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時序之主的意志

第六十七章 時序之主的意志

「亥伯龍先生知道規則嗎?」進入籠中后巴隆也不急着開打,開口對亥伯龍問道。手機快速閱讀:wàp.1⑹κxOM文字版首發

「大概知道。」

「好吧,那要開始了。」

「嗯!」

「喔呀――」亥伯龍剛剛點頭,巴隆立即雙腿一蹬,以左肩朝亥伯龍撞來。亥伯龍躲閃不及,連忙架起雙手擋在胸前。不過巴隆的肩膀抹了橄欖油實在是太滑了,在亥伯龍的雙手上滑了一下之後,巴隆的手肘還是頂在了亥伯龍的腹肌上。

腹部吃疼的亥伯龍沒有片刻遲疑,立即藉著腹部被頂撞的力道彎下腰來環抱住巴隆的腰,將他抓起后全身一挺將巴隆往後拋去。但是亥伯龍沒有聽到那沉重的落地聲,而是聽到了四周的一陣歡呼。只見巴隆被亥伯龍拋起之後,在空中漂亮的一個空翻最後平穩落地。巴隆正打算高舉起雙手向觀眾致意。只見亥伯龍一個刺踢已到他腹下,一隻烤全鵝那麼粗的光腳丫……直接一腳踢在了巴隆的腹部肌肉上,將巴隆踢飛了出去,撞在了八角籠邊。

見狀,亥伯龍得意地笑了笑,也不繼續追擊,站在原地看着靠坐在八角籠邊的巴隆。

「嗚……呼――」倒下的巴隆很快就捂著肚子站了起來,用力地揉了揉,皺着眉頭裂開嘴朝亥伯龍笑了笑,準備再戰。但是才剛剛邁開那原本輕盈的步伐挪了幾步,馬上又捂著肚子撲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顯然,比賽已經結束了,外邊的人連忙打開了籠子,沖了進來為巴隆進行治療。而四周原本準備為巴隆歡呼的觀眾早已目瞪口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看來,站起來的巴隆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還能蹦跳,可沒想到才走了幾步卻又倒了下去,那看起來更像是巴隆自己在刻意認輸,而以他們對巴隆的了解,巴隆顯然不是那種人。

但……直到那些前排的人看到巴隆被抬出來時候的樣子,這才明白,巴隆並不是在裝。躺在籠外的巴隆整個臉都變得慘白,滿臉全是汗水。直到場外的牧師對着他的腹部施放了醫療,巴隆的雙唇才慢慢地開始有了紅潤,過了一會兒臉上也恢復了血色。

「巴隆,巴隆!你怎麼樣了啊?」那個叫做禾麗的姑娘一臉擔憂地跪在巴隆的身邊,不停地叫着巴隆的名字。

過了好長時間之後,巴隆才喘著粗氣抬起手來對禾麗擺了擺:「呵……呵呵,沒事,呵――還好。謝謝醫師,呃……剛才真的太難受了,就像腹臟里的東西全部被絞在一起一樣。第一次輸得這麼快。」

「一定是他耍賴了。」禾麗忿忿地回答著朝剛剛走出籠子的亥伯龍看去,不過她現在再看亥伯龍的時候覺得有點恐怖,沒了找他麻煩的勇氣。

見亥伯龍走出來,巴隆爬了起來,靠在籠子邊,一邊用手捂著腹部,一邊帶着強打起的微笑對亥伯龍問道:「呃……你剛才不追擊是知道我爬不起來了是吧?」

「不,謹慎而已。」亥伯龍笑着在巴隆的身邊坐了下來:「要先保護好自己才有機會擊倒對手,我沒想到你這麼不禁打。」

「呵呵,的確……」巴隆對於亥伯龍的評價並不介意,在競技的過程中他也不是第一次失敗,正是因為許多次的失敗和許多次的總結他才能夠在競技場上越來越強,直到成為豐饒大學冶金學院步劍隊以及角力隊的隊長。當然,這次他也沒忘記去尋找失敗的原因:「你都這麼小心嗎?」

