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海晏河清

來時路過的山洞中，林月兒為宋霽雲一遍一遍地輸送內力，可是依舊無濟於事，宋霽雲氣息微弱，馬上就要不行了。

林月兒抱著宋霽雲，該用的方法她都用了，可是宋霽雲還是如斷線的風箏一樣，無力回天。

林月兒奔潰地哭著：「阿霽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樹枝燃燒，噼里啪啦作響，可是宋霽雲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林月兒真的會以為他已經……所以，無論如何，林月兒都不會放棄的，她要帶宋霽雲回山上找師傅，如果師傅沒有辦法，那就找師伯，可是上一次見遠之寒還是在鬼域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遠之寒現在身在何處，或許風之雪會知道。

一個月後，林月兒帶著宋霽雲到了九龍山。

慕清：「你這是在哪兒找到他的？」驚訝。

林月兒：「這個以後再說，你先給他看看。」急迫。

慕清把脈，眉頭緊蹙，看來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許多。

林月兒：「他怎麼樣？」擔憂。

慕清：「命不久矣。」毫不隱諱，直截了當說出。

林月兒：「你應該可以救他的，對不對？」期待地問道。

慕清看著林月兒，他第一次害怕面對一個人：「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林月兒激動：「你不是連葯人都能治好嗎？為什麼救不了他！？」帶著宋霽雲一路上都聽到大家對於慕清的稱讚之音。

慕清：「葯人的救治方法不是我想出來的。」沉靜說出。

林月兒：「你說什麼？」震驚。

慕清：「我也是收到了一封來信。」實話實說。

林月兒感覺最後一絲希望在此刻也破滅了，差點因為站不穩而摔倒，還好慕清扶住了她。

慕清：「是遠之寒前輩，信是他留下來的。」說道。

林月兒：「師伯？師伯他現在在哪兒？」激動，急切。

慕清：「慚愧，在下不知。」感到愧疚。

伯昂進來：「師傅！」

慕清：「何事？」

伯昂：「外邊有一個人說要您親自出去接待。」

慕清和林月兒相視一眼，大概猜到了來者。

果然是……

林月兒太激動了：「師伯！真的是您！」

遠之寒：「許久不見，小月兒都瘦了。」笑著說道。

林月兒：「師伯，阿霽哥哥就在裡面！」著急。

遠之寒：「不要擔心，我就是為了他而來的。」平靜。

有遠之寒在，林月兒心裡就有底了。

遠之寒看到宋霽雲躺在那裡，跟死人無異：「把這個給他服下。」拿出邱雪衣交給他的續命靈藥。

林月兒：「好。」接過來，給宋霽雲服下。

慕清：「前輩，晚輩冒昧問一句，這是什麼？」

遠之寒os：知道冒昧還問：「一種神奇的葯，可以給人續命。」

慕清：「續命？竟真的有這種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遠之寒：「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其實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是大為震驚的。

慕清：「前輩恕罪，晚輩失禮了，晚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葯，一時好奇，還請前輩見諒！」畢恭畢敬道歉。

遠之寒：「無妨。」並不是真的要怪罪。

遠之寒突然理解了邱雪衣os：別說你了，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很震驚，那丫頭竟連這種葯都能研製出來，若真的出世，難免不會遇到危險，看來她避世的選擇是正確的。

遠之寒：「好了，我們該起程了。」說道。

林月兒：「去哪兒？」問道。

遠之寒：「去見一個這個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說道。

林月兒和慕清相視一眼，慕清笑著：「前輩，晚輩可以跟著去嗎？」

遠之寒：「不能！」直接拒絕。

慕清強顏歡笑：「晚輩知道了，前輩一路平安。」

遠之寒對林月兒說道：「走吧。」溫柔。

林月兒：「是，師伯。」扶著宋霽雲。

三人乘鶴而去，慕清和伯昂站在原地望著。

伯昂：「師傅，世上真的有仙人嗎？」不懂就問。

慕清：「有。」

慕清os：只是他們輕易並不露面。

遠之寒：「放心吧，他死不了的。」

林月兒：「謝謝師伯！」

遠之寒：「不用謝我，誰讓我有這麼個不稱職的徒弟呢！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是我自作自受！」故意這樣說，他明明也很擔心。

林月兒感到愧疚：「對不起，給師伯添麻煩了！」

遠之寒：「小月兒，你不用感到抱歉，都是這小子自己惹的禍，等他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林月兒笑著：「嗯。」

林月兒os：還好師伯來得及時，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月兒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找到宋霽雲，然後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宋霽雲帶到了九龍山，這一路的艱辛，都是值得的。

