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春安拍了拍他的肩:「小雅也快及笄了,你怎麼還不去她家下聘?要先下聘才能成親的,你可千萬不能忘了,若是小雅不高興,就不嫁給你了。」

虎子是知曉小雅的,但不知為何春安要將他和小雅扯到一塊兒:「你胡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去她家下聘?」隨即又想,先前春安與小雅相處過兩回,難不成小雅跟春安提起過自己?難不成小雅喜歡自己?頓時又扭捏起來,揮了揮手:「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你自己管好你自己罷,別又戴綠帽子了。」

春安頗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腦袋:「我沒有戴過綠色的帽子呀。」虎子想故意氣一氣傲雪,便道:「你去問傲雪便知了。」春安點了點頭:「確實,她比我們聰明多了。」

虎子很不服氣:「你說自己就說自己,做什麼要帶上我?」春安哼哼兩聲:「村裡的人都說你了,這麼大年紀還沒媳婦兒,我都有媳婦兒了。」村子裡總少不了長舌婦,春安聽傲雪的話,並不去在意她們談論什麼,但總會聽見一兩句。虎子回不上話,嘀咕一句:「那也不是在說你好,還當好話聽。」

等傲雪散學回來,春安跟著她走回家,便迫不及待問道:「傲雪,虎子說我戴綠帽子,可我沒戴過綠色的帽子,那是什麼意思?」

傲雪臉上漲得通紅,十分羞惱,又瞬間淡了下去,那股氣又消了去:「他是在罵我不守婦道。」春安依舊不懂:「婦道是什麼?他為何要罵你?」傲雪解釋道:「婦道便是我先前同你說的,喜歡一個人,跟一個人成親了便要一心一意,不能再想別人。」

春安覺得奇怪:「男的不用這般嗎?」「當然也是要的。」傲雪回答道。

春安越發疑惑不解:「那為何叫婦道呢?」傲雪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自古以來許多女子都能做到,而男子鮮少能做到這點罷。」春安瞭然地點了點頭,又趕緊問道:「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

傲雪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又不想欺騙春安,思來想去,還是同她解釋:「先前我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不想成親後只有親情,便借著孟雲潮弄清自己的想法,也將你我的婚約取消了。這事在旁人看來,是我不守婦道,水性楊花,辜負了你。」

春安認認真真聽完,又想了會兒,問道:「那你現在弄清了嗎?」傲雪見她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眼眶發熱,不知為何,明明是自己不對,卻突然覺得十分委屈:「弄清了。」

春安便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關係呢,你只是遇到了難題沒有弄懂,我也會這樣的,很多事情我也弄不懂,會想錯,要試很多次才學會,你已經很厲害了,只試了一次就弄明白了。而且你說的那個喜歡的問題,確實太難了,我也還沒有弄明白,但你現在還是很喜歡我,對不對?我沒弄明白你也喜歡我,那你沒弄明白的時候,我也喜歡你。」

傲雪抱住春安,在她肩頭蹭了蹭,將眼淚蹭掉:「你明白的,你比誰都明白。」春安一面抱著傲雪,一面輕輕拍著她的背:「他們那樣說你,你很難過對不對?你以前不是教過我,不要去聽旁人說的話,自己心裡才知曉到底是如何的,自己心裡開心就可以了。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傲雪又抱緊了幾分,聲音也因著哽咽變得含糊:「我怎麼離得開你。」

傲雪抱著春安哭了好一會兒,所幸等虎子小桃過來的時候,傲雪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如今傲雪要看兩本帳本,包子鋪的是虎子送來的,飯館的是阿琳送來的。阿琳也是個勤奮老實的,飯館的進賬要比包子鋪的多許多,人手不夠的時候,阿琳也跟著幫忙,傲雪去飯館見到過幾回,她又跟著讀了幾天書,傲雪便讓她記帳,自己只負責對賬。

從帳本上看,飯館的場面太小了些,恐怕已經不夠用了,傲雪翻了翻帳本,心裡有了決斷:「阿琳,飯館這兩個月客人可多?都是哪裡來的客人?」阿琳認真回答著,有時候生意忙了,客人還需要拼桌。

傲雪原先就存了將飯館做大的心思,是故尋的位置不錯,旁邊的鋪面也都可以並進來,傲雪便打算將邊上的鋪面盤下來,再去尋個廚子。

傲雪向來都是雷厲風行,沒幾日,那鋪面便盤下來了,旁邊的鋪面是個兩層的,傲雪請師傅重新修繕一番,與原先的鋪面並在一塊兒,瞧著像個小酒樓了。春雪酒樓的牌子就準備掛在二樓最顯眼的位置。

