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傳 第十七章 新婚夜的變故

第二卷 正傳 第十七章 新婚夜的變故

雖然風吟已然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府兵,但若是說能向皇帝提要求的官品,那再怎麼樣也至少得是一位知名的將軍;而現在的風吟,距離那個遙不可及的位置,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不趕巧的便是,哪怕是人脈甚廣的敖震,當今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風吟快速的升為一個大官,這是因為他先前所說的那位族人現今也已經不再是朝堂中人。

沒有辦法,總不可能選擇去直接殺入大唐皇宮強行搶奪;於是乎,風吟便只能選擇利用這段空閑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在他成為了府兵之後,因為這朝廷會給每一位府兵分封一定的田地,因此風吟便是藉著給田地澆水的這點功夫去磨鍊自身。風吟家被封的田乃是在長安城東,而至於那些田,幾乎都是被唐鈴給安排了些許下人去打理的。但即便如此,風吟也依然會每天都去打水澆地,因為這一點時間對於他來說,便是是一天中提升自我的絕佳時機。

修行之者,練氣固然是重要的,但若是沒有一副強健無比的體魄,不但可能基本功有所欠缺,甚至都不一定能承載那日漸強大的氣血和內功;而那樣一來,和不作為、少作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於是風吟每天早在凌晨卯時就會穿着那一身沉重的府兵甲胄一路狂奔到城東田地,期間約有十里地;在那之後,風吟則會用扁擔左右挑着兩個水桶,又是一路狂奔到渭河進行打水,期間同樣是十五里有餘。待至到達了渭河后,滿滿當當的打完水了,風吟卻也不一點着急回到田地里;甚至可以說,他的運動和修行才剛剛開始而已。

風吟會挑着那兩桶沉甸甸的水,隨着驪山直去,一路毫不停歇的爬上驪山,一直到望峰山頂才終於停了下來。隨後就見他開始走火入魔一般的瘋狂練功、修體;少說一千個單手俯卧撐,又以一千個引體向上為基礎,同時進行站樁至少一個時辰,縱使風吟累得抬不起身了,他也不曾停下一次。若是練體結束了,風吟便會開始打起那上百組的拳法,一直到精疲力竭、聲嘶力竭;隨後才終於在巨石之上盤腿而坐,在練氣的同時調息著自身。往往來說,風吟這一入定便是三個時辰有餘;待到做完了這一切后,通常那一輪耀眼的太陽已經是懸掛在了西邊的天空,而直到這時,風吟才會挑着那兩桶水跑回田地里澆水。如此往複不斷、時間流逝迅速,這一來便是一個月有餘;那俯卧撐的數量從一千個快進到了兩千個,連那入定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甚麼?!」一日修行歸來,風吟便被唐鈴的一句話給直接說懵了,只見他的臉上好像寫滿了不可思議,甚至一度懷疑是否是自己聽錯了,「娘!你開什麼玩笑?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怎麼能現在就娶月姐姐過門?」

由於風吟在外練功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正是因此,他能陪着白月的時間自然也就開始變得日趨減少了;而這樣一來,倒是唐鈴有些明顯的不樂意了,於是她便開始急於讓風吟早點明媒正娶、領白月過門。

唐鈴面色不善的狠狠瞪了風吟那麼一眼,「臭小子,你難道要讓你月姐姐等一輩子嗎!這事兒沒得商量!」

「我……我……」一聽唐鈴的這般話,直接就讓風吟又一次頓感失語了。

就在這同一時刻,那一旁的白月又悄無聲息的挪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娘,沒關係的,阿吟他的活兒很多;我們的事情,晚一點也沒事,我不介意的。」

「不行。」唐鈴毅然決然的揮了一揮自己手,態度完全不容一點質疑,「這都快一個半月了,哪兒有一直掛着人家的道理?這事兒必須辦!」

「娘……」這一時間,甚至就連風吟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委屈了。

「娘什麼娘?這事兒要是一周內不給我辦了,你就別管我叫娘了!」唐鈴的態度還是非常的堅定,就連那白月所說的話都不頂一點用了。

「娘,您就別為難阿吟了……」只見白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說着,卻是生怕惹得唐鈴一點不快。

