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第273章

第273章

奈維爾的堅決拒絕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他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和決絕的背影,似乎在告訴他們,對於他來說,那不僅是兩個獵殺者的遺物,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恩人象徵,不容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去侵犯。文孝利還想繼續勸說,卻被姜勝制止了,他明白,此刻再多的言語恐怕都難以動搖奈維爾的決心。

姜勝和文孝利站在原地,等待着奈維爾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壓抑。姜勝轉過頭,目光銳利地注視着文孝利,等待着她的解釋。文孝利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真相:「你可能不知道,兩個個人終端在魔方里可以兌換1000點任務值,這些點數足以讓我們暫時避免一些危險的任務,至少不用直面喪屍的威脅。」

姜勝的思緒迅速轉動,他立刻聯想到了一個更為深遠的問題:「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有足夠的任務點,就可以選擇不去這些危險的劇情世界冒險?」文孝利略微猶豫后,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一點頭,卻讓姜勝如遭雷擊。他瞬間意識到,如果任務失敗,為了獲取任務點,文孝利是否會選擇更極端的手段,比如犧牲他來奪取個人終端?文孝利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連忙解釋:「我並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怕你有過多的顧慮。而且,利用任務點逃避任務並不是長久之計,每次逃避后,下次所需的任務點數會成倍增長。」

姜勝的臉色愈發冷峻,追問:「具體是多少倍?」文孝利繼續解釋:「第一次可能只需要500點,但第二次就會變成5000點,之後可能高達50000點,甚至更多。」

姜勝的語氣變得冰冷,他直視着文孝利,命令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一次性說出來。」

文孝利嘆了口氣,承認道:「確實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那就是獵殺者之間存在着相互獵取的規則。」

「如果我是屬於邪惡陣營,昨天晚上你會對我動手嗎?」姜勝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寒意。

文孝利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會!」她的直接讓姜勝的心沉了沉。

沉默了片刻,姜勝轉身欲走,文孝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着一絲忐忑:「你要離開了嗎?」姜勝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留下了句話:「想辦法把那兩個終端取出來。」這句話讓原本滿面愁容的文孝利微微鬆了口氣,她望着姜勝離去的背影,複雜的情緒在心中交織。最終,她還是跟了上去,或許,這是他們在這個殘酷世界中相互依賴、共同生存的開始。

房間內,氣氛因奈維爾的堅決而顯得僵硬。無論姜勝和文孝利如何軟磨硬泡,奈維爾的態度始終如磐石一般,不肯鬆口。甚至在他們步步緊逼之下,他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極限,不耐煩地拋出一句:「看來你們並不是我所期待的客人。對不起,我這裏不歡迎伱們!」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們之前的熱情和期待。

姜勝心中暗自咒罵,但表面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沉痛的模樣:「奈維爾先生,請您別生氣,我們真的沒有絲毫褻瀆逝者的意思。他們的離開,對於我們來說同樣是極大的損失,我們同樣悲痛萬分。」

他話鋒一轉,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奈維爾:「但是,您可能不知道,他們攜帶的設備實際上是一種高度先進的科技產物,能夠幫助我們探測喪屍的藏身之處,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更有效地清除喪屍,為您創造更安全的研究環境。」

奈維爾的眼神中透露出懷疑與好奇,他追問:「你這話當真?」

姜勝堅定地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加可信。

「這麼說,你們願意協助我抵禦喪屍的襲擊,確保我能儘快研發出抗病毒藥物?」奈維爾的雙眼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彷彿在衡量著每一個字的分量。

姜勝心中暗罵「老狐狸」,但表面上卻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刻的妥協是必要的。

就在姜勝口頭承諾的瞬間,耳畔突然響起一道電子合成的提示音:「00223954776,你已接受保護羅伯特·奈維爾博士的任務,任務期限為72小時!在此期間,若羅伯特·奈維爾博士遭遇不幸,則任務視為失敗。」

這突如其來的系統通知讓姜勝內心幾乎崩潰。他原本的計劃只是想通過智取拿到那兩台個人終端,讓文孝利能夠順利完成她的任務,這樣一來,他或許就能避免捲入更多不必要的危險。可現在,他不僅沒能達成初衷,還莫名其妙地被綁定了一個劇情任務,這意味着他不再是旁觀者,而是直接參與者,必須與文孝利並肩作戰,共同承擔起保護奈維爾博士的責任。

這個變故讓姜勝意識到,末日世界的規則遠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原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現在看來,每個人都像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無形的手操控著,身不由己。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文孝利,兩人眼神交匯,無需多言,都明白接下來的路將更加艱難。姜勝在心中默默盤算,如何在保護奈維爾的同時,也保護好自己,畢竟,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永遠是第一位的。

