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傳 第十九章 血狼的命脈

第二卷 正傳 第十九章 血狼的命脈

歇息的時間才有片刻不到,風肅便忽然轉過頭來,笑了一笑說道:「吟兒,澤兒……你們都長大了,我真欣慰……」

「快二十年了……自然會長大。」風吟只是輕輕的揮了揮他的手,看起來似乎是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的。

「你們的母親呢……?怎麼不見她?」此時的風肅又微微皺了皺眉頭,同時使得他那飽經滄桑的臉頰之上看起來更加的「層巒疊嶂」了;但哪怕是他曾經歷了無數令人難以理解的折磨,他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極強的威嚴卻依然是絲毫沒有減弱。

風吟第二次將手揮了那麼一揮,顯然是表示無需擔心的意思,就在與此同時,那一旁的風澤則是補充似的說道:「請爹放心,娘她已經在路上了。」

就在風澤說完話后還不到剎那時間,便聽到那洞穴的門口傳來了陣陣聲響,於是風吟和風澤二人立刻就一個猛子站了起來,一臉凝重且警惕的看着那一個入口的方向;結果一旁的風肅看到二人如此誇張的反應,卻突然有些意味深長一般的笑道:「不必擔心,是銀鋒和你們的母親來了。」一聽此話,風吟頓時便感了一陣詫異,但在少許時間的猶豫之後卻還是選擇了讓風澤就此放下手中那緊緊抓握著的兵器。

才幾秒的時間不到,便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越過那洞穴的門口徑直走了進來,果不其然的,來者正是風肅所說的唐鈴;她的身後也跟着另外的一匹狼,一想便知那是銀鋒。於是乎,風吟這才終於是徹底鬆了那麼一口氣。

「娘,您沒事吧?」風澤是率先發問的,但唐鈴在看到了風肅那虛弱不堪的身影后,便突然像是被死死的吸引住了目光一般的,竟然完全沒有理會一下風澤,反而是邁着急促的大步、直直的走向了癱軟在地的風肅。

而此時的風肅也是突然就直接強撐著站立了起來,只見兩人只是簡簡單單的相視了片刻,接着便迫不及待般的緊緊相擁在了一起。風吟一見此狀,眉頭不禁微微皺了一皺,接着便識趣的拉上了風澤到了一旁的角落,以此給唐鈴和風肅兩人留了私人空間。

「阿肅,我不是讓你早點來見我嗎……」唐鈴伸出手來抹了一抹那已經同溪水般緩緩流下的眼淚,一時間連她的聲音都略帶哽咽了。

風肅則是感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無奈,「對不住,身不由己……」

兩人那傾情無比的交流,大多數都是一些陳年舊事,畢竟他們可是近二十年未有相見了,因此兩人的話在短短的時間內是根本不可能說得完的。好在風吟和風澤也絲毫不慌,只是有樣學樣一般的靜靜閑聊著;而關於狼群的事也大可不必擔心,畢竟那曾經作為狼王的風嚴已經死去,那麼風肅便毫無疑問的是新一任狼王。

然而這樣溫馨的時間總是宛如那劃過夜空的流星一般,轉瞬即逝的;在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之後,那一臉嚴肅的風肅突然就開始毫無徵兆的劇烈咳嗽起來,唐鈴一見風肅這樣,頓時便直接慌了神,「阿肅,你怎麼了?!」

風吟和風澤自然也是會聽到兩人的動靜的,於是他們也是立馬就飛奔了過來,由風吟搶先一步發了問:「怎麼了?!」

「你爹他突然開始不停的咳嗽,怎麼回事?」只見唐鈴一臉寫着的,都是焦急二字。於是風吟立刻就伸出他的右手來,並用前兩根手指對着那風肅身上的各種穴位就是一通連戳帶點;結果才幾秒不到,便看到風吟的神情忽然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如何?」風澤的神情似是有些有些擔心的問到,但與此同時的風吟卻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並且他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越來越凝重。「不妙……」在經過了好一番試探之後,風吟終於是語氣低沉至極的開了口。