眼看這情況,唐鈴也似是無奈的皺了皺她的眉頭,「小月,這事兒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聽娘的吧。」

「是……」白月知道勸不動唐鈴了,便只好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隨即就乖巧得好像一隻貓咪一般站在了風吟一旁靜靜看着,不再去多說任何的一句話了。

「娘……我覺得……」風吟一臉的小心,好像卑微至極的說到。

「你覺得甚麼?!這事兒就這樣,沒商量!」這一看回了風吟,唐鈴的臉色就再一次出現了些許憤怒的神色,與剛剛對白月那溫柔而慈祥的微笑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風吟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無奈過,便只能有些無力般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最終的結果,便是唐鈴全然不管風吟的任何意見,甚至是直接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隨即一拍桌子,一意孤行又死心塌地的決定於一周后就舉辦風吟和白月的婚禮。

待至大婚當天,風府之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而又燈紅酒綠;卻因為風吟有些不太擅長交際的關係,在場的幾乎就沒有一個風吟的友人到席,除了敖震一人。倒是唐鈴在各種生意上、官場上所認識的那些人雜七雜八的湊了整整的一個院子;但似乎也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出,他們並不是真心想要來給風吟這個大新郎官祝賀的,反倒像是想要趁機攀上高枝,以此拉攏和唐鈴的關係,讓自己的生意或者路途更有一些起色而已。其次到來的,便是是風澤在私塾里所認識的不少同門師兄弟姐妹等等。

因為這白月從小便是風家的人,所以自然就少了「迎親」的這一流程。只隨着風吟的那一聲高呼「新婦子」,就見白月邁著翩翩而又優雅的步伐緩緩走上了紅毯,只見她身穿着一身紅色的綉著繁多花鳥之紋的襦裙,這身裝扮可與那唐朝廷所規定的「翟衣」有着非常大的出入,不過也就是民間所要更加流行的「鈿釵禮衣」而已,在此同時,白月的身上還搭配着一條很標誌性的披帛。隨之展現的,便是跨火盆、跨馬鞍、三箭定乾坤等等都是一些接踵而至的禮儀。

而到了這挑紅蓋頭一環,就見那唐鈴請來的司儀端著一桿秤就上了台來,接着就用他那有些獨特的聲音高喊道:「各位來賓、各位貴友,按照咱老祖宗的規矩,得新郎到了洞房才能挑紅蓋頭,但是,今兒個來了這麼多親朋好友,大家是不是想看一看咱們新娘子的花容啊?!」

眾人歡呼雀躍,紛紛隨聲附和般的高聲道:「想!!」

「那好!今兒咱們就來個『與時俱進』,提前讓新郎官解開蓋頭,好不好?」

「好!!」在眾人的喊聲呼聲之中,又混著許多冗雜的鐘鼓聲。

下一秒,就見司儀舉起了手裏的秤桿,並就此將它展示給了眾人,「大傢伙兒知道,這是什麼呀?沒錯,就是秤。今兒個,這秤桿就是『喜桿』,咱們讓新郎官,拿這喜桿挑開新娘子的紅蓋頭!」話音剛落,周圍那些密集的鐘鼓就直接開始響了起來,正是所謂一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緊接着,便聽見了那司儀在這漫天的鼓聲中大喊道:「一挑——眉清目秀,二挑——口紅齒白,三挑——稱心如意!」

只見風吟拿着那一根「喜桿」,輕輕而又溫柔的挑開了白月的紅蓋頭,隨着紅蓋頭的滑落,可那一方絕世容顏卻沒有就此顯露,原來是白月還依然拿着那麼一面小圓扇,以此來遮擋着自己那傾國傾城的美貌;但哪怕只是這樣,她露出的那一小部分,也依然能讓坐在的眾生皆為其之美而傾倒。

「嘿,奇了怪了!」那司儀假裝有些疑惑似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接着又笑臉盈盈的嚷嚷道:「這紅蓋頭都挑了,怎麼還用扇子擋着芳容,不讓新郎官看見?哦……原來是咱們大唐的規矩,真想見這新娘子的芳容,還得通過最後一道考驗嘞!這新娘子可得考考新郎官的才華,讓新郎官吟詩一首『卻扇詩』,看這樣能不能打動我們的新娘子哦!」

