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朱翊鈞的修行
與其他人的激動相比，張居正顯得異常淡定。
「當日在平台，我見陛下用飛劍斬殺馮保驚慌不已，陛下為安撫我渡給了我一道靈氣。其後我感受到如沐春風，耳聰目明，身體許多毛病也好了不少。
只不過靈氣在我體內消耗嚴重，現在只能感受原來的三成，按照這個下去，明後日差不多就會消散。」
此話一出，書房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思索張居正今日所說之話。
他們遭受的震撼實在太多了，皇帝修仙的消息也經過張居正的描述，一點點被證實，現在更讓他們有無限的遐想。
既然皇帝可以給張居正渡靈氣，那不就代表著還可以給其他人渡靈氣。而根據張居正的親身體驗，以及之前陳矩被馮保打的傷口恢復如初的例子，讓眾人不禁對靈氣感到渴望。
現在在場人的年齡至少也是不惑之年，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難免有人會生病難以醫治，饒是他們也經常被病痛折磨。
因而靈氣僅憑回春這一個作用，就足以讓眾人心動甚至為之赴死，更別說其還有更強大的功能。
「既然可以渡靈氣，那豈不是代表著陛下可以讓許多人修鍊？」
相比靈氣的妙用，吏部左侍郎張四維問出了一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確實把張居正給難住了，他其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說實話，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也不要抱太大期望，法不輕傳，如果胡亂傳出，必將大亂。」
眾人聞言點頭，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但饒是如此，他們心中既不甘心又慶幸。
不甘心的是他們可能沒辦法如皇帝般修鍊，慶幸的是他們距離皇帝很近，有了張居正的例子，他們說不定也可以享受仙法帶來的好處。
「好了，這幾日之事是亘古未有之大變局，相信不僅是我，大明任何人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我看這事對於我們，對於朝廷，對於大明絕對是大好事。陛下也准許我於兩日後覲見，到時候他定與我說明詳情，許多問題和疑惑也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起身，對著張居正就是一拜。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跟著張居正，自己也會從這前所未有的大變局中受益。
伴隨著議事的結束，張居正的許多話語也被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來。
他的話語更是驗證了此前的種種猜測，在京城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也讓紫禁城以及皇城成為了輿論漩渦的中心。
關於皇帝之前的種種聰慧也開始四處傳開，再加上之前關於皇帝的種種不凡。讓民間關於皇帝的傳言越發玄乎。
而張居正也沒有閑著，在連續拒絕京城中諸多勛貴大臣的拜帖以後，張居正花了兩天時間，一邊在文淵閣處理題本，一邊將心中的疑惑好生地整理一下，隨即就在陳矩的帶領下，從文淵閣出發，前往乾清宮拜見皇帝。
「張先生，陛下自兩日前閉關以後，除了日講，批閱內閣送來的題本以外，再也沒有踏出過乾清宮，您可是第一個見他的人。」
張居正自然知道現在陳矩在宮中地位，現在見他這麼說，也笑著接話道：
「這都是陛下對我的重視，我也惶恐萬分，唯有替皇帝分憂才能緩解其一。」
張居正這話也引起了陳矩的共鳴，皇帝不僅是他的主子，對他有再造之恩，如果沒有他，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在病床上躺多久呢，也不知道如何向馮保報仇了。
因此他聽張居正如此，也對著乾清宮方向拱手道：
「陛下是天上的仙人，能降臨凡世已是我等的榮幸。更何況現在我等凡人沾其雨露，真的只能為其效死而報了。」
張居正聞言忍不住望向陳矩一眼，發現他神情十分凝重，如同廟宇中拜神一般，言語中透露著幾分虔誠。他見狀忍不住岔開話題問道：
「現在馮保被罷黜，司禮監就空出來了。但內閣票擬好的題本需要批紅才行，因此司禮監稟筆太監的人選還是要早點確定好才行。」
陳矩一聽張居正說這事，頓時笑了笑，隨即就對張居正說道：
「還請張先生放心，陛下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因此已經下旨了，讓陳洪、以及御馬監掌印太監孫隆入司禮監為秉筆太監，同時讓我也入司禮監，平日也多學學、多看看。」
張居正聞言微微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了。看來眼前這位皇帝的貼身宦官又高升了，以後自己要多跟他打交道才是。
「那真的是可喜可賀，恭喜陳公公。」
看到張居正這般說話，陳矩臉色更加好看起來，於是又是一陣寒暄，就把張居正帶到了乾清宮。
而此時的朱翊鈞的閉關也終於結束了。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對於修鍊的認識跟理解越來越深入，但他發現自己的修鍊跟前世小說中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由於空氣之中根本沒有靈氣，靈氣來源於他體內的靈珠，因此他不必每天都要閉關打坐，從什麼天地之中汲取靈氣。
每天靈珠會自動吐出靈氣，在體內聚積。他要做的，就是定時定點去收割靈珠吐出的靈氣，通過周天循環將其凝結為一道更為純凈的靈氣，為自己所用即可。
而更讓朱翊鈞驚喜的是，由於突破鍊氣期以後，靈珠吐露靈氣的數量大大提升，導致他的修鍊速度，由原本用三天時間凝結一道靈氣，變成了現在的一天一道。如此只需要再修鍊三百天左右，就可嘗試衝擊練氣二層。
因此得益於靈珠這個「外掛」相助，讓朱翊鈞的修鍊極其簡單與枯燥。
但他也沒有閑著，作為現代穿越而來的人，作為掌握最基本科學素養的人，雖然現在因為自身修為等客觀原因，無法探究靈珠奧秘。
但是研究、試驗靈氣的作用與奧秘，他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而這已經成為了他修鍊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