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若不是因為有你(7)

第32章 若不是因為有你(7)

第32章若不是因為有你(7)

「嫂子,你可算點頭了,再折騰下去不止頭兒犧牲了,就連我們也被他折磨犧牲了。」

「嫂子,我們頭兒有點兒木訥,你多包涵。」

「嫂子,我們把頭兒交給你了,以後要打要罰隨你高興。」

越說越離譜,牧岩動了把這群小子拖出去揍一頓的想法:「都給我注意分寸啊。」

有嫂子在,誰聽他的啊。

年輕警員們開始輪番敬安以若的酒。

牧岩有心替她擋,無奈大勵他們大呼小叫着攔他,等他都扛不住也被勸了幾杯后,安以若已經半醉了。他只好亮出殺手鐧:「都行了啊,再不老實明天每個人五組俯卧撐。」

五組就是一千啊,張恆他們不敢鬧了。

牧岩叫來服務生要了杯濃茶,扶著安以若哄她喝,「來,把茶喝了醒醒酒。」

安以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然後把臉埋進他胸膛,嘴裏軟軟地呢喃了聲,「牧岩。」就沒了動靜。

大勵用胳膊戳了下他,「嫂子很不配合啊。」

「臭小子,看明天我怎麼收拾你。」牧岩橫他一眼,看見醉意深濃的安以若,又忍不住笑了,心想:這酒量確實夠淺的,以後可得看好了。

米魚也好不到哪去,對牧岩指手畫腳:「哎,我說那個叫牧什麼的你過來。」

女朋友的閨蜜,怠慢不得。牧岩以眼神示意大勵照顧安以若,移步過去聆聽教誨。

「人,你是追到手了。」米魚努力讓舌頭平整,但還是有些語無倫次,「我已經很久沒看見她笑得那麼燦爛了,至少一,」她伸出一根手指,又立馬搖頭,「不對,兩年,對,是兩年沒笑得這麼開心了,這才是戀愛中的女人該有的笑容,對吧?」她邊說邊掙扎著坐直了身體,用手指戳牧岩的胸膛,口齒不清地威脅,「對她好點兒,要不我讓譚子越揍你。」

大勵聞言笑起來:「頭兒,雖然你跟譚先生是穿着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也別手下留情啊,要不像上次那樣臉腫上好幾天可是丟人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牧岩順手把手中的靠墊丟出去,沒好氣地罵了聲「閉嘴」,轉頭對譚子越說:「都喝高了,我去買單,走人。」

見他尷尬,譚子越也跟着大家笑起來。

牧岩本想送安以若回家,但半路上她的酒勁就上來了,歪靠在座椅里不停地翻騰,臉紅得不行。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猶豫了下,他方向盤一打,把車子駛向自己公寓。

安以若吹了風醉得越發厲害,而且也如米魚所言,她酒品不好撒酒瘋。還沒等到家,她已經亢奮起來,不僅手舞足蹈,嘴裏還含糊不清唱起來。唯一令牧岩欣慰的是,她還知道身邊的人是他。

只是——

她坐起來,醉意朦朧地看他,不等他說話纖臂已環上他脖子,額頭貼在他頸間,柔柔地喚:「牧岩。」言語間,身體已軟軟依偎過來。

那種好得不得了的感覺讓牧岩心口一盪,他一腳剎車踩下去。

停穩大切,牧岩把她拉離懷抱,放低座椅讓她躺回去,「老實一點,馬上就到家了。」心裏開始質疑自己的自制力,掙扎要不要帶她回家。

醉成這樣,回家免不了折騰安家二老。牧岩懊惱地撓了撓頭髮,為她拂開額際的碎發,沒好氣地說:「安以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否則後果自負。」溫柔的動作與嚴厲的口氣完全是兩個極端,足見他情緒波動。

