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赤果果的性暗示

第371章 赤果果的性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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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赤果果的性暗示

張萬方清了下嗓子說:「今天,我們接到舉報,說有機關幹部在上班時到暗得閣酒樓聚眾賭博,我便帶着糾風辦人員,和張鐵秘書一起趕過去,在暗得閣酒樓鬱金香包廂里找到了這些人。

「他們正在那玩著牌,雖然桌面上看不到錢,但我們發現他們用牙籤在記數。我們立即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並現場登記了在場所有人的姓名,要他們簽名確認。他們不但拒不簽名確認,還要搶我們的登記本。

「我當和張鐵當即對他們進行嚴厲斥責,並要求他們馬上跟我們到紀委說明情況。他們不但拒絕跟我們回紀委,還堵住門口不讓我們走,一定要我們交出相機和登記本才肯放行。

「我們堅決不肯,他們就一直堵著門不讓開。我對他們進行教育,說我們是在執法,可他們就是不聽,堅持要我們將照片和登記本留下才能走。

「我們就這樣被扣留在那包廂里長達六個小時,至到吃過晚飯,酒店老闆覺得奇怪過來問有什麼事,我讓他馬上打電話到公局找吳正局長,讓他帶人過來救我們時,違紀的幹部這才害怕了,才把我們放了回來。

「這是我們拍到的現場照片,晚上回來才趕着洗出來,用烘乾機烘了一下,還不怎麼干,大家看的時候小心一點。」

張萬方說着將從一個信封里抽出幾張照片,交給大家傳閱,然後接着說:「下面,我通報一下,這次違紀幹部的名單:政法委書記周昌旺、組織部部長李學紅、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劉愷明、宣傳部部長馮超然、原縣委辦主任劉榜開和原來縣委書記秘書祖雙慧,一共六個人。我建議,基於這六個人來得違反機關幹部作風紀律的規定,上班時間私自到酒店聚眾賭博,並扣留糾風人員,為嚴肅紀律,建議給予降職降級處分。以上就是我的彙報和提議,請常委會審議。」

所有常委剛開始還以為政法委書記周昌旺、組織部部長李學紅、宣傳部部長馮超然,晚上沒有參加常委會,是跟肖向民嘔什麼氣,沒想到竟然蠢到這個地步,公然在上班時間去聚眾賭博,還把糾風人員給扣了,一個個不由得邊聽着,邊就輕輕地搖起了頭來。等到看了照片之後,就都明白,晚上這些人即使能逃過降級降職,也不可能再保住現有的位置了。

等大家都看完了照片后,張萬方就把照片收攏在一起,拿到肖向民的面前放好說:「肖書記,你也看一看。」

肖向民一張張仔細看了照片后,臉色突然就是一變說:「整頓機關幹部作風紀律,我在常委會上面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也強調很多次。

「這個決定也是經過在座所有人的同意,才實施下去的,但是這些人竟然如此蔑視紀律,不處理不足服眾,不處理就會助長歪風邪氣。特別是對做為縣委常委的政法委書記周昌旺、組織部部長李學紅、宣傳部部長馮超然三人,白天違紀,晚上連常委會都不參加的這種行為,更應該給予嚴肅的處理。

「我說過,無故拒絕參加常委會的,視同自己放棄常委的參會資格。所以,我做為縣委書記,也是機關幹部作風紀律整頓領導小組的組長,我附議萬方同志的提議,並加議上報市委,請求免去政法委書記周昌旺、組織部部長李學紅、宣傳部部長馮超然三人的常委資格,在市委未對請示進行答覆時,暫對違紀幹部實行停職反省。下面請大家舉手錶決,同意萬方同志的提議的請舉手。」

肖向民、段高明和張萬方率先舉起了手。

其他的常委連看都不看別人,他們知道,這種公然對抗紀律的人,這次不裁,下次肯定也要裁,這種人幫他都沒有什麼價值了,立即都齊刷刷地一起舉起了手。

肖向民看到段高明幾乎跟自己同時把手舉了起來,對他更加欣賞了:看來段高明還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人,能夠很好地認清形勢的。這次自己這樣委於重任的決定,應該是不會錯了。

