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花樣男子(二十二)

23花樣男子(二十二)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麼三浦蘭佩他,此時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三浦沉默的站在原地,奇妙的是,明明在他面前的就只有道明寺一個人,可他卻有種此刻身處於非洲塞倫蓋蒂大草原上的感覺,他是一隻黑斑羚,而道明寺則是那隻許久沒能進食,已經鎖定了他的獵物的獅子。

於是,感受到了危險的黑斑羚扭頭,撒開了他的蹄子就開始狂奔,而早做好準備的獅子也邁開四肢追趕,然而,這隻同樣在忍耐著飢餓的黑斑羚,沒能躲過已經發狂的獅子的追捕,很快的,就被獅子給抓住。

獅子咬著黑斑羚的脖子,惡狠狠的道:「該死的,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大爺為了找你,一整個晚上都沒睡!」

聽見這個,三浦放輕了掙扎,他扭過頭去,果然看到道明寺眼瞼底下淡淡的淤青,本來就有些心虛的三浦也感到了愧疚,他想轉過身去,給道明寺一個認錯的擁抱,可是道明寺用力的拽著他領子的動作,勒得他脖子生疼,求饒的話說不定還沒自己動手來得有用,於是三浦乾脆自己解開了他領口的扣子。

這麼一解開,自然就得出事兒了呀。

已經變得深紅的曖昧的痕迹,從三浦蘭佩的鎖骨處向下蔓延,道明寺微微瞪大了眼睛,就連拽著三浦領口的手,都因為驚愕在這瞬間鬆開。三浦也愣了愣,不過很快的,再次感受到危險的黑斑羚,矯健的越過擋在樓梯口的獅子,三步並作兩步向他的房間衝去。

獅子感到很憤怒,不光是因為在自己領土上圈養起來的獵物,沾染到了別的雄性的氣息,侵犯了他的尊嚴,還因為自己的獵物,在做錯了事之後,並沒有認錯,反而對追到他房門前來的獅子,又是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指著他的身後道:「看,阿司,你身後有什麼?」,企圖用這種已經用過一次的把戲,來侮辱他的智商,害得他差點又上當!

道明寺推開三浦沒來得及關上阻擋他的門,昏黃的房間里只有一盞下人打掃時留下來的落地燈,門外走廊明亮的燈光給道明寺的背影勾勒出一個高大而壓迫的輪廓,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咬緊了后牙槽,質問里有著咯咯的聲響:「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氣氛徒然緊張起來的瞬間,三浦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的是花澤類的來電,三浦想用這個當作借口:「不如,我接完這個電話再談?」

「我不準——」即便三浦已經將電話接通,可道明寺卻更加火大的將手機打落,落在靠近浴室的門邊,地上鋪著的羊絨地毯使得手機沒有絲毫的損壞,仍舊顯示著通話中的狀態。

道明寺現在自然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顧及這些,一整晚對三浦擔憂和焦慮,以及面前的三浦逃避的態度,這種背叛的刺痛感,讓道明寺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炙熱,使得他逐漸失去了控制:「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對你做了這種事的人——」道明寺猛地提高了音量,就跟一頭獅子的怒吼那般,他脖子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是誰——!?」

「我……」就像三浦思考著,要如何組織語言來解釋,才能最恰當的平息道明寺的怒火的時候。

理智已然不受控制的道明寺突然一把打開了浴室的門,他像是要握碎三浦的腕骨那樣將人給拉近了浴室,三浦被狠狠的甩到了牆上,就在他因為撞擊的力度而發出吃痛的悶哼的瞬間,道明寺一把撕開了三浦的衣服,紐扣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浴室里發出清脆的聲響。

道明寺看著三浦身上滿是色.情而**的紅痕,不光在他的胸前、小腹處,甚至蔓延到了他小腹的下方,道明寺將三浦的亞麻色長褲脫下,他按住三浦掙扎的手,將那遮蔽身體的最後一塊布料都除去,道明寺看見就連三浦小腿的內側都留下了曖昧的痕迹。

「放開我。」道明寺火辣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軀體上流連,只覺得屈辱得無法忍受的三浦繃緊了身體提醒道。

可道明寺完全沒有理會三浦的話,他甚至還想伸手強行掰開三浦的雙腿,在經歷了一場屈辱的視.奸后,道明寺的這個舉動,使三浦的忍耐也終於到了極限,他沒有保留力氣狠狠的揮出的一拳,讓毫無防備的道明寺在緩過那疼痛帶來的衝擊后,甚至都能感受到牙齒的鬆動。

「呵,你居然還敢對我動手?」,被三浦這麼揍了一拳之後,道明寺似乎沒能清醒過來,他怒極反笑。

「我說了,讓你放開我。」三浦抿著唇,連話都不願多說,他眼神的強烈絲毫不輸給道明寺,而後又立刻揮出了更用力的一拳。

即便是眼角又挨了三幅一拳,卻始終沒捨得下手反擊的道明寺,制服了三浦,緊接著把整個人都按進了浴缸里,他將花灑打開,冰冷的水流沖刷著三浦的身體,少年白皙的身體和瓷白的浴缸有一種和諧的美感,而他身上曖昧的紅痕,更是引出人凌.虐的欲.望,冰冷的水流刺激著他的身體不由得有些瑟瑟。