四個月的時間裡，各國按照遠之寒秘密給出的救治方法，將所有的葯人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從此之後，天下開始了寧靜而又和平的時代。

遠之寒：「這就是彼岸了，從這裡划著船到達盡頭，上岸就能見到那個人了。」說道。

林月兒：「師伯不與我們一起嗎？」疑惑。

遠之寒：「哦，你們先行，白羽有些累了，我們隨後再上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或許還會趕在你們之前到達。」

林月兒：「好，那我們就先走了，師伯保重。」

遠之寒：「嗯，去吧。」

彼岸花開滿兩岸，暗紅色的倒映在水面之上，彷彿這清澈的水是被血色染紅的一樣。

林月兒穿著一襲紅衣就站在船頭，水面上水霧濃重，根本看不清前路，但是小船卻在水面安靜地前行。

一炷香之後，遠之寒：「好了，吃飽了，我們也該上路了！你主人還等著我們呢！」

白羽忽閃著翅膀，起飛，遠之寒隨後踏著輕功，站到了它的背上。

邱雪衣坐在那裡自言自語：「碧落啊，你為什麼就是不開花呢？」愁得慌。

邱雪衣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再不開花的話，宋霽雲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九尾依舊趴在邱雪衣腳邊睡覺，閑適得很。

突然，一聲鶴鳴劃破天空。

邱雪衣嘆氣：「唉，那個嘴硬的人回來了，看來山上要有新客造訪了。」

九尾搖著尾巴看著邱雪衣，邱雪衣站起來：「走吧，九尾，我們去迎接他們。」

九尾興高采烈地跟在邱雪衣身後。

邱雪衣只看到了遠之寒一個人：「誒？人呢？」

遠之寒：「你在看什麼？我就在這兒啊！」

邱雪衣：「誰看你了！你那好徒弟呢？」問道。

遠之寒抬手指了指：「喏！」

邱雪衣看過去，便看到了一襲紅衣站在船頭的林月兒，孰是見過多少美人的邱雪衣也被林月兒的美貌驚呆了：「怪不得你這小徒弟說什麼都要下山呢！原來是有美人相伴啊！」

遠之寒：「小月兒是之雪的徒弟。」說道。

邱雪衣：「怪不得，還是之雪的眼光好，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徒弟！走！九尾！我帶你去迎接仙女嘍！」

九尾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面，屁顛屁顛地。

小船靠岸，林月兒扶著宋霽雲下船。

邱雪衣站在那裡看著。

林月兒見了她，行禮：「林月兒拜見前輩！」

邱雪衣上下打量了一翻，點點頭：「嘖嘖嘖，這小子艷福不淺吶！」

林月兒：「前輩……」沒想到邱雪衣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遠之寒：「別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提醒道。

邱雪衣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林月兒吃瓜os：哇！敢這麼和師伯說話，師伯也沒有生氣的，這個前輩是世上第一人！好厲害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嗎？

宋霽雲又躺回了之前躺著的那張石床，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裡。

遠之寒：「碧落如何了？」問道。

邱雪衣：「還是老樣子。」輕鬆回答。

遠之寒：「那你為何還如此輕鬆？」不解。

邱雪衣：「那不然呢？天天愁眉苦臉的嗎？」反懟。

遠之寒：「是不是上次的靈水不夠，要不然我再去弄點回來？」問道。

邱雪衣：「不用，我想應該不是這個問題。」認真。

遠之寒：「那是什麼問題？」不明白。

邱雪衣回頭看了一眼林月兒，林月兒也很懵。

遠之寒：「你是想到什麼了嗎？」問道。

邱雪衣腦筋一轉：「確實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遠之寒很想知道：「那就不要再賣關子了！」

邱雪衣：「這孟婆湯，傳說乃是研製者被情所傷，想要天下人斷情絕愛，回歸混沌，花費了幾十年的光陰才研製而成的。」解釋。

遠之寒：「你的意思是？」

邱雪衣：「既然你這小徒弟對這漂亮小姑娘用情至深，那不妨一試！」

遠之寒：「也只能這樣了。」

林月兒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總覺得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

邱雪衣：「今日天色將晚，不如就明日一早吧。」故意說道，為的就是不讓林月兒看出端倪，以免影響計劃。

遠之寒：「嗯，晨曦一瞬，再好不過！」配合邱雪衣演戲。

邱雪衣打了個響指：「就這麼辦了！」

林月兒迷惑：「額……他們在說什麼？看樣子還達成了一致。」

兩個人出去了，只剩下林月兒一人懵圈的站在原地：「他們剛才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小狐狸坐在地上看著林月兒，林月兒蹲下摸了摸它：「小狐狸，你聽懂了嗎？」

