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花樣男子(二十一)

22花樣男子(二十一)

實際上,花澤類比三浦蘭佩要早一步醒來。

花澤類低下頭,看著在他懷中熟睡的少年。少年的睫毛很長,眼角還留有紅暈,像是因為昨晚激烈的情.事而不住的落淚的證明,高挺的鼻樑,從下頜到下巴尖的姣好的弧度,少年的側顏沐浴在晨光中,有一種讓人不捨得離開視線的吸引。

花澤類一隻手穿過三浦的頸下,另只手搭在三浦的腰間,他的手下是三浦細膩白皙,卻留有讓人遐想的曖昧紅痕的肌膚。三浦沉沉的睡著,腦袋枕在他的頸窩處,像是羽毛一般輕柔的呼吸噴洒在花澤類的頸側,他半邊身子親昵的壓在花澤類的胸口,這樣一種沉甸甸幸福感,不由得讓花澤類收攏了放在三浦肩上的手,他將少年往自己的懷裡拉得近了些。

被單下,兩人肌膚緊貼著摩擦的滑膩的觸感,讓人有一種舒服的喟嘆,因為花澤類的動作,三浦在睡夢中不安分的動了動,他輕輕的蹭了蹭花澤類的下巴,這一蹭,蹭得花澤類心都軟了,忍不住湊近了些,吻了吻三浦的眉心。

將心愛的人擁入懷中的感覺,花澤類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但是,他看向懷中的三浦,既然他已經獲得將三浦擁入懷中的機會,那麼他就不會再像過去那樣,選擇退出和放手。

於是,就在三浦蘭佩醒來,琢磨著他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提褲就走的時候,一直在裝睡的花澤類也睜開了眼。

兩人猝不及防的對上了視線,三浦看向那雙茶色的,猶如琥珀一般的眸子,那裡面此刻正清晰的倒影著自己的影子,沉默的對視使得他的尷尬的動了動身體,兩人被單下的雙腿糾纏在一起,三浦這麼一動先是蹭過花澤類滑膩大腿內側的肌膚,而後,又碰到了一大早就很精神的豎起的花澤類硬硬的又暖暖的小兄弟。

而花澤類,也因為三浦的觸碰向後面縮了縮,使得兩人拉開了距離。三浦趁機撐住自己坐了起來,但是扭頭看見花澤類縮在角落的模樣,三浦有些過意不去的道:「這個——嗯,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嘛,」被子一掀,「你看,我也有啊。」

「……」花澤類依舊沉默的縮在角落。

只覺得自己像是腦門被夾過的三浦尷尬的又將被子給蓋了回來,他看向花澤類,覺得不大對勁兒啊,明明昨晚被下了葯被壓的人是他吧?可是看花澤類的表現,為什麼他感覺他才是那個對花澤類實施了暴.行,床頭一支事後煙,而後提褲無情的渣攻呢?

於是,這種錯誤的感覺,讓原本還尷尬得不行的三浦立刻豁達起來:「其實呢,類,這也沒什麼,人生在世,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就好像,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愛上一個人,就好像,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爆了一個人的菊。

可惜,三浦的「人生就像是一場修行」的主題演講剛開了個頭,花澤類便有了動作,他坐了起來,蓋在他肩頭的被子滑落到他的小腹,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肌膚,那上邊兒還有昨晚三浦動情留下的痕迹,看上去誘人極了,三浦不知道為什麼,只感覺臉上發燙,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而後小心的伸出手,替花澤類將被子向上提了提。

花澤類一把握住三浦的手,他原本如珠似玉的聲音,在剛睡醒的清晨帶出一絲性感的嘶啞,花澤類將三浦的手翻轉過來,和他十指緊扣:「對不起——」

三浦愣了愣,看著花澤類無比嚴肅的神情,那一句「其實沒關係啦,因為我昨晚也有爽到啊,呵呵。」,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不出口了。

「對不起。」花澤類繼續重複的道歉,三浦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哀傷,「我知道,你一直愛著阿司,可是,我好像也沒辦法控制我對你的感情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花澤類一開始注意到三浦,是在他教訓吉田三兄弟的那個午後,他打起架來漂亮的身手,笑起來狡黠的模樣,都讓他為此感到有趣。但也僅僅是有趣罷了,儘管有時候花澤類錯眼看向三浦,會有一種被他驚艷,好像對他產生情愫的錯覺。可漸漸的,隨著相處,那些錯覺,在看見三浦打敗了他,贏得國際象棋的勝利,得意卻不討厭的抬高下巴時候,在看見三浦用一首鋼琴曲讓炎熱的午後都變得動人的時候,在看見三浦親密的和道明寺在一起,而感到心下酸澀的時候,那些錯覺,就成了真。

「我想過要遠遠的逃開——我不愛藤堂靜,但是我利用她,利用她造成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愛她的假象,藉此遠離你。」

「那……那為什麼你……」其實三浦也不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他只是覺得他該發出些聲音。

但花澤類卻懂得了:「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你。在你將那些資料遞給我,並且關心我希望我留下的時候,你不懂,那時的我有多高興。」花澤類垂下眼眸,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可是在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你卻告訴我,只因為我是阿司的朋友而已,你只是不希望阿司的朋友受到欺騙而已——」

「看到阿司因為你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露出笑容,都忍不住大發脾氣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都覺得他太大題小做了。」花澤類看向三浦,他雙眼裡平日憂鬱的大霧被撥開,變得堅定而明亮,「但是,在我自己經歷了妒忌的可怕之後,我才發現,在面對我喜歡的人時,我的獨佔欲,並不輸給任何一個人,所以,在你說你不過是因為阿司才關心我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沖你發了脾氣。」

「甚至,我還有著這麼卑鄙的想法,我要感謝藤堂靜對你做的這一切。讓我有了機會,擁抱你,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花澤類溫柔的嗓音撩撥著人的心弦,「我喜歡你,蘭佩。就算你因此討厭我,我也絕對不後悔,我昨晚對你做下的一切。」

「……」三浦呆住了,這個節奏也不對啊!雖然說成功的阻止了bl轉bg的悲劇,但是男主跟男配告白了這又是什麼回事!等等,難不成花澤類也不是男主?那麼,現在f4還剩誰——?!