只聽得那台下一片的嘩然,連那風吟都不禁感到老臉一紅,卻卻奈何四面八方都在起著哄,他若是不念,這可成何體統?於是乎,他硬著頭皮、帶着些許僵硬吟唱道:「莫……咳咳,莫將畫扇出幄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圓是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風吟才剛剛念完的下一秒,就見白月好像故意一般的遲疑了一秒,隨後就非常迅速的拿開了擋在眼前的小圓扇,頓時就讓那花容一抹顯露了出來。只見她的頭上是那非常標準的橫兵庫髮型,其發上還簪有金翠花釵;那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塗抹著淡淡桃花妝,以及必不可少的黛眉,配上點點金箔片花鈿,乍一看彷彿是那額頭有一朵金色的雙翅一般。硃紅色的蝴蝶唇旁又點綴著那麼少許的面靨,讓白月看上去更加的嬌艷欲滴,正是所謂「朱唇一點惹人痴」。整個一個白月看起來,就彷彿是某位當朝的尊貴大公主一般絕美無瑕。

「月月……你今天,真的好美……」風吟似乎是直接看傻了一般的,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直勾勾又赤裸裸的盯着白月,彷彿是絲毫動彈不得一般。

聞言,白月臉上隨即便出現了那麼一抹淡淡昏紅,雖說她的內心其實高興得不行,但她卻依然低着自己的頭,不敢去直視穿得同新郎一樣的風吟。就在這時,司儀又開始大聲嚷嚷了,「這正是『芙蓉出綠水,新人露花容』啊!大家掌聲祝福啦!」

一時間,台下的掌聲混為了一片,如同那翻湧而毫不間斷的浪花,帶起那排山倒海般的浩大聲勢,還引得眾人一片歡聲笑語。欣喜交錯,賓客們彷彿坐立不安一般,那些歡笑聲和酒杯相碰的聲音甚至一度蓋過了那身為新郎官的風吟和他的新娘子的風頭;一切的仇恨、怨念、煩惱、鬥爭,都彷彿在這一瞬間消散殆盡而灰飛煙滅。這便是所謂「觥籌交錯知冷暖,人間有味是清歡」。

一切的語笑喧闐,最終都歸於了那最重要、最經典的「三叩九拜」一環,只見風吟和白月高高的立在枱面之上,而高堂的位置則是只有唐鈴一人,就在與此同時,司儀又開始扯着他的嗓門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三拜一過,台下又是嘩然一片,竟然再一次蓋過了那在台上的眾人;只剩下的,是談笑風生的客官和無數酒杯碰撞而奏成的歡欣之樂章……

夜晚的景色總是深幽而又寂靜的,就彷彿整個世間都不復存在一般的清靜,又有如同脫離凡塵、獨享自然幽靜之魅力;雖不一定為美妙的月圓之夜,卻是比其要更加有意義的「洞房花燭之晚」。

「阿吟……」只見白月靜靜的坐在床邊,又獃獃的看着風吟,臉上所顯露出來的,是那一抹不易看出的期待。

「月月,你要是不喜歡……」風吟似是剛剛才想說什麼一般,結果下一秒就被白月的小手給直接堵住了嘴,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為這一刻醞釀了許久似的,「阿吟,不用擔心我,來吧。」

話音剛落,白月便少有的主動用雙手緊緊摟住了風吟的脖子,並同他面對着面;她就那樣伏在風吟的懷抱之中,彷彿是完全沒有一點力氣似的,不由自主的將身體貼住了他,在此時此刻,風吟的大腿就這樣成為了白月最舒適的座椅。對方那溫熱的呼吸讓兩人都彷彿如痴如醉,而在白月的臉上,更是紅暈一片無比清晰。這還是在兩人確認了關係之後,第一次如此的親近;也正是因此因此,這也算是一個何其巨大的關係跨越了。

才片刻時間,風吟的雙手就有些不自覺的摟住了白月的那小小腰肢,卻也不敢用一點的大力,只是就那麼靜靜的環着她,彷彿是捧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一般。白月則是害羞得轉過了臉去,但風吟卻依然能無比清晰的感知到她那因為臉紅和害羞而直線飆升的體溫;風吟所感覺到的,便是白月的嬌軀像一隻軟綿綿的小綿羊一般,一抱起來,格外的舒服和軟糯。在白月的身後,那一隻大大的銀白色狐尾在微風之中如楊柳般微微的晃動着、搖曳著,哪怕風吟和它擱著大老遠,卻都能異常清晰的感覺到它的溫暖。

