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玉清觀【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第368章 玉清觀【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第368章玉清觀【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六月下旬,

便已立秋。

七月初,

這日早上便是陰雲密布,路邊的池塘都被映成了深色。

巳時(上午九點后)

一場秋雨便下了起來,將整個汴京城打濕。

雨中一陣秋風吹過,空氣中有了那麼一絲的寒氣。

一時也分不清讓樹葉落在地上的罪魁禍首,是秋風還是秋雨。

汴京城外,

玉清觀,

山上山下秋雨蒙蒙,一片翠色。

山腳,

路邊攤販支著遮陽的篷布,因為吸了些水垂了下來,讓去買東西的客人不單要注意腳下,還要小心頭上。

攤子旁,

一處木樓前的空地上,停著一輛馬車。

穿著體面,撐著油紙傘的汴京牙人正殷勤的同一個一身富貴的中年人說著話。

「員外,您剛來汴京,許是不知道。這汴京城內外的道觀不少,但如玉清觀這般香火鼎盛的卻是不多。」

「原因有二,其一,是玉清觀的道長道行精深,不論是求子求財求仕途姻緣,在汴京中很有靈驗的名氣,」

「其二,因為是在城外山上,整個玉清觀的佔地面積非常大,各類大殿、院子、樹林、花苑都很齊全。不論是敬香、留宿還是清修,都甚是方便。」

「咱們汴京不少的高門大戶,不論是勛爵還是官宦,也都會來觀中燒香祈福。」

「小人之前帶著您府中管事看的就是這處邸店,就在上山的路口邊,原來是京中池家的.」

牙人看著中年人不置可否只是點頭,眼中微微有些著急的神色,靈機一動繼續道:

「員外,上月在北方打了打勝仗的勇毅侯您可知道?」

「嗯!」

「員外,實不相瞞,當年這位勇毅侯家五郎小時候身體不適,問了不少京中的醫官,卻是找不到緣由。最後還是玉清觀中的道長給治好的!」

「哦?此言當真!」

「小人怎麼敢欺瞞您,這事兒您一打聽便知道!您想,這勇毅侯的大勝傳開后,知道這事的人,豈不會來這玉清觀敬香?」

聽到此話,那員外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眼中滿是思索的神色,可能是在考慮要不要同道觀合作,把『徐五郎幼時求醫玉清觀』這事兒給擴出去。

牙人自是看慣了人的,趕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員外,您瞧,那走過來的就是齊國公家的車駕。」

那員外背手側頭,看著牙人口中的齊國公家的車駕眼睛一瞪,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馬車,微微搖了搖頭,隨後又同牙人說了幾句。

上山的路口,

齊家的車駕緩緩的停了下來,

僕從趕忙將車凳放在車邊。

從馬車中走出來的齊家媽媽,趕忙將油紙傘給撐了開,護著平寧郡主下了馬車。

站在山路前,油紙傘下的平寧郡主看了後面的馬車一眼,看到柴夫人下了馬車后,她笑了笑。

這時,後面第三輛馬車上的女使小跑了過來,在柴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稍待片刻,

嬤嬤在身後舉著傘,柴夫人幾步走到了平寧郡主身邊,笑道:「錚錚路上睡著了,女使覺得天有些涼,便說讓她在車裡多待會兒再上山。有女使嬤嬤在,咱們先上去!」

在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中,

平寧郡主笑著朝後面遠遠看了一眼,點頭道:「是該注意些。」

說著話,兩位身後跟著提著竹籃等各類東西的女使嬤嬤們,開始上山。

半刻鐘后,

馬車旁,舉著傘的雲木看了一眼不遠處木樓下的一行人,又看了看不遠處駛來的車隊,道:「姑娘,看著是顧、徐兩家的馬車!」

「嗯!」

隨後車裡傳來了伸懶腰的哼聲。

不一會兒,馬蹄聲和車輪聲響了起來。

一行比齊柴兩家更長的車隊駛了過來。

一片『吁』聲中,

車隊在石板路上停了下來。

路邊,顧廷熠下了馬車,看著前面站在傘下,朝她揮手柴錚錚,她側頭道:

「母親,錚錚她也剛下馬車!我去找她!」

一旁的白大娘子點了點頭,這時平梅帶著青梔和青霞走到了白氏身邊道:「母親,郡主和柴夫人不是走在咱們前面么?怎麼錚錚姑娘還沒上去?」

白大娘子笑著搖頭,看著正在說話的兩個姑娘道:「等會兒便知道了。」

說著白大娘子朝後一看,同帶著謝氏和華蘭的孫大娘子招了招手。

待孫氏帶著兩個兒媳來到近處,顧廷熠也和柴錚錚一起走了過來。

看著眾位大娘子詢問的眼神,顧廷熠和柴錚錚福了一禮后,解釋了幾句『錚錚睡著』『女使怕著涼』。

柴錚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孫大娘子身邊的華蘭笑著道:「俗話說春困秋乏,我在路上也眯了一會兒呢!」

