安虞弄著仰躺靠卧,不讓他再去壓胃,接着滿屋子找尖銳的東西,梳妝台找到了美容針,用水沖洗了一下,拉過方安虞的手,便在他手心指節的地方開始扎。

扎了幾下之後,又拉着他朝浴室去,方安虞臉上煞白,捲髮都汗濕在額頭上,哆嗦著被君月月拽到了浴室,打開馬桶蓋子,將他頭朝着馬桶按下去——

這時候,聽了收盤子的傭人報告過,嚇得肝膽俱裂的方安宴,也正好不管不顧地衝進屋子,他哥哥吃東西必須用人看着,否則就會將自己給撐壞,他幾乎不能感覺到飽,會真的活活把自己撐死的!

方安宴剛才被君月月氣得回屋,卻沒想到君悅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沒有看着他哥哥!兩家商量著結婚之前,私下籤訂的合同上面,已經仔仔細細地把和他哥哥一起生活的注意事項都寫過了,這件事是第一條!

方安宴氣得要瘋,尤其是在他闖進屋子,順着聲音跑到卧室,看到他哥哥正被那個瘋女人把頭按著對着馬桶的時候,這種怒氣值終於到達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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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聾啞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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