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翻臉
「看吧，大野千惠子真的出事了。」肖易胸有成竹道，「這應該與龍鷹此行的目的有關。」
田木正宗看了眼凌渡宇，仰頭深吸一氣：「大野最愛他的妻子和女兒，能阻止他取消宴請沙地王子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女兒被綁了。」
凌渡宇：「這種可能性很大。」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大野隆一手裡有幾間高科技公司，能生產太空衛星通訊系統和核子設備……如果對方的目的是這個，那瘋漢葛柏應該就參與其中了。」
「葛柏的確跟聖戰團的人攪在一起，可不管是他還是聖戰團的人，那都是你的目標，龍鷹！」肖易顯然沒把這種人放在眼裡。
凌渡宇挑眉道：「你的目標是千惠子？你也想綁架她？」
「NONONO……」肖易搖了搖手指，「我對千惠子這女人本身沒興趣，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財富，但她是我要尋找某種生物的媒介。」
「什麼生物？什麼媒……」
「慢著！」聽得一頭霧水的田木正宗突然插話道，「你們說的聖戰團是怎麼回事？」
凌渡宇沒有馬上解釋，故意看向肖易。
「極端組織而已！」肖易冷哂道，「就像地老鼠，只不過是有點智商的地老鼠，知道東躲西藏，沒能力跟政斧杠正面，就想用暴力方式恫嚇平民群眾，還妄圖引發世界大戰。」
聽到這樣的形容，田木正宗眉頭大皺。
凌渡宇卻對肖易刮目相看，他意識到肖易不僅實力深不可測，就連對外界的看法也與眾不同。
會客室里突然靜默下來，田木正宗看了看錶：「到時間了，我請你們先吃飯？」言語間，他並沒看交情更好的凌渡宇，而是看向才認識不到一天的肖易，也明顯更重視他的意見。
肖易：「行，相信吃完飯，你的助手應該就能有葛柏的線索了。」
於是三人換了間廳子。
酒過三巡后，連肖易都有點眼花耳熱。
凌渡宇舉杯向田木正宗道：「你是我第一位黑道朋友，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為你從未沾手販毒、殺害無辜干一杯！」
田木正宗神色森然：「好膽！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但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傢伙！」
凌渡宇：「我深信眾生平等，沒什麼話我不敢說。」說完，他還故意望向肖易，彷彿想找回第一次見面時的場子。
「看我幹嘛？」肖易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眾生平等？呵呵，沒想到龍鷹你這麼天真！」
「哈~~我也同意，你太天真了！」田木正宗附和道，「人一出生便不平等，賢愚富貧……」
凌渡宇搖頭：「無論富貴貧賤，都是一種生命經驗，誰高誰低，豈能斷言？」
肖易也搖頭：「這不都斷不斷言的問題，而是大自然給的實例……龍鷹，我來問你，地球比月亮大，這算是科學得出的結論，你相信或承認這個結論嗎？」
凌渡宇皺了皺眉：「這跟眾生平等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地球、月亮這些叫什麼，天體！天生之體！」說到這裡，肖易又吱溜了一口清酒，「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月亮為什麼繞著地球打轉，這不就是天生的等級差距么？」
凌渡宇：「……」
「好，說得好！能讓龍鷹啞口無言，值得再飲一杯，哈哈哈！」田木正宗仰天狂笑起來，顧盼生威。
「嘟~~！」
壁掛式通訊器響起。
「什麼事？」
「荒島想向您親自報告！」
「讓他進來。」說這話的同時，田木正宗揮手讓幾個陪酒女退了出去。
不久，荒島進廳，順手關上了門。
「老闆，事情有眉目了。」
「唔…」田木正宗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講。
這便是大佬的作派。此時此刻，就連肖易也沒想過去削弱田木的權威。
荒島：「一周前，葛柏從一個地下軍火商那裡斥巨資買了一批軍火，這是清單。」說著，遞了個文件夾過來。
田木作了個手勢，文件交到了凌渡宇手上。
凌渡宇快速瀏覽一遍，超過二十把自動武器，還有火箭筒，不禁有點吃驚。
肖易見狀，不禁莞爾：「能讓龍鷹吃驚的熱武器，看來夠打一場小規模戰役了。」
荒島繼續道：「有人最後一次看見葛柏是五天前的事了，地點在神奈川久保町附近的一個超級市場里。他和一個白種女人購買了大批糧食和日用品，足夠十多人數月之用。不過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對方好似人間蒸發了。」
田木正宗和凌渡宇交換了一下眼色：「大野隆一方面有什麼消息？」
荒島：「肯定有事發生……警視廳的內線告訴我，特別調查課的人和大野夫婦昨晚就秘密飛去了平安京，但在平安京的具體落腳點，內線也沒打聽到。不過我們在平安京的人查到，大野千惠子早就入住了當地一家昂貴的療養院，而療養院……」
肖易倏然出手，一把揪住了荒島的脖領子：「療養院地址在哪裡？」
田木正宗和凌渡宇見此一幕雙雙色變。田木正宗更是又摯出了手槍，指向肖易後腦。
「不肯說？」肖易見荒島咬緊牙關不吭聲，當即舉著他轉過身，面向田木正宗，瞪眼道：「田木，相信知道療養院地址的人不止你這一個手下，你最好勸他馬上告訴我！」
至於田木正宗手上的槍，被肖易徹底無視了。
田木正宗也清晰感受到了肖易對手槍的蔑視，但他還是不甘心，舉槍對準肖易道：「我要是說不呢？」
「呵呵，你大可以開槍試試，不過我不保證你的人頭不會落地。」
「我我……」田木正宗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就在凌渡宇也錯覺他會服軟之時，他卻突然扣動了扳機，「砰！砰砰！」
槍聲過後，肖易站在原地沒動，還保持著左手鉗舉起荒島懸空的動作。
現場靜默了兩秒。
也就在房間外傳來雜亂的腳步震動聲時，肖易倏然咧嘴一笑，平抬起右手，緩緩攤開了手掌。
田木正宗和凌渡宇定睛一瞧，頓時齊齊倒吸涼氣。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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