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岳定天

98、岳定天

左禪最後還是放棄了綁架小姑娘這個念頭,不是因為突然摸到了良心,而是覺得就算真綁架過來也未必能要到什麼東西。

現在的金剛門金錢弟子功法武學都不缺,唯一欠缺的便是發展的時間。

希望那個林縣令別不知好歹的來找自己的麻煩,畢竟你一個縣令,好好治你的民也就是了,江湖上的事是你能管的嗎?

讓四狗子多派些人盯著,尤其是百花坊那邊得多派些人手。

安排完這些,左禪穿好準備的冬衣,拿著自己的小幡轉身又出了周家。

在昨天的地方繼續擺好攤位,唯一區別就是身邊多的一個暖爐。

街道上一片白茫茫,不見什麼來往行人,茶館的生意相比於昨日都淡了許多。

左禪靠在椅背上裹著冬衣抱著暖爐,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眼前似乎是走來一個渾身浴血的男子,朝他抱拳微微一笑。

左禪陡然驚醒,揉揉鼻子,茫然的看了看左右,並不見什麼人影。

做夢?

左禪陷入沉吟,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有一門被動占夢術。

可剛剛夢到的那一幕景象象徵什麼?自己又能收到一個好徒弟?

畢竟上次做過那個夢之後,果然便來了趙二郎。

左禪不由高興起來,這是吉兆啊:「統子抽獎!」

他果斷把今日的抽獎機會提前用了。

【恭喜宿主獲得旁門左道-厭勝術(中卷第七十一篇)】

左禪:「……」

不是,上次的毒經還沒湊出個完整版,這次又出來個厭勝術……

咱就不能出點正大光明的手段?

統子哥,你這麼玩搞得我好像是個陰險小人。

本來還挺高興的左禪一下子拉下臉來,鬱悶的吃著茶館夥計送來的果乾肉脯。

而恰在此時,遠處突然浮現出一道衝天而起的金光,看方位似乎是在北城外。

人沒看到,但看著那高達近乎九丈,染滿了血色的金光,就知道來者絕對不凡。

左禪不由的好奇地探頭眺望。

而此時的北城門外,一身暗金色甲胄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男子被兩名守城的官兵攔下。

這兩名官兵,當然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官兵,整座長寧縣城被左禪掌控之後,不管是捕快衙役還是守城的官兵都被他換成了自己人,全部都是兵堂弟子。

「站住,前方長寧縣城,禁止騎馬披甲入內。」

兩名官兵各自手持長槍,相互交叉一臉嚴肅的攔在了城門前。

年輕男子微微挑眉:「我這一路走來,一路上穿城過寨,你們還是第一個敢攔我的。」

兩名弟子不理他這番話,還是一臉嚴肅的開口:「大齊律法,除信使…之外,任何人入城皆不準騎馬,披甲。」

年輕男子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次欣賞。

出了永安郡主府之後,這一路走來,他專門穿城過寨,就是想看看這些南方城池的防備到底如何。

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爛成了一鍋腐肉。

本來以為都會是這樣,卻沒想到來到這長寧縣城,反倒是令他眼前一亮。

「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是想進城,那就給我脫甲下馬。」

兩名弟子不吃他這套,依舊冷冰冰開口,而且看兩人模樣,這男子若是再不下馬卸甲,手中長槍就要捅過來。

年輕男子見此卻不惱,翻身下馬,真的把身上甲胄脫了下來,裝在馬上。

「我現在可以進城了吧?」

兩名弟子相互對視一眼點點頭:「登記一下!」

尋常的百姓自然不需要登記,但這種一看身份就很特殊的人,他們兩個決定還是留心一點。

「姓名!」

「岳定天!」年輕男子神態悠然。

兩名弟子則是相互對視一眼,好霸道的名字。

「從哪裡來?」

「北陽城!」

「去哪裡?」

「南江城!」

兩名弟子一人詢問一人記錄,記錄完之後這才將此人放了進去,再然後便有一名弟子腳步匆匆離開前去報信。

這麼奇怪之人,必須去稟報幾位堂主。

年輕男子自然察覺到兩名守門官兵當中有一人離開,非但不在意反倒愈發欣賞。

雖然說這倆人最後還是把自己放了進來,但能有這份盡忠職守的態度和警惕心已經頗為難得了,尤其是跟那些爛泥比。

牽著馬,年輕男子穿過白雪茫茫的街道向著南城走去。

很快便路過了一間茶館,茶館門口還有著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

只是這先生看起來過分的年輕了些,而且還是個寸發和尚。

道袍?和尚?有趣。

年輕男子覺得有趣

左禪則是覺得對方的模樣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仔細琢磨片刻才想起來,這不是夢中那個人嗎?

是這個人要拜入自己門下?

左禪覺得扯淡,就算這人真肯拜師,他都得懷疑對方是不是圖謀自己的家業。

但自己為什麼會夢到此人?

他正琢磨著,那名年輕男子目光卻是突然向他這邊看來。

兩人四目相對,本來只是想著路過的岳定天突然來了興緻,竟然牽著馬轉身來到左禪面前:「這位小先生,可否為我算上一卦?」

左禪:「???」

你好好趕你的路,能不能別瞎轉悠?不知道要破除封建迷信的嗎?

左禪一邊心中腹誹,一邊笑眯眯的開口:「自然可以,只不過我這人算卦,一卦千金,你若是覺得值,那邊坐下讓我給你算上一卦,可若是覺得不值,那還是儘早去趕路吧,別耽誤了事情。」

岳定天聞言挑眉,覺得面前這算命先生頗有意思。

張嘴就要千金,這不是把生意往外趕嘛?

還是說此人真的有兩下子?

啪!

「千金我沒有,你看此物如何?」

左禪看著那枚被對方反手放在桌上的血色玉佩,眉頭一挑。

玉佩的款式有些古怪,雕刻著一些似是而非的符文和奇奇怪怪的圖案,一看就知道並非中原之物。

但是不是價值千金還真不好說,畢竟玉石無價。

不過……

「這位客人當真要以此物作為卦金?」

「伱要是能算得准,送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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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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