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清
蘇嫿不咸不淡地說：「不用了，我們只是滿足對方的需求罷了。」
陸政嶼深深地望著她，「如果你想理清關係的話，我可以和你嘗試一下，進一步的關係。」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蘇嫿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蘇嫿，你是女孩子，我不想讓你吃虧，懂嗎？」
蘇嫿正色：「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生，要你們負責吧，你們對女生也只是玩玩而已。不要你負責，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認為女性是處於弱勢的一方。你也是高知識分子，男女平等你肯定也是明白的。」
「而且，我從來不認為女性和男人上幾次床就應該被瞧不起。男歡女愛從來都是社會形態的一種，你開心，我開心，又有什麼不對？」
面對蘇嫿的一字一句，有條不紊，陸政嶼眼前一亮，不得不對嬌小身材的女人刮目相看。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收回了銀行卡，說：「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學校。」
蘇嫿梳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不用了，我還有事。」
昨晚丟了工作，她得儘快找一份工作，南海市的物價水平高，她得存錢，為之後的生活費和學費著想。
禍不單行，回到學校，發現已經被學校強制性處罰搬離寢室。
「夜不歸宿，作風不端。誰知道晚上幹什麼去了。」林夏倚靠在床欄，盯著收拾行李的蘇嫿，和旁邊的人嬉笑著。
蘇嫿聽著，沒有反駁，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她們說得越來越過分。
林夏故作不小心地將她的水壺踢到，驚呼：「哎呀，我真是不小心，不過蘇嫿你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你在那種地方工作，腿一張，錢就來了.......」
聞言，蘇嫿狠狠地轉過頭，將手裡的衣物扔到床邊，剜了她一眼，聲冷漠：「你有種再說一遍。」
見蘇嫿的表情變得嚴肅發狠，她咽了咽口水，撇嘴：「怎麼敢做不敢當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在酒吧和一個老男人拉拉扯扯，再說一遍，你－－蘇嫿就是一個婊子！」
話音剛落，林夏的臉便感到火辣辣的疼，她不可思議捂著臉，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打我？」
「胡說八道就該打。」蘇嫿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掌。
下一秒，林夏撲了上去，薅住她的頭髮，「愣著幹嘛，沒看見她打我？」
其餘的室友自然是站在林夏那一邊的，忙不迭地上手。
蘇嫿被一圈人圍在角落裡拳打腳踢，毫無反手之力。
最後林夏憑她爸是學校的贊助商，將蘇嫿趕出了寢室。
她臉上滿是淤青抓痕，而林夏安然無恙，輔導員卻讓她向林夏道歉，蘇嫿自然是不肯妥協，倔強道：「是她先出言不遜的，我沒有錯。」
輔導員嘆了一口氣，落筆在她的檔案上，記上處分。
拉著行李，蘇嫿無處可去，隨意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給方吟夏打電話。
知道了來龍去脈的方吟夏無比暴躁，如果不是距離原因，她一定會替蘇嫿出這口惡氣，當務之急是找到住的地方。
「嫿嫿，我給你轉了一千塊錢，先找一個出租屋，不夠，你再問我要。」
方吟夏是蘇嫿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的家庭情況方吟夏一清二楚，很仗義地借她錢。
蘇嫿沒有立即收款，「我剛剛發了工資，錢還是有的，等我真的走投無路再找你吧。」
方吟夏說：「行吧。對了，你和陳成還有聯繫嗎？」
陳成是她的前男友，是一段年少無知的初戀，算是和平分手。
蘇嫿聽到他的名字，蘇嫿微愣了一下，說：「沒有啊，怎麼了？」
「他和我男朋友是一個系的，聽宋柯說，他過幾天就要去你們學校見習，你說，你們會不會舊情復燃呀？」
聽到她的調侃，蘇嫿翻了個白眼：「絕對不可能。我想我忘了告訴你.......」
蘇嫿告訴了她，自己和陸政嶼荒唐的事，果然方吟夏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
手機里傳來尖叫聲，蘇嫿將手機拿遠一些，又是說：「你不要太驚訝好不好，雖然我是一個不婚主義者，玩一玩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得沒錯，但這種事放在你蘇嫿身上，確實不得讓人奇怪。」
在所有人眼中，蘇嫿是一個好學生，從來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這件事確實讓人大跌眼鏡。
隨後，方吟夏說：「你就是壓抑太久了，嘗試放開自己也是好事，不過，別搞出人命了。」
「知道啦，先不聊了，我去找房子了。」
掛斷電話，蘇嫿在烈陽下拉著行李，在學校周邊找到了一家便宜，但簡陋的單間。
蘇嫿正常在學校上課，陸政嶼也很久沒有再和她聯繫，她暫時也不想見他，很快又找到了一份薪資高的工作。
站在店門口，她猶豫了許久，但一想到卡上的數字日漸減少，咬牙走了進去。
經理上下打量，蘇嫿感受他的目光，渾身不自在，感覺扒光了被人看。
經理挑眉問：「你之前在酒吧做過？」
蘇嫿手指別在背後摩挲，點了點頭，「但我只是服務員。」
「以你的姿色在這裡不只是刻意做服務員，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
經理看她堅持的樣子，說：「行吧，不過有客人要求你陪他喝酒，不能拒絕，盡量穩住他，如果實在難纏，就叫其他人來。」
這天晚上，蘇嫿按時上班，她發現這裡比酒吧混亂許多，台上穿著幾兩衣服的男女相擁而舞，台下的客人更是肆無忌憚，她一直低著頭，小心翼翼地上酒點歌，不讓人看見她的臉。
「陸哥，你知道那是誰嗎？」林夏故意靠近身旁的陸政嶼嬌滴滴地說。
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一個嬌小的背影在角落裡給男人倒酒，她轉過頭，就算頭髮遮住她的臉，陸政嶼也一眼認出是蘇嫿。
陸在政嶼不動聲色地和她拉開距離，問：「是誰？」
「她之前是我們宿舍的，經常夜不歸宿，我在酒吧經常看到她和各色男人糾纏不清，因為作風不整被趕了出去。」
「是嗎？」陸政嶼喝了一口清酒，起身，準備走向蘇嫿。
一個男人比他更快一步，上前摟住了她的肩膀，她臉上的驚喜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