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條魚掉了鱗片

第5章第5條魚掉了鱗片

連一條信息一通電話都能讓人朝思暮想的。——瞬間棄貓效應

晚上的月亮糅合了寧靜的夜色，手指縫隙間穿過的風，泛著銀白色滲人的刀光。

晚餐時間，林域坐在飯桌前，把空碗丟給了林郁可，林郁可急忙伸手去接，可是沒接住，掉到地上，哐啦一聲破碎了。

「喂，你連個碗都接不住。你動作怎麼這麼遲鈍！一點都比不上你媽！」

林郁可愣了一下，沒了胃口。飯桌上，有她喜歡吃的番茄炒蛋，有父親林域喜歡吃的茄子蒸魚，還有雞湯。

「還站在那幹嘛啊？還不去掃地！我養你這麼大，你卻比不上一個拋棄我們的人，你有什麼用？告訴我，你有什麼用？說話啊？「林域憤怒地朝她咆哮著說。

林郁可手忙腳亂地打掃地上的一片狼藉，偷偷看了眼林域，發現他打開冰箱就拿出了白酒。他喝了一口百年糊塗，說：「喂，你下午去見了那個誰？誰來著？他爸死了是不是？」

「他？黎夜風？可能是。不過，我相信，他能撐過來的。爸，你別喝酒了」

無論林郁可說什麼，都阻擾不了林域邊喝酒邊吃菜，連飯都沒吃。倒是林郁可只吃著飯，不吃菜，食不知味，她知道能戒了她父親的煙癮都只是因為會影響她的健康，而他喝的酒影響的只是他自己的健康，於是，他就不聽她的勸告了。

有的人樂意沉迷酒醉夜晚，旁人真的愛莫能助。

半小時后，林郁可正在廚房裡洗碗。林域坐在沙發上，抓起沙發上的報紙，無意中一眼掃了頭版登著何氏集團董事長何耀也被捲入那場火災昏迷不醒，他的兒子何越明和夫人焦慮守在急救室門外。他晃了晃腦袋，喃喃自語：「何氏集團.」

林郁可走出廚房后，才看到了父親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走進卧室里把被子抱出來，蓋在他的身上。她發現他手拿著的報紙，這才想拿開，可誰知道他抓地可緊了，正想放棄，忽然注意到報紙上的人.

那孩子不正是河邊見到的那個男孩嗎？

怎麼，原來他一大早在醫院呀？下午他卻跑到了河邊？等等，他就是何越明？林郁可差點激動地歡呼起來了。天啊，他居然就是她高中時期仰慕的雜誌作者！她當時居然沒給他留下個好印象，啊

林郁可極度鬱悶中，衝進卧室蹦蹦跳跳地，打開衣櫃，拿出了火影鳴人圖案的睡衣，就跑進了浴室。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顯示的是趙杉的未接來電。

等林郁可走出浴室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她這個手機是她的父親以前用過的，後來他要換新手機了，就把舊手機給她用了。但是他用的手機卡還是以前的那張，她說什麼他都不肯給她。她曾經想過如果她的母親給她回復了一條簡訊，或者是一通電話也好，她也想第一時間看到，但是那張卡，一直都是她父親的。她翻過他的手機無數遍，卻連一條關於她的簡訊，一通電話，都找不到。

給趙叔叔回撥了電話過去，林郁可聽到了電話那頭喧嘩的吵鬧聲。

「喂？趙叔叔？怎麼了？今晚又不回家了嗎？」

「嗯。你爸他睡著了對吧？別吵醒他，他工作很累的。我在我女朋友那過夜。你自己小心點，別沒事惹他不高興，他發火發完了就沒事了，你別往心裡去啊，我們男人壓力大哎，什麼女人，我跟我哥們的女兒說話呢，你別沒事亂吃醋。嘖，得了，我去哄我女友，我掛電話了。你早點睡，晚安。」

林郁可還沒來得及再說第二句，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孤寂的嘟嘟聲了。

想起了報紙上的那一幕，她有點心憂，從書架上最明顯的位置拿下了好幾本雜誌，一手就翻看了那翻過無數遍的那一頁，明顯的翻動過的痕迹越發清晰，何越明那三個字明顯划動了她的心湖，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每天晚上看一遍他的文字她才睡得著。為了看他的每一篇文，她經常都會逛書店，翻看雜誌的目錄，一旦找到了他的名字，她就迫不及待地買了下來。

這次她終於拿起了剪刀，把何越明的文字那一頁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粘在她的珍藏紀念版筆記本上。撫摸著紙質上的那棄貓兩個字，她並不明白棄貓跟人有什麼關係，她有一種不想了解的衝動，就像是身在沙漠卻渴望海市蜃樓，莫名其妙地感到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