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能耐

就這點能耐

君月月側頭看過去,見方安宴氣勢洶洶的過來,將方安虞拽離她的身邊,又將他護在身後,十足的老母雞做派。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你把我哥當什麼?!」方安宴眯眼,「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姐妹,君愉那麼善良,你卻是這種人!」

君月月歪了歪頭,昨天晚上剛穿越,去找方安宴的時候,走廊上的燈不太亮,當時她又被方安宴說話給嗆到,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今天這一看,確實是男主就是男主,面部稜角鋒利,眉眼之間也確實有書中描寫了八百次的桀驁之氣,嘴唇薄薄的,那股勁確實很帥,比末世中那些一個土豆能換到的男人都帥。

君月月視線從他臉上下滑,在他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轉了一圈,心中又想,確實是男主標配,長腿蜂腰,勁瘦卻有力的樣子,君月月還記得文中描述男主全身被一層不誇張的薄薄肌肉覆蓋,摸起來的手感十分良好……

「你看什麼!」方安宴惱羞成怒。

實在是君月月的視線太過赤果,且侵略性很強,停留的部位也讓方安宴無法忍受,她現在名義上是他的嫂子,他哥哥還在呢,這女人真的是不要臉至極!

君月月被他吼的腦殼疼,才因為好皮囊升起的那一點好感度,頓時又沒了,她看書的時候還很喜歡方安宴來着,沒想書里很可愛的傲嬌屬性,放真人身上這麼欠揍。

君月月手心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沙包……哦,現在只有豆包那麼大的拳頭,估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副細胳膊細腿兒的戰鬥力,默默的壓下了暴躁的情緒,根本沒搭理方安宴,而是越過他,看向方安虞,說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你別過份!」方安宴在君月月的身後又吼道,他哥哥根本不會說話,或許連這可惡的女人說的話都聽不懂,她這樣分明就是在侮辱他哥哥!侮辱他們方家!

方安宴眼睛都氣的泛紅,可是想到方氏企業,是他爸爸一生的心血,他爸爸身體不好,方氏企業面臨資金鏈斷層的危機,資金周轉如果跟不上,城南那一片新開發的樓盤只能爛尾,前期投入太大,會直接拖垮方氏。

方安宴眼見着爸爸頭頂上白髮越來越多,焦慮的整夜整夜睡不好,一生的心血要是在這時候毀於一旦,他爸爸那麼要強,整個晚年的生活都不會快樂,甚至還可能加重他本來就不好的心臟病情。

他哥哥的這個婚,就是因為這個,才咬着牙結的,要不是這個女人實在太煩,而且根本不懂經營,只會添亂,就算要她,也不會對方家有過多的助益,而且君家老爺子更看重的是君愉,或許方安宴也會咬牙娶她。

但現在看來,他們家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哥哥結這個婚!

方安宴發狠的話幾欲脫口而出,可要是真的放棄了君老爺子開出的條件……方氏企業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合伙人。

方安宴咬牙,進退兩難,在爆發和隱忍的邊緣反覆橫跳,額角青筋都憋起來,君月月則在卧室的柜子裏面翻了翻,把原主裝清純,買的披麻戴孝一樣的白裙子扔了一地,偌大的衣櫃,竟然找不到一件順眼點的衣服。

索性打開了旁邊方安虞小衣櫃,找了對於她來說寬大的唱戲一樣的襯衫和運動褲,也不關卧室的門,直接脫了浴袍就換,對外頭方安宴說,「有事說,沒事滾。」

方安宴猝不及防看了一眼之後,震驚到口水把自己給嗆的要死要活,怒而轉身,閉着眼咆哮,「君悅你他媽有病!瘋了!」

方安宴沒料到君月月如此狂放,先前這女人試圖勾引他,都是用愚蠢至極的手段裝可憐,誰能想到她突然間就換衣服還不關門,簡直喪心病狂!

君月月頭也沒回,換好了衣服之後,鬆鬆垮垮的袖子和褲腿都挽了好多折,從卧室出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了兩兄弟的影子。

「嗤」君月月嗤笑一聲,嘟囔著,「就這點能耐。」

在末世活着都是奢望的時候,誰還在乎什麼鬼的男女之防,對於君月月來說,跟人睡一覺和吃頓飯差不多,換個衣服算個屁。

她莫名其妙穿越到了這個書中世界,終於能夠不為食物憂愁,不用拚死在喪屍的圍剿下搶東西,君月月不打算束縛自己去迎合這個世界,都老鼠似的活了那麼多年,死也死過,老天爺都給她重來的機會了,她要是對自己不好,那才是有病。

這時候門再度被敲響,傭人在門外道,「大小姐,已經開飯了,都等着你下去呢。」

君月月應了一聲,想起了劇情中原身君悅在方家很囂張的,已經結婚了卻不允許傭人叫她少奶奶,要叫大小姐,而且吃飯的時候如果不等她,她就要大發脾氣,實際上是為了每頓飯都能和方安宴一起吃。

她找了滿屋子也沒找到皮筋,只好找出了方安虞的一個手絹,把頭髮好歹繫上,接着就這麼「衣冠不整」的下樓去吃早……不,午飯。

下樓的時候已經有人坐在桌邊,君月月掃了一眼,腳步一頓,這不正是男女主小兩口嗎?

