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新的收集目標

警視廳。

來到這裡之後，看著裡面忙碌的眾多警員，井上的內心依舊沒辦法平靜下來。

這些維持新宿區秩序，打擊罪犯的精英，並不能帶給井上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因為內心的惶恐，他甚至連自己親兒子的案子，都沒心思過問了。

「渡邊課長來了嗎？」

「廳長，您自己去看看吧。」

想起了陳燁的話語，井上定了定神，隨口詢問身邊的警員。

那名警員的神色有些古怪，不過井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渡邊？」

來到渡邊的辦公室，井上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辦公室之中的場景，井上臉上的神色變得同先前回答他問題的警員一樣奇怪。

渡邊的頭髮雖然已經幹了，不過看上去還是有些雜亂。

一身制服隨意的披在身上，甚至連扣子都沒扣上。

辦公桌上，此時堆著許許多多空了的一次性飯盒。

渡邊本人，則是正在狼吞虎咽。

「讓廳長見笑了。」

渡邊勝繼續吃著，頭也沒抬，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

因為能力的使用，渡邊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飢餓過。

加上已經死過一次的原因，渡邊勝早已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了。

或者說，他以前也沒怎麼在意過。

眼下他內心十分興奮，案子的謎團，自己身上的謎團……

太多太多的秘密，等著他解開。

站在渡邊勝旁邊村上啟作，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這位前輩，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井上對渡邊這個態度，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是因為早上那場雨嗎？今天奇奇怪怪的人真多。」

「早些時候，我還在大街上看到一個手持太刀，嚷嚷著要找一個廢棄工廠砥礪劍道的傢伙。」

井上張口就來，把要傳遞給渡邊的消息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說了出來。

「他是不是一頭白髮，穿著武士服？」

原本在狼吞虎咽的渡邊勝，聽到井上這話，突然停止了咀嚼，任由扒在嘴角的飯粒滑落在身上。

他抬起頭看向井上。

這倒是讓井上被嚇了一跳，隨後故作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像是吧，難道你們…」

井上欲言又止，毫無表演的痕迹。

陳燁的確是在電話之中說過，渡邊可能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

可是井上也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武士刀這一個特徵，渡邊的反應就這麼大。

「村上，等會隨我去一趟城郊的廢棄工廠。」

渡邊勝從來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什麼巧合。

尤其是在種種證據都十分充足的前提下。

雖然還沒有見到，但是渡邊勝基本上可以確定，井上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在神社之中捅死自己的傢伙。

「是，渡邊前輩，我這就去準備。」

村上啟作完全不理解，不過出於對前輩的敬重，他還是提前去協調車輛了。

「案子有進展了嗎？你要把精力花費在有用的事情上。」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刻意，井上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他心底，自然是希望渡邊勝最好跟天邪鬼之間發生點什麼。

田中確實是他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管如何毀滅證據，他也無法保證自己真的不會被發現。

前提是，井上並不知道，天邪鬼已經把這件事情當做了「組織」內部相互爭奪業務的普通事端。

天邪鬼甚至認為，是赤舌鬼指使井上這麼乾的。

畢竟最後跟井上交接業務的是赤舌鬼，他有理由相信，井上是赤舌鬼暗中培養起來的人手。

「廳長放心，案子方面我已經有新的思路了。」

渡邊吃完最後一口食物，一邊扣緊制服的扣子，一邊向著辦公室外衝去。

看著離開警視廳的渡邊，井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幾年之前，他不過是想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同「組織」扯上了關係。

現在他雖然坐到了廳長的位置，可是他覺得，事情越發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現在連自己最得力的部下，渡邊勝也在自己的指引下，即將接觸到「組織」的存在。

鈴鈴鈴…

就在井上這麼想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才讓井上收回思緒。

「哪位？」

井上接起電話，語氣難得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還帶著一份屬於警視廳廳長的威嚴。

「井上廳長記憶這麼差？我們早上剛見過。」

天邪鬼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這讓井上溫人打了個寒顫。

不出意外，對方可能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全部資料，包括電話號碼。

「不必緊張，告訴你身後那個人，彈頭就由天邪鬼先幫他保存了。」

天邪鬼向來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他的能力也足以支撐起他的自信。

在他看來，井上就是赤舌鬼培植起來的一枚棋子，他這麼做，算是讓赤舌鬼欠自己一個人情。

如果是赤舌鬼，屍體自焚也就不奇怪了。

「殺人滅口，你還是不夠專業。」

天邪鬼並沒有繼續等井上的回復，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該去取回「雷切—文字」了…」

辦公室之中，井上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身體僵在那裡幾分鐘，這才稍稍緩和幾分。

天邪鬼能夠發現自己，還可以理解。

因為「組織」不同於警視廳，辦事不必那麼嚴謹。

可是對方，似乎還察覺到了陳燁的存在，這足以令他驚駭到窒息了。

陳燁當時，不過是坐在自己旁邊，什麼都沒做，他是怎麼發現的？

「必須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給陳燁先生。」

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井上再一次撥通了陳燁的電話。

「陳燁先生不好了，天邪鬼可能發現了您的存在。」

「對了，天邪鬼就是「組織」下派的調查人員。」

井上的語氣有些焦急，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無疑是十分惜命的，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井上很難平靜。

而陳燁這邊，在聽到天邪鬼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之中，系統聲音陡然響起。

【收集目標：天邪鬼的右手】

【收集工具：狂暴（一周體驗版）】

【宿主完成收集后，收集工具將永久化！】

【宿主可將收集工具分享給任何目標（僅有一次，時限共享）】

【宿主可獲得分享者一切感官】

【宿主可隨時收回分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