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19 第 19 章

外頭廊檐下站了會兒,冷風一吹,酒勁徹底上來了,紀淙哲都有點撐不住了,他關上門,也懶得管桌子上的飯菜,勾著林臻的肩膀跌跌撞撞爬上了樓梯。

「還沒洗腳。」林臻都醉了七八分,還有心思惦記着潔癖。

「洗什麼腳,改天再洗。」紀淙哲將林臻推倒在床上,自己蹬了鞋子就爬了上去。

他俯在林臻上方,雙手撐在兩側。

林臻不自在地蹙眉「你幹什麼?」

如果此時有鏡子,紀淙哲一定可以看見自己的表情有多下流「楊大娘不是讓你跟我生小孩嗎?」

「神經病。」

本來紀淙哲只是聽着鄰居們的調侃,玩心大起打算捉弄一頓林臻,他今天心情非常好,尤其聽着窗外熱鬧的煙花聲,情緒更是高漲。

然而此時此刻,看着身下的林臻光風霽月的臉,因為醉酒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粉色,彷彿煦陽下融化的冰雪,令人移不開眼。

紀淙哲忽然理解了他身邊的那兩個發小為什麼會對男人感興趣了,說實話,如果撇去性別,林臻確實是個極品,純情漂亮,脾氣又高傲,這種特別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嘖,唯一的缺點就是個太高。要是再嬌小些,脾氣再柔順些……

紀淙哲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如果真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這邊再找個姑娘恐怕也難,難道真打算讓自己當一輩子和尚,打一輩子的xx?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林臻眼神迷惘,絕對是想不到此時此刻紀淙哲腦子裏那些齷齪想法。

他看見紀淙哲伸出手指,指腹又輕又曖昧地摸了摸他的嘴角,他感到有些怪異。

「林臻,你說咱們以後都回不去了怎麼辦?」

林臻垂下眼睫,思緒流轉。

「我倒是無所謂了,反正該經歷的也都經歷過了,你可就不一樣了。」紀淙哲緊盯着林臻的臉,看着他眉毛逐漸攏起,他放輕聲音慢慢試探「林臻,談過戀愛沒?」

林臻面上一絲惱怒。

「女孩子的手牽過沒?」

「………」

「那親嘴肯定也沒有過。」紀淙哲佯裝可惜地搖搖頭「你跟我都結婚了,那這輩子就只能跟我過了,你心裏也清楚的吧,唉,可惜了……你這輩子你的這張嘴……」

他拇指不輕不重地按了下林臻柔軟溫熱的嘴唇「恐怕再也不能跟別人親嘴了,你可能到死都得帶着這張處男嘴進棺材了,這樣一想,是不是挺遺憾的?嗯?」

林臻抬起眼皮,似乎認同了紀淙哲的話,神色鬱悶。

「人吶,就得所有的事情體驗一遍才完整,你要是原封不動生出來,又原封不動進棺材,就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

林臻被紀淙哲的胡言亂語給打擊了到了,他現在七分醉,三分醒,紀淙哲的話糙理不糙,字字誅心,他一時間臉色都難看起來。

腦子一糊塗,張口就問了句「那我還能怎麼辦?」

紀淙哲心裏一陣竊喜,就跟小雞爪子一下一下在撓似的,整個人按捺不住,他用力抓緊了林臻的肩。

「既然我比你年長幾歲,多吃了幾年鹽,現在又是你老婆,我覺得我有責任教教你。」

老婆,平時聽鄰居和村裏人這樣說,林臻倒是沒什麼感覺,現在不知怎麼的,從紀淙哲嘴裏說出這兩個字,他瞬間被衝擊到了。

他覺得自己聲音都發緊,說話都磕巴了「怎……怎麼教?」

紀淙哲看着林臻臉上的紅色一下子燒到了耳根,看得他自己感覺更醉了,但意識還是提醒着他,循序漸進,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搞不好,林臻惱了,又甩他一巴掌,他可打不過。

於是,紀淙哲恬不知恥試探「那今天我就大發慈悲,給你體驗一回親嘴,怎麼樣?」

「親嘴可舒服了,你試了就會上癮。」他又變本加厲誘哄著。

林臻倏然睜大了眼,喉結滾動。

紀淙哲邊觀察他的反應,邊小心翼翼俯下身,見身下人並沒有排斥,咬咬牙貼上了柔軟的唇。

林臻還睜大着眼,身體完全緊繃,一動不動,任由紀淙哲在他唇上碰了碰。

時間也就四五秒,紀淙哲離開時,他還恍惚著。

紀淙哲笑問「怎麼樣,感覺棒不棒?」

林臻舔了舔嘴唇,其實他心裏挺鬱悶的,紀淙哲親下來時對他的感官衝擊過大,以至於剛剛的親嘴稍顯平淡,實際上,也確實挺平淡的,就跟他觸碰自己手背沒多大區別。他再一次深刻印證了,紀淙哲這人光長了張花言巧語的嘴。

於是,他實話實話,還顯得有點乏味「沒什麼感覺,沒你說的那麼……上癮。」

紀淙哲一聽,不樂意了。小兔崽子這是在質疑他的本事啊?他原先擔心太突然或者太激烈會惹怒林臻,於是刻意營造出了一個溫柔動情的羅曼蒂克吻,結果小兔崽子還不買賬,果然是野豬品不了細糠。