肖向民等大家都舉起了手,這才讓大家放下。然後又說:「反對的請舉手。」

停頓了大約十秒鐘,見沒人舉起來,便接着說:「沒人反對,棄權的請舉手。」

又過了大約十秒鐘,沒人表示棄權,便接着宣佈說:「全票投過。今天參會人員超過半數,參與投票人員超過參會人員半數,該決議有效。現在進入下面的議題。由於政法委書記周昌旺、組織部部長李學紅、宣傳部部長馮超然三人,以及組織部副部長劉愷明暫時停職反省,劉榜開和祖雙慧繼續停職,在停職反省其間,其部門工作,我提議由政法委書記的職責由公安局局長吳正同志暫時代為履行,組織部部長職責由趙若英同志暫時代為履行,宣傳部部長職責由盧玲同志暫時代為履行,趙若英同志不再兼任縣委辦主辦,縣委辦主任由張鐵同志擔任,以上人員暫不進常委,但可列席常委會,下面請趙若英、盧玲和張鐵三位同志迴避一下。我們開始進行表決。」

趙若英和盧玲便在張鐵的帶領下激動地走出會議室。

肖向民的這個突然提議,讓一些常委有些驚愕,但想到肖向民說的是在停職反省期間暫進代為履行職責,而且想到縣委就是肖向民的地盤,即使是反對,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的事,能不幹的還是不幹的好,而且看這陣勢,就是自己一個反對,估計也會通過。還不如就送個順水人情給肖向民。因此,竟然也都是全票通過。

肖向民就把張鐵又叫了進來,讓他馬上將會議紀要做出來,讓與參的人員對紀要內容簽字確認后,這才宣佈散會。

到了辦公室后,肖向民立即對張鐵說:「你加下班,把正式文件做了來,明天你派倆個駕駛員將文件分別送到市裏給市委組織部、市委辦公室、市長和市委書記四個人,然後抄報一份到省委組織部,信封上定欒源部長名字,信封不要封口,同時吩咐到省委組織部去的駕駛員從那裏直接到龍安開發區找梁家駒副主任,晚上就住在開發區那裏,後天一早將梁主任帶到我們縣來。」

張鐵拿本子記了。

「你現在馬上就去把文件做出來,我在這裏等你,看完后馬上給簽發,明天一早,你就讓駕駛員送過去。這件事一定要快。」肖向民又交待說。

「好。我現在馬上就去做。」張鐵看了下手錶問,「已經快凌晨三十分了,要不你先回招待所休息,我文件做出來好,送到招待所給你簽。」

「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肯定會有電話打過來。我還得應付著,有些人不會這麼早讓我睡覺。」肖向民朝張鐵擺了下手說。

張鐵也就不再多說,轉身走到辦公室去寫文件。

肖向民走到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正想邊等張鐵把文件做出來,邊看會兒案頭上今天又堆積了一小堆的文件材料時,手提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肖向民微微地搖了下頭,苦笑着心裏說:真是快啊,說來就來了。

肖向民接起了電話,聽到是米有良的聲音,趕緊坐正了身子說:「米書記您好。」

米有良也繞彎,直接就問:「聽說你晚上召開緊張常委會準備免去周昌旺、李學紅和劉愷明的常委,並對他們進行降職降級處理?有這回事嗎?」

「有這回事。我本來打算會議一結束,就向您彙報這件事。可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沒敢打擾你,想等明天一早再向您彙報,沒想到您卻先打過來了。」肖向民這話的意思,看似對米有良的尊重,其實卻隱含着向米有良抱怨。

常委會議的議論的內容在未正式公開前必須保密的,但實際上,往往是會議一結束,會議內容便傳得滿天飛,泄密的當然是參加常委會的常委,都不好追究,這就使常委會議論的內容保密規定形同虛設。

肖向民對米有良說想等第二天一早再向他彙報,沒想到您卻先打過來了。這個沒想到,便是說,沒想到有人搶在他之前向米有良彙報,也太不遵守規矩了吧。

米有良當然聽出肖向民話中話的意思,口氣就軟了一些說:「這麼大面積對常委人員進行處理,你有沒有想過會造成什麼結果?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這樣做?」