小狐狸搖搖尾巴，盯著林月兒看。

晚上，林月兒喝了邱雪衣的茶之後，就昏昏欲睡了。

遠之寒：「好了嗎？」

邱雪衣：「好了，開始吧！」

遠之寒：「明白！」

碧落樹下，宋霽雲與林月兒兩個人盤膝對坐，四手互相交疊。

邱雪衣：「你沒問題吧？」問道。

遠之寒：「你就放心吧。」

現在正是星辰之力最為強盛的時候，遠之寒以己之身作為媒介，藉助星辰之力，灌輸碧落，直到第二日晨曦微起之時，將晨曦之力與星辰之力結合在一起，碧落便有機會開花了。雖然做法有些兇險，但是卻值得一試。

邱雪衣難得與遠之寒的想法不謀而合，但是心中難免不會擔心遠之寒，畢竟此法不僅兇險而且極耗本元，稍有不慎便會魂飛魄散。

邱雪衣：「一會兒你按照我的指令行動，不要擅作主張。」提醒。

遠之寒：「你在擔心我？」

邱雪衣沒看他：「好了，準備好，要開始了！」

遠之寒偷笑：「我準備好了。」

日月之精華，星辰之流轉，天地之靈氣，生命之根本，魂魄之歸離，他們這是要開人界之先例，打開生命之源路，施法者若稍有不慎便會形神俱滅，連帶著被施法者也會殞命。

邱雪衣：「九天星辰，日月為明，天地萬物，生命為本，魂離此身，借我之魄，歸於人間！」極其認真。

按照邱雪衣的指令，遠之寒真的看到了宋霽雲和林月兒兩個人的魂魄離體懸在眼前半空中，而星辰之力也正在聚集，看到星辰之力，遠之寒覺得此法雖然會耗損自己的本元，但是卻是值得的。

邱雪衣一直盯著，生怕出一點意外，那將是最糟糕的事情。

三個時辰之後，月亮出現在夜空中。

邱雪衣：「月亮出來了。」提醒。

遠之寒將月光之力引注到碧落樹上，碧落樹開始吸收月華之力，整棵樹都變得翠綠蔥蔥蘢蘢的。

邱雪衣：「太陽快出來了，月華之力足夠了，先把星辰之力灌輸給它，待到日明之時，照射在碧落樹上，碧落樹應該就會開花了！」期待成功那一刻。

遠之寒：「嗯，知道了。」

星辰之力從林月兒和宋霽雲的身體里流出匯聚在一起最終被碧落樹吸收乾淨，遠之寒收手，脫力，邱雪衣扶住他：「你還好嗎？」擔心。

遠之寒額頭的細汗就是證明，還有那發白的嘴唇，忽閃著的眼睛，下一刻便閉上了。

邱雪衣喊道：「遠之寒！」

還好邱雪衣早有準備，及時給遠之寒服用了丹藥，否則，遠之寒就要命隕此地了。果然這種方法不到迫不得已是萬萬不能使用的，要不是遠之寒功法足夠強大，現在早就到閻王殿報道了。

遠之寒躺在邱雪衣懷中，此時，旭日東升，微弱的晨曦之力逐漸變強，灑落在碧落樹之上。翠綠青蔥的碧落，瞬時變得金光閃閃，在頃刻之間便開出了數朵碧落花。

邱雪衣高興：「開花了！真的開花了！」

遠之寒偷偷睜開眼睛，偷瞄著邱雪衣。

下一刻，邱雪衣放下懷中的遠之寒，去樹上摘花去了。

遠之寒坐在那裡看著那個摘花的人：「果然，在她心裡，救人永遠是第一位的！」欣慰地笑了。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

邱雪衣和小狐狸坐在碧落樹下乘涼。

遠之寒走過來：「還守著呢？花都被你摘光了！」

邱雪衣：「它開一次花多不容易啊！我不得好好保存起來，要是遇到個風吹雨打的，那不就浪費了嗎！」振振有詞。

遠之寒笑，坐在旁邊：「今天就是最後一日了。」

邱雪衣：「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她知道遠之寒還是有些擔心。

遠之寒：「都不是！」

邱雪衣：「啊？哦，知道了。」

遠之寒：「我可什麼都還沒說呢？你知道什麼了？」笑。

邱雪衣：「放心吧，今日就能還你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好徒弟！」說道。

遠之寒看到邱雪衣得意的模樣，微笑著。

宋霽雲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周身都輕鬆無比，他給自己把脈，試探自己的內力，竟比之前更加充盈。