風吟輕輕的撫動着白月的飄飄長發,「月月……你好美哦……」他一時間竟然有些痴迷了,便當即尋得白月的點點朱唇,立馬就輕輕的吻了下去。

而白月也是直接身體一顫,下意識的便想要向後微微一躲,可她的身後環繞着的可是風吟堅實而有力的雙手,又怎麼可能躲得開呢?在風吟觸碰到了白月的唇瓣那如水般的柔軟,一瞬間就不受控制似的直接深深吻了下去;於是乎,白月的身體也頓時便軟了下來,只見她雙目輕輕的合閉起來,俏臉之上紅彤彤的,看上去好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極為誘人。風吟並沒有選擇停止他的進攻,反而是愈發的用力,好像那如饑似渴的洪水般吞噬著屬於白月的柔軟,就連她的身體都彷彿要融化了似的,雙手就那樣環繞在風吟的脖頸之上,微微的做着些許反應。

那香甜的味道直接就讓風吟根本沒辦法鬆口,就連他的身心都逐漸投入到了這無窮無盡的甜美之中,貪婪而又痴迷的不斷吸吮著、探索著。直到這一刻,風吟已經忘記了一切的一切,天地之廣九萬里,而他卻只注意到了眼前的那無比誘惑的美景,就連自己的心都徹底陶醉在了白月的溫柔之中。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風吟才終於是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自己的嘴,不知是因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窒息還是她的嬌羞,以至於她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又一次紅了起來。

隨即風吟微微的笑了一笑,接着便輕輕的一個公主抱抱起了她來,徑直就向床鋪走去。而白月呢,她也並沒有做任何的一點反抗,只是星眸微微閉着,還輕咬着自己那紅潤的下唇。只見風吟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那花紅花紅的新床之上,隨即就緩緩的將白月那滾燙的嬌軀擁入了自己的懷中,隨後便以極其緩慢而溫柔的速度揭開了她身上所有的防禦,致使那軟糯如雲的嬌軀盡在眼前。

白月的臉色迷離至極,紅得就好像是無邊的晚霞一般,櫻桃小嘴裏還源源不斷的冒出些許的熱氣來,「阿吟……」

在這花燭遍插的、四四方方的房間之中,漸漸泛起的,是那一陣陣無比濃烈而又令人羞澀的春意,每一聲嬌呤、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忍不住的面泛潮紅,卻又都能讓兩人如被激發的噴泉一般,燃起那心中最原始的慾望之火,羞澀至了極點……

在最夜深人靜而一片祥和的時候,卻正是那春意最旺盛、最濃郁而綿密的一個時候;但就在同時,往往也是一切的危險和罪惡最容易在夜色之中潛伏的時候……

「嗷~嗚——!」一聲震耳欲聾的狼嚎,在所有人的不經意間忽然打破了那夜晚的無邊之寂靜。

一片沉靜之中,風吟被這一聲刺耳的狼嚎直接就從睡夢中給強行拉回了茫茫深夜之中,只見他睜開了雙眼一把坐起來,隨即映入眼帘的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下一秒,白月也被風吟的動作給弄醒了過來,隨即她慢慢的坐了起來,順道還用被子遮擋着自己的胸部,「嗯……怎麼啦?」

「不對勁。」就見風吟微微的皺了一皺眉頭,接着就看他彷彿是在專註於聆聽着什麼風中的聲音一般,幾秒之後,他突然就看向了白月,緊接着便面色凝重的說道:「不好,快穿衣服!」說罷,他直接就不顧一切的掀開了被子,隨即一個翻身就躍下了床鋪。

而白月雖然還處在於懵懂的狀態之中,卻還是很聽話的立馬就撿起散落在了地上的衣服就開始迅速的穿起來,一旁的風吟則亦然是如此。風吟穿上衣服的速度奇快無比,因為他能異常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危險的氣息和聲音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逼近此處。