肖向民趕緊把具體情況向米有良仔細做了彙報,然後說:「這個性質太嚴重,不嚴懲,就會使湖海機關作風紀律整頓所取得的成績功虧一簣。

「湖海縣機關作風紀律整頓現在已經受到省里的關注,而且上了省報。要是讓人舉報說常委帶頭在上班時間到酒店聚眾賭博,還扣了紀風人員,卻可以不處理。

「湖海縣機關幹部作風紀律執行的是兩套標準,嚴於律人,寬以待己,那麼湖海縣機關幹部作風紀律整頓所取得的微薄成績必然付之東流,對機關幹部遵紀守法的意識必然帶來崩潰性的衝擊,以後再搞,恐怕也就沒人會理了。

「省里要知道我們就是這樣抓作風紀律的,肯定會大失所望。所以,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對這件事給予嚴肅處理。

「我也想過,米書記對部屬歷來就嚴格要求,而且嚴於律己,此前又不斷地對我抓好機關作風紀律工作給予了不少的指導,嚴肅處理違紀者,相信您也會大力支持,加上事情又發生得比較突然,我也就有在事前及時向米書記您彙報了。還請米書記見諒。」

米有良是接到了周昌旺、李學紅、劉愷明三個人的求情電話,又想到湖海這一下要動三個常委,而肖向民卻沒有及時報告,感到很意外,給肖向民打電話,本來是想讓把這個決議給撤了,可聽了肖向民這一番話,他開不了這個口了:肖向民這是站在紀律這個誰也不敢發動進攻的制高點上,正義凜然,而且湖海這次機關幹部作風紀律的整頓確實是受到了省里的關注,還有意要將湖海做機關幹部作風紀律的典型,這個風口上去違紀,那就是自己找死。更過份的是這三個人竟然扣了糾風人員,而且扣下的人中還有一個是紀委書記。要是在市裏發生這樣的事,自己肯定也不會放過這些人。

米有良本想為周昌旺、李學紅和劉愷明說幾求情的話,現在也不好開口了,但嗯了一聲問道:「文件什麼時候上報?」

「明天上午一早就派人直接送到市裏,省報的記者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這件事,說明天要趕下來採訪,所以,這文件必須在明天上午送達省市。」肖向民撒了個謊。

他撒謊說省報記者也已經知道這件事,而且要下來採訪了,就是想告訴米有良,讓米有良不要開口說情,因為省報記者都知道這件事了,還要下來採訪,他開口求情或者否決縣裏的決定,可能會惹上麻煩。他就是要把這件事辦得鐵板上釘釘,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他要讓湖海縣的官場為此再感到震動一次,從此讓人人對紀律感到敬畏。

至於省報記者是否會下來採訪,他也不擔心。有唐薇在省報,他想讓她下來,一個電話也就夠了,再不然,還有趙若英,她老爸可是當着省委宣傳部部長,這種牌到最後關鍵時刻,也都是可以亮出來救場的。所以,他謊撒得很坦然。

米有良前面聽了肖向民說的情況和表示的態度后,已經不想再為三個受處理的人說情了,現在聽肖向民又說媒體都知道了,雖然也想到這可能是肖向民想藉機洗牌玩的手段,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不但改變不了肖向民的態度,還會落得縱容違紀的惡名,與其去為沒用的人說情,還不如給充滿希望的人順水人情。他連問記者是怎麼知道的都懶得問了,直接就說:「機關作風紀律是維護機關工作秩序的重要保證,不管是誰違反了,都應該嚴加處理,絕不能姑息遷就,這件事你們處理得很好。事情處理要乾淨利索,不要拖泥帶水的,讓時間拖得太長了,影響了其他工作。我建議,你同時把處理的三個人的新任的職務一起報上來審批,一次性解決這件事。」

「謝謝米書記對湖海工作的大力支持,我馬上就讓人去做。」肖向民心裏激動了起來。

他知道米有良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原先肯定是要給周昌旺等三人說情的,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使他一句說情的話也沒說出口,卻反過來支持自己的所做出的決定,不由大喜過望。

「那接任這些崗位的人選你考慮過了沒有?」米有良又接着問,「工作總要有人做啊。」

肖向民就把對趙若英、盧玲和張鐵的工作調整又向米有良做了彙報。

米有良沉默了一陣,才又顯得很謹慎地問:「我好象聽說趙若英、盧玲是省里哪個領導的……」

「米書記,對不起。這件事怪我沒早向您彙報,雖然是她們要求我這樣做的。我從龍安開發區調過來三個女生,盧玲、趙若英、聶衛紅,她們分別是盧省長、省委宣傳部趙部長、省公安廳聶廳長的女兒。」