從遊戲經驗中汲取的教訓告訴他,雙人合作的副本往往比單人闖關要困難得多。原本可能只是一項有難度的任務,現在卻因為多了文孝利的加入,直接升級成了恐怖級別的挑戰。姜勝打開個人終端,不出所料,他的任務評級從C級悄然升到了C+,而他的陣營標識也從「混亂中立」轉變為了「守序善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不禁暗罵了一聲:「卧槽!」

此時,奈維爾在廚房忙碌著準備午餐,完全不知後院正上演着一場不為人知的挖掘行動。姜勝和文孝利兩人,一鏟一鏟地在後院奮力挖掘,目標直指那兩座新立不久的墳墓。

「我接到一個新的支線任務。」姜勝邊挖邊說道。

文孝利的反應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她連頭也沒抬,繼續手中的動作,隨口答道:「是關於保護奈維爾的任務吧?」

姜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略顯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文孝利用力將一鏟泥土拋出,這才直起身來,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說道:「我得提醒你,我們所處的是一個劇情任務世界,不是電影場景。奈維爾在這裏只是一個任務NPC,你對他投入情感是沒有任何實質作用的。」

姜勝皺了皺眉,不滿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和他溝通的所有情感交流,都是白費功夫?」

文孝利停下手裏的鐵杴,擦拭著汗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至少你成功觸發了這個任務,不是嗎?」

「那如果他不幸遇難,後果會怎樣?」姜勝追問道。

「你將扣除500點任務值,而我則會扣除1000點。」文孝利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靜。

「如果任務值不夠扣除呢?」姜勝的疑問剛出口,又彷彿想到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他想起了初醒時腦海中那冷酷的提示,沒有等到文孝利的回答,便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挖掘工作。

很快,兩具棺材顯露在他們面前。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棺蓋,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撲面而來。兩具屍體已經嚴重腐爛,散發出腥臭的黃色屍水,棺底被浸濕,蛆蟲和腐敗的屍殼在水中漂浮,場面噁心至極。

「嘔——」姜勝猝不及防,被這股強烈的惡臭刺激得一陣乾嘔,胃液在喉嚨里翻騰,讓他幾乎站立不穩。文孝利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她強忍着不適,深呼吸幾口,穩定了情緒。在這個末日世界,噁心和恐懼似乎成了家常便飯,他們必須學會面對,哪怕是最不堪的一面。

「快點,時間不等人。」文孝利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提醒姜勝,同時自己也開始在屍體上尋找他們所需的個人終端。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不僅要克服生理上的極度不適,更要面對心理上的巨大考驗,因為他們明白,這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更是為了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爭取一線生機。

文孝利面不改色的冷靜態度,似乎在告訴姜勝,他們所從事的,遠非一般意義上的工作。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對未來的悲觀預期,彷彿是在告誡姜勝,面對未知與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哪怕那意味着要穿越人性的底線。「趁著現在還能吐出來趕快吐,以後你想吐都沒機會。」這句話,既是對當前情境的冷幽默,也是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預告。

姜勝的抱怨,是普通人面對極端環境時最真實的反應,他的內心充滿了不解與抵觸。然而,在這個由生化危機、未知病毒和死亡陰影編織的世界裏,抱怨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文孝利的無視,其實是對現實的深刻理解——在這個世界裏,情感的宣洩無法改變現狀,只有行動,才是唯一的出路。

當文孝利戴上橡膠手套,毫不猶豫地深入那充滿死亡氣息的棺材中摸索時,她的舉動不僅是對任務的忠誠,更是一種對生存法則的遵循。她找到的不僅僅是那塊濕漉漉的黑色腕錶,更是對希望的一次渺小而堅定的把握。即使惡臭撲鼻,即使周遭的一切都在訴說着放棄的誘惑,她依然選擇堅持。

姜勝的反應,則是大多數人面對極端惡劣環境時的自然反射。他的嘔吐,是他身體對超負荷精神壓力的抗議,也是他對人性脆弱一面的真實展示。然而,正是這種真實,讓文孝利的堅韌顯得更加難能可貴。她的笑聲,或許是一種對自身無畏精神的自嘲,又或者是對夥伴軟弱的包容。

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中尋找裝備,即便是最低等級的戰利品,也可能成為生存的關鍵。C+級難度的評估,不僅預示著任務的艱難,也間接反映了參與者們所面臨的嚴峻挑戰。高級獵殺者們的缺席,使得文孝利和姜勝這樣的低階獵人不得不承擔起重任,他們的貧窮,是這個世界對他們勇氣的唯一回饋。

午餐后的地下室之行,是故事的轉折點。奈維爾的研究進展,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芒,給予三人前所未有的希望。姜勝的恍然大悟,不僅僅是對「劇情為任務服務」的理解,更是對命運安排的深刻反思。幾年的研究空白,他們一來便有了突破,這看似巧合的背後,或許隱藏着更深的意義——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無數個選擇與機遇交織而成,而他們,恰好在這一刻,成為了那個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角色。

