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虎雄風，至人巔峰
我沒有露怯，這些事我早就看村裡的寡婦干過。
想象中的疲憊感沒有出現，相反，我渾身充滿了力氣，修為更是達到了至人巔峰。
我看著精疲力盡的女人，知道她沒有說謊騙我。
等到她醒來，天已經亮了。
「你，你怎麼還在這？」
「怎麼，怕了？」我緊緊盯著門外，面無表情說道。
她嘴硬狡辯：「我是擔心你師傅回來！」
愣了片刻，她臉一紅，繼續說：「還有，要是被你那廢物師傅發現，指定要打斷你的腿……」
她這副嬌羞模樣惹得我心神蕩漾。
我忍不住又想起她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小子，挺能耐啊。尋歡作樂找到師傅頭上來了。」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出現。
我和師娘誰也沒想到，師傅竟然回來撞破了我們！
但我冷靜地起身穿好衣服，沒有絲毫慌亂。
「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想做的勾當我很清楚，你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師傅明顯是剛喝完酒回來，聽完我說的話歪嘴一笑，臉色更紅。
「怎麼，這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那都是假的！你應該知道她是妖，玩玩就行了，不要上了她的當！」
「看，這是師傅給你買的酒！」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當著他的面給他戴帽子，還是個藏了那麼多年的嬌俏媳婦，估計他現在心裡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這個時候，師娘強忍著身體痛意，坐直身子從身後抱住我，小聲道：「酒里有毒，我一聞便知。他籌謀多年，早就對你不懷好意。他教你的東西都是從諸葛家偷來的東西！而他，就是你諸葛家仇人手下的一條狗！」
我聞言心驚，原來他還是當日禍害我諸葛氏族的仇家！
這麼多年，我一直認賊做師傅！
而後她故意放開聲音嬌俏道：「你教的好徒弟。你在外面偷聽了多久？有沒有讓你覺得很興奮？」
她在擾亂姓魏的心境！
我心知肚明，這女人倒是絲毫不留情面，但好在信守承諾助我。
我繼續加大火候：「魏公公，你媳婦怎麼還是個雛兒？房間里用來奪舍的禁術，也是假的？」
見我把話說穿，姓魏的再也難掩自己體內的殺機，眼神陰狠，嘴角抽搐，二話不說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抽出一把劍。
「驚！」
此劍一出，一陣音爆，周圍陰氣退卻，師娘似是被劍風所迫，悶哼一聲倒在床上，魏公公修為猛然暴漲，竟然直接到了至人巔峰！
好劍！
我能清晰感受到劍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若非魏公公不是完璧之身，恐怕此時已經踏入聖境！
而且，我似乎能感受到劍上有我熟悉的氣息。
「用你諸葛家的劍，清理違亂綱常，大逆不道的孽徒子孫，你爺爺泉下有知，也能含笑。」
「難怪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我父親用血刻的章武劍！」我心中忍不住對著劍吶喊。
他突然出手，就像是被劍帶出了攻勢，即使我天生神力，也深知不能空手接白刃，反手就將身後的昏迷的師娘給丟了出去！
「我丟你老母！你個小崽種！」
魏公公壓根沒想到我會這麼狠，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做，急忙收住了勢頭。
看著自己金屋藏的美嬌兒被我用完就丟，他氣的不打一處來，只好伸手去接。
「這麼喜歡當接盤俠？」
我雙手掐訣，貼在師娘後背上的符籙立即飛出貼到魏公公身上，隨著我一聲咒令，霎時間無風自燃，大火將他給淹沒！
「離火。」
符籙原本面對邪祟根本不需要念咒，可這糟老頭子現在還是人，只不過以逆天之術活到現在，快要老成妖，且要加害於我，我對此人用符籙情理之中。
大火燒盡，留下一截燒毀的桃木，我冷哼一聲，施展動地跺。
「咚！」
整棟樓都晃了晃，天花板上掉下牆皮碎屑，一葉障目術法躲藏在衣櫃旁的魏公公暴露身形，狼狽吐出一口鮮血。
「噗！」
「招都是師傅教的，你怎麼跟我斗？」我嘲諷他，繼續刺激他的心神。
「我丟！」他又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我知道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從諸葛家偷學的招，用在我正宗傳人的身上，如何打得過我？