修繕鋪面需要一陣子,傲雪先是給胡廚娘找了個徒弟,跟著胡廚娘,給她打下手,頭半年只管吃住,半年後學會了便留在酒樓裡。這徒弟不是旁人,正是小雅。

傲雪和春安兩人在縣城裡混得風生水起的事,根本瞞不住何家村的人,更別說還有虎子,家裡又是修新屋又是還了債,不少人來同何紅說過,能不能讓他們也跟著傲雪春安去,可何紅根本不懂這些事,生怕胡亂答應了幫了倒忙,都是推脫著,只何三提起侄女小雅,何紅這回來縣裡的時候便同傲雪提了此事,傲雪自然是願意幫襯自己堂妹的,也知曉自己堂妹是個什麼性子的,更何況當初和春安一事,她心裡隱隱也有些愧疚,便讓何紅回去帶話,若是願意便來縣裡找她。

小雅來得正是時候,跟著胡廚娘學做飯,暫時也跟著胡廚娘一家擠在一間院子裡。新盤的鋪面後頭有個二進的院子,傲雪準備同春安搬到這兒來。因著生意慢慢做大,兩家店裡只有虎子和一個跑堂是男子,若是有人惹事,恐怕不好應對,又因著樹大招風,儘管兩人都十分低調,可兩家鋪子的生意大家有目共睹,原本的小院也擔心會被壞人盯上,傲雪特意挑了一個護衛,可那小院太小,沒有護衛的容身之地,這二進的院子,外間院子有四個屋子,給護衛和虎子剛剛好。

傲雪準備等她們搬進去,再讓小雅小桃過來一塊兒住,原先那個院子便再做打算。

於是,傲雪同書院請了假,帶著春安去了鶴州州府,鶴州離他們不遠,但比他們州府要繁華些許,傲雪想去那兒尋個好的廚子,也好給酒樓增些新的口味。只不過春安一走,包子鋪便只能貼出告示,這些日子只能賣些豆沙包花捲之類的了。包子鋪閑了許多,虎子便要去新的鋪面裡監工。

兩人為了低調,只坐著驢車,儘管特意帶了護衛當車夫,但她們依舊一路沿著官道,也不敢走小道。到了州府,傲雪忙著找合適的廚子,春安忙著找好吃的好玩的。等傲雪終於找到一個廚藝好,也願意跟著她回去的廚子的時候,春安也買了一堆小玩意兒,說著要帶回去分給誰。

傲雪有些無奈,也有些泛酸:「明明跟著我出來的,腦子裡卻都想著旁人。」春安十分神氣地從懷裡掏出一隻金簪子:「這是給你的。」傲雪接過金簪子,仔細端詳著,做工確實了得,猜得出價格:「你錢都花完了?」

春安點點頭,來到鶴洲,傲雪忙著找廚子,怕顧及不到春安,便給了她一些碎銀和一張銀票,沒想到春安一轉身就買了只金簪子。春安卻不覺得如何,連忙拿過那金簪子,認真地同傲雪介紹起來,都是那賣家說給她聽的話,雖記得不全,但也有模有樣地說了一通。

傲雪本也是喜歡的,見她這般不遺餘力地誇讚,也是勾起嘴角:「那你給自己買了什麼?」春安又掏出一隻簪子來,是玉制的,做工精緻,但瞧著玉的材質並不是頂好的,拿在手上倒也叫人喜歡。

春安見她沒有發覺其中奧妙,又將那簪子拿過來與她說道:「你看,這只簪子是金的,這只是玉的,老闆說金配玉是最配的。你在看,這只簪子刻的是蝴蝶,這只簪子刻的是花,老闆說蝴蝶和花就是一對。」

傲雪知曉春安身上花了多少錢,原先以為都買了金簪子,還覺得買貴了,如今再搭這只玉簪子,倒也不覺得如何虧,又聽春安這通說,還真隱隱覺得買得好了。春安見她神色變幻,連忙邀功道:「我買得是不是很好?我的眼光很好罷!」

傲雪又看了看兩隻簪子,點頭誇讚:「眼光著實好,這兩隻簪子都很好,湊成一對就更好了。」春安聽傲雪也這般認為,便越發得意:「你看我,短短幾日就辦了這麼大一件事。你就知曉成日往外跑,也沒買什麼,也不陪我。」

春安繞了一大圈,只是埋怨傲雪忙著生意的事,儘管人在她邊上,可根本說不上幾句話,更別說一塊兒逛街買東西了。傲雪本也將人找好了,便道:「你說得對,是我不好,那就罰我今晚一個人睡。」

「不行不行,你這明明是在罰我,不行,你得換一個。」春安可不想一個人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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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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