道明寺強行忽略他因為見到少年誘人的胴.體,而湧向他小腹的暖流,他用力的搓揉著少年的肌膚,就像是要搓下一層皮那樣,不顧因為三浦掙扎而濺起的水花打濕他的襯衫,而緊緊的貼在小腹上。

道明寺偏過腦袋,三浦的攻擊又擦過他的眉角,這回他是真的惱怒了,他一把將花灑重重的砸在三浦的耳旁,趁著三浦因為巨大的聲響和愣神的瞬間,他伸手鉗制住人敏感的咽喉,在這濃濃的怒氣后,道明寺甚至感到了一絲委屈,他大聲的吼叫回蕩在空曠的浴室內:「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三浦蘭佩!」

道明寺強迫三浦抬頭,看向自己:「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既然喜歡我的話,那為什麼這麼多事都只瞞著我一個人?那個平民的事,還有類和藤堂靜的事!你難道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嗎——?!」

「還有,說了喜歡我,卻又背叛了我,跟別的人做了這種噁心的事。」道明寺放開了他掐住三浦脖子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赤.裸著身體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的少年,用一種能輕易的將人的自尊擊得粉碎的語調,戲謔的嘲笑道,「三浦蘭佩,這就是你跟我所說的喜歡——?」

道明寺嘲笑的尾音,和三浦加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浴室里回蕩著,直到一道顯得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那你告訴我,你所認為的喜歡,又是什麼?」三浦從浴缸中坐起,他似乎更加想站起來,可是赤身裸.體,只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恥,他扶著浴缸的邊緣,躬著身體,遮擋他的下半身,而後抬起頭,看向衣冠整齊,高高站著的道明寺。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三浦臉上露出的,讓他熟悉的慘淡的笑容,和他痛苦而激烈的眼神,只一秒,他就為他剛剛說過的那些刺痛人的氣話而後悔起來,甚至,心臟也因為他之前對三浦的傷害,而開始隱隱的抽痛。

三浦看向道明寺表面平靜的面容,他的語調也不由得變得越來越激動:「在我知道你沒能得到你喜歡的模型,拿著我去世的母親給我留下的珍藏的模型去找你,只為了討你歡心,結果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將模型踩得粉碎,並且對我吼叫著說『你這個噁心的討厭鬼,從此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喜歡嗎——?」

「我……」回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道明寺一時間沒了言語,彷彿倒塌的樓房砸落在他的身上,他看著三浦通紅的眼眶,似乎是想起了過去那眼淚的滾燙的溫度,一時間,心中開始泛起酸澀。

「還有——」看著道明寺露出痛苦的模樣,講述著過去的三浦有著一絲淋漓的報復的暢快,「在我被人嘲笑著不過是道明寺家養的一條狗的時候,在我跌進噴水池裡,一次又一次被人戲耍的時候,你從來都不曾向我伸出手,這也是你所說的喜歡?」

「你說我不信任你,那你有信任過我嗎?道明寺司。」三浦蘭佩似乎恢復了平靜,然而那雙黑曜石的眸子,那樣讓人感到心酸的目光,到達了道明寺的心底,「在你聽到牧野杉菜的事是我做的流言的時候,你有懷疑過那樣的流言,也許是對我的污衊嗎?可是你沒有,你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信任,你就像真的對待一條道明寺家的狗那樣,來到我的班級,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我踢翻在地,然後沖我揮起拳頭——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喜歡嗎!」

道明寺的脾氣暴躁而率直,就算他試圖去掩飾他的內心,他的表情也會出賣他自己,他不會說謊,所以面對三浦的述說,他只能內心抽疼著,他想伸出手,給三浦一個擁抱,又或者,讓三浦再次對他舉起拳頭,讓他解氣的,而自己不會還手的揍自己一頓:「對不起,蘭佩我……」

三浦揮開了道明寺的手:「就像你說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這個世界要警察來幹嘛!」三浦垂下眼瞼,他企圖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如果說那些我對你的討好、關心、愛慕,還有一次又一次沒有自尊的對你的追求,都不能算作喜歡的話,那麼,就當作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好了。」

「不——不要!」道明寺大聲的拒絕著,他猛地抱住三浦,將削瘦的肩膀狠狠的擁在懷裡,感受到三浦身體的冰冷,他將花灑再次打開,這次熱水流了出來,有著水流的掩護,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的道明寺,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流下淚來,他就像一個孩子,在他的任性下最珍貴的寶物就要失去了,可是他除了道歉,卻找不到別的辦法:「對不起,不要再說了蘭佩,我、我……」

可惜,他懷中的人此刻似乎連一個擁抱都不捨得給予他了。

三浦推開了道明寺,他平靜的道:「既然你不想聽我再說,那麼就給我出去——」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蘭佩——」道明寺慌張的看向三浦。

「立刻!給我出去——」三浦加重了語氣。

道明寺再也不敢反抗,只能一步三挪的離開了浴室,而後離開了三浦的房間。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響,三浦之前渾身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下來,他將自己浸泡在浴缸里,竭力忽視心中被道明寺粗暴的對待時,所湧出的屈辱,還有一絲受傷的情緒,也不去想他剛剛在和道明寺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有多少演技又有多少真實,像是為了自欺欺人,三浦從水中冒出,摸一把臉,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嘟囔道:「算了,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從浴缸中站起,三浦披上浴袍,在走出浴室時,看見門邊的手機,一觸碰,原本暗下的手機屏幕頓時又亮起,仍舊顯示著通話中的狀態,三浦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將手機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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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男配變湯姆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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