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柔襲人

」稟主公，屬下乃是西寧衛守備，家住南城外二十里左右的小安村。因母親亡故，已回京半月，上午收到主公信息便急忙趕來，若不是戰馬尚在軍營，午時就能到了。」

「嗯，以後喊二爺便好，走，咱們進去說，家裏都安頓好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家中尚有兩個弟弟照顧父親。」

「那就好，你這邊準備什麼時間出發回西寧衛？」

「回二爺，我還能在京城待十多天。上官給了一個半月時間，回去趕路還需要十多天。」這年頭趕路最辛苦，從神京到西寧衛差不多三四千里，騎馬每天跑三四百里，馬就已經很疲憊了。也幸好關平的馬是大宛馬，耐力超強。不然連續跑上十幾天，馬都跑廢了。

「趕了一天路，是不是連飯都沒吃呢？」

關平略有些羞赧，點了下頭，十分拘謹，「回二爺，是...」

「小乙，你去買些吃食回來，再買些酒。」

燕青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大門。

沒多久，燕青便買回兩隻燒雞，一塊醬豬肉，其他下酒菜也買了一些。

眾人進了膳廳，龐毅示意曹正，關平、燕青三人坐下，與三人吃了起來。

待眾人填飽肚子，各自倒上美酒，這才問道：「坦之，西寧衛那邊近況如何，瓦剌最近有沒有南下的可能？」

「我回來時已經有了跡象，城外隔三岔五就會有小股部隊過來騷擾。估計也是在探查我軍動向。今年瓦剌西部大旱，糧食幾乎絕收，水草也旱死不少。過了十月，他們必然南下劫掠，不然這個冬天他們肯定熬不下去。」

「如此倒是個機會，以我等武藝，去戰場廝殺便是最快的晉陞之法了。」

「只是...主..二爺，西寧衛可不是良善之地，搶功之事時有發生。那些勛貴勢力太大，普通人立下的功勞，必須主動上交大部分才能待的安穩。若是不從，輕則免官去職，送去陣前拼殺，重則毒殺，醉殺。我若不是時常將多數功勞讓與他們，怕也活不到此時。」關平有些義憤填膺。「回來之前，把總李乾率三百騎兵，剿滅了一百餘瓦剌兵，自己也死了二百多兄弟，結果記功的皇城司人員與牛繼宗等人商量過後，只給記了不到三十人頭，不但無功可賞，反倒是被牛清打了二十軍棍，原因不過是酒後非議了這些人一句。」

「無妨，哪朝哪代都不乏此事，到時見機行事便是了。曹正，城外的院子買下來了嗎？」

「二爺，事情辦的很順利，花了兩百四十兩，官契也拿到了。另外，我爹打聽到旁邊八里村有家姓花的，近日家裏家裏有些困難，準備將女兒賣死契給大戶人家。我讓我爹帶了剩下的六十兩過去，看看能不能買下來，這丫頭我素日裏聽到過，樣貌是一等一的。」

「行，你安排好就行，等下統計好明天各酒樓的數量，先跟家裏小廝們交代好，起早將豬趕到城外小院兒。你親自去採買雞鴨鵝。讓小乙去跟各酒樓溝通協調送貨事宜。屆時由我親自宰殺。咱們的屠宰場這就算開起來了。後續一應事宜由你負責。其他的我不管，待我離京后，屠宰之事萬萬不得耽擱。」龐毅面色嚴肅。

「是，正絕不敢誤事。」曹正不敢含糊，趕忙答應。

「坦之，這兩日你便先跟着曹正幫忙，待我安排好捐官事宜，咱們便出發去西寧衛。」

關平點頭應允。

大家又喝了點酒，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屋睡覺了。龐毅自然住主人房，燕青、曹正、關平三人在前面各自找了個廂房住下不提。

進到卧室，龐毅略微收拾一下，便躺下來。打開系統，看了一下。目前自己實力已經足夠強悍，要攻擊有攻擊，要防禦有防禦。只是新手禮包裏面沒有技能，雖有個槍術精髓可以增加對槍的熟練度。但是自己以前從未碰過槍，對槍法完全不通。這樣會極大減弱殺敵效率，於是打開抽獎選項。

裏面有三個選項，高級抽取10000生命能源每次，中級抽取1000生命能源每次，低級抽取100生命能源一次。獎池獎勵都是一樣的，只是抽取概率大大不同。像是最頂級的呂布武藝傳承或趙雲武藝傳承等，沒有新手福利的情況下，高級抽取只有1%的幾率抽到，中級抽取0.1%，而低級抽取只有0.01%的幾率抽到。差距十分巨大。

還好有新手福利在。

自己勝在力大，不用太高級的武藝就可以勝過任何人，不過有高級武藝的話可以節約體力，大大增加殺敵效率。但是目前自己只有98點生命能源，什麼都幹不了。只能等到明天有了進賬后，先抽一發低級的看一下。

...