這一聽了風吟所說的話,唐鈴毫無疑問是第一個變得慌張起來的,「甚麼意思?!」

「因為風雪常年的折磨,隨着突然的高強度戰鬥,致使體經脈紊亂、內出血過多,又使得臟腑受損甚是嚴重……爹他……」這一說到了後面,就連風吟都有些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

「他怎麼了?快說啊!!」唐鈴則是急得不行,風吟也沒有一點辦法,只好選擇咬着牙、硬著頭皮的小聲呢喃道:「爹他……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一聽到風吟所說的話,唐鈴頓時就嚇得臉色都蒼白了不少,一旁的風澤也自然是好不到哪去的;就見唐鈴稍微的愣了那麼幾秒之後,接着便一把抓住了風吟那粗壯的手臂,她的語氣彷彿是在哀求一般,「吟兒,你一定要救救你爹!一定要!」

「我……」只見風吟的面色凝重無比,顯然是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是再棘手不過的。

就在這前後兩難的同一時間,風肅突然就伸手抓住了風吟那有些猶豫的臂膀,並就此將他的雙手拿得離遠了些自己的身體,接着便帶着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陸陸續續的擠出了幾個字兒來,「吟兒,鈴兒……沒必要了,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清楚。」

「那怎麼行,你才剛剛和我們見面,你不準給我死!」唐鈴似乎是一點不服輸一般的,還在做着那些無用的掙扎。但此時此刻,風肅卻在風吟的攙扶之下強行站直了起來,「讓我起來……我還有重要的事兒沒辦完。」

於是乎,他將自己的手跨在了風吟的肩膀之上,以此讓他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來;緊接着,便見他伸手指了指那攤在了地面上的風嚴的屍首,並示意風吟帶着自己前去那個方向,同時還扭頭來看了一看風澤,「澤兒,你也來。」說罷,風澤便毫不猶豫的走上了前來,就此攙扶起了風肅的另一半身子。所留在原地的,只有那顯然是心有不舍的唐鈴和那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銀鋒。

只見兩兄弟扶著風肅在那風嚴尚且未涼的屍首旁邊便坐了下來,而就在此時,身後的唐鈴已經是痛哭流涕、淚流滿面,但風肅卻依然在咬着牙,並異常堅定的開口說道:「吾兒風吟、風澤,你們且聽好我所說的話…….」

結果風肅還沒說兩句,便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了,但這一次,風肅確實直接就從嘴裏咳出了血來;風吟和唐鈴也是頓時大驚,但他們才剛準備做些什麼就被風肅給直接攔截了下來,「你們記住……我們血狼一族,最大的優勢便是可以通過『吸食』陰陽之精血來化敵人的力量為自己的力量……這便是我們血狼一族如此嗜血之因……」

「是,我等必定謹遵教誨!」另一邊的風澤強忍着自己那悲傷至極的情緒,像是掩飾一般,先發制人的回復到。

「現在……吟兒、澤兒;你們需要抓起風嚴的屍體,然後……咳咳咳咳……咬住他的脖頸或者……手腕。」那風肅所說的話已經肉眼可見的變得越來越費力了,甚至一度連他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顫顫巍巍又搖搖欲墜。

「是。」風澤立馬啟聲應允,隨後便見他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了風嚴的屍體,直接就是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之上;風吟則是稍晚了那麼一秒,選擇了一口咬住那風嚴的脖頸。

「隨後……咳咳咳……運起你體內的靈氣,讓靈氣在經脈之中自然循環,隨後……就開始吸血;當血液進入了你們的身體后……咳咳……利用靈氣去儘力的適應它,讓它融入進來……」風肅才剛剛說完,風吟和風澤便全都一點不顧那血腥的噁心臭味兒,開始毫不猶豫的吸食起風嚴的血液來。