「阿吟,到底怎麼了啊?」白月好不容易是穿好了衣服,接着便見她有些焦急的來到了風吟身旁,臉上掛着的,滿是擔憂二字。

而風吟只是再一次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有髒東西。」一邊說着,便見他直接走到了窗邊,隨即就猛地關上了窗戶;而白月一見此狀,也是趕忙反應了過來,飛快的到了另一邊的窗戶去,一下就關閉了窗戶。

「記住,待會兒如果——」

風吟才剛想要說些什麼,結果便聽到一聲清脆,「乓!」他身後的窗戶當即就破碎開來,致使木屑四處橫飛;風吟立馬便感到心頭一緊,轉過頭一瞧,便只看見了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黑狼正張牙舞爪的想要衝進窗戶來,但卻被窗戶給死死卡住了。

白月也因此頓時驚叫一聲,風吟則是急忙一腳踹向了那匹黑狼,「咚!!」狼當即就被踹得一陣吃痛,只哀嚎了一聲便連帶着些許木屑直接飛了出去;下一秒,就見風吟連忙用力拉翻了一旁的衣櫃,使其倒下來擋住窗戶。

結果這同一時刻,白月那一邊的窗戶也開始有狼撲騰着想要進入屋內,但被白月反應了過來,用力按著窗戶,致使它壓根就無法進入其中;風吟只看了一眼,立馬就一個健步飛奔上前,接過了白月的位置來頂住了窗戶,隨即他又大喊道:「月月,我的——」

話音還未落下,窗外的那一匹狼便直接突破了窗戶,一整個狼頭都伸了進來!血盆大口還在不停的撕咬着、吼叫着。只見風吟的眉頭微微一皺,當即就對着那個狼頭「邦、邦!」兩肘上去,直接就強行將那匹狼給打出了窗戶之外,緊接着,他又繼續喊道:「我的刀!」白月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很快就小跑着到床頭尋找去了。

「乒!!」又是一個狼頭直接就從窗戶的右邊擠了進來,風吟便再一次對準了那匹狼的頭就是悶實的幾肘砸了上去,結果他才剛剛打退了那匹狼,就見他的左手立刻就被另一種狼給一口咬住!「額!」風吟當即苦叫了一聲,接着他的左手便直接抓住那匹狼的下頜猛地向下一拽,「咔吧!!」只聽一聲清脆之後,風吟直接就用右手一拳打在了狼的面門之上,那狼直接就眼一白,當場被打出了窗戶之外。

但就在這同時,一匹狼竟然鑽著這個空子直接一躍就進入了房間之內,好在風吟眼疾手快,直接就趁著那匹狼還是懸空狀態時一把便拽住了它的尾巴,緊接着便直接把它砸在了地上,「咚!!」當場就將那匹狼給砸得四仰馬翻;隨後便見風吟運氣於腳,右腳頓時就紅光大放,接着便是一腳猛地踩在了狼頭之上!頓時連那實木地面都給踩裂了些許,那匹狼則更是不用多說,在一命嗚呼的同時直接就連腦漿都爆了出來!

結果才過沒多久,又是一匹狼撲進了窗來,直接就瘋狂的撕咬着風吟的後背,「啊,艹!」他當即便感到了一陣吃疼,但卻還在強忍着那一陣陣的劇痛頂着窗戶。

「刀!!」風吟只感到了愈發的焦急,就在與此同時,白月也終於是找到了風吟所要的刀,隨即就見她微微一用力,直接就將那把橫刀朝着風吟給丟了過去,「這裏!」

風吟反應異常的迅速,立馬就接住了飛來的橫刀,接着手握刀柄、輕輕的一甩便直接甩掉了刀鞘。緊接着,他的左手對着那匹狼的腰部就是一肘過去;那匹狼當即就痛苦的哀叫了一聲,隨即風吟飛速轉過了身來,一把就擒住了那匹狼的脖子令它動彈不得,下一秒就直接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刀捅進了那匹狼的脖子,頓時就看見了鮮血狂飆,而狼則是當場命隕九泉。

