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情
「什麼意思？」蘇嫿得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
明亮的路燈照在兩人周圍，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的黑暗裡流竄。
陸政嶼握著她的手腕，輕輕往胸口拉進，蘇嫿身子不穩，靠在他懷裡，猛的抬頭，結巴道：「你要幹什麼？」
他俯下身，歪頭，在她耳邊輕呼熱氣，隨後和她面對面，好以整暇地彎起嘴角。
聽到他的話，蘇嫿一時不知道該做反應，明明喝酒的是陸政嶼，她卻精神恍惚。
在陸政嶼的牽引下，蘇嫿和他上了酒店。
等到了房間，她才眼前一亮，站在門口，許久。
砰-－
門被關上。
她回頭看到陸政嶼盯著自己。
陸政嶼一邊接著衣領紐扣，一邊朝她逼近，將蘇嫿禁錮在牆壁，聲音凜冽：「反悔了？」
蘇嫿撇開視線，沒有說話，雙手想要推開他，卻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
四目相對，陸政嶼輕笑一聲，「已經來不及了。」
隨之，蘇嫿感受到濕熱的吻，人被抱到柔軟的床上，薄如蟬翼的衣物掉落在床邊......
橘黃色的床燈亮著，蘇嫿有些不自在的往被子里鑽。
陸政嶼從背後抱住她，抬手關掉了燈，偌大的房間陷入黑暗。
床上兩具身影糾纏......
高樓下面車水馬龍，天空永遠都是五彩的顏色，編織著這座城市的鋼鐵森林。
陸政嶼很溫柔，至少蘇嫿不排斥。
第二天，陸政嶼開車送蘇嫿回了學校，沉默一直保持到目的地。
「謝謝。」蘇嫿低著頭說，隨即下了車。
看著走入人群的纖細背影，陸政嶼神色一深，欲言又止，撇頭驅車離開。
蘇嫿一夜未歸，寢室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室友堵在門口。
林夏叉著腰，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們取消了評選文明寢室的資格！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蘇嫿知道是自己的過失導致，被宿管阿姨發現了，道歉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我們以後要是考研的，這下好了，我們都不能參加任何評先評優了。」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瞪著眼睛。
蘇嫿說：「那你們想要怎樣？」
「搬出寢室。」矮個子的胖女孩不假思索地說。
四個人住四人寢剛剛好，而且蘇嫿的東西並不多，大部分地方都放著她們的東西才導致走不開人的。
蘇嫿直接撞開擋住去路的人，走進去，「不可能。」
林夏看著她若無其事地樣子，氣得牙痒痒。
蘇嫿有點疲倦，在宿舍睡了一天，傍晚去了學生科，向輔導員說明了情況，祈求撤銷寢室處分，就處分她一個人就好。
老師看在她誠懇的份上答應了，「下不為例。」
自從那一次意外，陸政嶼幾乎每個月都會約她出去，蘇嫿都會在室友怪異的眼神下打扮一番，在門禁之前回來。
兩人都默契般對彼此的情感關係閉口不談，一見面幾乎都是在酒店。
嘗到一點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就這樣大半個學期過去了，彼此都熟悉對方的身體，知道如何讓對方感到快樂。
五光十色的燈光在舞池中央閃爍，重金屬的音樂不絕於耳。
蘇嫿穿著短裙穿梭在各個包間，她是這裡的銷售，賣的酒越多，賣得越貴，提成就越多。
按照往常，她抱著酒進入包間，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喝醉了，把她當成了公主。
男人搖搖晃晃地靠近蘇嫿，醉醺醺地說：「還不快來陪你大爺，經理是怎麼管理的.......」
「先生您喝醉了，我叫人送您去休息室。」蘇嫿努力保持臉上的職業微笑，將手使勁掙脫出。
聞言，男人臉色突變：「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叫你陪就得陪。」
掙扎之間，桌上的酒一連串撞倒在地，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經理很快趕了過來，陪笑道：「先生，這只是我們這兒的服務員，我給你叫人陪好不好，要什麼樣的都有。」
蘇嫿站原地，一聲不吭，經理講了有多好話，那男人才冷哼一聲去了另一間包廂。
晚上結賬時，經理對她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你說說，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除了那幾瓶壞了的酒，一共是四千塊，你以後都不用來了。」
蘇嫿捏著手裡一沓錢，還想說什麼，就被趕了出來。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身上已經換回來了自己的衣服，手裡的手機響了。
停在路邊，她按下接聽鍵，「喂，媽，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一直都沒問家裡要生活費，在學校吃的好嗎？」
「挺好的，我參加一些比賽能拿獎金，課餘時間我也在做兼職。」
「嫿嫿，都怪爸媽不爭氣，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辛苦，你爸也上了年紀，在外地打工，你弟呢，還在上初中，你一定要爭氣啊......」
聽到陳香逐漸蒼老的聲音，她冷漠地望著飛馳的汽車，捏著手機的手指泛白，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她打給了陸政嶼。
「你有時間嗎？我要見你。」
對面停頓了一下，「好。」
陸政嶼一進門就被蘇嫿撲倒在地，這是他第一次見她這麼著急，很快他佔上風，不過他發現蘇嫿閉著眼睛，眼角噙著淚水。
他停下來，翻身問：「不舒服？」
蘇嫿沒有回應，保持剛剛的姿勢。
陸政嶼沒敢繼續下去，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不輕不重的撫摸，蘇嫿的後背顫抖了起來，枕頭被淚水打濕。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陸政嶼懷裡。
她推開還在睡夢中的人，快速穿上衣服，就在她要離開時，身後的人叫住了她。
陸政嶼穿上睡衣，走到她面前，將一張銀行卡放到她手裡，「拿著。」
「什麼意思？嫖費？」蘇嫿舉著卡，譏笑道。
陸政嶼雙手搭在她肩上認真地說：「蘇嫿，我只是.......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幫助。」
蘇嫿看著他，眼神逐漸暗淡。
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