肖向民知道這時候是該拋出這三個丫頭的背景來嚇嚇人的時候了,如果不這樣做,要想趁這次機會拉她們上位,讓她們能真正的幫助自己開展工作,恐怕還不那麼容易。所以,他不失時機地把三個女生的背景都給搬到了米有的面前來。

米有良又沉默了,這回比上回沉默的時間更長。

米有良不知道是驚訝還是什麼,一直都在沉默,大概有半分鐘時間吧。他才接着開口,語調緩慢地說:「她們調副處的時間既然已經也差不多到了,非常時期,非常做法,提前就提前一點嘛,你把她們進常委的事一起報上來。然後,你通知她們,她們的晉陞考核就放在明天下午,我和組織部部長喬東仁一起過去,讓她們做好準備。」

「是。我會讓她們做好準備的。」肖向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米有良想借這個機會向盧省長和省委宣傳部趙部長曲線示好呢。而這正是自己拋出趙若英和盧玲背景想要達到的目的。有些時候,要讓事情順利進行,用些手段還是必要的吶。

米有良那邊一掛電話,肖向民邊撂電話機就邊把張鐵又叫進來說:「對違紀幹部處理決定,全部按常委會的決定降級降職處理,同時你再起草一份任免文件,免去周昌旺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職務,另行安排。免去李學紅組織部部長職務,另行安排。免去馮超然宣傳部部長職務,另行安排。免去劉愷明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職務,另行安排。任命:趙若英為組織部部長、縣委常委;盧玲為宣傳部部長,縣委常委;張鐵為縣委辦副主任(主持工作)兼縣委書記委書。我在這裏等你,做好后,馬上籤發,明天一早一同送到市裏兼抄報省里。」

張鐵聽得心裏激動不已,沒想到這一下,自己成了委辦主任了。他是知道的,雖然自己當了縣委書記秘書,但從行政上,縣級機構並沒有專職秘書這個職務,所以,多少顯得有些虛。而現在套到委辦副主任,主持工作兼秘書,這就是響噹噹的實貨了。

雖然暫時進不了常委,但過個一年半載的,往上進一步那也是很有可能的,進常委到時候也就水到渠成了。而且,即使他現在不是常委,其實由於他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常委會也是經常參加的,與常委差別的就是發言權和表決權了。

張鐵覺得肖向民真是自己命中的貴人,以前坐冷板凳一坐就是幾年,肖向民到了湖海後到現在也才兩個月出頭,他的職位已經發生了三次變化,而且是節節高。張鐵頓時覺得全身都是勁,雖然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可他一點也不覺得累和困。

肖向民交待完張鐵,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但想想還是拔了電話給唐薇。

唐薇一下就接了,還很高興地問道:「是不是半夜睡不着,想到我了?」

「是啊,想死了。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啊。」肖向民了也開起了玩笑。

「哼,就你。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神仙啊。算了吧。我已經上了年齡了,念想歸念想,卻不敢再有什麼侈望了。說吧,什麼事?」唐薇一副洞若觀火的口氣。

肖向民也就不跟他繞彎子說:「想請你幫我圓下謊。」

「哦,你也會說謊啊。不是真的在外面跟別的什麼女人外遇了,想讓我幫你騙姚蕊嗎?」唐薇曖昧地笑了起來。

肖向民就說:「真是那樣,你肯幫這個忙?」

「當然不肯,不過,你現在身邊的那三個美女可以考慮。別人就別煩我了。」

肖向民知道唐薇指的是趙若英、聶衛紅和盧玲,便說:「呵呵,那三個?我要真想出軌,也不敢出到她們身上。她們根本就是沒軌的人,我要出了軌,還不一頭裁倒路基上?」

唐薇聽着笑得花枝亂顫了起來說:「她們要有軌了,你恐怕就更不敢出了。」

「你說的倒也是。」肖向民也笑了起來。

倆人瞎扯了一陣,肖向民還是忍不住轉入了正題,把跟米有良說的話跟唐薇說了一遍。

「你可真行啊,連我都能扯過去擋箭。」唐薇笑着說,「我上次和盧玲聯繫了,說要過去對你們機關幹部作風紀律整頓的事作一個追蹤報道,不過這幾天省委開會,報社裏忙不過來,還真抽出不身下去。這樣吧,現在盧玲馬上就是宣傳部長了,我一會兒就跟她打電話,讓她把情況給我寫一寫,我再用電話採訪一下,先發篇稿子,幫你把這個謊圓了。等我這陣子忙過了,就下去跟你們聚一聚。」