「不小心不行。競技場上失誤或許就是被多打幾下,受點傷……」說道這,亥伯龍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巴隆已經會意地點了點頭,後面的話再明顯不過了,戰場或者是徒手角斗場上一個失誤的話或許就不是受點傷那麼簡單了。

對於這一點,亥伯龍深有體會。在北境戰場上他見到過許多的屍體,其中大部分的人並非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而是帶着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們在死之前的那一秒鐘依然不相信他們就會這麼死去,沒有任何準備,但生命往往就是在這樣在令人難以置信甚至顯得有點荒唐的情況下失去的。

「我想我今天花費的三個金幣的確是超值,我學到了一些令我受用終身的經驗,只有親身體會過之後才能夠明白那種感覺。」

「呵呵,那好,付錢吧。」亥伯龍笑着向巴隆伸出了他的大手。

見狀,禾麗不滿了,在亥伯龍的大手上拍了一下,責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沒事,禾麗,既然是約定好的事情……」巴隆從旁邊一個隊員那接過自己的衣物,解下錢袋從裏面拿出了三個金幣交到亥伯龍的手中:「這是約定好的。」

把錢交給亥伯龍之後,巴隆繼續問道:「你之前說是來找銀橡女士的,你是銀橡女士的扈衛嗎?」

「不是!」亥伯龍搖了搖頭。

「哦,這樣……那我能夠冒昧地問一下你的工作嗎?如果你還沒有工作的話,我想向我的父親推薦你,為你找一份工作。他們那裏一定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呵呵,我現在已經有工作了。只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而來到豐饒城而已,估計過一段時間等我的上司述職之後我會回到仲夏鎮去當我的守夜人。」

「守夜人?你的工作是守夜人?」聽完亥伯龍的話,巴隆顯得十分吃驚。他原本以為亥伯龍不是在自由市軍隊中供職就是服務於治安,再不然就是豐饒自由市步劍隊或者是角力隊的。可是竟然沒想到亥伯龍只是在仲夏鎮當個守夜人。

「守夜人怎麼了?沒人守夜晚上女鬼鑽你被窩。」巴隆才剛剛說完,立即有人表示她的不滿。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緹婭小手交叉在胸前,正一臉不滿地看着巴隆。她的身後還有亥伯龍的姐姐忒米絲以及另外一個亥伯龍不認識的小姐。亥伯龍只聽忒米絲和緹婭說過銀橡家族的芸小姐,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現在看來那個溫婉的姑娘應該就是銀橡家的二小姐了。

巴隆身邊的禾麗聽緹婭這麼一說不滿了,正想起身反駁緹婭,但是被巴隆拉了一下。

「呵呵,沒什麼,這位女士。我只是有點意外罷了,沒有任何歧視性的意思。」

「姐,小妹,你們來了。呵呵……」見到自己的姐姐她們,亥伯龍連忙打了個招呼。

見到亥伯龍,緹婭立即奔到了亥伯龍的身邊:「咯咯……哥,你怎麼來這裏了啊?你……幹嘛上身脫光光?哥,你沒見過芸姐姐吧,認識一下,這就是我們的銀橡二小姐芸,漂亮吧,哥。」

「亥伯龍先生,你好。」銀橡家的芸小姐看起來要比緹婭安靜得多,先對亥伯龍點了點頭,跟他打了個招呼。

「呵呵,你好,銀橡女士。」亥伯龍點頭回禮,接着又朝緹婭看了一眼。緹婭很外向,活躍,而那個芸小姐內向,安靜。難怪那時候村長會說緹婭跟銀橡家芸小姐就像是一對姐妹一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哎?哥,你背上怎麼一塊紅一塊紫的,沾了什麼東西?拿你衣服來我幫你擦掉。」在亥伯龍的記憶之中似乎緹婭沒有安靜的時候,遂將衣服遞給了緹婭。

