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買房置地
正想着呢，人已經到家。轉了一圈兒，發現母親不在。於是回到自己屋裏，取了一套新衣服，換下被汗水打濕的衣服。
再次走到鏡子前，只見鏡中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王，真是人間太歲神。龐毅覺得這段話形容自己簡直太合適了（武松十分不服）。
擼起袖子到肩頭，彎起手臂，做了個健美動作。嚯，這維度大大增加，拉絲感都出來了。雖沒有專業搞健美的那麼誇張，不過看起來十分修長，力量感十足，有點像球星阿隆戈登的那種感覺。這讓龐毅十分得意。
又回到床邊坐下，心中琢磨起參軍的事來。
直接從大頭兵干起實在太不合理了，不說難以立功，就算立了功，估計也守不住，太容易被上司貪功了。歷朝歷代，能從小兵做起最後成為將軍的雖然不少，但是無一不是歷經多年才成功。自己若也這麼干，那估計自己立功歸來之時，賈家早被抄家多時了。
最好的辦法是利用好手裏這些銀子，想辦法走走門路。如果能捐個校尉軍銜，到時在邊關上可以做個把總。手裏面至少能統領個三五百人。再運作一下，去小戰役不斷的瓦剌邊境。
若是冒然參軍，萬一分到個沒有戰事的地方，那可就慘了。好的話，待上個兩三年就能回來。要是不幸的話，有可能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待母親回來后，得問問她有沒有門路。畢竟她姓賈，若是真的跟賈府有個哪怕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自己到時也能有由頭去找賈政試一下。這人比較迂腐，又自視清高，說不定能有收效。
若是不行，那就就只能帶着銀子去找賈赦了。這傢伙貪財好色，在軍中又有人脈。肯定能辦成。就是得花不少銀子，自己得先打聽好行情再說。
記得文中記載，賈蓉花了1200兩銀子就捐了個龍禁衛。想來捐個七品校尉，有個幾百兩也就能夠了。
在神京，也就是順天府，賈家可當真了不得。記得紅樓夢中提到過，賈雨村就是走了賈家門路，居然能運作出來個正四品的應天知府來，可見賈家官場上人脈了得。
四下掃視一圈，看着破敗不堪的屋子，心中想到，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換個住處，現在住的房子已經差不多四下漏風了。再者說，後面總歸是要進城發展，老是住在城外的話，實在是不太方便。
」毅兒，你回來了嗎？「許是看到龐毅房門未關，剛回到家的母親在窗外喊了一聲。
「母親，是我回來了。」龐毅起身走出房門。
卻不想，門外除了母親外，居然還有兩個人。其一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中等個頭，十分健壯，長相憨厚，只是眼神很銳利。另外一個則是個青年，長相不俗，拾掇拾掇都可以直接出道了，身高約么有近一米八，一身短打裝扮，十分利索。
「毅兒，這兩位來找你，說是你的朋友。」龐母小聲介紹，「你跟他們先聊，我去準備飯菜。」
說完便走向柴房，去抱柴火，給龐毅三人留出空間。
「這兩人應該是禮包贈送的兩個隨從了吧。」龐毅心下琢磨。
「主公，屬下燕青（曹正）參見。」兩人十分機敏，小聲沖龐毅抱拳躬身行禮。
龐毅掃了眼院子，見只有兩把小凳子。
「走，進屋說。」領着兩人進了自己房間。
進屋之後龐毅才發現有點尷尬。屋裏只有一張床，總不能三個大老爺們兒跟大娘似得盤腿坐在床上嘮嗑吧，這也太辣眼睛了。
乾脆帶兩人出了屋子，沖廚房裏的母親喊了聲，「母親，我跟朋友去城裏一趟，去看個活，今晚可能不回來了。」找了個借口，免得到時有事回不來，令母親擔心。
龐母緊忙小跑出來，問道：「什麼活啊？用不用帶點錢過去，不回來的話，晚上你住哪兒啊？」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
「當然還是屠宰的活計，我又不會別的！我身上還有點錢，晚上不回來的話就住朋友家裏了，你不必擔心。反倒是你自己在家裏，務必關好門窗，注意安全。」龐毅交代了兩句就轉頭出了家門。
「這孩子，急什麼？」龐母嘟囔兩句，回身又去了廚房，「幸虧還沒做飯。」
...
