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情越是沉重 真摯,分別的時

第17章 ———感情越是沉重 真摯,分別的時

第17章———感情越是沉重真摯,分別的時候便會更加痛苦悲涼!

林巧棠聽到廢墟里這一系列不尋常的響動及那詭異的嘶吼聲,立馬警覺了起來,她連忙朝張玲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順勢將張玲馨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循着聲響走了過去。

「劉豪爵!是你!?」林巧棠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劉豪爵!張玲馨聽到林巧棠驚呼她哥的名字,也興奮地朝林巧棠目睹的方向望去。

只見劉豪爵的兩顆眼珠子在眼眶裏滴溜溜~無規律地打轉,他口吐白沫,大腦被鐵片開了瓢,插著鐵片的頭蓋骨裂縫正汩汩向外流着腦漿、黑色的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劉豪爵的眼睛泛起了白,「咕嚕咕嚕~啪」劉豪的喉嚨快速滾動了幾下,竟然把自己的內臟吐了出來!而後竟發出了幾聲凄厲的詭笑聲,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朝林巧棠飛撲了過來,壓在林巧棠身上!

腥臭的血液味立馬撲鼻而來,第一次聞到這股味的張玲馨胃裏一陣翻騰,吐了壓着她們兩人的劉豪爵一身。林巧棠本能地撐起兩支手臂抵著劉豪爵不斷上前遞進的肩膀,一臉不可思議,淚水奪眶而出。林巧棠喃喃自語道:「劉豪爵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不像你自己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張玲馨也害怕地哇哇大叫起來,她瘋狂地揮舞她那稚嫩、無力的小拳拳瘋狂地捶打她面前劉豪爵的肚子,邊捶打邊歇斯底里地喊叫道:「哥哥壞!哥哥壞!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扮鬼嚇我們!從以前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扮鬼嚇我,嗚嗚~哥哥你再不起開,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嘀嗒~」劉豪爵的腦漿、血從頭蓋骨裂縫裂縫處流了出來,順着他傷痕纍纍的臉頰,滴落在林巧棠的臉上。這下徹徹底底讓本不願面對現實的林巧棠直面了殘酷的現實,劉豪爵已經死了!與她纏鬥在一起的無非是一具沒有感情只是依靠動物覓食本能行動的屍體!

林巧棠悲凄地大吼了一聲,她似乎是在發泄至末世以來一直被壓抑著的感情和痛苦!

她在與以往懦弱膽小的自己作別,從現在開始她打算成為一個新的自己,做一個不畏艱險、殺伐果斷的女人!

這一刻,林巧棠心中深埋着的屈辱、不甘、自卑全部化為了烏有!林巧棠眼裏閃爍著精光,她咬了咬牙,一使勁!竟一把將劉豪爵推開,隨後靈敏地在地上滾上一圈,一個鯉魚打挺,環抱着張玲馨起了身!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可見人在遇到危機的關頭上,能激發出多大的潛能,干出多少令人嘆為觀止的事來!

林巧棠抱着張玲馨快速從廢墟里拉出了一不大不小的鐵皮片子,劉豪爵剛從地上爬起來,「噗~」劉豪爵的肚子竟馬上被一鐵皮片子給貫穿!

在張玲馨的驚呼聲下,林巧棠歇斯底里地喊叫聲中,林巧棠瘋狂地推著貫穿劉豪爵肚子的鐵皮片子向前狠狠撞去。

「砰~」劉豪爵的撞上了一大片疊在一起的廢墟鐵皮壁,劉豪爵的四肢、頭皆被鐵皮壁凸出的裂縫口貫穿了,徹底沒了動靜,死得透透的。

「哥!哥啊!我的哥!明明剛才還活的好好的……他只是玩心大起,扮鬼嚇唬我們……」張玲馨瞪着因驚恐大張著的眼睛喃喃自語道。

隨後張玲馨回過頭,惡狠狠地看向林巧棠,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哥!我要復仇!我要復仇!你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我要你血債血償!」

「啪!」林巧棠騰出一隻手在張玲馨稚嫩的左臉上賞了一巴掌,而後冷漠地對張玲馨說道:「你的哥哥已經死了!請你不要那麼幼稚,你該懂點事了!認清現實吧!」

張玲馨捂著發紅髮燙的臉,獃獃看向一旁,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哽咽道:「你……居然敢打我!就連我的爸爸都沒打過我!你……你不僅僅是個殺人犯!你還是個不講理的粗人!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恨你!」

「啪!」林巧棠又一個巴掌賞在了張玲馨的右臉上,張玲馨徹底委屈地哭喊開來,手腳也開始不安分,在林巧棠的懷裏亂瞪亂踢了起來。林巧棠不再理會張玲馨的哭鬧謾罵,死死抱着張玲馨立在原地,一聲不吭,任憑張玲馨胡鬧。

