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戲耍伏地魔

里德爾沉思片刻，低聲道：「我在非洲那邊學過一種魔法，他可以將人變成大象或者獵豹。」

「類似於阿尼馬格斯，釋放時需要念動咒語，而且只能變成特定的動物。」

「瓦加度學校的學生會在三年級學習這種魔法。」

「你們現在跟著我學，兩個小時的時間，誰最先學會，就分配去救援小隊。」

比爾·韋斯萊驚嘆道：「還有這種魔法。」

「魔法世界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等渡過這次危機，我推薦你們進行一場環球旅行。」

「見識一下更廣闊的世界，對提升你們的魔法能力很有幫助。」

習慣性地發表一番教導后，里德爾快速進入狀態，開始給鳳凰社的眾人講解咒語的要點和一些注意事項。

能加入鳳凰社的人，天資都不差，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學得有模有樣。

唯一的缺點，就是施法速度還有待提高。

阿尼瑪格斯只需要施術者心念一動，身體就會迅速變形，全過程一秒都不到。

用這個咒語變形，從施咒到結束，起碼需要半分鐘，在戰鬥中使用這個咒語，半分鐘足夠發出十幾道索命咒。

好在他們並不需要在戰鬥中用，只是需要騙過攝魂怪，現在這個速度夠用了。

安排好一切，臨走之時里德爾再次重複一遍任務的要點，大手一揮。

「出發。」

里德爾堡。

鳳凰社的眾人在距離城堡三公裡外的樹林中停下來。

里德爾喝下藥水，用變形咒將身上的衣服變成哈利的樣式，學著哈利的語氣說道：「有沒有什麼破綻。」

盧平仔細看了幾眼后，用手指了指里德爾的魔杖。

「差點忘了。」

里德爾拿出他的蛇木魔杖，在手中輕輕一轉，魔杖就變成了哈利的冬青木魔杖。

「或許我還需要一把火弩箭。」

里德爾興緻滿滿地將地上的一根枯樹枝變成火弩箭的樣子。

用魔杖在上面雕刻一套魔紋，讓這節枯木暫時擁有飛行的功能，就連速度也不會比真正的火弩箭慢上多少。

就是不太穩定，隨時可能會解體。

「掃帚碰碰撞，小巫師最喜歡的一項遊戲，用林中的枯木枝扎一個掃帚，刻上魔紋，在一片施了減震咒語的場地上，飛翔、躲閃或者主動撞擊別人。」

「直到對方的掃帚散架為止。」

「我年輕時，玩這個可是一把好手，從來就沒輸過。」

里德爾異常自信地給其他人介紹道。

見眾人沒有一點反應，里德爾興奮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忘了，你們這邊沒有這種活動，真是可惜。」

自從當上老師之後，為了維持教授的威嚴，里德爾再也沒參加過掃帚碰碰撞活動。

如今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機會，結果沒人聽得懂他在說啥。

失望！

在學生面前里德爾一直是端著的，其實里德爾本人其實是很開朗很隨和的一個人，還喜歡說一些不合時宜的冷笑話。

等了一會沒人接話，里德爾失落地騎上掃帚。

該死的伏地魔，全都是因為他。

里德爾在心裡默默盤算，等會一定要找伏地魔好好算一算賬。

從心理和生理上，對他進行雙重打擊。

完全摒棄穩定性后，這個半成品的掃帚發揮出驚人的速度，不一會就到了目的地。

「伏地魔。」

里德爾停在距離城堡一公里的上空，用聲音洪亮咒喊道：「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我來了。」

「出來。」

「伏地魔，滾出來。」

城堡內，熟睡的伏地魔猛地睜開眼睛。

哈利·波特！

這個聲音，他絕對不會認錯。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伏地魔出離的憤怒，拿起魔杖披上巫師袍破開窗戶就飛出去。