肖向民覺得這也是個辦法,就同意,同時就提醒說:「稿子採用時,米有良書記的一段話,你記一下,到時候記得給插進去。」

「好,你說。」唐薇道。

「『機關作風紀律是維護機關工作秩序的重要保證,不管是誰違反了,都應該嚴加處理,絕不能姑息遷就,這件事你們處理得很好。』這是他在了解了我們處理幾個違紀幹部,其中還包括三個常委的情況下,親口對我說的話。雖然很套話,但讓他亮下相,還是很有必要的。」

「把你的壓力借我的筆轉移到米有良身上是不是?你好狡猾,竟然用起了這種乾坤大挪移的辦法。」唐薇一下就聽明白了,直接點了出來。

肖向民苦笑一聲說:「縣裏的常委,縣裏無權處理,特別是降級降職,更不在縣裏的許可權範圍之內,我說的話不頂用。要讓米有良說了,那就不一樣了。這事也不怕再有後遺症,不怕那些人會在事後興風作浪了。」

「好,我明白了。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陰險了。那天會不會把我也陰了?」唐薇很乾脆地回說道。

「你還怕我陰你嗎?」肖向民說這話的潛台詞是:你不是還巴不得我陰你嘛。

唐薇自然一下就聽懂,格格笑了起來說:「你這個壞人……」

倆人正事說完,又開了幾句玩笑,這才相互掛了電話。

張鐵很快把文件做好拿進來給肖向民看。

肖向民看完,見沒有問題,因為涉及組織部長被免,新的部長又才報任,也就沒有組織部長需要審核簽字,他就直接簽發了。

肖向民簽發完文件,看看已經快兩點了,也就先回招待所。

肖向民剛一開門,盧玲、趙若英、聶衛紅就從隔壁房間穿着睡衣跑了過來,要跟他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肖向民看着她們邊說着,邊伸出手想把她們擋在門外。

盧玲嘻嘻笑着說:「你還怕我們強暴你不成?趕緊進去再說。」

三人便合力將肖向民推進了門裏,然後還把門給掩上了。

肖向民沒辦法,就坐到沙發上,看着三個女生問:「你們這是怎麼啦?都快兩點了,還不想睡啊?」

三個女生也不坐下,盧玲就說:「唐薇姐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半夜想她,把她從睡夢裏給吵醒了,騷擾了一番。所以,她也要騷擾我們。」

肖向民就笑着把跟唐薇說的話跟她們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米有良下午準備親自考核趙若英和盧玲,以及米有良同意了縣常委會決定,並同意免去三個違紀常委的常委及對他們進行降職降級等事也都告訴了她們三人。

盧玲畢竟還比較年輕,考慮問題比較簡單,就說:「考核不是組織部的事嗎?米有良為什麼還要親自來?」

聶衛紅還是比較聰明,一下就聽明白了,就對趙若英和盧玲說:「他這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向你們的老爸示好,希望通過你們的這件事,能抱上你們老爸的大腿。」

盧玲這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肖向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也不盡然。」

「為什麼?」聶衛紅問。

「米有良已經是地級市市委書記,是正廳級幹部,再往上就是省副部級,省里只有建議和推薦權,沒有任命權,需要中央組織部才有可能說得上話,不說難度可想而知,就是真有這個機會,他想要抱的大腿,也會去抱更上一層的大腿。」肖向民說。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還要做得這麼明顯?」趙若英之前還覺得自己明白呢,被肖向民這一說,覺得也是:何況自己的父親還只是省副部級呢,米有良要是想陞官,能幫得了他什麼忙?