兩兄弟畢竟也是第一次吸血,而當那帶着濃濃腥味兒的血液進入了風吟的嘴裏之時,風吟頓時就感覺到了嘴裏一陣令人發膩的甜味兒,隨即便是一股濃郁的鐵鏽味直接就爆發開來,差點就導致了風吟當場吐出來。但風吟卻還是強忍着自己那不可逆的噁心,將已經失活了的血液吞食進入了自己的體內;而讓風吟所沒有想到的便是,那些血液在進入了體內后還沒多久,便立馬吸引來了大量在經脈周遭運作著的血紅色靈氣。那些靈氣好像纏綿一般的圍繞着血液,彷彿有了自我意識,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一般;在幾秒之後,那血紅色的靈氣竟然毫無徵兆的和血液觸碰在了一起,風吟頓時便覺得那些血液也是屬於靈氣的一部分,隨後他便按照風肅所說的方法,運起體內充盈的靈氣來,極其緩慢的將那些血液一點點的和自身的靈氣融合起來;才片刻時間,那些被融合為一體了的血液便直接轉化為了同屬於血紅色靈氣的一部分。就在與此同一時間,風吟就彷彿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明顯的提升了一分;毫無疑問的,這當然就是「吸血化力」的所產生出來的效果。

風吟和風澤兩兄弟就這樣持續的吸食著風嚴那為數不多的精血,頃刻之間,風嚴的精血便好像乾枯的河水一般被兩兄弟吸食殆盡了;待至兩人重新睜開雙眼時,其全身頓時便紅光大放,甚至是彷彿一整個人都得到了無上的升華一般。

風肅一看兩兄弟所發生的變化,便當即露出來了一個壓根無法察覺到的欣慰的淺笑,「如此……便好……咳咳!對了,你們且記住……吸食精血的方法雖說可以大副增加修行的提升速度,但若是把控不好,吸食發生了失誤,可是會……喪失神志……切記……切記。」才剛剛說完,風肅身上那本就已經甚是微軟了的紅光再一次暗淡了好幾分;就在下一刻,他的妖力便徹底消耗殆盡,其身體也隨之開始慢慢的縮小,直至最後竟然直接便回了一匹巨大的、黑毛錚亮的血狼。

只一眼便可知,那匹黑色的血狼已經是孱弱不堪,和二十年前的他已經無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甚至就連他呼吸都開始可觀變得困難了起來。就在此時,唐鈴也走上了前來,甚是溫柔的緩緩抱起那風肅的狼頭,並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隨後,便見唐鈴好像是終於釋懷了一般,用自己那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風肅的狼頭,「阿肅……還有什麼事兒,就交代了吧。」

「唔……」只見風肅咬了咬牙,雖說艱難無比,卻還是固執的選擇了開口說道:「我死了……狼群就沒有王了……咳咳咳,咳咳……阿鋒,你來。」

只見一旁的銀鋒微微愣了一愣,隨後他便緩步走了過來,「肅哥,你叫我。」而那風肅也是異常沉重的點了點自己的頭,「阿鋒啊……大哥就要死了……這王的位置,以後就交給你來坐了……」

「大哥,這怎麼……」那銀鋒剛剛準備要出言反對,結果下一秒就被風肅給直接打斷了,「咳咳……事到如今,我心意已決,你不可推辭……」

聞言,銀鋒又是微微的愣了那麼一下,隨後才沉着聲音說道:「是……」

風肅又回頭來看向了那一臉無奈和不舍並存的唐鈴,「鈴兒……對不起啊,又不能陪你了……」唐鈴則只是動手擦乾了自己眼角的滴滴淚珠,故作輕鬆一般的柔聲說道:「你就放心去罷……家裏有我呢……」聽到唐鈴的話,風肅顯然是同銀鋒一般的直接愣了一下,隨後便見他好像放下了心一般的微微的笑了笑,接着他垂下了那本就已經竭力了的狼頭,靜靜的趴在了唐鈴的懷裏,再也不能動彈一下了。就在短短的幾秒之後,風肅身上最後的一絲妖力便都已經被榨乾,隨着那最後的一縷紅色的光暈好像夕陽西下一般的消失不見,風肅終於就那樣安詳至極的離開了;乍一眼看去,就彷彿他只是睡著了,並且睡得再安心不過一般。