緹婭接過衣服之後在亥伯龍的背上擦了幾下。「擦不掉,哥,你痛不痛,是不是被他打的?」說着,緹婭忿忿地將蔥指朝旁邊的巴隆指去。

一聽到緹婭的話,巴隆身邊那個叫做禾麗的姑娘終於爆發了:「憑什麼說是被巴隆打的,沒看見就不要亂說,碰都沒碰過一下,你哥把巴隆踢成這樣我還沒說呢。」

「呵呵……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不痛。」

「我可能不小心撞了他的背,抱歉,抱歉。」

兩個肌肉男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一起解釋,這才將兩個姑娘的火氣給消了下去。

「哈哈,姐,我剛從他那賺了三個金幣,來,給你一個。」亥伯龍見緹婭還在盯着那個叫做禾麗的姑娘,連忙站了起來,將一個金幣交給忒米絲,然後又將另外一個放到了緹婭手中:「來,小妹,我也給你一個。還剩一個……」亥伯龍為難地看了看銀橡家的二小姐,事實上剩下一個他打算放進自己的錢袋裏,但這還有一位……

「呵呵,還有一個給你,你也有一個。」猶豫再三之後,亥伯龍還是把剩下的那一個遞給了銀橡家的小姐。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賄賂,這錢給的很是怪異。

而銀橡家的二小姐也不知道究竟是少了根筋還是傻了,就那樣輕輕地點了點頭,紅著臉哦了一聲將那枚金幣給接了過去,也不知道推辭。

「你……把別人踢成這樣的?」不過手裏抓着金幣的忒米絲似乎並不打算因此而放過亥伯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到了亥伯龍的身邊,抬起手來揪住了亥伯龍的臉皮。「還跟人賭博?」

「沒有,姐,是他自己說的。」臉皮被忒米絲揪住,偏偏從小到大忒米絲伸手揪他臉皮的時候他都沒有撥開的習慣,所以這使得亥伯龍此刻說的話再旁人聽來格外的怪異。這樣的情景緹婭從小就看習慣了,不過看在其它人的眼中,尤其是巴隆的眼中這樣的情景很是具有視覺上的震撼力。一個身高足足比亥伯龍矮一個頭還要多的少*婦揪著亥伯龍的臉,而亥伯龍這樣的怪物連撥開那隻小手都不敢。

見狀,巴隆連忙在一旁幫着亥伯龍解釋。「是的,是的。姐……不,夫人。是我自己提出跟亥伯龍先生比試的。」

…………

而此刻,在距離冶金學院角力場不遠的一棟樓房,一個昏暗的房間里正有一個黑影從窗邊離開,用嘶啞的嗓音對身後另外一個坐在黑暗角落裏的人說道:「扎肯大人,殺戮者和淫穢者的信徒看來已經迫不及待了,您現在想怎麼安排?」

「你說,腐朽者和吞噬者的信徒現在會在忙什麼呢?」角落裏的那個被下屬稱呼為扎肯大人的黑影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下屬的話,而是將話題轉向另外一件毫無關聯的事情。

「扎肯大人,就像您所預料的那樣,那個混沌武士已經來到了這裏。但現在就如同我們所看到的那樣淫穢者已經開始對我們的混沌武士採取行動了,而他的殺戮之種也日漸明顯,我們……」

「撒勒……」不等那個下屬說完,扎肯抬起手來打斷了他:「在這片時序之主信仰之力微弱的土地上,我們之所以到現在一直毫無損傷地聚集在一起並非是因為我們的力量,而是因為我們的智慧,謹慎地使用力量,多加思考,我們因此而強大。不過……既然現在腐朽者和吞噬者的信徒還未出現,那麼……我們就先殺死那些殺戮武士和恐懼武士好了……還有他們的信徒。時序之主的意志從來不急於一時,時序之主的意志也從來不需要依賴信仰之力的強弱來進行謀划。」

「可若是他突然蘇醒怎麼辦?扎肯大人。」

「那就是偉大的時序之主對我的計劃並不滿意。而我,會將這歸咎於你們執行計劃的時候沒有儘力,明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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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傳統節日的祭灶,祭灶王爺。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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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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