意識渙散的女人輕哼了一聲,分不清是在表示同意還是不滿。

下車時,安以若連路都走不穩,幸好牧岩體力好,直接把人抱上了樓。

「媽媽,水。」安以若閉着眼睛理所當然地使喚著被稱為「媽媽」的男友。

牧岩心想再也不能讓她碰酒了,終於還是神智不清了。邊倒了杯蜂蜜水,把她半摟在懷裏硬灌了下去,又給她脫了外衣,攔腰抱進主卧。

當後腦觸到柔軟的枕頭,安以若開始扯領口,好像很熱的樣子。

牧岩瞪着她雙頰緋紅的醉態,兩眼都在噴火。深吸了口氣,他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制止,「別扯了。是不是很熱?」大冬天的房間里有暖氣自然是不冷,可總不能讓她真脫吧。最終他決定給她開空調,還沒等起身,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跌回床上。

理智轟然倒塌,牧岩的情緒被逼到邊緣:「安以若!」

警高似的語氣讓安以若睜開了迷濛的眼,她眸光微怨:「叫我嗎?怎麼了?」委屈的樣子讓他覺得要是她此刻身上穿着睡衣,儼然就是他的小女人。

簡直是誘惑。試圖壓下心底蟄伏的慾望,牧岩愛憐地摸了摸她額頭,半撐起身體,艱難地說:「沒事,就是讓你快睡覺。」見她半嘟著粉色櫻唇表示不滿,他哄,「聽話,把眼睛閉起來?」

那位卻不依:「要睡一起睡。」

赤裸裸的邀請。

牧岩渾身緊繃起來,看着她紅潤的嬌顏,他咬牙,「你再說一遍。」

安以若嬌憨地打了個酒嗝,「要睡一起睡嘛。」

此時仰躺在床上的女人別有一番風情,柔軟的身子散發着淡淡的酒香,波浪似的捲髮凌亂地散落在枕邊,緋紅的臉頰不停在他眼前跳動。牧岩覺得他要是再不動他就是豬,於是,他終於放棄掙扎,在她耳畔溫柔低喚,「以若?」

安以若無意識地「嗯」了聲,纖臂略微用力,更緊地摟住他。

牧岩綳得過緊的神經「啪」地一聲斷掉,所有的理智被瞬間拋至九霄雲外,他收回撐在床邊的手,把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摟進懷裏,俯低了頭,吻上她的唇。

萬籟俱寂的夜裏,牧岩的胳膊被安以若枕在腦下,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發頂,嘟囔了一句,「咬得我真疼。」

安以若全身都紅了,害羞地拉起被子蓋過頭頂,許久之後才悶悶地說:「對不起。」

牧岩怕她呼吸不暢,強硬地拉下被子,「不用道歉,我皮糙肉厚,你隨意就好。」

安以若憋不住笑,把臉貼在他胸口,閉着眼睛和他聊天,「誰給你起的小名啊?為什麼不叫木頭?」

大手輕搭在她腰間,牧岩享受般撫摸着她細滑的肌膚,「你手機上是不是就這麼存的我的號碼?」

安以若仰臉看他:「你怎麼知道?」

拉起她柔軟的手撫上他胸膛,牧岩輕敲了下她腦門,「你那點小心思啊,也不藏好點。看你笑得像只小狐狸就猜到了。」

她咯咯樂起來,小手在撫過他漂亮的六塊腹肌時,心裏一顫。

性感。

牧岩沒發現她的異樣,耐心解釋:「小時候身體不太好愛生病,我媽就請人給算了算,說是命里缺木才。」本來他不信這些,但聽老爸說果然叫了大木以後身體就壯得像頭牛,儘管不太喜歡也就認了。

安以若聞言眼珠一轉:「那就更應該叫木頭了。」

牧岩被她的小手摸得心裏痒痒的,用聽似威脅的語氣說:「還有力氣和我辯,看來你體力恢復得不錯。」

外面飄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為整座城市穿上雪白的外衣,房間里的溫度急劇上升,與室外寒冷的空氣形成強烈的對比,安以若嬌呼著躲:「不要耍流氓啊。」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寬大的雙人床上,只有她一人。伸手抓過床邊牧岩的襯衫套在身上,安以若赤腳逃進浴室。

升騰的水霧中她對着鏡子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密密的,如同盛開綻放的紫色曼陀羅花一般的吻痕,垂下雙睫任由花洒洒下的水珠拂過肌膚,緋紅的臉頰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笑意,心被籠罩在濃濃的甜蜜里。

