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204章 烙印(免)

193.第204章 烙印(免)

第204章烙印(免)

晝夜邊域-無垢河

無垢河的水順著太極陽爻的形狀流淌著,匯聚到陰眼后形成旋渦,溝通了怪物世界與人類世界。

可飛出了聖潔的白鳥,其餘骯髒污穢的怪物都沒有跨越這雙世界的邊境線一步。

「沒有破壞陰爻,守住了。」

守夜人看完全部劇情,再看到無垢河陰眼逐漸平息的旋渦,輕輕嘆息。

「多虧了各位先輩。」

不遠處河面的錦鯉甩了個尾巴,守夜人又打起精神:「唔,權珩這一暴露,可是要被盯上了。要不我提前幫她抓一隻錦鯉燉——」

「噗通!唰!」

原本在遠處的錦鯉突然湊近,直接蹦出水面一尾巴甩了守夜人一身水!

「咳咳咳……不是。」

守夜人剛張著嘴,這一下子被嗆到,只見錦鯉怒目相視,接著像模像樣地「呵呸」一聲,吐了一堆水草在岸上。

「?!!」

守夜人視線下移,見那水草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著什麼字,守夜人仔細看了幾秒,才從粘稠的草頁里看出字來,滿葉都寫著兩個字是「吃魚」!

「???!!!!」

艹!吃魚?!!

守夜人看看地上的水草,再看向一拍尾巴消失的錦鯉,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不是,這錦鯉……真成精了啊?!」

……

荊棘帝國-大樓頂層

「叮!玩家權珩已通關遊戲,頻道已關閉!」

棋盤兩邊皆是死寂,禁忌瞳仁微動,在系統的提示聲中垂下眸。

新月神父看完全部的內容,在這片窒息的寂靜中起身:「陛下既然沒有事,我就先去看看瘋帽子的情況了。」

他說罷,繞開棋桌向外走。

「神父閣下。」

禁忌忽然開口,微微偏頭看向駐步的新月神父,眸中晴空海面般的瞳色變得暗沉。

她微微彎唇,聲音似乎含著笑,卻壓得沉。

「閣下應該知道,我很護短,但也很不希望和貴方撕破臉皮。

「閣下……可不要做傻事啊。」

這話里針對的不是新月神父一個人,是要帶上整個怪物派對。

新月神父與她靜靜對視,最終斂眸,雙手握住十字架稍稍俯身。

「陛下放心,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禁忌女王這才輕笑道:「那慢走,不送了。」

……

「能夠解禁規則的烙印……那能不能把禁區的東西帶進人類世界?物品、藥劑,甚至是……」

言溯輕聲呢喃:「烙印?」

如果真的可以,那特調局的調查員們不就能大幅度降低犧牲率了嗎?!如果可以和權珩合作更進一步的話,是不是……不對!

言溯忽然想到什麼,面色微變。

「雖然觀看者聽不見判語和烙印講解,但是這打本的效果提示可都聽得見,不可能僅僅我一個人想到這一點。要是特調局還可以,其他雜毛也動不了權珩……但要是民間的污染清道夫組織知道了……」

言溯瞳孔驟縮,立刻關了頻道間往港口跑。

「必須先給局裡彙報,能穩住那群人就先穩住。」

……

傳送台-太極星晷

「嘿,天啊,我第一次這麼正常的出來,沒有產生任何異常。」

瘋帽子驚奇地看著腳下的懸浮星晷,想了想道:

「我好像沒有一次認真看過這地方,每次都是神志不清。」

「那現在就能看看了。」權珩壓住指尖生理性的顫抖,開口又是清明與溫潤的做派,「玩得開心嗎?」

「開心吶,多謝你了。」瘋帽子把目光從星晷中心的天柱上收回,轉了轉禮帽后詢問,「我下次能邀請你一起組團嗎?」

「樂意至極,」權珩笑笑,「不過明天就開始洲際賽了,再見就是比賽了。」

「也是,我很期待和你打比賽。」瘋帽子揚起唇,Joker牌上的小丑眼閃過血光。

「你真奇怪,權女士。」瘋帽子疑惑又有趣地開口,「雖然san盤不崩壞就沒事,但你的san盤波動超50%了,居然還可以這麼冷靜。」

沐鏡瞳孔一縮:「姐姐?!」

「我沒事。」權珩面色如常地笑了下,握住沐鏡手的掌心卻異常冰涼。

「我給你發了好友申請。」

瘋帽子擺弄了幾下手機,沖著權珩晃了晃好友申請的頁面,嬉笑道:

「論壇通過吧,接下來你應該會有很多麻煩,歡迎隨時來找我玩!我很樂意和你一起處理垃圾哦,維護世界的良好環境是每個紳士都該做的事情。」

權珩:「多謝。」

「不用客氣,榮幸之至。」

瘋帽子說罷轉身離開,他很清楚權珩現在的感受,「我就不在這裡耽誤您治療了,有熱鬧一定要給我發消息哦。」

權珩看他走遠,心中好笑地嘆息。

明明什麼都知道,也知道看破不說破……又瘋又通透。

「咳咳咳……」

權珩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腦中鈍刀割裂的感受更為明顯,眩暈感致使反胃感,更像是劇烈的偏頭疼。

「姐姐,姐姐……」沐鏡慌亂地幫權珩拍著後背,可是沒有絲毫好轉。

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物品能夠緩解這種侵蝕腦部精神和理智的攻擊。

「道長哥哥!小亭哥哥!」

沐鏡看著匆忙跑來的宋旌雲和桑亭,眼前一亮,急道:「姐姐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沒一天不作死。」

宋旌雲一手扶住權珩,一手切住經脈,一手從自己經常帶的乾坤袋裡掏出銀針包,甩開后示意桑亭拿好。

「也就職業烙印今天解禁,在邊域沒攻擊性也能使用——現在一想,我就沒趕上一回能用權珩的烙印解禁「天師」的時候。

「慶幸吧,乾道士除了生孩子不會,其他都得會。」

宋旌雲抽出銀針,扎在風池、合谷、太陽等主穴,根據經絡的異常再輔助其他穴位。

「信不通道士?算了,你都到這了,也不用聯繫走進科學了。」

宋旌雲抽出一張符籙,反手在指尖自燃,又從乾坤袋裡找出一個小摺疊杯,倒酒落符水。

「小祖宗,試試吧。」宋旌雲把符水遞給權珩,「不用喝,靠近就好。」

桑亭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宋旌雲的操作,「你靠不靠……」

「噓。」宋旌雲制止,低念道,「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符水中隱隱閃爍金光,在星晷上方的北斗九星閃爍光澤,正處陰陽太極心,身位八卦之中宮,凈天地神咒。

「烙印·天師」

——元始玉文,卻病延年。

「……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宋旌雲落咒,符水化盡,金光如星辰速散,隱沒人身。

「老大,」桑亭根本不信,焦心詢問,「您怎麼樣?好點了沒有?要不我們現在去醫……」

「沒事,奇門之術,至少在邊域還是有用的。」

權珩舒緩眉心,將空去的符水遞還,輕笑道:「多謝道長相助。」

「不必,我謝謝您,您差一點就留在裡邊了知道嗎?!」

宋旌雲幾下幫她去針。

「我就知道會這樣,就你,之前還跟我說有分寸?!疼死你算了小混蛋,我就不該管,就直接落病根吧!」

權珩無聲笑笑,偏轉目光看向沐鏡。

「可是真的好厲害。」沐鏡道,「您怎麼什麼都會?」

「因為我是道士啊。」

什麼是道士?

順應天道承浩然正氣之士方為道士,道士會什麼:占卜,算命,觀星,超度,斬妖,除魔,衛道,醫術,天文,地理,樂器,紙紮,書法,風水,打坐,祈福,篆刻……

也就是說除了生孩子,你什麼都得會一點兒。

「行了,我先問件事。」

宋旌雲看向權珩:「我給你算了卦,批語『劍走偏鋒』,我道行淺,你給我解讀解讀這是個什麼意思?

