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安城的變化
凌驚無奈的說：「不是說不要濫用的嗎？叔大啊……」
「咳咳，沒辦法啊主公。」
張居正滿臉尷尬，「雖然這些白條只能夠拿來換工地里的糧食，還有臨時住所的居住權，但是，他們有些人直接拿這個做交換，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不過沒關係的，他們總要拿來交換事物和住宅的，到時候回收了便是。」
仔細看下去，凌驚堂還是感覺到長安有了很多不同的。
在幼年時，凌驚堂曾經隨著凌家長輩來到長安看過，那時候的長安雖然遠比現在熱鬧，但是，卻沒有如今的生氣。
也對，那些世家還有一些豪強趁機跑路之後，一些底層也有了向上發展的機會。
而且，張居正的建設還在繼續，如此，凌驚堂的勢力，還有這個長安城倒是有幾分新的氣象。
「賣糖葫蘆嘞，三文錢一串，或者一張凌家條十串。」
「豆腐喲，新鮮的豆腐。」
「西域進口的水果，買一個解解渴吧，客官。」
此時正是下午傍晚時分，按照前朝舊例，這個時候應該是不準擺攤的。
可是凌驚堂眼前這條街確實遊人往來，還有無數的商販在叫賣。
隋唐時期，市坊是分開的，且市的開放有著時間的限制。
但如今這個時刻，卻依舊還在擺攤。
「為了經濟恢復。」張居正這時又出來解釋了，「畢竟那些潰兵的破壞造成惡劣影響，所以在重建的時候，我乾脆直接把市和坊一起建了，這些主要都是我以工代賑的那些人在消費。」
「而且，為了多給這些人收稅，我乾脆放開了時間的限制，這樣，儘管我們的稅提高了，但商賈還是很樂意，因為他們能獲取的利益同樣上升了。而且，娛樂生活也更豐富了。」
這堪稱是由唐到了宋朝啊。
凌驚堂暗自感嘆。
歷史上，此時的隋唐，只有草市不受限制，但是，在大城之中，這些市都是有著時間以及空間限制的。
而這一限制的解除，直到宋朝才完成。
沒想到，一下子就把歷史進程提前了幾百年啊。
凌驚堂看向張居正，明白自己還是不能太小瞧眼前這個大明首輔。
不過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七年的凌驚堂本來也不會對古人有什麼優越感，這十六年來的經歷，告訴他，古人不傻，他最多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被抬起的那個，才能凌駕於一些人之上，真要在一個環境成長，凌驚堂未必能比得過那些人傑。
市坊的繁榮，凌驚堂已經看到了。
他隨即又問道：「叔大啊，那些工匠呢？你安排他們到哪裡去了？」
「哦，這個啊，我把他們暫時安排到城外的，因為城內暫時還容納不下。」
凌驚堂攻下潼關之後，他其實自己都沒有想到，系統還會給他這些工匠。
數量龐大，即使是原本長安城內的冶鍊所，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所以張居正還在想辦法擴建，其餘的，只能先在長安城之外完成各種武器的鍛造了。
也幸好這些工匠都是系統召喚出來的，所以對此沒有什麼怨言。
但兩人還是去看了下工匠們的冶鍊所。
一個個赤膊的青壯在裡面鍛造著武器和農具，還有修築設備。
火熱的爐火照射在這些工匠的臉上。
而被蒸出的汗水混合著油脂，反射出一陣陣光芒。
除了原有的工匠之外，還有一些年輕人在這裡學習。
此時，凌驚堂忽然走了上去，對著這群工匠之中的明顯是統領的角色說道：「我有一個建議。」
「主公，您請說。「
工匠的首領雖然尊敬凌驚堂，是百分之一百的忠心，但是，他也不喜歡外行人指導內行。
所以，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凌驚堂說什麼，只需要表面聽聽就好了。
「我覺得你們一個個直接打成形好像有點麻煩，我覺得你們可以把人拆分一下，一個只負責一個環節，最後只需要組裝下就行了。「
凌驚堂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正是後世的流水線作業。
培養的很快，也能顯著提高效率。
「你們以後教學徒，也可以根據這種方法來培養，一個人只教一個流程。「
看見工匠首領有些不服。
凌驚堂笑道：「那不然……比比？「
「主公既然如此要求了，屬下不敢不從。」
工匠首領這麼說道，但眼中還是有一絲不屑，畢竟，論鍛造，他才是專業的！
隨後雙方便開始了比拼。
首領選擇的都是自己挑選出來的能幹的工匠。
而凌驚堂所挑選的，只不過是一些剛學習的學徒。
但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凌驚堂一方還是獲勝了。
一開始的時候，首領一方迅速領先，而凌驚堂這邊還是在慢慢生產零件。
第二個時辰，這個差距開始縮小，第三個時辰，凌驚堂開始反超。
最後，到了子時，凌驚堂一方已經超越了首領一方太多了。
首領看著凌驚堂都學徒隊伍大獲全勝，一言不發。
只是默默的說道：「諾！」
凌驚堂趕忙拉住了工匠首領。
他是知道的，雖然這些首領是絕對忠於他，但他們自己本身還是有點想法的。
只不過不是物質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追求。
他還是要安慰一番的。
「我的辦法只不過是鍛造普通兵士的武器罷了，所以他們這些學徒這樣更快，但是絕世神兵，都是需要細細打磨的。這些才是你們這些學透的能工巧匠該做的啊。」
工匠首領沒有多說什麼，凌驚堂的話好像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工匠首領還是自己走了。
不過他也沒耽擱，第二天便開始嘗試了凌驚堂的流水線生產方法。
他本身還開始投入了如何提高流水線效率的研究之中。
總而言之，作為對於凌驚堂絕對忠誠的工具人，即使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方面被凌驚堂擊敗了，但只要有利於發展，工匠首領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兼容並蓄。
「主公，看不出來啊。」
張居正看著凌驚堂嘖嘖稱奇，「您居然對於鍛造也有如此之深的造詣？」
「叔大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正是曾經相里氏入秦，為秦王朝準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