但這樣一來,也直接導致了又是另一匹狼擁入了房內,眼看那匹狼就要撲向白月了,風吟便直接就猛地將刀給甩了出去,「擦!」那橫刀直接就瞬間刺穿了那匹狼的脖子,同時還將其強行釘到了一旁的木牆面之上;緊接着風吟也衝上了前來,一把就抽出了橫刀,隨即他也顧不得自己鮮血滿身,拉起了白月就直接朝着門口跑了去。

這才剛跑沒幾步,風吟就聽到了背後傳來兩聲狼嚎,只見他眼神一尖,一把抱抱住了白月,側身一躲直接就讓那匹沖了過來的狼撲了個空,落在了兩人的前方;而那狼看起來竟然還不死心,再一次直接從正面撲了上來對着風吟就是一口!結果風吟反而眼疾手快的左手反手逮住了那狼脖子上的鬃毛,直接就猛地向左邊一扯,當場便將它給按在了牆上!緊接着風吟右手舉刀,直接就從左往右、手起刀落一刀封喉!而就在與此同時,另一匹狼卻又直接趴到了風吟的背上;這一次,風吟並沒有等着它咬,提前便運氣三轉,右手也是立刻就紅光滿面,「咚!!」這一肘上去,直接就將那匹狼給擊飛出去數米之遠,甚至一度直接撞碎了木牆,嵌進了牆內!而那一匹狼,自然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只見風吟拉着白月繼續朝着房間門口飛奔,結果就在此時,「啊!」白月驚呼一聲,前方又撲來了好幾匹狼;風吟倒是眼疾手快,立馬就將白月往下一按,於是直接就讓一匹狼從白月的頭頂直接飛了過去,隨即便立刻一個健步出了房間門。然而就在風吟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卻有幾匹狼的嘴和爪子突然從尚未關起來的門縫裏鑽了過來,直接就堵住了門;風吟見狀也是一點不猶豫,立刻操起了右手的橫刀,直接就將刀給一把插進了門縫,緊接着直接用力向下一壓,「嚓——嚓!!」直接便將那幾匹狼的爪子都給切斷!就在此下一秒,「咚!!」一聲巨大的悶響,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

「阿吟,我們得去找娘他們!」才剛剛一出了房間,便見白月抓着風吟粗壯的手臂焦急得晃了又晃。

「走!」風吟拉着剛剛不小心跌落在地的白月迅速站了起來,而其第一個沖向的,便是唐鈴的那一個房間。

結果就在風吟剛剛跑了沒幾步時,房屋的大門便突然被攻破,幾匹張牙舞爪的黑狼直接就沖了進來;情急之下,風吟直接便一把掀翻了桌子,當即就導致了一兩匹狼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之上,而那狼頭卻依然通過桌子的上方朝着他不停的撕咬。風吟便舉起來了右手的刀,直接就穿透了桌面刺了出去,只聽見一聲刺耳的狼的哀嚎,緊接着便是一大股鮮紅鮮紅的血液從那桌面和刀的銜接處如泉涌般的流了出來。

就在與此此時,風吟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喊叫聲「啊!」,他當即轉過了頭去,果然看到了白月在一旁被兩隻黑狼給團團圍堵了起來。風吟馬上就感到心頭一緊,趕忙一腳踹開了桌子飛奔而去,可奈何距離還是太遠,無法迅速的到達;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看到風澤突然從他的房間內一下子沖了出來,直接就當場一腳踹飛了其中的一匹狼,另一匹狼眼看此狀,頓時沒注意分了神,結果風吟就直接一把將刀給甩了出去,一聲清脆「嚓!」,當場就貫穿了那一匹狼的脖子!

接着風吟飛奔而來,扶起來了白月就是一通仔細的端詳,「怎麼樣?沒事罷?!」

只見白月微紅著俏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般的小聲說道:「沒事。」

眼看着這一副情景,風澤當即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鼻子一酸,接着便趕忙說道:「兄長,你快些去母親的房間看看,這裏我來擋着!」風吟也是異常的果斷,甚至是有些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好!」說罷,便見他拉着白月朝唐鈴的房間跑了過去。

「咚——!!」風吟直接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開了唐鈴的房門,「娘!」只聽到他一聲高呼、接着便定睛一看,只見唐鈴正安如磐石一般的坐在床邊,而一匹巨大的黑狼正站在唐鈴的對面不遠處。這一看如狀況,風吟直接就下意識的舉起刀來就準備砍過去,結果下一秒卻被唐鈴給制止了。