此時里德爾面前，上百隻攝魂怪向他撲過來。

「呼神護衛。」

里德爾大喝一聲，一團銀色氣體從魔杖尖飛出，爆發出明亮的光芒。

將撲過來的攝魂怪全部擊退。

為了不引起伏地魔的懷疑，里德爾並沒有展現守護神的實體，即便如此他的守護神咒依然強大，數百名攝魂怪被全部逼退。

「哈利·波特。」

伏地魔的聲音異常冰冷，沙啞深邃的音調，聽著讓人頭皮發涼。

他就這樣憑空漂浮著，蛇一樣的瞳孔，死死盯著面前騎著火弩箭的哈利。

「伏地魔。」

里德爾毫不客氣地瞪回去，一點都不落下風。

「今天，我就要為塞德里克報仇。」

（里德爾在教導哈利大腦封閉術的時候，看到了很多記憶。）

「除你武器。」

毫無徵兆，里德爾就這樣率先出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伏地魔憤怒到大腦都在顫抖。

他根本沒有想過，哈利不僅敢來這裡挑釁，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敢率先出手。

「阿瓦達......」

伏地魔咒語都還沒念完，他眼前的哈利一個靈巧的轉身。

逃了。

就在伏地魔愣神之際，他手下的食死徒匆匆趕過來。

「主人，是哈利·波特。」

「我知道。」伏地魔陰惻惻地笑起來。

「他想要引我出去，貝拉，你去派人去看好亞瑟，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牢房。」

「斯內普和我一起去追哈利。」

這麼一小會，伏地魔就想清楚了前因後果，鄧布利多不可能讓哈利平白無故自己送上門。

唯一的解釋就是，哈利是來救人的。

鄧布利多還是這麼虛偽。

但伏地魔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管用。

那兩個鳳凰社的俘虜，伏地魔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要能殺死哈利，即便他們跑了也不礙事。

所以他並沒有現在回防，還讓斯內普帶著大部分食死徒和他一起去追殺哈利，只留貝拉等少數人看守俘虜。

親手殺死哈利，是伏地魔心裡最想要做的事情。

雙方一追一逃，足足半個小時后。

『哈利』突然停了下來。

里德爾感覺身下的掃帚逐漸開始有散架的跡象，飛倒是還能在飛一會。

可是一個一邊飛一邊掉渣的火弩箭，伏地魔再傻也能看出不對勁。

為了不引起懷疑，里德爾只能迫降在一處小山坡。

地勢不高，只有二十來米。

在他身後，零零散散站著十多名鳳凰社的成員，對面，是黑壓壓鋪天蓋地的巫師軍團。

大軍正前方，伏地魔帶領著食死徒，譏諷地看著哈利。

「哈利·波特，過來。」

伏地魔端著架子，優雅地問候道：「鄧布利多教授，他在哪。」

語氣雖然輕柔，但伏地魔眼中凶光，殺氣四溢。

「對付你，不需要鄧布利多教授出手。」

里德爾心裡清楚，伏地魔想要用言語，對他進行氣勢上的壓迫。

同時也是做給身後的食死徒看。

十六年前，他沒有殺掉還是嬰兒的哈利，之前，在他復活的時候，哈利又從他手中逃脫。

這對伏地魔的威望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伏地魔迫切地想要殺掉哈利，並不單純是因為仇恨，更是為了重新樹立威信。

鳳凰社的成員不會因為伏地魔幾句話就動搖，加上里德爾現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樂得和伏地魔聊幾句。

「別忘了，你當年就是死在我手上。」

里德爾學著哈利說話的方式，對伏地魔嘲諷道。

說話戳心窩，咬死不鬆口。

這就是哈利懟人的必勝法寶。

伏地魔假惺惺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他怒吼道：「那是因為莉莉釋放的那個該死的保護魔法。」

「你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悲慘的、不值一提的傢伙。」

「是嗎？」

里德爾輕蔑地說道：「比在阿爾巴尼亞森林中當遊魂還要可憐？還要悲慘？還要不值一提？」

「附著在別人的腦後，天天靠大蒜來掩蓋氣味。」

「比起你，我覺得我的生活還算幸福。」

又一刀直戳喉管，伏地魔腦子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綳斷了。

「阿瓦達索命。」

綠光閃耀。

死亡的魔咒咆哮而至，伏地魔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里德爾暗自繃緊身體，在索命咒襲來時，魔杖揮出。

索命咒被彈開，隨機擊中一名幸運的食死徒。

「這不可能。」

伏地魔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

因為他本身就站在坡道下方，後退幾步導致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多虧了斯內普扶著他，才沒有跌倒。

在攙扶伏地魔的時候，斯內普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哈利，他覺得眼前這個哈利有些不對勁。

比如，從出現，到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沒有一點仇恨的情緒。

這很不正常。

斯內普懷疑眼前這個哈利是假的，但他不準備將這個猜測告訴伏地魔。

「滾開。」

伏地魔一把推開斯內普，他不希望別人看到他軟弱的樣子，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是那個別人不敢直呼其名的黑魔王。

「哈利·波特。」

伏地魔再次喊出哈利的名字，憤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

「伱害怕了。」

里德爾抬起腳，輕輕向前挪動了一小步，步伐不大，但居高臨下產生的那種壓迫感，是無法形容的。

伏地魔強行撐著身體，沒有後退。

他身後的食死徒齊刷刷地後退了好幾步，很明顯，他們害怕了。

哈利揮手彈開索命咒的畫面，衝擊力實在太強。

索命咒在魔法界有多大的威名，哈利剛剛的動作，就有多大的衝擊力。

之前他們只是聽說，哈利在索命咒下逃生，並沒有直觀地感受。

聽到和親眼看到，在直觀衝擊上沒得比。

畫面帶來的巨大衝擊力，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恐懼在人群中不斷地蔓延。

伏地魔此時卻根本沒有心思去制止，他發現自己膽怯了，在面對哈利時膽怯了。

這個發現，讓他更加的憤怒。

「阿瓦達索命。」

一道更粗更強，更加耀眼的索命咒從伏地魔的魔杖尖射出。

「沒用。」

里德爾再次蓄力，揮動魔杖，索命咒再次被彈開。

魔力對撞帶來的風，吹起他的頭髮，閃電形的傷疤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表面上，里德爾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實際他接的並不輕鬆。