許久,這場戲劇化的鬧劇以張玲馨鬧騰得精疲力盡得以告終。張玲馨昏昏沉沉地趴在林巧棠的肩頭上睡了過去,林巧棠嘆了一口氣,騰出手來輕輕撫摸了幾下張玲馨的後背,皺着眉頭小聲感慨道:「終究還是個孩子,怪可憐的。鬧騰累了就不折騰了,現在她的心裏應該也好受些了吧。也是,不讓她鬧騰鬧騰,我的心裏也會有個疙瘩,過意不去。」

雨聲漸漸小了,天空之上烏雲散去迎來了朝陽,林巧棠和張玲馨已經在廢墟里待了一個晚上,期間沒吃沒喝的,兩人都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林巧棠抱着在她懷裏安然入睡的張玲馨出了廢墟,沒有片刻時間思考,飢腸轆轆的肚子已然告知她們第一步行動是想盡辦法去填飽它,林巧棠也只好咬緊牙關放手一搏,走向岸堤之上的街市。

這個街市並不太平,而是危機四伏。末世前,這裏可是CM市數一數二的商業街,數不清的高樓林立,張燈結綵的各大知名品牌旗艦店在這裏遍地開花,這裏人潮湧動,歌舞昇平。

可現在卻是一副破敗、蕭條的景象,雖然也是人潮湧動,但是這裏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也就是劉豪爵口中沒有思想、行屍走肉只保留茹毛飲血習性的動物本能的行屍。

林巧棠抱着張玲馨剛爬到岸堤的石壁半坡上就隱約能看見街道上零零散散有「人」以詭異的姿勢行走的腳!她立馬機警地卧趴在陡坡石壁上,把張玲馨護在身下。

剛保持這樣的姿態沒一會,林巧棠就有了點小情緒,她不甘心就此止步不前,她恨膽小懦弱的自己。而後她壯著膽子,緩緩向上爬了一點點距離,小心翼翼探出頭去想好好看看這些腳的主人長什麼樣。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林巧棠的目光也被轟鳴聲傳來的地方吸引了過去。

「蕪湖!爽翻了!哥幾個又來這找樂子,嘿!你們這些呆瓜喪屍還不快閃開,這條道可是爺幾個的賽道。既然你們這些呆瓜沒腦子不長眼,那可別怪爺幾個心狠手辣!是你們自找的!」這聲音由遠及近,只見一群年輕人皆穿着黑色的奇裝異服騎着摩托朝林巧棠的方向駛來。為首的青年囂張跋扈地單手站着騎摩托,一隻手一上一下甩著一條武術用的長鞭飛速地在道路上炫起了騎摩托的車技來,他騎着摩托竟也能同時揮動長鞭擊打街道上的行屍,且威力也非常驚人!被鞭打上的行屍大多皮開肉綻、血肉橫飛,較慘的則是當場腦袋搬家、屍骨不全。

這為首的年輕人這一番操作下來,鼓舞他後邊幾個騎摩托的年輕人的士氣,他們神經兮兮地鬼叫了幾聲,一同學着為首那人的姿態肆意凌辱起街道上的行屍,不過眨眼的功夫,路面上的喪屍皆被處理得乾乾淨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群年輕人見路面上的喪屍清理地差不多了,紛紛下了摩托。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先下了摩托,朝路面啐了一口痰,似乎並沒有盡興,他略帶疲意地甩了甩手中那粘滿鮮血的長鞭,漫無目的地四處溜達觀瞧,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不滿地回過頭對跟在他身後邊的年輕人們調侃道:「真他娘的,一點都不痛快!還沒打耳釘來得痛快、刺激!下次我們把唇釘、鼻釘、舌釘都安排一下,弟兄們你們說好不好啊!痛不痛快!爽不爽!」跟在他身後邊的年輕人們皆哄堂大笑、搖尾附和。

林巧棠不由皺起了眉頭,小聲吐槽道:「沒想到是非主流,這群人大多腦袋有點問題,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為妙!等他們走了再到街面上搜找物資。」

「誰在那?給我出來!娘希匹的,是誰在說我們的腦子有問題?咱這叫時尚!懂不懂潮流?靠北,土包子!」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怒不可遏地闊著嗓子滿大街大喊道。

林巧棠立馬本能地捂上自己的嘴,在岸堤的石壁上抱着張玲馨蜷縮成一團,難以置信地想道:'我明明吐槽得挺小聲的,他是怎麼聽到的?難不成他是千里眼、順風耳?還是我被發現了!我可不想跟這群神經兮兮的人扯在一起。'

「呦!弟兄你們瞧!土包子藏在這呢?跟頭害怕被貓逮的老鼠似的?」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腳踩堤岸鐵護欄囂張地指著蜷縮成一團的林巧棠戲謔地說道。

那為首的年輕人目露貪婪之色,伸出了打滿舌釘的舌頭舐了舐他的上唇,如餓狼撲食,蓄勢待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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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下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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