讓君月月意外的,是方家二老不在,女主君愉竟然在這裏,不過隨即她想起來這段劇情,好像是原身和方安虞結婚之後,美曰其名安排方家兩個老人出門旅行,卻私下了安排了其他的房子,目的是他們回來之後給他們,不許和他們和自己住在一起,但又不許方安宴搬走,為的就是實行她愚蠢的勾引計劃,近水樓台。

而婚後,方老爺子用原身才嫁到方家不習慣為由,要君愉陪着原身住一段時間,但誰都能看出,這目的太明顯了,就是想要撮合君愉和方安宴。

原身再蠢,也明白老爺子的用意,所以,在君愉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原身各種刁難,當着她的面勾引男主,反正作大死作的十分過火,有一次差點就趁著方安宴應酬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真的搞出大事,幸好君愉故意摔下了台階,原身總不能真不管她的死活,這才從方安宴的房間出來,送她去了醫院。

不過從那一次之後,姐妹兩個的塑料情徹底化了,以至於後來因為方安宴反目成仇。

不過這些劇情現在還沒開始,君月月穿越的這個時候,原身還處於明著勾引方安宴不成的階段。

此刻桌邊方安宴陰著臉,君愉也一臉凝重的坐着,氣氛緊張的宛如商業洽談,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書中寫男女主兩人是先婚後愛,所以現在男女主之間還沒什麼火花。

這樣單獨和方安宴坐在一起,君愉尷尬的眼睛無處安放,亂飄間看到君月月下來,愣住了。

平時她這個姐姐,處處使小心眼,還暗地裏學她,君愉一直都知道她喜歡方安宴,但是爺爺說了,要她和方安宴發展感情,就算髮展不出,最後也是要聯姻的。

整個丘海市,青年才俊豪門世家確實不少,但是像方家這樣大廈將傾,方安宴本身有能力卻羽翼未豐的只有一個,況且她爺爺仔細了解過,方安宴不光能力超群,最重要的是品行良好,不至於在接手了君方兩家的產業之後,薄待了她。

只要兩家聯合,必然能夠成為丘海市房地產最大的那一頭,爺爺疼她,想要給她這個廢人最好的歸宿,才任由姐姐胡鬧,嫁給了方安虞。

方安虞是個聾啞人,沒有任何的能力,只是個從不出門的大少爺,君愉心裏是愧疚的,這才一直處處忍讓姐姐,也在爺爺那裏發過誓,無論以後姐姐怎麼樣,她和方安宴都不會薄待她的。

平時她穿什麼,姐姐就穿什麼,怎麼今天穿的……這是……君愉想到方才看到的方安虞脖子上已領根本蓋不住的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慢慢的紅起來。

君月月察覺到她的視線和臉色的變化,卻根本沒在意,她從樓梯上走下來,幾步簡直像是骨頭讓人拆了一樣,鬆鬆垮垮的,胸前那兩座大山,沒什麼束縛,眼看着要甩的山體滑坡,明明哪都沒露,就是讓人看一眼,好像在看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常年蓋着臉的黑長直紮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后脖子上面還有半個很淺的牙印,唇色沒有用粉底蓋過,明明什麼都沒擦,卻透著嫣紅,不再故意瞪着大眼睛裝清純了,眼睛漫不經心的半睜,流轉之間,不端不正的嫵媚意味無聲的擴散,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行。

君愉其實一直就羨慕姐姐長的好,身材好,但是因為方安宴,姐姐一直都學她的裝扮,她說了很多次,方安宴並不喜歡她,只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才會對她格外照顧,姐姐卻從不肯信。

其實姐姐只要不刻意凹清純,隨便穿什麼都好看的……君愉想到這裏,低下頭,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無知覺的腿,抿住了嘴唇。

不像她……是個廢人。

方安宴先前就被君月月那狂放的做法給氣瘋了,聽到腳步聲轉頭正要說她,卻也愣了下,接着腦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方才在樓上看到的……臉上霎時間和君愉一樣,紅成了一對兒相稱的猴屁股。

實在是君月月那懶散的隨時要躺地上的模樣,晃里晃蕩的,無法直視。

君月月看着兩個相對無言的猴屁股,以為兩人這是開始對眼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劇情里這時候男女主已經開始發展了?她怎麼不記得……

不過君月月卻也並不怎麼感興趣,真人磕起來不是書中的味道,她自己也穿越過來,磕不下去了,脫粉。

她掃了一眼,桌邊沒看到方安虞,就近走到方安宴的身邊,沒骨頭似的手肘放在他座椅靠背上,站沒站相問道,「哎,你哥呢?」

方安宴感覺到君月月的靠近,以為她又犯病了,回頭怒瞪她,正對上她認真詢問的眼神,看着他的視線沒有任何的情緒,和平時看黏糊糊的視線故意沒話找話完全不一樣,要發飆的話哽在喉嚨里,微張著嘴吐不出,咽不下。

兩個人這樣詭異的對視着,片刻后,君月月笑了,紅唇勾出漂亮的弧度,明艷的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很張揚,很放肆,像一朵在眼前盛開的花。

要知道她從前對着方安宴,笑起來都是故作羞澀,從來沒這樣笑過,方安宴一時間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總覺得她今天哪哪都不一樣,這難道又是要搞什麼新花樣……

不過君月月接下來的話,徹底讓方安宴清醒過來。

「我問你你哥在哪,你往哪看呢?」

君月月起身,雙手抱臂,裝作護著自己的連綿起伏。

壞心眼的眯了眯眼,在方安宴錯愕的視線中,對着從廚房出來,端著煎蛋走過來的方安虞一癟嘴,嬌嗔道,「老公,你弟弟看我這!」

她可沒忘了,方安宴自從她穿越,罵了她兩次了,就算他是男主也不行。

操!

方安宴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凳子在地上拉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君愉聽的一縮脖子,方安宴他面色黑的能滴墨汁了。

他看向君月月的眼神能殺人,卻面對方安虞看過來的疑惑迷茫視線,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哥,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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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聾啞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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