一時間,四周立馬就開始了那好似死亡一般的寂靜……唐鈴也沒有再繼續說一句話,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風肅身上那早已經不再順滑舒適的黑漆漆的毛髮;片刻時間的緩和之後,便見她抱着屍骨未寒的風肅站起了身來,隨着那在前開路的銀鋒,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夜色籠罩的洞穴。

「兄長,愚弟會在洞外等著。」一看風吟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風澤便輕聲的開口說到;隨後便看到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一拍風吟的肩膀,緊接着也邁開步子來,走向了那洞穴唯一的出口。

風吟接連沉默了好久、好久,終於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就在他也準備動身走向那洞穴的出口之時,便突然聽到他的耳邊傳來「噼咔!」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不禁讓心情已經低落到了谷地的風吟立馬再一次警惕了起來。只見他飛速的轉過了頭去,卻發現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在一個一點不起眼的被隨意丟棄在角落裏的一個簡陋的木箱子。

邁著全然無聲的步伐,風吟漸漸的靠近了那一個不被眾人所發現的木箱子;隨即他便發現,越是靠近那個不起眼的木箱,就越能清晰的聽到一種很是奇怪的聲音,而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來自小孩子的喘息?「咔啦!」只見風吟的大手一揮,那個木箱子當場就直接被掀翻到了幾米外的一邊去了;而隨即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個被木箱子遮蓋起來的很小的洞穴,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個小小的藏身處。而當風吟終於看清了那洞穴之內里有着什麼的時候,他頓時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震驚給淹沒了。

只見在那黑漆漆的洞穴之中,躲著的是一個已經嚇壞了的、淚流滿面了的小女孩兒。她有着一頭無比茂密的雪白色秀髮,好像隨風的青草一般自然的披散在身後,她的臉上滿是已經乾涸了的淺淺淚痕,但哪怕是如此,也依然可以看得出她長得那是異常的可愛。她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大概七歲不到的樣子,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再樸素不過的、甚至有些邊角破碎的白色襦裙;正是一個「佳人出身血墨時,無邪亂世遇良君」。而此時此刻,她正用雙手拿着一柄好像玩具一般的木劍,好像是企圖恐嚇一般對準了風吟,但她的雙手卻是在不停的顫著抖,顯而易見她這是已經嚇得不能自理了。

「怪,怪物……別過來……」只見她帶着明顯至極哭腔的對眼前風吟呢喃到,而那在她手裏的木劍卻因為她不停顫抖的雙手而一直搖搖晃晃。

她的聲音就好似那月色之下微波漸起的流水所發出的悠悠水聲,如水般柔和而又如月般細膩皎潔,還伴着一絲再明顯不過的稚氣。就彷彿是來自自然夜色的玉色樂章一般,輕盈而又悅耳,令人心曠神怡又清新脫俗。

一看到如此情況,風吟頓時便感到一陣心軟,彷彿是快要融化了一般;隨即便慢慢的蹲俯了下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別,別殺我…….」就在與此同時,那小女孩的全身也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了。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就不殺你,好不好?」風吟故意令語氣變得柔和了些,以此來進行安慰,同時他也在企圖向著那個小女孩靠近;結果那個小女孩突然被這一舉動嚇到,頓時就拿着那一柄木劍在空中胡亂揮舞,結果一個不小心,木劍直接就掉到了地上。一見此狀,她趕忙焦急的撿起了那木劍,繼續對準著風吟,但她的神色卻在不經意間多了那麼絲絲尷尬。

