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朱棣的末路

建文三年（1401年）十一月，朱棣率軍三萬從天而降般地出現金陵城外圍，開始攻打金陵城。此時，金陵城內根本無兵，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建文帝在宮中，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報！曹國公李景隆擅自打開城門，投降朱棣了！」此時有人前來報告。

「皇上，大勢已去，還是……！」方孝孺是個明白人，明白事已至此，已經回天乏術了。

「皇上，昔日先皇洪武帝留下密言，現在也該拿出來了！」藍鬧在一邊說了一句。

「對，對，對！」

建文帝發了瘋一般，衝到洪武帝畫像前，敲掉那堵掛畫像的牆壁，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把剃刀。

「藍鬧！」

「皇上，禪位給你兒子，然後你就遁入空門吧！」藍鬧開口了。

「好吧！」

藍鬧讓太監將方孝孺找來，讓他擬退位詔書，傳給皇太子朱文奎。並且，寫下了一份罪己詔，將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皇上年幼，讓我輔政吧！」藍鬧開口道。

在藍鬧開口時，方孝孺在一邊看了一眼，沒有開口。

「好吧！方卿家擬旨，封藍鬧為太師，任宰相職，皇上年幼，統理朝政。」建文帝也知道，自己這份旨意代表著什麼，可惜外面的火炮聲聽的清清楚楚了。

「方卿家，你去後殿將太子找來，我跟藍卿家聊一聊，我的時間不多了！」建文帝悲哀的說道。

「藍鬧，早知道我聽你該多好啊！何必削藩呢？你說我不削藩，四叔是不是就不會造反了，我也不會落的個如此下場。」建文帝披頭散髮，毫無威嚴可言。

「皇上，一切沒有如果。」如果有的話，那就是穿越。藍鬧在心中加了後半句。

藍鬧走了，走了之後，建文帝所在的廂房突然起火，冒起熊熊大火，還有滾滾濃煙，幾十裡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藍鬧回到朝堂時，方孝孺已經將皇太子帶來，並且安置在皇位上。

「還是你宣讀吧！」藍鬧將建文帝的罪己詔和另外兩份聖旨交給方孝孺。

朝中大臣十不存三，逃得逃，降的降，留下來的都是準備赴國難的，除了藍鬧之外。

方孝孺拿出自己擬寫的詔書走到中央開始宣讀：「皇帝遺詔，建文帝禪位，封藍鬧為太師，任宰相之職，理政國事……」

這份詔書，直接將藍鬧推到舞台中央，理論上是權臣巔峰。可是，那些忠於建文帝的大臣，包括方孝孺在內，沒有一個人反對，因為他們都知道，藍鬧接了一個找死的差事。他們甚至在幻想，有藍鬧這麼一個擋槍的在，也許朱棣會留下建文帝一點點血脈。

藍鬧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萬一自己的便宜老爹，失誤了，朱棣第一個殺的就是自己。

藍鬧讓太監將小皇帝帶下去，自己坐在朝堂等候。就在此時，一個太監暗中招呼自己。

「什麼事？」

「回稟太師，公爺讓我轉交的令牌！」太監給了自己一塊銀白色的令牌。

「這？」藍鬧接過令牌后一看，這是自己老爹的軍令，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太監手中。

「請跟我來。」

「嗯！」

藍鬧跟在太監身後，來到一個偏房。

「兒子，你老爹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你怎麼樣了？」剛進入偏殿，自己的便宜老爹，身穿盔甲，身後站著十來個親兵，面前放在一大盤肉食。

「老爹，你怎麼在這裡？」藍鬧非常吃驚，自己的便宜老爹怎麼來的，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看到自己還是低估了藍玉。

「是不是很驚訝？現在可以放朱棣進來了嗎？」藍玉非常得意。

「你看！」藍鬧將手中的聖旨遞過。

「太師，小子你可以啊！正一品，比我大將軍的還要高啊！」藍玉非常滿意地說到。

「老爹，你真的有把握對付朱棣嗎？」藍鬧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大陣勢，到了關鍵時刻，難免有點心虛。

「對付朱棣，易如反掌。現在，朱棣在北方的部隊，軍中的幾個高級將領，死於暗殺之中，已經出現群龍無首狀態。他南下的三萬兵力，其實有兩萬由我義子帶兵。還有，我在皇宮之中已經準備了兩千全副武裝的重甲兵，一千火銃兵。更重要的是，在他親兵之中，有我安排的人。只要他踏入皇宮之中，那就是瓮中捉鱉之時。」藍玉非常自信。

「那就放朱棣進來，然後我們看朱棣演戲吧！」藍鬧非常激動，自己布局了這麼多年，演戲了這麼多年，終於要結束了。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藍鬧手中拿著聖旨，就待在朝堂之中，跟那些大臣一樣，靜候朱棣到來。

「朱棣，你終於來了！」藍鬧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朱棣。

「藍家小兒？」朱棣跟藍玉本就不對付，看到藍鬧的樣子，不屑一顧。

「朱棣造反謀上，誰能幫我將爾等拿下！」藍鬧故意高喊。

藍鬧身後的那些大臣，看得藍鬧的樣子，有的搖頭，有點已經閉上眼了。藍鬧，你是在作死啊！

「藍家小兒，我侄兒呢！」朱棣根本不為動。

「那邊的火看到沒有，是建文帝自己放的，你說呢？」

「何必呢？」朱棣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

「啪！」

藍鬧突然放出一束煙花，就在朱棣上空爆炸。

「噗嗤！」

就在煙花爆炸時，將朱棣注意力吸引時，突然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親兵，拔出利劍，一劍刺個對穿。

「爹！」

「父王！」

「我要宰了你！」

朱棣的三個兒子，大怒到。

可惜，不等他們動手，他們身邊的人，已經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朱棣小兒，還認識我嗎？」此時藍玉從後面出來。

「你藍玉？你不是中風卧床不起嗎？」此時的朱棣，臉色大變。

「中風，如果我不中風的話，早就被你爹給斬了！」藍玉手中利劍，朝著朱棣走來。

「你……！」

「你逼死侄兒，導致他自殺，我希望你下去后，好好的跟洪武帝解釋吧！」藍玉說完，身後之人，就抽出利劍。

「大將軍，這個三人呢？」

「朱棣造反，證據確鑿，朱棣一脈一個不留。」

「藍鬧你……！」方孝孺出聲叱呵道。

「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說得就是你！我知道你是硬骨頭，所以我也不想說什麼。我是建文帝親封的太師，當朝宰相。」藍鬧不想跟方孝孺多說什麼。

當藍鬧走過後，自然有人直接將方孝孺帶下去，不然的話，那塊臭石頭，誰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

藍鬧知道現在自己就是跟時間在賽跑，只要現在將事情定下來，那些大臣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

「通知下去，凡京官五品官員，在兩個時辰之內必須趕到奉天殿上朝，拜見新皇。有若不來者，全部以朱棣黨論處。」藍鬧對著那些從後面出來的太監說到。

「是！」

跟在太監身後的是那些，手裡的刀刃還在滴血的丘八們。

人很賤，當官的更賤。就好比，崇禎皇帝募捐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哭窮，結果李自成來了，抄家炒出幾千萬兩白銀。殊不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