「我知道了,米有良很有可能不抱有再往上陞官的希望,但卻有想挪挪位置,換個好點地方的想法?向民,你說我猜的對不對?」聶衛紅凝神想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過來。

肖向民怔了一下:聶衛紅心思好細膩,這一會兒時間,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自己倒沒有想到過米有良有可能想換個地方。但聶衛紅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自己了。米有良現在纏身於小金庫的事不能自拔,如果他是被套進去的,此時一定非常苦惱,要是能換個地方,或許能夠從中解脫出來。那麼,聶衛紅的猜測就不無道理。如果這樣來解釋他為什麼想通過趙若英和盧玲來向省里領導獻殷勤,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以米有良的為人,和鄭重祥、欒源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會很差,那麼,他如果要求平調個地方,不是件難事,難的是在常委會,有人在會上幫他這事提出來,還要有人支持。而他如果通過幫趙若英和盧玲的事,一下能在省委常委會上獲得兩張贊成票,或者能讓她們倆人的其中一個父親為他提議,那他平調到別的地級市去繼續當個市委書記,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肖向民想着,不由在心裏嘖了一聲:這些高層領導的心思真是慎密啊。只要有個機會,便會迅速伸手將它抓住不放過。看來,自己在官場上,與這些老鳥相比,智謀上那還是差得遠了。

肖向民沒有回答聶衛紅的猜測,只是含糊地說:「領導做事自然有領導的考慮。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得到。好了,很遲,大家回去睡吧。你們不困。我可困得要命了。」

肖向民說着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擺出一副趕人的意思了。

「看你困的。要不,我們陪你一起睡吧?」盧玲格格地笑着說。

趙若英瞟了盧玲一眼說:「真無恥。你這是赤果果的性暗示。你也不想想。向民連你爸的大腿都懶得抱,還會抱你的大腿?」

「吃醋了吧?」盧玲朝趙若英貓了下臉。

聶衛紅說:「向民是真的累了。你們得了那麼大便宜了,也不要再這裏繼續賣乖了。我們還是回去睡吧,別影響向民了。」

「衛紅,你這是妒嫉。妒嫉我和若英提拔了,而你卻沒有。」盧玲講話就是無遮無攔,一副不經過大腦的樣子。

聶衛紅撇了撇嘴說:「不就一個常委嗎?什麼了不起的。懶得理你們。你們不睡,我去睡了。」

三個女生這才嘻嘻哈哈地回自己自己房間去。

肖向民看了下表,見都快下半夜三點了,想去洗一下,眼皮卻已經打起架來了,想先躺一會兒再說,就乾脆連衣服也不脫,直接躺到床上去。沒想身子一沾床板,竟然立即就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肖向民看到自己外套都沒脫,弄得皺巴巴的,不由想起了在部隊時,每年一次的拉練訓練,心想:終於又體驗了一回當年那種累得躺到泥巴水裏都睡得着的情景了。趕緊跑到衛生間去沖了個澡,又拿了套新的衣服換上。

肖向民一到辦公室,見張鐵已經到了那裏,便問:「文件派人送出去了沒有?」

「送出去了。我還給市裏的幾個收件單位打了電話,讓他們收到及時送給各自的領導。」張鐵說。

「嗯。」肖向民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辦公室里,發現桌子上放了一個饅頭,還有一袋豆漿,就又轉向問張鐵:「這是怎麼回事?」

張鐵走進來,笑着說:「我今天早上在路上吃早餐,想到你昨天那晚回去,今天早上可能來不及吃早餐了,你又對自己那麼嚴格要求,肯定不會去招待所把早飯吃了再過來。所以,我就給你帶了一份早餐過來了。」

「你這傢伙,想得還挺周到的。還真被你給算準了。那我就吃了。」肖向民也不客氣,拿了饅頭和豆漿,三口兩口把早餐解決了。心裏越發對張鐵感到滿意了:這個秘書選的那還真是不錯。

張鐵見肖向民吃過早餐,又說道:「我媽聽說你一個人在這裏,沒人照顧,讓我以後把你的衣服帶回家去給她洗。我有你宿舍的鑰匙,以後我就不再徵求你的意見,要是到你房間看到你有臟衣服,就拿回去了。」

肖向民趕緊搖手說:「這個使不得。我當了那麼多年兵,洗個衣服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千萬別麻煩你母親。張鐵,估計下午市裏下來考核后,你們幾個人的任命也就馬上下來了,以後你兼了委辦的工作后,事情會更多,要盡量把精力和心思都投放在工作上。不要有太多的分心。我的生活,我自己能照料。」

張鐵心裏咯噔了一下:肖書記這是提醒自己不要亂拍馬屁啊。便解釋說:「肖書記,我知道了。不過,洗衣服的事,是趙部長提醒我的。」

肖向民看到張鐵今天早上一早就又是給自己買早餐,又要把自己的衣服拿去給他母親幫着洗,原以為張鐵想在自己的私人生活上花腦筋,以求博得自己更大的信任和從自己手上獲得更大的利益,立即覺得張鐵的思路歪了。

