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氣試驗
目靈氣的用處有很多。
就朱翊鈞試驗並掌握的來說，現在已經有御物、控火、回春、延壽四種了。
但對他來說，這四種遠遠不夠。
靈氣如何存儲、對人體還有什麼妙用、對其他生物、植物乃至於物體有什麼作用，乃至於符文問題，火符文運行的原理是什麼，能不能在現實中復刻並應用等等。這些問題都著實深奧，並需要他不斷地去進行試驗才行。
而之所以之前沒有去做，完全是因為靈氣太過於珍貴。
之前沒有突破練氣之前，他體內的靈氣凝練起來既麻煩又費時間，用一道就必須花三天時間重新積累。因此他每日修鍊完畢后，完全不敢使用，唯恐浪費。
但現在靈珠吐露的靈氣比以往多了好幾倍，以往花三天凝練的靈氣現在只需要一天就好，這也讓他有了富餘靈氣拿來用作試驗，以前的種種想法也可以逐漸付諸實踐了。
「陛下，張閣老到了。」
朱翊鈞聞言睜開眼睛，聽著門外陳矩的稟報，面不改色緩緩起身。
「讓他進來吧！」
「咯吱」一聲，大門緩緩打開，就見陳矩帶著張居正，以及一列服侍的宦官宮女魚貫而入。
「微臣張居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先生不必多禮，平身。」
朱翊鈞緩緩點頭，隨即簡單擦臉洗手以後，就從東暖閣而出，往西暖閣而去，張居正等人連忙跟上。
「朕以往習慣在東暖閣練功，但那裡太過於簡陋了，不適合招待人，還是西暖閣比較好，物件齊全，在這裡見人甚是合適。」
「只要陛下在，無論在哪裡見人跟議事都甚是合適。」
儘管張居正知道皇帝只是個九歲孩子，但經過平台之事以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傳聞以後，讓他對眼前的皇帝，自己曾經的學生，增加幾分仙人的濾鏡。
甚至在進入乾清宮的時候，還有一絲之前一直沒有感覺過的緊張。但現在又見皇帝如此隨和，頓時讓他的緊張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情平復了不少。
「陳矩，賜座。張先生還是會說話。不過朕現在有些不想待在乾清宮了。一則人多嘴雜，二則東暖閣地方有些狹小，讓朕修鍊起來有些束手束腳，因此朕想著還是換一個地方為好。」
朱翊鈞也知道張居正的緊張跟疑惑，因此沒有一上來就聊事情。反而開始跟張居正聊起了天。
不過剛才所說的話，也道出了自己的些許困惑。乾清宮雖然是皇帝的寢宮，但地方著實有些狹小。
以前自己只是打坐修行倒無所謂，但以後自己要試驗靈氣的種種作用，更要試驗符文什麼的，這個地方肯定不夠用。因此必定不能在乾清宮修鍊了，必須換一個地方才行。
不過張居正一聽這話，也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比較適合皇帝所提的要求。
「陛下，您既然覺得乾清宮狹小，想換一個更大的地方，臣到時候有個地方可以作為推薦。此地距離乾清宮不遠，環境優美，宮殿完備，地廣人稀，無論是住那裡還是修鍊，都是個好地方，並且也不耽誤陛下日講跟處理政務。」
張居正這話，頓時引起了朱翊鈞的興趣。
「張先生快快說說，究竟是什麼地方。」
「陛下，是世宗皇帝居住的西苑。此地在紫禁城西側，有太液池以及北海、中海、南海三海。環境優美，宮殿齊備，建築疏朗，樹木蔥鬱，既有仙山瓊閣之境界，也有富水鄉田園之野趣。」
西苑？朱翊鈞一聽這個名字，立馬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西苑是指皇城之內，西苑門一線與西安門之間的廣大區域。其間除布列眾多的內府監局之外，主體就是皇家苑囿，環境優美的還有瓊華島等島嶼。
如果在此地修鍊，一則環境好，二則地方大，可施展騰挪的地方也多，以後試驗靈氣也有地方。三則此地距離紫禁城極其近，處理政務啥的也很方便。
「此地倒是不錯，皇爺爺之前就在這裡居住，因此收拾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到時候修鍊的好去處。」
朱翊鈞說著就望向陳矩，囑咐道：
「陳矩，你這幾天派人去西苑，把這個地方打掃一下，到時候朕就搬過去幾天試試。」
「奴婢遵旨！」
此事一了，朱翊鈞對於張居正更加有好感了，一來就解決了自己一個頭痛的問題。於是笑著對其說道：
「張先生，還是你聰明，了卻了朕的一件煩心事。朕之前渡給你的一道靈氣，現在應該消散了吧，不知道這幾天你感覺如何？」
看到皇帝終於提及了靈氣的事情，張居正就知道正題開始了，於是若有所思道：
「這道靈氣甚有妙用，臣這幾日感覺耳聰目明，精神比以往好了許多，連風濕的老毛病也好了不少。只可惜這靈氣在臣體中越來越弱，現在貌似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朱翊鈞聞言若有所思，靈氣對身體的妙用，他是有親身體會的。
自從去年開始，身體每日被靈氣滋養，雖然不能說異於普通人，但也算是身強體壯、百病不侵了。
但至於其他普通人被靈氣滋潤之下，有沒有什麼好處跟異樣，目前也只有陳矩跟張居正兩個案例可供參考，因此張居正的回答至關重要。
「那靈氣被消耗以後，你現在身體與以往相比如何了，可否有什麼異樣之處？」
「陛下，靈氣消失以後，臣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往確實好了不少，別的不說，就說風濕病。儘管還疼，但比以前還要好多了，精力也比以往旺盛不少。」
朱翊鈞滿意的點點頭，雖然現在試驗的樣本稀少，但張居正的話語再次證明之前關於靈氣作用的結論是正確的。
那便是靈氣不僅可以滋養他的身體，更可以滋養、恢復普通人的身體。並且這種滋養與恢復身體效果是永久性的，並不會因為靈氣的消散而消失。
甚至朱翊鈞有理由相信，靈氣在人的身體中，之所以能夠這麼快消失。並不是因為其自然消減了，而是靈氣在修復身體的過程中被損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