第二日一早，約么剛到寅時，龐毅四人便各自忙碌起來。當龐毅按曹正的描述來到城郊院子時，曹正父母已經在燒開水。

看到龐毅進來，又對照了兒子昨日的描述，知道這是兒子的貴人。兩口子忙上前招呼，曹正父親拱手道：「您就是二爺吧，昨兒正兒跟我說過，快進來坐。珍珠，快出來見二爺。」

「您二老別客氣，曹正與我乃是好兄弟，不知這珍珠又是哪位？」龐毅心下疑惑，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是了，昨兒曹正跟自己說過，曹父去隔壁村買了個丫鬟，可能就是她了。

正尋思著，從屋裏走出來個小丫頭，大概十一二歲年紀，身材十分高挑，容長臉面，穿着銀紅色的裙襖兒，柔媚姣俏。只是面上略帶驚嚇，怯生生的來到龐毅面前，服了一禮，口稱：「奴婢花珍珠，見過二爺。」

「花珍珠？怎麼聽着這麼熟悉？這莫不是紅樓夢裏寶玉的大丫鬟襲人吧？只是這麽樣怎麼有點像嵐嵐，就是稍顯青澀了點，想當初，看她演的呂后，那真的是..嘶溜...反正挺饞人的。」龐毅眼前一亮，看來這會兒還沒到襲人進府的時候，被自己截了個胡。

旁邊曹父去屋裏取了身契，恭恭敬敬的遞給龐毅，「二爺，這是珍珠的身契，花家簽的是死契。」

龐毅伸手接過，大略看了一下，便收入懷中，放入系統倉庫。

「珍珠，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花自芳？」龐毅還是確認了一下。

襲人還以為龐毅認識她哥哥，「二爺，您認得我哥哥？」

龐毅心知，沒錯，必然是她了。

「那倒沒有，只是之前略有耳聞而已。嗯，花氣襲人知晝暖，你既姓花，我便給你取個新名，以後就叫襲人吧。」龐毅想了下，還是用了紅樓里的名字。

襲人怯怯的回了聲，「謝二爺賜名。」心下卻不由想道，「這二爺真有文化，這詩聽着真好。」

襲人原著為寶玉的大丫鬟，比寶玉大上個兩歲，與薛寶釵、香菱、晴雯同齡，又與林黛玉同一天的生日。

襲人素來有些痴處，她服侍誰，心裏便唯有誰。然而她行為處事並不以討好寶玉為上，反倒常常規勸寶玉讀書上進。但寶玉性情乖僻，不聽人言。襲人心內着實憂鬱，故此常冷笑諷刺寶玉藉以表達自己的心酸無奈。寶玉與她有情，倒也並不計較。

她對人和氣，處事穩重，心地純良，恪盡職守。因此曹雪芹在章回中贊其為「賢襲人」、「花解語」等。

「既如此，你以後便跟着我吧。二爺現在只有個二進的小院子，你先幫我管着。待以後有了大宅子，丫鬟婆子多了，二爺便讓你做個領頭大丫鬟。」龐毅有心逗逗這丫頭。

小丫頭年紀小，性格卻穩重，聽到這話雖眼前一亮，卻也沒露出驚喜神情，只是服了服身，「謝二爺，襲人一定用心幹活，把宅子收拾利索。」

「行，等下這邊忙完就跟我進城，對了，伱幾歲了？」

「回二爺，奴婢十歲了。」

「果然是個小丫頭。」龐毅嘀咕，太小了啊。

襲人不明所以！

又跟曹父聊了一下院子整改的事。

過了有半個時辰，曹正帶着關平以及兩個小廝，趕了十五六頭豬回來。後面跟着一輛大馬車，車上都是籠子裝的雞鴨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