「老狐狸,你又下了什麼套?這次一箭想打幾隻雕?」

權珩笑了下:「不如道長……和我去現在的第七層看看?」

……

邊域·怪物派對

「哼哼嗯,啦……」

瘋帽子哼著小調,背著手步伐輕快地小跳進俱樂部大門。

「副席晚好啊。」

門口負責接待的前台看了眼瘋帽子,笑著招呼。

「嗯哼,晚好。」瘋帽子伸手打了個招呼。

「?!」

得到這麼個回答的前台小妹直接傻眼,目瞪口呆地看瘋帽子蹦跳著進入——

神情愉快,且正常。

「我靠,這不正常啊。」前台小妹愣愣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甩手,「嘶,不是做夢,那副席跑團出來不該滿身傷,然後回答我「早早早」嗎?怎麼這次……」

這次看起來像是……san值穩定的模樣了?

「哼哼哼……嘿,小窩瓜!」

瘋帽子哼著歌,忽然看見前面剛從會議室出來的毛鬍子矮人,眼前一亮:「好久不——」

尤蘭德面色驟變,毫不猶豫地轉身開門,迅速鑽回會議室,異常熟練地關門!

「咔咔,咔噠!」反鎖三層。

「??」瘋帽子迷茫地歪頭。

「你剛打完本,回你房間去發瘋。」尤蘭德冷靜的聲音從會議室里傳來,示意其他首發等等再出去,「別來折騰我們,你發起瘋能帶人邊域跑酷。」

頓了頓,尤蘭德憤怒補充:「還是高空高難度版,我說過我恐高!」

「哦天,你這話不對!」瘋帽子咚咚敲門,反駁,「我經常從十字錨上跳下去,那是自由騰飛的感覺!只有無限逼近死亡才能體會活著的意義!」

「*自由和山巔上的空氣相似,對弱者都是吃不消的。」

尤蘭德聲音冷漠,捲起的長棕發遮住低斂的眉眼。他懷裡抱著厚重的分析資料,對常人來說只是較大的書卻佔據了侏儒整個胸膛,要雙手抱攏才能拿穩:

「我是個弱者,矮侏儒都是脫殼於骯髒土地里的蛆蟲,我不配體驗自由,你可以去尋找新世界的精靈們。他們天生高貴,自由騰躍在叢林間,能陪你高空跑酷。」

「不是啊,」瘋帽子認真回想,「我上次聽你的建議去找了,我把他們綁住胳膊綁住腿,然後從百米高的樹上丟了下去,他們慘叫的聲音比你們還大啊,還哭到流鼻涕了。」

會議室里的眾人:「??」

尤蘭德:「……」

很難想象那群自恃清高的精靈痛哭流涕的樣子。

不對啊,高空拋人很好玩是吧?整個俱樂部的首發都快被你丟遍了啊喂!

「而且你別自卑啊,這個俱樂部的其他人都不自卑。明明這世界上比我們還糟糕的派對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唐納派對。」

瘋帽子聳肩,「而且人家吃的比我們還好。」

眾人:「……」

唐納派對?吃人派對啊!

咚咚咚!

瘋帽子又敲了幾下,催促道:「快點開門,你沒有發覺我現在頭腦很清醒嗎?嘿,南瓜先生,茶葉蛋先生,以及兩位美麗的女士,我現在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你們怎麼能這麼狠心地抹殺我想和大家搞好關係,帶來熱鬧的心意!」

所有被點到名的首發:「。」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除了兩位女士,其他都被你帶去和死神跑酷了。

「瘋子。」尤蘭德罵了句,還是給他開了門。

「哦,謝謝。」

瘋帽子推門而進,先抬了下帽子和兩位女士打過招呼,然後看向會議桌盡頭的新月神父,「原來老頭兒你回來了,那為什麼不替我說句話?」

「因為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san值正常,」新月神父打量了遍瘋帽子,輕輕點頭,「看來效果不錯。」

他接著轉頭看向其餘人:「尤蘭德你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尤蘭德坐回自己的專屬座椅,略帶遲疑地看向瘋帽子,「你真的沒事?」