「相信我,好嗎?」風吟露出了一個溫柔而又不失友善的微笑,且語氣平淡的說到。

於是乎,那個小女孩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後才終於開口說道:「風……風雪拉……」

「風?」風雪拉才剛剛開口,風吟便直接注意到了這個姓氏,隨即便見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始無比的仔細觀察起風雪拉來。果不其然的,風雪拉的眼睛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血紅色的,其頭上還在同時聳立着一對如血般白亮的大狼耳;異常明顯的,這個小女孩也是屬於血狼一族的人。接踵而至的,是風吟那又一次浮現的微微一笑,「那……小雪拉為什麼說我是怪物呢?」

「你……你殺死了父親……」風雪拉的聲音依然帶着些明顯的哽咽,就在同時,她還抬頭望了一望在風吟後方的風嚴的屍首。

風吟當即愣了那麼一番,頓時便會意了過來,眼前的這個風雪拉,就是那風嚴的女兒。但這樣一來,可就再尷尬不過了;畢竟在風雪的眼中,可是他去殺死了人家的父親,別人自然是不可能會去信他的,而風吟卻又不想讓風雪拉就這樣在這裏饑寒交迫,直到她小小年紀就見到了閻王爺。

沒有辦法,風吟只能輕輕撓了撓頭,接着便見他硬著頭皮,開口小聲道:「對不住啊……但你也應該看到了吧,是你的父親先攻擊我的……」

風雪拉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只是其神色有些明顯的淡然兩分;看樣子,應該是她選擇了默認。一看她這可憐樣,風吟忽然就覺得這事有戲,便直接張開了雙手,想要伸手去抱那在陰冷的晚風中微微搖曳、瑟瑟發抖的風雪拉,同時又溫柔的說道:「小雪拉,真是對不起啊……為了補償你,我會替你父親照顧你的,好嗎?」

風雪拉一看風吟這樣的舉動,便下意識的微微向後躲了躲,但風吟隨即又一次發話了,「你看,我說了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就不殺你,我遵守了諾言;你還不相信我嗎?」

聽到風吟這句話后,風雪拉肉眼可見的愣了一下,彷彿實在沉思着什麼終身大事一般,而風吟則是繼續趁熱打鐵,「來吧……」結果話音才剛剛落下,風吟就見一道微亮的白光忽然撲向自己,甚至一度讓風吟都沒有能反應過來;而當他終於反應過來時,他的懷裏已經是多了那麼一個可愛的風雪拉。只見風雪拉用她那小小的雙手努力的緊緊挽著風吟的脖子,其圓圓的腦袋也一個勁兒的往風吟的懷裏擠,一時間,就連她的一整個身子都脫離了地面。

就在下一秒,風雪拉便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她頓時就委屈巴巴的痛哭了起來,風吟則是輕輕拍了拍懷中風雪拉的後背,「好啦好啦…….沒事啦。」此時此刻,風吟也不想去打擾這個剛剛才經歷了生離死別的小傢伙;因為哪怕是他也知道,風雪拉這是已經被嚇壞了,急需要一個大人來傾述和依靠;或者應該說,是悲痛太多、太過於缺乏安全感,而風吟就是眼前唯一的一個大人,所以她才會選擇相信眼前的這個陌生人。

風雪拉這一哭就哭了很久很久,隨後才終於是有些吐字不清的、無比哽咽的喃喃道:「不要……不要離開我……」風雪拉就這樣相信了一個剛剛才認識的陌生人,甚至這樣就在一個剛剛才認識的陌生人的懷裏哭得稀里嘩啦、不能自理了。

「好好好~」風吟頓時就感到心都彷彿要被萌化了一般,輕輕的笑上了一笑,「我叫風吟,字長明;你可以叫我哥哥。」

而風雪拉則是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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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天道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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