這個故事,不僅僅是關於生存與戰鬥,更是關於人性的探索與自我超越。在末日的背景下,每個角色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對抗著絕望,尋找著屬於自己的救贖之路。無論是文孝利的冷酷決絕,姜勝的掙扎與適應,還是奈維爾的堅持不懈,都是在告訴我們:即便在最黑暗的時刻,只要不放棄希望,總會有光亮穿透雲層,照亮前行的道路。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姜勝的聲音在空曠的廢墟間回蕩,顯得格外沉重。這個問題不僅是對下一步行動的詢問,更是對未來何去何從的迷茫表達。

奈維爾沉吟片刻,他的眼神里閃爍著決斷與冷靜,「我準備去抓一隻喪屍回來。」這個提議讓姜勝心中一凜,腦海中不禁浮現齣電影中那些恐怖的畫面,尤其是那隻喪屍首領的女朋友,強大而詭異,彷彿是死神的使者。

說干就干,沒有多餘的猶豫,奈維爾帶領着姜勝和文孝利踏上了前往聯邦法院的征途。兩公里的距離,在這個滿目瘡痍的城市中顯得格外漫長,每一步都踩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上。

當三人抵達聯邦法院的那一刻,曾經的莊嚴與輝煌已成過往雲煙。這座象著着法律與正義的殿堂,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雕塑人物,如今只剩下殘破的身軀,似乎在無聲地訴說着文明的隕落。奈維爾仰望這片狼藉,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但很快,那份落寞便被堅決取代,「走吧!我們去後門。」

聯邦法院的北側小門,與東門的雄偉壯麗形成鮮明對比,狹窄得幾乎無法讓兩人並肩通過。這裏,是他們計劃的起點,也是未知危險的開端。奈維爾在靠近後門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壓低聲音對二人說:「這裏面藏匿著許多強大的喪屍,它們曾一度攻入我的避難所,你倆的前同伴也是命喪於它們之手。」言罷,他的語氣中多了一份凝重,也透露出此次行動的緊迫性。

文孝利聞言,目光銳利地看向奈維爾,提出了實際的疑問,「那你打算怎麼捕捉?」對於如何在喪屍橫行的法院內捕捉一隻喪屍,顯然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

奈維爾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從姜勝手中接過事先準備好的鋼絲繩和射釘槍,開始了他的佈置。這一幕,與電影中的場景異曲同工,只是背景換成了更具象徵意義的聯邦法院。他熟練地將裝有滑輪的鋼絲繩發射至法院門楣上方,繩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地固定在那裏。隨後,他拉緊繩索的另一端,走向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桿。

「交給你了。」奈維爾簡潔有力地吩咐道。姜勝沒有遲疑,迅速脫下鞋子,赤腳輕盈地攀上了電線桿,他的動作敏捷而熟練,彷彿在這末日世界中練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領。隨着他一步步向上攀登,直至頂端,鋼絲繩也被他巧妙地繞過電線桿,緩緩放下,為後續的捕捉行動做好了準備。

此刻,夜色漸濃,月光下,三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他們即將展開的,不僅僅是一場對喪屍的捕捉,更是一次對生存意志的考驗,一次向命運抗爭的勇敢嘗試。在這片廢墟之上,人性的光輝與黑暗交織,希望與絕望並存,他們能否成功,不僅關乎個體的生死,更關乎人類未來的方向。

往前又走了十來米,他們來到另一根電線桿旁,這根電線桿在末日的風中顯得格外脆弱,彷彿隨時可能在下一秒轟然倒塌。姜勝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但任務在身,他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會成為這根電線桿的陪葬品。終於,他成功地將鋼絲繩緊緊地系在了電線桿上,確保它能承受即將到來的重壓。

奈維爾站在下面,冷靜地指揮着,他的每一個指令都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姜勝按照指示,又卸掉了電線桿基座上僅剩的一顆螺絲,此時,整根電線桿僅靠着文孝利那邊的牽引才勉強維持不倒。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息,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接下來的佈置簡單卻高效。奈維爾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活扣陷阱,將其隱蔽地釘在了後門口的陰暗角落裏,確保它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發揮功效。隨後,他將文孝利拉着的鋼絲繩另一端牢牢系在陷阱上,這樣一來,只要有任何生物觸發陷阱,那根失去支撐的電線桿便會應聲倒塌,同時拉動鋼絲繩,將不幸者拽出。

「這些高級喪屍,對新鮮血液極其敏感。」奈維爾一邊解釋,一邊從懷中取出一管保存着血液的玻璃瓶,輕輕拋擲到陷阱上。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它們能在數公裏外嗅到活人的氣味,併發起攻擊。」隨着奈維爾深吸一口氣,玻璃瓶被他猛然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清脆響亮,彷彿是戰鬥開始的號角。