「沒事啊,不是你給老頭子出的主意嗎?」

瘋帽子放鬆坐在座椅上,笑嘻嘻點破。

「瘋子才能懂瘋子,下一劑猛葯給我看看效果。原來你們只從陛下那窺探到了她對權珩的特殊性,並不知道具體內容啊。難怪拿不準結果都要看我頻道呢。」

「第一序列」開頻道,那是有實時查看邊域觀眾名單的特權的。

尤蘭德和新月神父聞言都變了變臉色,偏轉目光沒有回應。

「不過沒有關係了,大家都是為我好嘛,我懂的。」瘋帽子主動遞上台階,反正都是為了全球賽著想。

畢竟大家「第一序列·俱樂部」的特權用了那麼久,可是會上癮的。

新月神父無聲嘆了口氣,接著正色:「你對權珩怎麼看?」

「背後議論女士是很不優雅的行為。」瘋帽子托腮,輕聲道,「不過權女士很特別,我很喜歡她,也只會讚美她——她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新月神父看向他:「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瘋帽子點了下自己右眼的Joker,小丑猩紅的眼睛閃爍一瞬,「不過我所說的不是皮囊,皮囊只是慾望的象徵,魅力是指靈魂的光輝。」

他向後隨意一靠,饒有趣味地掃過面前兩人的靈魂:

「皮囊只能征服慾望,魅力卻能征服內心,她的魅力在於靈魂中從未熄滅的,如同星光的火,還有那種……」

瘋帽子笑了聲:「破壞沉垢秩序時的浪漫感。」

破壞秩序?也對,確實是夠攪弄風雲的,這進來才幾天。

而且那枚烙印的能力……確實是能動搖秩序了。

「她的話題熱度很大,現在有的是人盯上了權珩。」新月神父微微蹙眉,「暴露烙印並非明智之選。」

「不,首席,恰恰相反。」尤蘭德搖頭,「越無知的人,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他們總覺得自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但去劫權珩並不現實,她並非是普通人。」

「是啊,都是去送人頭,給權女士送熱度而已。」

瘋帽子猛地轉了好幾圈,舉起胳膊玩得不亦樂乎,「要是權女士能給我發消息,讓我去湊熱鬧就好了。」

「但是他們說的也對,」新月神父握住十字架,平靜道,「這麼危險的烙印掌控在一個這麼危險的新人手裡確實不合適,更何況你也說她會破壞我們好不容易維持的秩序。」

「確實對啊。」

瘋帽子緩緩停下轉椅,托腮笑眯眯道:

「畢竟對於未知的存在,人類向來都是恐懼和排斥的,對於別人能掌控自己卻掌控不了的力量,人類向來是憎恨和嫉妒的。

「就算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他們也會想方設法替自己的害怕、懦弱、貪婪、無恥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的。

「——首席,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

新月神父靜默幾秒,緩緩點頭:「你說得對,那今天就到這吧。」

他看向尤蘭德:「既然瘋帽子san盤穩定,那你就給他講講剛剛會議的內容。」

尤蘭德點頭:「好。」

神父吩咐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你不該那樣說。」

等新月神父離開,尤蘭德垂眸翻了翻桌上的資料,平靜道:

「邊域本就是暴虐與掠奪的潛在地,要想維持第一序列的地位就必須學會掠奪,這沒有什麼不齒的。再者陛下那邊首席原本不用去……」

尤蘭德頓了下:「他就算是為了俱樂部的比賽,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你。」

「我知道立場,也知道掠奪的手段和首席的責任。」

瘋帽子拿出紙,疊了只小烏鴉,借著燈光打量:「老頭兒沒有錯,但我不喜歡他冠冕堂皇的腔調,掠奪不是偽善的借口。」

尤蘭德也無聲嘆息,抬眸看到瘋帽子手中的小烏鴉:「疊錯了,你用了白紙。」

「白烏鴉啊。」瘋帽子彎唇,「不好看嗎?」

「我沒見過白烏鴉。」

「我見過,剛剛就見過一隻。」瘋帽子別有意味地笑了笑,「現實又理想,格格不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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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遊戲!在詭秘世界成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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