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安以若穿着牧岩的襯衫走回卧室,發現他留了字條:「隊里有事我過去看看,你乖乖在家休息,我中午回來。」

傻氣地把字條放到唇邊親了下,她猶豫后給安媽媽打去電話說是留宿在米魚那裏,然後神清氣爽地參觀牧岩家。

牧岩住的是一套百坪米的三室兩廳,房間還算整齊,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不過比起平日裏他的整齊利落到底還是凌亂了些。安以若心想:好你個木頭,這下暴露了吧。然後笑着為他收拾房間。

當腰酸背疼地完成一系列清掃活動,安以若站在客廳里,心湧起異樣的情愫。

從前去席碩良那裏,安以若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客人,聽他說:「你坐着吧,要喝什麼我幫你拿。」她覺得兩人生疏得根本不是戀人。

和牧岩戀愛的時間還很短,他家她也是第一次來,房間里微微的凌亂讓她可以想像出他居家時不拘小節的樣子,想起與他在一起時的自然隨意,安以若忽然覺得,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僅僅有愛還不夠,那份骨子裏的契合更是不可或缺。可能令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自己完全交付給牧岩,就源於那份無法言明的契合。思及此,安以若微微笑起來。

她猶自陷入複雜的思緒里,沒聽見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當牧岩提着袋子進門,她還傻笑着站在原地,無知無覺。

牧岩只好問她:「想什麼呢?」

安以若回神,訕訕地問了句:「你回來啦?」

明知故問啊。

說完自己都覺得窘窘的。

牧岩也不笑她,隨口應了聲「回來了。」然後換鞋進屋。等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

放好,見安以若還保持同樣的站在那,他脫下帶着涼氣的外套,走過來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屋裏再暖和也不要光着腳亂跑,着涼了可沒人管你。」

「不管拉倒。」安以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向著餐桌張望,「買了什麼回來啊,我餓了。」

牧岩摸了摸她的臉,正想起身去拿東西過來吃,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笑了:「穿着我的襯衫還挺好看的,在家裏就這樣吧。」

她幾乎是撒嬌似的說:「真大,都可以當裙子了。」說着站在沙發上,拉了拉快到膝蓋的襯衫。

一米六六的身高對於女人而言不算矮了,可是相比他一米八幾的身高自然是嬌小了很多,襯衫穿在她身上松垮得厲害,性感而又引人遐思。

牧岩把雙手伸向身後撐在沙發上,身軀呈半躺姿勢仰望着她,覺得此時的安以若有種說不出的嬌俏性感,「你這是在引誘我。」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安以若怪叫一聲把他撲倒在沙發上,用細嫩的小臉蹭他的臉,「誰讓你這麼秀色可餐呢。」

牧岩真想當場把她放倒。

可是,大白天呢。

把她擠進咖啡色沙發里,牧岩邊用大手撫摸她勻稱修長的小腿,邊在她耳邊吹氣,「別說我沒提醒你,我是很願意現在就從了你的。」

他剛從外面回來,手有點兒涼,再加上掌心有薄趼,摸得安以若特別癢。她笑着求饒,「好了好了,不鬧了,你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你說不鬧就算了啊,那我多沒面子。」牧岩故意靠近她,作勢欲吻向她的鎖骨。

安以若用手捧住他的臉,可憐巴巴的:「我好餓啊。」

對於她的撒嬌牧岩毫無招架之力,溫存地吻了她一會兒,才和她共進午餐。

安以若伸出粘了飯粒的手指,示意他要紙巾:「下午還去嗎?」

「事情還沒處理完,得過去看看。」牧岩邊說邊自然地伸手把她指尖的飯粒拈下來。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安以若卻被溫暖了。

她「哦」了一聲,端起碗吃飯。

牧岩給她夾菜:「多吃點兒,你太瘦了。」

安以若抬頭沖他笑:「晚上在家吃吧,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眉眼間皆是笑意,牧岩說:「好。」

大雪紛飛的午後,她與他迎面坐在餐桌前,細細咀嚼著幸福的味道,忘記了前塵過往,拋開了未來以後,有的,只是彌足珍貴的當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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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虛度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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