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蛇妖點化，反目成仇
我突然意識到師傅老了，大限將至。
與此同時，我體內的白虎元神竟然開始顫動！
它動了！
像是要突破封印！
它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動靜。
爺爺交代過，唯有劫難將至，元神封印才會鬆動。
我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恍然大悟道：「呵，原來，師傅就是我十三劫難中的第一劫。」
爺爺，這是你算計好的嗎？
讓想要殺我的人教我本事，利用劫難之力對抗劫難……
您可真對得起老神仙之名！
至於這姓魏的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才有所動作呢？
一是因為《混元四經》對骨齡有限制，二是因為我成年之後劫難將至，元神封印鬆動，他想在一切混亂之際火中取栗。
而且他還必須得教我真本事。
我的修為若是達不到和他相同的水準，《混元四經》同樣沒有任何用處！
這便是為何他要我終止修鍊的緣故。
我將書合上，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正當我想要將房間的一切復原時，突然察覺到門口處站了個人。
「誰？」我毫無顧忌厲喝出聲。
轉眼看到門口處站著一位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人樣，容貌冰冷，皮膚嬌嫩的女人。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脖頸細長，碩大的果實露出大半，白玉長腿透著絲絲紅潤，像是被人打過，破爛的衣裙只能遮掩部分地方，迷人眼球。
她似乎被我嚇到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泄露一片春光，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我無暇欣賞，因為我注意到女人身上環繞著絲絲妖氣，雖有人相，但卻並不是人。
方才那一聲下意識暗含白虎雄威，對妖物有著極大的震懾作用，她此刻難以動彈。
「你是何妖？為什麼在我師傅的房子里？」我出聲質問。
「師傅？你是他的徒弟？對，我早該想到的。」
「我是你的師娘。我叫阮眉，你可以喊我師娘，也可以叫我眉姨。」
師娘？
我師父竟然娶了一頭妖當師娘？
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師娘苦笑一聲，問我：「你可知你師傅今年多大歲數？」
「不知。」我老實回答。
她主動告訴我：「你師傅今年已經兩百多歲了。」
我不禁啞然。
至人境界雖然異於常人，但頂多延年益壽，不可能活到兩百多歲。
姓魏的沒有天生尊貴命格，那就只能藉助外力。
「他用了什麼方法活到現在？」
師娘扶著牆壁起身，雙手環抱住自己，妖嬈身子的輪廓配上窗外搖曳的光線，讓人血脈僨張。
「他本來是服侍娘娘的公公，可是娘娘不得寵，每日清閑，他天天看著正值青春的美人在眼前晃悠，動了歪心思，加上他平常沒少遭人冷落，心裡頭對主子生出了怨氣。」
「他一心想要給娘娘辦了，無奈自己是個公公，除了給人家抹一臉口水啥也幹不了。於是就託人尋了個偏方，說是找個修鍊成精的母蛇妖，取下蛇膽，配上一味至陽之葯，二者相畏，同時服用，就能夠恢復男兒身。」
我打斷道：「所以你就是那條蛇妖？」
師娘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你師傅花大把銀子找捕蛇人抓到了我。你應該知道，蛇膽其實就是內丹，我的修為因此一落千丈。」
「然後你師傅按照偏方服用我的內丹和葯，當晚竟真的恢復了男兒身，還有了修為，獲得長壽。」
「估計是憋的太久，和娘娘大戰十個回合，從院子到屋裡一片狼藉，把人都給榨乾了，兩眼一翻去了極樂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
「他清醒之後自知釀下了大禍，肯定是死罪難逃。當天就收拾了東西假裝成前來進貢的捕蛇人，帶著我一跑了之。聽說後來事情敗露，但也沒人想到是個太監乾的，也就不了了之。」
「那你又是怎麼成了我師娘的？」我出聲詢問。
「逃亡的路上，他見我無用，又聽說蛇肉美味，蛇妖的肉還能延年益壽，直接起鍋燒水。那時候我們剛好路過一處煙瘴林子，他隨手找了些草藥調味，誰知其中竟然還有能讓我回復些許修為，化為人形的七星葉。」
「他拾撿柴火回來，一看到我道都走不動，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不論我如何掙扎，都要把我給就地正法。或許是老天有眼，不知是那偏方出了問題，還是葯出了問題，至陽葯藥效突然沒了，只剩下蛇膽無法消化，他又成了公公。」
「後來他就滿世界尋找至陽葯，也找到過一些，但是似乎身體出現了抗性，都沒有什麼效果，又捨不得我，就威脅我留在身邊，對外說是老夫少妻。」
我面無表情看著面前的女妖，不知道她所說是真是假。
「你為什麼不跑？」
「我失去了蛇內丹，本就活不久。幸好得了七星葉續命，但也沒有辦法離開內丹太遠，否則還是會死。」
「那你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我上前一步，逼問她，聲音暗含白虎雄威，打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不得不說出實話。
「如果你沒有找到他那本書，或許你永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但你找見了，你就應該明白，你師傅要害你，你應該和我站在同一陣營。」
她說的確實沒錯。
我們之間並無瓜葛，但是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需要我幫你取回蛇膽？」我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是。你幫我重獲自由，我幫忙對付你師傅。」師娘也沒有繞圈子。
「怎麼幫？憑你現在的修為？」
我笑了，憑她現在的修為估計都近不了我師傅的身，連房間的特製雄黃粉都過不去。
「你隨我來。」師娘引著我到另外一間房，房間就像是新人結婚時用的婚房。
「這是你師傅說日後恢復男兒身，用來娶我的房間。」師娘待我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不管咋樣，你這具身體，都會佔了我。」
我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師傅會要我這具身體。
奪走天生尊貴命格，重獲青春之軀，還有，像對付娘娘一樣，對付面前這妖精美人。
只不過……
「師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師娘緩緩褪去身上本就殘破的衣衫，當著我的面進了浴室沖洗自己的身體，她很快就洗乾淨出來，如白藕般的雙腿如膠似漆纏繞上我，嬌軀微顫，雙手在我身上來回撫摸。
「你是白虎降世，白虎屬西方位，生於坎，坎屬水，我蛇族體內陰濕氣偏盛，加之一男一女，陰陽兩齊調和，化生不已，以我蛇族秘術雙修，可助你增長道行，修為隨之水漲船高。」
熱氣不斷刺激著我的脖頸，我腦子霎時間空白，心底升騰起一股火氣，師娘身上沒擦乾淨的水珠落到我身上，就像是深水炸彈落在平靜的湖面，隨著香風掀起驚濤駭浪。
我身體一顫，反手將她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