「你們倆現在是什麼身份，怎會找到我家裏來？」出了家門，龐毅心下對兩人的出身很感興趣，不由開口問道。
「稟主公，屬下是城裏的屠夫，今天得知主公下落，特來投奔。」操刀鬼曹正側身抱拳回道。
「主公，小乙也是城裏的人家，家裏開了個小酒館。今日也是得知主公信息，便來投奔。」
「這系統厲害啊，身份都安排行了。」龐毅心下感嘆。
燕青多才多藝，忠義雙全，智勇兼具，聰明過人。為仆主人無憂，為友兄弟歡心，為部署上司得力，為人坦蕩磊落。知人明事，曉進退之道，實在是少有之上乘人物。非常值得龐毅重用。
說到曹正的武藝與智謀，雖然他不如林沖等人武藝高強，但曹正畢竟也是受過系統訓練的人，具有一定的武藝基礎。而在智謀方面，曹正更是讓人讚歎。他曾隨林沖習武，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對世事洞察秋毫，為人處世也很有智謀在。梁山諸多地煞好漢中，若是論及智勇雙全，曹正未必會輸給任何人。
「不錯，剛好我們這邊的後續安排需要用到你們的身份。你二人有沒有留意過，家附近可有小一點的宅子在出售？」
「稟主公...」燕青剛剛開口便被龐毅打斷。
「以後叫二爺就是了，不要叫主公，免得被他人聽了惹出是非來。」自己畢竟還有個早夭的哥哥，叫大爺不太合適。
「是，二爺，說來也巧了，我家不遠有個鄰居，最近正舉家搬遷回揚州，現在正在出售宅子。宅子倒挺好，是個兩進的，要價紋銀八百兩。」燕青回道。
「咦，這也不貴啊，你可知為什麼賣這麼低？」龐毅疑惑，這可是在順天府城內，按說房價不該這麼便宜啊。
「二爺，您有所不知，我們家住榮國府後面，跟榮國府緊挨着，偏巧我們鄰居家的正房被榮國府的一顆大銀杏樹擋了個嚴實。夏天還好，冬天實在陰冷。咱們這等升斗小民又開罪不起榮國府的老爺們，沒辦法解決。所以有能力買的都覺得不舒服，價格因此就賣不上去了。不然以這宅子的位置、大小怎麼也要一千四五百兩了。」燕青解釋道。
龐毅不由得來了興趣，挨着寧榮二府，這不是正合自己心意嘛，「走，去看下，賣家今天在家吧？」
「在的，他們正在家裏收拾，老人小孩兒都已經出發了，只剩下兩個男的在處理資產。」燕青與這家偶有來往，是以知道的事情不少。
龐毅盤算了一下，宅子花八百兩，再拿出兩三百兩在城郊買個大點的院子方便屠宰，留兩三百兩做本錢買牲畜家禽。雖然緊吧了點，卻也勉強夠了。最後再拿一千百兩來捐官，剩下的留着應急。
「欸，曹正，你們都在哪裏殺豬？」想到曹正的職業，龐毅不由問道。
「稟二爺，我家在城外還有個小院兒。雖然不太大，但我的鋪子小，每天殺兩頭豬也足夠了。」曹正回道。
「院子旁邊地方大不？」
「我家西面有幾家鄰居。東面的話，之前也有一家人在住，但後來家裏兩個兒子參軍去了泰寧衛。只剩下老兩口帶着孫子和兒媳一直住在城裏。那院子得有快一年沒人住了，地方很大，加上菜地得有個三四畝。二爺要是想買下來做屠宰場地倒是挺合適。「曹正明白龐毅在想什麼。
「那正好，咱們今兒一起去看了，要是合適就一起買了。」
三人腿快，走了差不多半小時就看到城門了。
這城門、城牆都很高，目測差不多十二三米，城門上雕刻着很多圖文，也有不少刀劈斧砍的痕迹，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滄桑感。城牆很厚，巨石砌築而成，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城牆上每隔十丈就有一座箭塔和角樓，俯瞰整座城市，起到防衛作用。城門上方是一座高塔，塔頂上有一面大旗迎風招展，旗上一條惡龍栩栩如生，正式大燕龍旗。透過城門，可以看到城內人影攢動，熱鬧非凡，與城外儼然兩個世界。城門前是護城河，寬度五米以上，上有一座拱橋，橋長十七八米，寬度足有十米。
此時城門口正有一隊士兵把守，有人通過時偶爾會詢問查看是否有路引，若不是本地路引則需進一步詢問來此目的。龐毅三人都是本地路引，順利通過。
「小乙，前面帶路，咱們先去把宅子買了。」
「是，二爺往這邊走。」
又走了約么兩刻鐘，來至寧榮街上，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站着十來個錦衣華服的小廝。到底是大戶人家，連下人都穿這麼好的衣服。
正門沒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時不時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牌匾上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
過了寧國府不多遠便看到了榮國府大門。與寧國府差不太多。兩府東西跨度足有一百多丈。過了榮國府大門不遠，燕青便帶着龐毅二人右轉進入一條大道。
「二爺，這就是寧榮西街，再走百丈左右就差不多了。」
榮國府南北跨度得有近百丈，粗略一算，寧榮兩府總面積估計超過四百畝地。在神京城內占這麼大地盤，可見寧榮二公尚在時，兩府權勢多大。