因為自己向來都只是看重一個人的才能和品行,對於逢迎諂媚的人天生反感。而且,張鐵是能力是不錯的,發展也有潛力,但如果一味的鑽營到對領導的溜須拍馬上去,那就有可能把他的思想給搞歪了,也會讓他的真正的才能因此荒廢掉。

自己可不願意本來想培養一個人才出來,而最終培養出來的卻只是個奴才而已。所以,才會那樣正色地敲打張鐵。聽到張鐵的解釋,才明白原來是趙若英在暗暗地關心着自己。

「那這早餐……」肖向民不由又問道。

「也是一早,趙部長打電話讓我來上班時,在路上給你帶的。」張鐵低下頭,小聲說,「趙部長說不要讓我知道是她交待我的。一會兒,她要知道我跟你說了。肯定要罵我了。」

「這丫頭……」肖向民嘴上罵着,心旌卻不由一晃:趙若英對自己還是不死心吶。這三個女生對自己的情愫得想個辦法讓她們斷了才行。要是這樣下去,自己就把人家一生給誤了。她們現在還年輕,還有資本耗,再過些年,恐怕就要後悔現在這樣痴迷自己,卻什麼也得不到。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哦,你放心。我不會跟她說。以後她說她的,你別理她。」肖向民說着走進了辦公桌後面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鐵也就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肖向民想到昨晚米有良書記給自己打的電話,覺得常委會決議既然已經傳出去了,周昌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干休,今天可能還會聚集到一起商量怎麼應付常委會的決議的事情,得想辦法阻止他們聚會才行,以免半途生變,還要浪費自己更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件事。便拿起電話拔給張萬方說:「萬方同志,你讓糾風辦人員帶上照相機,到各個辦公室去巡視,查查崗,看看人員是不是都在崗,在崗是不是都在做事,還是在閑聊?那些部門要是說沒事做的,也登記下來,下一步該減員的就減員。你跟糾風人員說清楚,讓他們把我這話傳達到每個部門去。」

張萬方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

縣委辦公樓,政法委書記周昌旺辦公室。

李學紅、馮超然昨天晚上,常委會一結束,就從別的常委那裏聽到肖向民在常委會上已經提議,並通過了免去他們常委和現任職務的消息,立即就找到了周昌旺,三個人悄一合計,馬上就給米有良打了電話,希望米有良能阻止肖向民在常委會上通過對他們免職和降級的決議。可昨天晚上米有良聽完后,後來也沒有給他們回電話了。時間那麼遲了,他們也不敢再打擾米有良,一個晚上惶恐不安地等到了天亮。今天一早,三個人立即聚到了周昌旺辦公室去,一起商量怎麼對付這件事的辦法來。

「看來得跑一趟市裏了。我們分頭去找人活動。這個決議我想肖向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市委去,要是我們不趕緊到市裏去活動,過了今天上午,恐怕我們就都沒戲了。」周昌旺想了一陣說,「這肖向民下手也太狠了。要是這次真的把我給免了,看我怎麼對付他。」

「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李學紅說,「他真以為他在湖海能一手遮天啊。」

劉愷明滿臉憤恨地說:「哼,不管是不是會被免,都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打個牌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前曹萬千和黎貫煌執政的時候,還經常在上班時間去釣魚喝酒呢。那時候機關的工作效率就比現在低了嗎?我看也不見得。」

這時,劉愷明、劉榜開和祖雙慧也走了進來。

他們的消息沒有李學紅、馮超然和周昌旺那樣靈通,但今天早上也得到了消息,他們剛才去找過了李學紅和馮超然,沒找到,便一起找到了周昌旺這裏。本來是想問問昨晚常委會決議,是不是真有那回事。看到李學紅、馮超然和劉愷明都在,便知道不用問也知道事情是真的了。

「你們都坐吧。」周昌旺看到他們,便說道,「我們都是這次的受害者,既然來了,大家就一起來議一議,看看怎麼對付肖向民這個混蛋。榜開,把門給關上。」

幾個便都坐了下來。

周昌旺說:「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想怎麼對付肖向民。要對付他,以後有的是時間機會。現在我們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想辦法決議在市裏通過。要是市裏通過了,批複下來,那就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大家都有什麼天線關係,這時候也別藏着掖着了,都趕緊打電話求救吧。」

