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弟妹,我的胸膛這麼好趴?
箤尤初被他看得腿一軟,靠在牆上,戒備地道:「您就這樣說。」
「離我七八個台階,我若是有什麼事兒跟你說,你能聽到?」
「我耳朵特別好,我能聽到。」
「是么?」秦肆彈彈煙灰,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那根細細的煙,好看極了:「那我們就來大聲聊聊你這張嘴吻起來的滋味,或者你沒穿褲子……」
「你別說了!」尤初連忙打斷他,警戒地看看周圍,路人來去匆匆,也不見熟人,她這才慌忙下台階,她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或者說是被什麼給絆了一下,腳下一滑,她往下栽去!
腰上一隻大手憑空出現把她往回一攬,她穩穩地趴在他的懷裡,煙草味以及男士清洌的體香一同竄入鼻腔,懾人危險又張狂萬分。
她僵住。
耳邊響起他的男低音:「小弟妹,我的胸膛這麼好趴?」
「……」
她倏地起身,後退,感覺臉上一片火熱,「大哥,您有什麼事兒?
秦肆抓著她的肩膀一個旋身把她摁在牆壁,凜清洌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和秦度感情很深?」
尤初無法從他的陣營里出去,他單臂撐牆,而另一邊是拐角,走不了。
鼻息里全是他灼人的氣息。
她弱弱地敷衍:「還好。」
話一落,她莫名的脖子一縮,她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感情,好像周身氣壓都低了不少。
可秦肆的表情明明沒有一點變化。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防備心更濃了。
「看來我小瞧你了,你有特殊的受虐傾向?」逼仄的空間他更往她壓了兩分,尤初拚命往後縮,後腦勺整個貼在牆壁,全身肌肉緊緊繃。
「小弟妹。」秦肆的男低音磁性低沉,充滿了危險性:「那次在酒店我若是也對你動動手,你是不是就屈服了,嗯?」
什麼?
尤初立刻攏緊了衣衫,瞳仁擴張,小聲道:「強迫人和打人是不對的。」
她也不敢抬頭,說話時清新的口風噴洒到了秦肆的頸部,溫熱的還有些酥麻,透過皮膚快速滲透到他的血管。
他低頭,把她的緊張和慌張盡收眼底,鼻間香味盈滿。
他好幾秒沒說話,尤初覺得詫異,這才抬頭謹慎地嘁他一眼,不想只一眼便撞進他深邃的黑眸中,如同是一個巨大的磁場把她深深的裹挾著。
她的呼吸乍然緩慢,口齒不清:「大、大哥……」
秦肆暗聲道:「那麼秦度對你動手是情愛的哪一種?」
「他、他是我老公。」
說完,秦肆的眼神一冷!
尤初覺得更加緊張,怎麼了?她說錯什麼了嗎?
腰上一疼,他捏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尤初渾身一麻!
「小姑娘,你重新定義了老公。」
她舌根子酸澀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繼而那雙手從她腰上一路摩擦到小腹,手掌貼著她尚還平坦的小腹,道:「那麼這兒有沒有孩子?怎麼來的?是你們兩廂情願策馬奔騰下有的,還是他單方面的凌虐?」
她心裡一跳,他為什麼還在糾纏她肚子里有沒有孩子?
她如何能對他說實話!
「沒有。」她搖頭:「沒有懷孕。」
秦肆沉默了好一陣,尤初根本不知道她說這話他到底有沒有信。
他的表情不顯山水,道:「沒有就好。」
她暗暗鬆氣。
他把從她肚子上拿上來卡住她的虎口,迫使她抬頭:「但別讓我從你嘴裡聽到老公這倆噁心的字眼,聽到了?」
為什麼?
他是覺得她配不上秦度嗎?
「聽到了。」
他縮回手,將手放進了口袋,上樓,台階上有一個打火機,他用腳尖把它踢下,「你踩過了?」
「……」
「扔了。」
他離開。
尤初撿起來一看,她不認識牌子,但這打火機她一點不陌生,這不是他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台階上?
而且剛剛應該就是踩中那個才摔到的!
是他扔上去的嗎?
她在心裡狠狠罵著秦肆,不、不要臉!
很快她收拾好心情,把打火機丟進了垃圾桶里。
繼而看向樓梯口,來來往往的都是陌生人,不見邢森,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直接下樓梯。
「小初!」
池芯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她跳下台階,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我有點事兒。」她要抽回手。
池芯不松:「大少爺帶我來婦產科檢查身體,因為我做過人流,他怕我有什麼後遺症,你說大少爺怎麼這麼好啊。」
尤初根本不關心這個。
「小初,你說要是有女人刻意接近大少爺、和他拉拉扯扯、舉止曖昧,我要不要捍衛我的權利收拾她呢?」她說得意有所指,眼底一股厭色一閃而過,剛剛她看到了大少跟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氛圍,她怕被秦肆發現所以躲得遠,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但二人之間的磁場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池芯就很不服氣。
大少爺都還沒跟她那樣過!
大少爺摸尤初的腰、肚子、下巴,這樣的舉動顯然是他上了當,被她給勾引上了。
可惡!
這口氣她咽不下!
池芯剛剛來時,秦肆到了醫生辦公室問她的身體狀況,這個時候就該出來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三兩然就能交代清楚,所以秦肆肯定來得特別快。
「芯芯,不管你想收拾誰,但是你先放開我,我真有事。」她掙脫池芯就往樓下跑。
正好有皮鞋聲踏來。
池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尤初才下一個台階,便聽到。
「啊!」
叮咚一聲以及一聲慘叫。
她回頭看到池芯跌坐在地上,頭磕到了樓梯扶手,她捂著腦袋,指著尤初:「你推我,小初,為什麼?」
「我沒有推你。」
「我的頭好痛……」
一抹人影飛速而來,把池芯從地上一把抱起,眼神凌厲:「尤初,池塘的水洗不凈你腦子裡的骯髒?」
「……」尤初啞口無言。
……
醫生辦公室。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兒,有點磕傷,回家養兩天就好了。」
池芯虛弱地靠在秦肆臂膀上,小鳥依人,又委屈可憐:「我不覺得疼,我只是覺得心涼,我對小初掏心掏肺,我沒想到她……」她吸吸鼻子,沉痛的把臉埋在了秦肆衣服里:「大少爺,我們回去吧。」
秦肆仰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尤初,眼神諱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