「那我動真格了啊。」他這回實實在在地堵住了林臻的嘴,左左右右,輾轉反側,死死糾纏。

直到林臻的手在他的肩膀越抓越緊,呼吸急促,他才鬆開嘴,低頭看人。

只見林臻一張臉都通紅了,他胸口不停起伏着,嘴唇微微張啟,一雙水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臉。

紀淙哲也是好久沒被這麼刺激過了,他喘著粗氣,笑着問「怎麼樣?還敢質……..」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林臻忽然眸色一暗,扣着他的後腦勺往下用力一壓,像是狂躁又急切地又啃又咬。

這舉動完全出乎紀淙哲的意料,他被林臻一通亂親,親的腦袋發懵,在清醒過來后,他開始想反客為主,男人在這方面總會有掌控欲,他不能被林臻這小兔崽子給帶偏了。

可是他一動,林臻就不滿地更加扣緊了他的腦袋,到後面,紀淙哲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壓扁了,他扭開臉,推搡了把。

「夠了啊,差不多得了啊。」

林臻見他躲避自己,又急又惱,卻又捉不到紀淙哲的唇,他現在已經被渾身血液刺激得毫無理智,心裏又有點兒委屈,明明是紀淙哲說他是自己的老婆,明明是紀淙哲說要教自己體驗一回,可為什麼他又不願意了?

此時紀淙哲心中警鈴大振,媽的,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本來是想趁著林臻酒醉,再悄悄地誘拐順帶把人給吃了,現在一搞,他才反應過來,見林臻的手臂肌肉線條緊繃,裏面蘊含着年輕的力量。

又想起了先前被林臻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心裏發怵,算了算了,小兔崽子哪是這麼輕易能給人吃了的。

「今天就先體驗到這,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紀淙哲欲從他身上下去,結果動了動,沒能動彈得了。

林臻死死地抓着他兩條胳膊,咬着牙,眼尾發紅,表情又氣又委屈「你……」

紀淙哲無奈地試圖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頭,安撫道「哎我就給你體驗一下,現在體驗過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睡覺。」

他假裝直打哈欠「不行了,我困了,睡覺睡覺。」

「你……」林臻不肯放他走,抓着他肩的手指骨節都發白了,他憋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是你說要跟我生小孩嗎?」

紀淙哲撲哧笑道「那不是我說的,那是楊大娘說的。」

林臻聽完,更氣了。他也知道這是句玩笑話,可是他心裏就跟油煎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他就是不肯紀淙哲這樣輕飄飄地撩撥完他后又作罷。可他又覺羞恥,只能瞪着紀淙哲呼哧呼哧喘氣。

紀淙哲道「林臻你喝傻了吧?咱們兩個男的怎麼生小孩?快讓我下去。」

「你不許走!」林臻急道。

「???有毛病吧你。」

紀淙哲掙脫了兩下,忽然林臻一個翻身將倆人調位,一手扣著紀淙哲的腦袋,一手鉗制住他亂動的手,把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操!」紀淙哲張嘴罵了一句,又被淹沒在了熱烈的親吻里。

儘管林臻是挺誘人沒錯,他自己也有衝動。可事情卻跟他想像中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行,畫風不該這樣!這他媽搞得像是自己被吃了一樣。

紀淙哲有種吃虧的感覺。

「靠,別親了別親了……」紀淙哲真是服了,這都幾分鐘了還不帶停,連他這個情場老手都喘不上氣了,再親下去,嘴皮都得破了。

然而他一扭頭,林臻又不滿地扼住他下巴將他臉轉了過去。

唇齒間瀰漫着濃郁的酒味。

同為男人,紀淙哲能明顯察覺到林臻的異樣,尤其是見到林臻跟只沒頭蒼蠅一樣,急哄哄地卻不得要領,無比煩躁的模樣。

紀淙哲腦袋「嗡——」地一聲,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哪知剛一脫身,腳還沒沾地,一隻手橫過他的腰又將他拽回了床。

「喂林臻!操!林臻!你清醒點!」

「靠,小兔崽子你……」

紀淙哲越是反抗,越激起林臻體內的暴虐因子,他乾脆手腳並用,將人死死地壓制在床鋪間。

「不是你說要教我的嗎?!」林臻眼底赤色一片,喘著氣質問。

操!翻車了。紀淙哲心說。

看來小兔崽子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腦子裏正快速思考着對策,林臻又撲上來堵住了他的嘴。

紀淙哲腦袋亂糟糟的,索性眼一閉,算了,拼蠻力拚不過,還是直接裝死吧。對着條躺平鹹魚,他林臻要是還能親的起勁,那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林臻親了一會兒,發覺身下人沒動靜了,情緒稍微平緩了些。

他親了親紀淙哲的嘴角。

「你睡了?」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林臻摸了摸紀淙哲勁韌的腰,語氣懊惱「你不許睡。」

不許睡你媽呢!

紀淙哲裝死裝到底,任由林臻無論怎麼親都毫無反應,幸好林臻這小子純情,也只動動嘴,要不然他非起來跟他拚命。

他就算再饑渴難耐,也只能讓林臻當底下那個。讓他吃虧?他除非是腦袋給驢踢了。

林臻盯了紀淙哲的臉一會兒,這時醉得沒那麼厲害了,混沌的意識漸漸回籠。

這個時候要是再做點什麼,好像也過了那個可以耍酒瘋的勁,他自己也不免有些羞愧。

林臻咽了咽唾液,從紀淙哲身上下去了。

媽的,真險。紀淙哲暗罵。

看來這件事以後還是作罷吧。另外,也不能再讓小兔崽子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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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誰要跟情敵生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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