李學紅頭低了下來,小聲說:「昨晚我就打了幾個電話找關係了。但他們聽說我是違反了機關工作作風紀律被處理,都說他們會跟市裏去打招呼。但最好我自己要到市裏去活動一下。態度比較敷衍,我估計,他們可能連跟市裏打招呼都不會去。」

馮超然也說:「那些人平時來往得密切,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戚朋友,這時候都不願意出力。平時說有事儘管找他們,那都是說的客套話。我的情況比學紅的情況好不了多少。」

劉愷明想接着馮超然的話說。周昌旺擺擺手,讓他就不要說了。

官場中,處級以下不過就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怎麼可能和成年人建立什麼密切的關係?劉愷明混了一大把年紀,才混個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上面有什麼關係也可想而知,說了也是白說。所以,周昌旺乾脆就不讓他說。

周昌旺昨晚急起來,也四處打了幾個電話,發現人家一聽到他說的事,立即沒有了原先的熱情,也都是一副敷衍的樣子,心已經涼了。現在聽到李學紅和馮超然說的情況,也跟自己差不多,心裏不由暗嘆官場人情冷暖。可他不想表露出來,那樣在場的人就會覺得他也跟他們一樣很無能。

周昌旺看了大家一眼說:「昨晚我找的關係應該會出面給市裏打招呼,但大家知道,招呼是招呼,現在辦事沒有實惠的,光有面子發不了酵。可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到市裏去,不但不會辦成事,還會增加壞的影響。這樣吧,我提個建議,每人拿二萬塊錢出來,由我、學紅和超然三個人一起馬上趕到市裏找領導去求情。大家覺得怎麼樣?要是同意,現在就趕緊取錢。上午一定要趕到市裏才行,否則,肖向民這個人做起事來雷厲風行的,我擔心他在上午就會把處理我們的文件送到市裏去了。我們一定要在文件到達之前趕到領導那裏才行。」

「一個人要兩萬啊?」祖雙慧一聽到錢,心跟割肉似的。

祖雙慧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虧大了,好不容易送了給劉榜開和李學紅各送了一萬塊錢,才讓他們把自己搞上了肖向民秘書的位置。本來也想好好乾的。可劉榜開卻不斷對他說工作不要那麼賣力,還讓他肖向民有什麼動向要及時向他們彙報,弄得最終把到手的秘書崗位又給丟了。

昨天又被劉榜開生拉硬拽著去暗香閣開什麼會,搞得又被糾風辦給捉住了,現在還面臨着降級降職。他今天一早聽到這事後,都想哭了。他想,自己爬到正科容易嗎?卻因為為了劉榜開,搞到這個地步。冤不冤啊?現在還要掏錢去擺平,憑什麼啊?

「你他馬的,保住你的位置和職級后,你還怕掙不回來這個錢啊?你要是不想拿錢,我們也就不管你了。你又沒能力去擺平,讓你掏點錢,還嘰嘰歪歪的啊?」馮超然現在是一肚子火。

他雖然在肖向民到湖海后,沒有去找他彙報過工作,但也只是想看看肖向民是不是真有能力能控制得了湖海的官場。要是真有那個能力,到時候再向他靠攏也不遲。

他可是知道湖海官場的複雜性的,一個外地官員想在這裏站穩干好,那可不容易。要是肖向民沒那個能力掌控,他也就不想去白費那個力氣討好他了。可沒想到昨天一時腦子發熱,被周昌旺叫了出去,竟然就被紀風辦給抓住了,以至於搞到今天這個要被降職降級處分的地步。

想到這些,他心裏怎麼能不窩火?但他這個火不敢對周昌旺發,也不敢對李學紅髮,也不好對其他人發,就只能發泄在祖雙慧身上了。

祖雙慧聽了,便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吭聲,眼睛已經紅了起來。

「篤篤篤……」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人?」周昌旺見剛一提到錢,大家就都沒好臉色,就想也沒想自己私自己召開這個會是什麼性質的,便沒好氣地朝外面吼道。

「周書記,我們是糾風辦的,請開下門。」外面的人很平靜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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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救縣長女兒入聲色仕途: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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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赤果果的性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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