伏地魔的索命咒，力道大的有點超出他的預估，震的他手麻。

「沒用沒用沒用（木大木大木大）。」

里德爾張狂地笑道：「別忘了，我擁有你永遠也無法理解的力量。」

「我已經徹底掌握了這股力量，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上次你是怎麼說的。」

「噢，風度，對決之前要互相鞠躬。」

「來吧，禮節是要遵守的，在你的部下面前，他們一定希望你表現的有風度。」

「向我鞠躬。」

里德爾說著，魔杖向下揮動，強大的魔力爆發，試圖壓迫伏地魔彎下身體。

這當然做不到。

伏地魔和他的差距還沒有那麼大。

但這種行為帶來的精神上的羞辱，是巨大的，是無法形容的。

因為里德爾將上次伏地魔對待哈利的行為，又重新在他身上實施了一遍。

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在別人身上做的事情，重複到他的身上。

這下不止是腦子中的琴弦，整個琴都被伏地魔砸了，砸了當木材，用來點燃熊熊的怒火。

「厲火。」

一條火焰組成的大蛇撲殺過來，伏地魔在放出厲火之後，又快速釋放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對里德爾進行兩面夾擊。

面對伏地魔的瘋狂進攻，里德爾只抬起魔杖。

一面土牆，兩根石柱拔地而起。

土牆擋住攻擊的空檔，里德爾魔杖輕點倆下。

石柱開始變形，兩個巨大的石像從石柱裡面走出來，邁著堅定的步伐，朝伏地魔殺去。

時隔多年，古代魔法再一次展現出它巨大的威能。

伏地魔連續發出好幾道魔咒，才勉強將兩座魔像擊潰。

里德爾抓住伏地魔的防禦漏洞，果斷出手。

「魂魄出竅。」

「現在，鞠躬，伏地魔向我鞠躬，禮節是很重要的。」

里德爾不依不饒地操控著伏地魔，想要強行讓他鞠躬。

其實，他剛剛可以趁著機會，把伏地魔打傷，但那樣一來，就沒辦法再拖延時間。

亞瑟他們還沒有被救出來，要是伏地魔逃回去，那可就遭了。

為了拖延時間。

里德爾只能不斷地激怒伏地魔。

伏地魔的身體只彎了一點點，就掙脫開奪魂咒的控制，對於意志堅定的人來說，奪魂咒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中最容易抵抗的咒語。

身體恢復控制，可屈辱依然留在心中。

伏地魔像發瘋一樣地攻擊里德爾，里德爾同步給予回擊，兩人的戰鬥迫使其他人不斷後退。

阿不福思隨手彈開濺射過來的魔咒，低聲問道：「阿不思他是從哪裡找到人。」

能和伏地魔打成這樣，並穩穩佔據上風，這樣的一號人物為何他之前從來沒聽過。

「不知道。」

金斯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戰場，回話時頭都不動一下。

這麼精彩的決鬥，哪怕錯過一秒，他都會後悔一輩子。

食死徒那邊，斯內普隱隱約約猜到了眼前的這個哈利是誰。

除了那天突然出現的神秘巫師，霍格沃茲不可能還有其他人能和伏地魔打成這樣。

鄧布利多年紀大了，又身中詛咒，實力大減，絕不可能穩壓伏地魔。

打著打著，伏地魔慢慢回過神來。

剛剛被一通嘲諷，伏地魔氣的火冒三丈，根本沒心思想其他事情。

現在細細琢磨，他就感覺眼前這個哈利不對勁。

對方掌握的咒語太過全面，也太過熟練，就算哈利真的有什麼他不了解的力量，哈利的魔咒水平也不可能一下子提升這麼多。

眼前這個哈利是假的。

「顯形。」

伏地魔拼著受傷，也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戲耍他。

哈利的樣子開始發生變化，身體拔高眼鏡脫落，面容變得成熟。

「火神開道。」

戲演不下去，里德爾乾脆就不演了，出手就是一道殺招。

赤紅的火焰遮蔽天空，夜晚被照得亮堂堂。

這道由古卜萊仙火改良的咒語，帶有一絲不滅的性質。

火焰咆哮著衝出。

伏地魔快速操控著厲火擋在身前。

火焰分散，精準地避開伏地魔，直接朝著他身後的黑暗大軍衝過去。

火神開道這種大招就是用來清場的，大範圍咒語打伏地魔這種高手，真沒索命咒好用。

火海兩分，捲曲的火焰像水流一樣，朝兩邊散開。

里德爾和伏地魔，站在火海中央，眼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