宋霽雲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林月兒端著茶水進來，剛進來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宋霽雲，手裡的東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宋霽雲看向林月兒：「月兒？」

林月兒激動地落淚，馬上就跑過去抱住宋霽雲，緊緊地抱住，她難以想象此刻的真實感。

遠之寒和邱雪衣也感知到了，兩人相視一眼，起身。

宋霽雲同樣用力回抱著林月兒，這種真實的感覺，讓他莫名地感覺到安心。

林月兒摸著的他臉，他的眉毛，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嘴巴。

宋霽雲用手拭去她的眼淚：「別哭了，我在這兒呢。」溫柔如水地。

林月兒還是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又哭又笑地：「太好了！你沒事了！」

宋霽雲仔仔細細地看著林月兒：「我的月兒長大了，越發好看了！」

兩個人互相注視著對方，慢慢靠近，嘴唇相抵，細膩的吻落在唇間，這種真實感，讓宋霽雲欣喜若狂，血液沸騰。

邱雪衣和遠之寒來的確實不是時候，便帶著尷尬離開了。

邱雪衣不禁調侃道：「噢，沒想到你這小徒弟還挺風流的！」

很久之後，林月兒推開宋霽雲，微喘著，軟團糯糯的聲音：「阿霽哥哥……」

宋霽雲將林月兒抱在懷中：「我在呢。」

林月兒紅透的臉，環抱著宋霽雲的腰。

一個時辰之後。

宋霽雲和林月兒跪在遠之寒和邱雪衣面前。

宋霽云：「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跪拜。

邱雪衣扶起他們：「都起來吧，別跪著，我和你師傅才剛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你可別打我們臉啊！」

宋霽雲笑：「前輩說的是！」

宋霽雲看向遠之寒，再次跪下了：「師傅，徒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遠之寒一臉嚴肅：「你也知道自己不孝啊！？」

邱雪衣看了他一眼，遠之寒立馬破功：「行了，知道自己不孝就好，起來吧！」

宋霽云：「謝師傅！」站起來。

林月兒行禮：「多謝前輩相救之恩。」

邱雪衣：「都說了不用客氣，順手的事情。還有啊，你是之雪的徒弟，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一個小姑娘，天天頂著一頭白髮在我這個老人家面前，看著怪彆扭的！」

林月兒給遠之寒行禮：「多謝師伯搭救之恩！」

遠之寒：「好了，好了，都這麼客氣幹嘛，搞得怪尷尬的，像平時一樣就好了！」

宋霽雲和林月兒相視一眼，笑了：「是！」

宋霽雲牽著林月兒的手：「師傅，我和月兒準備成親了！」認真說道。

遠之寒和邱雪衣互相看了一眼，邱雪衣開心地拍手：「好事啊！只是我這山上實在簡陋，沒有成婚需要的一應用品啊。」

遠之寒：「雪衣說的不錯，這樣吧，你帶著月兒回山上見你師叔吧，正好小月兒的母親也在那裡，禮數周全。」提議。

宋霽雲看了一眼林月兒，林月兒自然懂得，兩個人跪下：「雖然這裡沒有婚禮需要的東西，但是我們還是希望師傅和前輩可以為我們做個見證！」

邱雪衣自然懂得兩個孩子的用意，這是知道她不會離開這裡，不能參加他們的婚禮，所以想在這裡行禮，這樣她也算是參加他們的婚禮了。

邱雪衣笑：「好，那就按照禮數，你們先在此處拜堂吧！」

遠之寒也懂了，兩個人正襟危坐，看著宋霽雲和林月兒行禮。

邱雪衣：「好了，都起來吧。」扶他們起來。

遠之寒：「記得告訴你師叔，我在這裡挺好的！」

宋霽云：「是！」

邱雪衣：「誒？你不走嗎？」問道。

遠之寒：「我為什麼要走？」

邱雪衣：「這是我的地盤，你賴在這裡做什麼？」

遠之寒：「這裡怎麼就成了你的地盤了？」

邱雪衣：「你！」

宋霽雲和林月兒開心地看著他們在拌嘴……

十年後。

東風國九歲的新帝登基，國師星玄任太傅，輔佐新皇。

至此，天下四國安樂太平，海晏河清。每一國的百姓都有自己的營生，再沒有吃不飽飯，穿不暖衣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