幾人迅速撤離至安全距離,靜默等待。時間彷彿被拉長,大約兩分鐘后,後門處傳來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即便此刻陽光明媚,那聲音依舊讓人心生寒意,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姜勝的手指緊握住手中的M16突擊步槍,他回頭望向文孝利,發現這位平時冷靜果斷的女人,此刻臉上也籠罩着一層難以名狀的陰霾。喪屍小弟的叫聲尚且如此恐怖,那喪屍首領的兇殘程度,恐怕只能用想像力的極限去揣測了。

然而,一切計劃已經啟動,無法回頭。遠處傳來輕微的「噗」聲,那是機關被觸發的聲音。緊接着,眾人身後那根被精心佈置的電線桿快速傾斜,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後門內一件被黑布包裹的物體被鋼絲繩猛地拽出,劃過一道詭異的軌跡。

「嗷嗷」黑佈下的生物劇烈掙扎,伴隨着凄厲的嚎叫,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憤怒,回蕩在這片廢墟之上,讓人不寒而慄。這不僅僅是對獵物的捕捉,更是一場對勇氣與智慧的考驗,一場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進行的殘酷遊戲。

門楣上方的滑輪因承受不住力量的拉扯而突然掙脫,但與此同時,那隻喪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迅速弔掛到了電線桿上,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巨手牢牢捉住,懸在半空中掙扎不休。這一幕,雖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無疑證明了他們設下的陷阱奏效了。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勝利喜悅尚未散去之時,後門里突然竄出一道迅疾如電的黑影,目標直指姜勝等人,那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姜勝心頭一驚,原本以為喪屍懼怕陽光,沒想到眼前這隻竟然如此悍勇。「MB的,不是說喪屍怕光得嘛。」他嘴上雖罵,手上的動作卻沒慢,M16突擊步槍瞬間噴射出火舌,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

「噠噠噠——」槍聲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撲來的喪屍在這一連串的射擊下連連倒退,其上身那件淺灰色工裝服上不斷往外迸濺出大股碧綠色的膿液,顯得異常噁心。但這隻喪屍並未因此放棄,它的雙眼充滿了瘋狂與不死的慾望,那雙鋒利的爪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再次不顧一切地向姜勝衝去。

「快退——」文孝利反應迅速,一邊拉着還在瘋狂掃射的姜勝迅速後撤,一邊抽出自己的手槍,冷靜地對準喪屍首領的頭部連續開火。

「嘭嘭嘭…」槍聲響起,喪屍首領那光禿禿的頭頂頓時冒起了白煙,面部的皮膚也在瞬間如同遭遇高溫的冰雪,快速融化消退。儘管它最終不甘地對幾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但還是不得不迅速轉身,逃回了法院的後門內。

「艹!這隻喪屍成精了。」姜勝一邊咒罵,一邊麻利地更換彈夾,對着喪屍首領的背影又是一陣盲射。雖然他的槍法談不上精準,但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蓋下,即使是喪屍也無法完全倖免。幾發流彈擊中了喪屍首領的背部,讓它踉蹌了幾步,轉過頭,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姜勝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離現場。

之後,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裹在黑布中的喪屍帶回了奈維爾的地下實驗室。當揭開黑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原本電影中的女喪屍竟被替換成了一個看似年幼的蘿.莉喪屍,但她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以至於兩個成年人都要合力才能將她固定在鐵床上。

「嗷~~嗷~」小喪屍的頭部裸露在外,青筋暴突,面露猙獰,對着周圍的人發出刺耳的嚎叫聲,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她的出現,不僅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設想,也預示著接下來的實驗與挑戰將會更加複雜與危險。在這樣一個末日世界裏,每一次行動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而他們,必須學會在恐懼與絕望中尋找生存的縫隙,繼續前進。

奈維爾沒有過多關注姜勝和文孝利的反應,他全身心投入到對小喪屍的研究中。他熟練地給這個小小的生物注射了一劑類似於鎮靜劑的藥物,不出幾分鐘,原本在床上劇烈掙扎的小喪屍便安靜了下來,進入了沉睡狀態。接着,奈維爾用剪刀細心地剪去了她身上沾滿污垢的衣服,為的是不讓任何物質干擾即將進行的實驗。他將各種精密的實驗儀器連接到小喪屍的身體上,從心率監測到腦電波分析,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為了更準確地監控她的生命體征,奈維爾甚至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套上了生命監測儀。

姜勝和文孝利雖然對奈維爾的實驗內容一知半解,但他們深知時間的緊迫。兩人簡單向奈維爾打了聲招呼后,便默契地離開了地下室,着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夜晚。此時,天空已漸漸染上暮色,陽光在高樓大廈的遮擋下只留下最後一抹餘暉,整個城市似乎都在等待着夜幕的降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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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不惑,覺醒屬性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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