看著三浦呆愣的張著嘴的模樣,只覺得他可愛極了的花澤類,微微向前,再次輕柔的印上三浦柔軟的雙唇。

還在想著美作玲你這個男主藏得真深啊,這篇同人的作者實在是太坑男配的三浦就這麼沒防備的,在清醒的狀況下接受了花澤類的吻。

花澤類不舍的和三浦分開,他流轉的眼波里,滿是讓人沉醉的情意,嗓音溫潤,他嘴角顯得有些羞澀的笑容,就如同因為春風而一圈一圈的盪開漣漪的碧波:「蘭佩,你沒有推開我,是不是就代表著,其實你也對我……感覺還不算太糟?」

「……」現在推還來得及嗎?

但是,看著平日里總是淡漠憂鬱的花澤類,對他露出溫柔和親昵的笑容,作為一個男配,特別是一個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的男配,不說男主總是在對他虐身虐心,就連同為男配的小夥伴們的溫暖都極少感受到的三浦,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情況。於是,他只能任由花澤類替他準備好了更換的衣服,準備好營養而精緻的早餐,準備好車,然後,送他回家——

「等等,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三浦忙不迭的拉住花澤類替他打開車門的手。

「沒關係。」花澤類伸出手蹭一蹭三浦的下巴,這種光天化日下調戲的舉動,讓三浦莫名的臉頰燙了燙,花澤類不著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不光是送你回去,我也想見一見阿司。」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三浦竭力的阻止:「可是,現在才五點啊,阿司說不定還在睡呢,而且,你們昨天不是剛見過嘛!」

話雖這麼說,可三浦蘭佩還是被花澤類給塞進了車裡,花澤類嘴角一直有著淡淡的迷人的笑:「我的確是要找阿司說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他並沒有資格責怪你,畢竟,你們並沒有真的在一起。」

「什麼?」三浦愣了愣。

「在你跟阿司告白后,他有對你說一句喜歡嗎?」花澤類接著道,「就連喜歡都不曾對你說,就更別說交往的話了。所以,我還有機會,和他公平競爭,不是嗎?」

「……」好像花澤類說得沒錯,在暑假過去后,道明寺雖然總是一副「你已經是本大爺的人了,所以眼裡只准有我一個」的態度,時不時對他摸摸又親親,但還真的沒有跟他說過喜歡,被花澤類這麼一說,三浦頓時豁然開朗,可是,他又看向正在開車的花澤類的司機,雖然這一次是個陌生的面孔。

注意到了三浦的表情,花澤類把玩著三浦的手指:「別擔心,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花澤類回想起藤堂靜說的那些話,「在我做出了決定之後,我就一定會儘力的保護你。」他伸出手,撫摸著三浦眼眶的周圍,就讓三浦兒時向他們求助,卻又被拋棄,獨自留在原地承受痛苦的悲哀的眼神,遺忘在心底的深處吧,花澤類不會再讓三浦出現那樣叫人心痛的眼神了。

可是,就在轎車就快到達道明寺家的宅邸時,一通來自他父親的電話,不得不讓花澤類離開,雖然藤堂靜的行為讓花澤類有機會向三浦表明了心意,但這個女人傷害三浦的動機,還是讓花澤類對這個曾經帶他走出自閉,照亮他整個童年的女人,產生了不滿。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花澤類親了親三浦的額頭,而後吩咐司機將三浦送回道明寺家,自己打開車門,等待花澤家再派車過來接他。

而道明寺,在一整晚都沒能找到三浦后,那樣焦急的能殺人的神色,讓坐在他和西門對面,因為女兒的醜事,不僅使得藤堂家聲名掃地,還將丈夫氣得住院,並且引發公司的股票動蕩,而六神無主的藤堂夫人有些瑟縮的移開了視線。

由於不知道藤堂靜對三浦所做的一切,所以藤堂夫人以為按照過去藤堂靜和f4的親近的關係,從而向幾人求助,因為是長輩,所以道明寺就算再不耐,也給足了面子,但他也只說了一句會把他們合作的意向告知道明寺楓后,便再無言語。而對於西門笑著將慌亂的藤堂夫人,一步一步的引入足以將藤堂家毀於一旦的陷阱的行為,道明寺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直到就連美作那邊也傳來還是沒將人找到的消息,道明寺再也無法忍耐的向藤堂夫人表示告辭,但他還是聽從的西門的勸阻,打算先回家看一看,如果說那時三浦回來了就正好,如果說三浦還是沒有回來的話——

不過慶幸的是,在道明寺對下人報告的「因為夫人的吩咐,所以玉嫂得離開一個星期」的消息表示了解,再換了套衣服打算繼續出門尋找三浦的時候,下人就像道明寺彙報了三浦蘭佩已經到達前門的消息。

一聽見這個,道明寺將他還沒來得及穿上,掛在他的臂彎的外套,乾脆的將地上一扔,雙手叉著腰,露出「來啊,你們十個人一起上,本大爺也不怕!」的街頭霸王的氣息,咬牙切齒道:「三!浦!蘭!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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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男配變湯姆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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