剛過了榮國府，燕青就帶龐毅二人右轉進了一個兩三米寬的衚衕，這衚衕與榮國府隔了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想來寧榮二府內花園裏的流水都是引自此河。
小河北面的住家明顯都是小家小戶，多數都是小四合院，少有兩進以上的院子。
過了三四戶人家，燕青在一個硃紅色大門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二爺。」燕青一邊說着，一邊一慢兩快的敲響了大門。
「來了，誰啊？」燕青手還沒收回來就聽到裏面有人答應。
「王三哥，我是東邊燕老六家的小乙啊。」
大門吱呀呀打開，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哦，是小乙哥啊，好幾天沒都看到伱了，你們這是？」漢子看到燕青帶了兩個人過來，心裏有數，知道是沖着宅子來的。
「王三哥，這位是龐二爺，最近正想買個宅子。我這不是知道你家這邊兒的事嘛，於是就引著二爺過來看一看，這要是看好了，豈不是皆大歡喜了嘛。」燕青側身給介紹了一下。
「哎呦，這可太感謝你了，小乙哥。我這兩天正愁著呢，昨天揚州那邊還傳信兒過來，讓我們早點處理完趕緊過去呢。那邊的生意實在太忙了。這位是二爺？我不知道小乙怎麼跟您說的。我這人最實在，這院子呢，我們家前年剛剛修整過，一應家什都是新打的，住着確實舒服。唯一不可心的就是那棵銀杏樹了。上午主房被它在前面擋着，不見陽光。不然啊，我們早就能出手了。您要是不避諱這個，那這院子您絕對是賺了。全價八百兩，只是有一點，得要現銀，我們這裏是真真兒的等不了了。」這漢子估計確實着急了，不等進去看，就不住嘴的說了一大堆。
「成，大致情況我都知道了，咱們先進去看一下吧。」龐毅點點頭，「要是沒什麼問題，咱們今天就去把地契轉讓了。您也放心，我們這邊現銀結款肯定沒問題。」
「哎，那就成，咱們先看宅子。不瞞您說，上午來了兩撥人，都差不多了，就是手頭現銀不夠，結果沒成。」這王三哥訕笑一下，領着三人進了大門。
還別說，這宅子被收拾的真不錯。
氣派的中式門樓，中間懸掛紫氣東來門匾。
地面鋪秦磚，搭配着回紋線。
廂房的窗戶也用仿古線條做了包邊。
進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漂亮的月亮門，上邊是一個定做的「祥瑞」門匾。底部是牡丹戧檐，兩邊的梅花鏤空窗，竹子鏤空窗，在綠植中若隱若現，更顯生動美感。大門與月亮門之間是一座門樓。
這套宅子的影壁牆從外向內看是吉祥如意磚雕，同時有大象吸水，水吸財的說法，從內向外看是五壽團福磚雕，四周搭配回紋線條、荷花角花，寓意福運綿延、不斷頭。
過了月亮門，兩側是東西廂房，總共六間。
中間是會客廳，大概有五六十平，佈置的十分大氣。
過了兩側連廊，進入後院，兩側四間廂房，中間是主人房。
院子是真不錯，院內綠植修理的十分精緻。
「王三哥，宅子不錯，我要了，價格就按八百兩，你這邊地契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咱們這就去官府辦一下手續吧。」龐毅沒打算墨跡，主打一個速戰速決。
「在呢，在呢，我之前買的時候就走的官契。」王三哥十分高興，着急忙慌的邊跑邊說，「您幾位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接下來，王三哥帶着三人去官府辦了手續，還大氣的自掏十兩銀子，送給辦手續的主簿。結果，沒用上一個時辰，事情就辦妥了。
王三哥找了輛馬車，把剩下的一點行李裝上車，跟三人打了聲招呼就出發直接回揚州了。
忙活了一天，這時間也到了申時。三人都有些餓了，二人便隨着燕青來到他家的小酒館。
燕青家裏父母俱在，年齡也不過四十一二。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此時酒館內只有一桌，四個客人在喝酒聊天。
燕青安排了些酒菜，三人坐下開吃，「不曉得最後一個部下什麼時候能過來投奔。」系統定義關平為武將，看武力也算是員猛將，以後跟自己上戰場應該是個不錯的幫手。
「曹正，等下你帶三百兩銀子，去把城郊院子買了。小乙跟我分頭去聯繫各家酒樓，你去城西，我去城東。咱們不求高利潤，哪怕能保本也成，目的就是儘可能多的拿下城裏宰殺的活計。另外你們倆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適的丫鬟，也買兩個回來。宅子房間太多，得有下人收拾。」
二人各自應下，草草用完餐，三人便各自分頭行動。
一直忙到酉時末，三人才各自回來。又一起去買了些被褥，這才回到宅子。不想，剛轉到衚衕口，就見一個大漢站在宅子門口，身材魁梧，肩寬體闊，正在向這邊張望。見到三人回來，緊忙上前兩步，單膝跪地，口稱，「屬下關平，見過主公。」
「好，好，好」，龐毅見了大喜，忙伸手扶起關平，「坦之自何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