「吟兒,住手!」眼看風吟已經衝上前來了,唐鈴便當即厲聲高喊到。

風吟直接就當場愣了那麼一下,這才趕忙停下並收回了自己手裏的刀,「娘,您這是……?」只見他一臉寫着的都是疑惑,並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唐鈴。

唐鈴一看風吟收住了刀來,這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位可是你爹的老友!」

「我爹?」聽到這個一個字眼,風吟直接就第二次愣住了,可隨即唐鈴又接着喃喃道:「這位是銀鋒,乃是你父親的舊部。」

就在與此同時,那匹被稱為銀峰的黑狼竟然會意了一般的扭頭看向了風吟,接着居然又口吐人言道:「幸會幸會。在下銀峰。」

「幸……幸會。」一看到黑狼居然口吐人言了,風吟雖然說是被嚇了那麼一跳,但還是出於禮貌的選擇回答一下。

然而風吟才剛想要問一些什麼,結果那銀鋒便率先開口了,「不管你想問什麼,現在都不是時候,先帶上你母親,跟着我殺出去!別多問!」話音剛落,銀鋒便直接繞過了風吟,一馬當先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娘,我扶您。」風吟這時反應了過來,而他才正要去扶唐鈴一把,卻沒成想到唐鈴自己就站了起來,「我自己能走,放心罷。」

這一出了房間,風吟還一眼就看到了另外兩個格外熟悉的身影,正是敖震和蘇玉音二人;想必這蘇玉音,是和那敖震一起逃到了這個客廳的。正在敖震和風澤二人還在激情奮戰的時候,後方的銀鋒卻突然便高聲喊道:「它們有上百頭,我們不可能是對手,只有嚇退它們,然後趕緊逃跑。」

「說的甚是輕巧,該如何去嚇?」只見風澤微微的皺了一皺自己的眉頭,好像是有些許不耐煩一般的說到。

「我來!」一旁的敖震在同一時刻回答到,隨後便見他突然對着天空大聲的吼了一聲,竟然直接就發出來了一聲響亮無比的龍吟!隨即就見他全身藍光大盛,其藍光又向外爆發了一次又一次,彷彿是一枚可以連續爆炸的炸彈一般;只片刻之後,便看見了一條空前巨大的白色巨龍「橫空出世」,甚至一度將一整個房屋的屋頂都給撐了個稀碎,大大小小的碎木好像下雨一般紛紛掉落,風吟下意識的便一把就將白月給護在了懷裏,風澤則是護著唐鈴和蘇玉音;而就在幾秒不到后,眾人便清晰無比的看到一條威嚴聳立的白龍直接便傲然立於那空曠的大廳之中。

這樣子一來,別單單說是那些狼了,就連這在座的幾個人,除了已知敖震真實身份了的風吟和白月以外,就剩下風澤的臉色要稍好一些,而至於其他的所有人則都是一臉的驚愕,就彷彿是看到了鬼一般的冷汗直流。而那些狼更是直接就嚇得不敢再稍微動彈分毫,有些膽小的甚至只是獃滯了幾秒就直接逃之夭夭了。

一看情況如此,銀鋒率先從驚愕中脫離了出來,「就是現在,向後門跑!」一邊說着,就見他好像一個導遊一般的,直接就飛奔向了後門。

眾人也是終於反應了過來,接着便跟着銀鋒的步伐爭先恐後的出了那房屋,而就在此時,銀鋒卻突然又回頭大喊了一聲,「蓋住味道!」

一聽到銀鋒的話,風吟便當場微微的愣上了一愣,「哈?」

「用酒!」銀鋒的神色看起來彷彿是有些無奈一般的喊到。

風吟當即恍然大悟,隨即便見他直接跑到了一邊,當場就打翻了其中一壇在風府之中私藏着的美酒;「噼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美酒馬上就流了出來,頓時酒香撲鼻、四處瀰漫,立馬就蓋住了眾人的味道。銀鋒一看沒有問題了,便當即再一次領着眾人飛速向著房屋的後方逃亡而去,只一溜煙的功夫,便徹底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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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天道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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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正傳 第十七章 新婚夜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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