不過我沒有解釋的打算，現在的魏公公連劍都拿不穩，渾身焦黑，衣服下是枯瘦的身體，他掙扎著雙手擺出我沒有見過的訣印，章武劍竟然在他的操控下懸浮在空中，對準了我。
「控鶴擒龍憑空御物之法！」我驚疑不定看著他。
這並非我諸葛家絕學，我從書上看過，此術是瓊華家絕學！莫非諸葛家仇人，便是瓊華家門人？
來不及多加思索，我伸手要趁他未施展攻勢前，將章武劍奪回來！
誰知章武劍像是能夠聽到我的心聲，掉了個頭直接被我握在手裡。
我和魏公公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傻眼了。
是他沒有修鍊到位？還是這劍通靈了？
現實如何，難以考究。我握著這把劍，身上氣勢層層拔高，似乎隱約踏入了聖境，眸中有人影在起舞，四周千米之內諸多細微之處都被我一一感知，妖邪感應，逃之不及。
還有幾雙暗中窺探的眼睛，不知是何身份，總之氣息紊亂，不懷好意，非正道人。
「原來我早就被人給盯上了。都等著我成年，劫難當頭之時出手。」
我心中對於爺爺又多了幾分敬佩，他所說的推遲劫難降臨時日，看來針對的不僅僅是我的一十三劫。
還有其他圖謀不軌之人，都因某種不可抗力被迫終止了行動。
登頂大道的偉力，如陸地神仙親至。
我們家祖上全是奇門術士、風水師傳人，到了爺爺這一代，風水相術同樣修至巔峰，一生奇卦天卦不計其數，無一落卦，所解陰事成百上千，風水界和術士界都稱一聲在世諸葛神仙！
要是我出生當日他在，我諸葛家不至於幾近滅絕！
「爺爺，父親母親，各位親屬。你們放心，我身負白虎元神，修為大成之日，這天下妖邪都怕我！」
「我會護衛這世間清白，會報諸葛家人的仇。」
我會殺雞儆猴，以雷霆手段，震懾住所有對我圖謀不軌之人！
我一步步向姓魏的走過去，直到他要費勁仰頭看我，他感受到我的殺意，終於忍不住求饒。
「你別殺我！求求你了！不，你別過來，你不能殺我！你就不好奇你們諸葛家留了什麼東西給你嗎？我知道！」他從兜里拿出一冊做了標記的地圖。
我一臉玩味的看著他，從他手裡接過地圖：「還不夠。」
他臉色陰沉，但也無可奈何，下定決心說道：「那有關於白虎兇相的事情呢？」
「白虎兇相？你說的是我？」我疑惑道。
「是你，也不是你。帝京，黃氏御醫醫館中，有你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能湊近去聽。
「要你命的東西！」他突然升起一股氣勢，我有所防備，但還是被他震退，摔在地上的師娘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從身後鎖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覺脖子上有一條水桶粗細的蛇死死纏住，難以呼吸，我心道不妙，這個女人怎麼臨場叛變？剛想用蠻力將之扯開，就發覺師娘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
她沒醒，只是被人操控。
蛇膽！
我身後的白虎胎記隨著我的意念顯現，將身為妖的師娘震飛到床上，然後將姓魏的提溜起來，從窗戶爬出，跳到空曠的樓頂。
「你的身體早就破敗不堪，如果不是吞了蛇膽，加上常年待在我身邊，沾染聖獸血氣，祥瑞氣運，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我在冷風中負手而立，平靜說道。
我想廢他修為，讓他自生自滅。但是現實卻不允許我動惻隱之心。
注視我的眼睛又多了幾雙，還有數不清從我感知之外投來的視線。
「你想做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魏公公捏著嗓子問我。
「前輩，就是要發揮出自己的餘熱，為後人謀福祉。」
我緩緩提起劍，眸中的小人帶著我起舞。
「弒妖，儺舞。」
我揮舞彷彿不存在於人世間的劍式，像是有成百上千個我在同一宇和宙中起舞，一劍出而勢無窮，劍意凜冽劃過生靈，並無任何阻礙，但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一雙又一雙地閉上。
他們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在此刻感受到些許爺爺一劍可絕三千邪的豪情壯志。
姓魏的早就化為了虛無，消失在天地間，只留下一顆蛇內丹被我收起。他也算是給我當了墊腳石，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意外之喜，我體內的白虎元神封印鬆動，元神的力量溢出，剛剛使用儺舞的損耗頃刻間修補上，還有盈餘，在助我衝破聖境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