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獻祭
清理廢墟。
屍體只有一具！
誰也無法確定，屍體是李大強又或是他爸李二狗。
我們很想弄清楚那人到底是誰？
牛爺爺偷偷跑過去看了一眼，跟我們道：「死人是逆天教教徒！」
為什麼會是逆天教教徒？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李家父子二人在哪？是生是死？
牛爺爺道：「或許.....」
或許？
難道...牛爺爺看出一絲端倪來？
「或許李家父子也是逆天教！死屍極有可能是李大強老父李二狗！」
一個村子居然有兩戶人家都是逆天教教徒，想想就感到后怕不已。
「我也只是猜測！」牛爺爺捻捻鬍鬚，看向屍體，「事情有些棘手！」
牛爺爺是我家主心骨，他說棘手，我們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見我全家臉色不對，安撫道：「棘手，也不是無計可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們吊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些。
牛爺爺特意留我走在後面，問道：「對玉佩有感應沒？」
我搖搖頭，扯開衣角，露出凹痕。
「你要儘快掌控這股力量，不然後面你也會有大麻煩。」
晚上！
又出事啦！
我跟牛爺爺住在一屋裡，他傳教我許多東西，目的只有一個，玉佩蘊含的力量要儘快掌控。
「啊！」
我媽！我身子一個激靈。
我剛穿鞋，牛爺爺身子早已靈活竄出去。
我張開嘴，一張大手便捂上來，說出的話成嗚嗚聲。
我們大氣都不敢喘！
全家站在邊上靜靜看著我爸。
我爸跪在地上，手拿著無頭雞高舉，磕頭，嘴裡發出嗚嗚聲！
靜！
靜到雞血滴落在地上，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還沒弄清楚我爸這事怎麼了，見，我爸起身，腳拖地緩慢向前走。
喪屍既視感！
我爺往常一樣，叫我爸，「石娃，石娃，你去哪？」
我爸不說話，咯咯怪笑，然後，張嘴咬下一塊雞脖子，咔吱咔吱的嚼。
嚼碎骨頭聲音，聽上去讓人頭皮發麻。
「別過去！」
我媽前腳踏出一步，後腳牛爺爺立刻訓斥道。
「別過去！他現在不是你男人，你靠近他，他會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石娃身上動了手腳！」
動手腳？
什麼時候？
今天，一天所有人都在一起，沒見過陌生臉孔！
我爺爺焦急道：「老牛，你快想想辦法！」
牛爺爺道：「老石，你先別著急，有我在，石娃不會有事！」
「先穿好衣服，我們在後面跟著他，看他去哪裡？又做什麼？」
我們在後面慢慢跟著，我爸走的很慢。
牛爺爺告訴我們，人被控制著，別靠太近，讓躲在暗處之人察覺到，到時候就會非常麻煩。
路上我在想，到底是誰？他們想幹什麼？非要折騰我們一家？
我想殺人！
可眼下我又與遇見李大強時那種殺心不一樣，我感覺這才是我內心真實想法。
就在我亂想時，我眼瞅我爸走進荒廢寺廟裡。
我爸來這幹什麼？
破四舊，讓人砸了一遍又一遍。
「牛爺爺，我爸來這幹什麼？」
「不知道！」
我們慢慢跟上去，靜悄悄趴在窗戶上，往裡面看，看我爸想幹什麼！
見，我爸把雞血滴落在地上，漸漸滴成奇怪符號。
然後，我爸脫掉上衣，跪在地上，雙手上殘餘雞血在身上、臉上亂塗，仰頭。
「咚！」
突然，我爸猛地把頭往磕在上。
照這樣磕下去，腦袋哪能承受住
鐵頭，也會磕癟、磕出坑來。
我拽著牛爺爺衣角，想讓他出手救救我爸。
「別急！你爸不是在自殘，逆天教儀式之一。」牛爺爺道。
頭破血流！
我爸額頭往外滲著血，臉色蒼白，模樣十分滲人，可那雙眼睛讓我害怕，與燒成黑灰的田二眼神一模一樣。
「牛爺爺，我爸眼神不太對勁，跟田二一樣，」我顫抖道。
牛爺爺皺眉看我一眼，深吸一口氣，我能感受到他也很緊張。
他手緊抓門框，緊張道：「都別慌，我知道什麼時候出手！」
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我爸動作遲緩很多，頭磕下去很明顯，勁頭小很多，沒過多久，我爸停止磕頭，徑直跪在地上。
我爸到底在幹什麼？
風吹過，迷住我雙眼，揉揉眼，我在睜眼時，我爸正前方有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人。
可在我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誰時？我眼睛又恢復正常，除了我爸跪在那裡，哪還有什麼太師椅！
幻覺？
我又揉揉眼，太師椅又出現，哪人站起來，在我爸頭上輕拍三下，又坐回去。
眼睛又恢復正常！
怎麼回事？
開天眼？
正在我困惑時，牛爺爺似乎看出來，道：「曉海，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點點頭！
我告訴牛爺爺，我爸面前有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人，我沒看清那人是誰？
我說完，我爺、我媽一下子炸了毛！
我手剛抬起來，牛爺爺一把抓住，道：「事不過三，別再用，用多了你眼睛會瞎的。」
「不好！」牛爺爺暗叫道。
我小心臟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見，我爸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刀，想要剖開自己肚子。
「快！攔住他，他在獻祭！」牛爺爺大喝一聲，一下子撲進去。
後來，我才得知獻祭方式，剖開肚子，把腸子掏出來，擺成地上符號樣子。
牛爺爺經我告知，我爸面前坐著人，他一手抓住我爸手腕，另外手持長劍一劍刺向空氣。
可，還是晚一步，刀已捅進肉里，並且向前引動。
我媽嚇得捂住嘴大哭，她不敢哭出聲。
我爺氣的抬手就想抽我爸，牛爺爺急忙制止道：「別拍他，老石你一巴掌下去，很有可能拍散他三魂七魄。」
牛爺爺說完，咬破指尖，點在我爸眉心上，我感受我爸握刀的力氣消散許多，我要不是雙手死拽著，恐怕自個早已給自個開膛破肚。
「曉海，我擦去你爸眉心血跡，你一定要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你爸胳膊！」
我點點頭。
「老石，你拿棍子敲暈他，聽我號令！」
我爺尋找一番，找來一根木頭，站在我爸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