白大娘子和身邊的平梅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你這娘家弟媳,會說話』的讚許。

平梅笑著點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母親,咱們便開始上山吧!」

這個母親是朝著孫大娘子說的。

隨後,眾人開始邁步。

最前面的是孫、白兩位大娘子,中間是簇擁著長嫂謝氏的平梅和華蘭,最後面是挽著胳膊的顧廷熠和柴錚錚。

周圍有舉著傘的女使,一群人便朝著山上走去。

路上不時有下山的官眷貴婦,遇到認識的或點頭,或駐足說幾句。

打招呼自有前面的母親、嫂嫂,

顧廷熠和柴錚錚就跟在後面微蹲福上一禮。

半路上,這剛同對面過來的一行人行完禮,柴錚錚在顧廷熠耳旁道:「這幾位是?」

「吏部尚書李大人家的,李家五娘的祖母和嬸嬸。」

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大娘子們,顧廷熠低聲道:「錚錚,你昨晚熬夜了?」

柴錚錚摸了摸臉:「這能看出來?」

顧廷熠:「你熬夜幹嘛了?」

柴錚錚:「呃還有小半卷給表弟祈福的經文沒抄完,昨晚便晚睡了一會兒。」

顧廷熠點了點頭。

看到前面大娘子們互相道別,兩人又朝李家眾人福了一禮。

快要到玉清觀的時候,

前面傳來了一個姑娘清脆的叫人聲,

被眾位大娘子們擋了視線的錚錚和顧廷熠趕忙側頭看去。

「飛燕姑娘,廷熠和錚錚姑娘在後面,你們說說話。」

「是,大娘子。」

看著朝後面走去的榮飛燕,走在母親身後的平梅,掃視之間,眼中頗有點審視的味道。

三位姑娘的傘下。

顧廷熠看著榮飛燕的臉色:「飛燕妹妹,瞧你面色,倒是比上月見你的時候好看了許多。」

榮飛燕抬起手,貼著臉頰笑道:「有嗎?許是因為天氣涼爽了,不怎麼苦夏,便吃的多了些。」

柴錚錚看著榮飛燕的樣子,點頭道:「有的。飛燕妹妹,你來玉清觀這是?」

「夏秋之交,昨日我來玉清觀為榮妃娘娘和主主等幾位祈福。兩位姐姐是來拜文昌帝君的?」

柴錚錚和顧廷熠齊齊點頭。

「我家表弟齊衡,下月院試。」

「我哥和兩位表哥也是。」

又說了幾句約定秋日的聚會後,三人便告別散開。

走了十幾步路,

傘下的榮飛燕回頭看向了上山的眾人,語氣中有些埋怨和失落的說道:「哥哥他,辦事也太不靠譜了!」

一旁的凝香和細步連連點頭,前日她們在回雪院聽的明白,榮顯信誓旦旦的說,徐家就是昨日要來玉清觀。

結果

回過頭,榮飛燕想著事情,繼續朝山下走去。

「登徒子!」

一旁的細步低聲罵道,然後將自己打著的傘平放了下來擋在了榮飛燕跟前。

榮飛燕這才醒過神來到:「怎麼了?」

細步在一旁道:「姑娘,對面好像是韓國公、令國公幾家的子弟,直勾勾朝咱們這邊看呢!」

聽到傘後傳來的笑聲。

榮飛燕深吸了口氣,抬起了下巴:「把傘拿開,走!」

「是,姑娘!」

隨著細步自己的傘重新豎起,榮飛燕頭都沒動一下,繼續朝前走去。

「嘶!這榮飛燕小時候就是美人胚子,這身段長開了,看著比之前更好看了!」

「嘿嘿,三郎說的是!」

「我要是能娶她,讓我放棄家裡的爵位我也願意!」

「哎~馬兄,我同你想的不一樣!我既願意繼承我家爵位,也願意娶這飛燕姑娘!」

「衛發器,伱想的倒是美!」

「嘖!這個沒長眼的婢女,怎麼把傘給放平了!」

聽著身邊幾人的話,韓程雲從榮家的傘上收回了視線后附和了幾句,心道:「榮家?榮家哪有柴家和顧家好?真是!」

「可惜尼庵里的那幾個女子,不過能看著飛燕姑娘一眼,也算賺了些!」

「喲,傘挪開了,我就喜歡飛燕姑娘這股盛氣凌人的樣子!」

「器哥兒,要不咱們騎馬跟上,同飛燕姑娘說上幾句?」

「我說呂三郎,你不怕榮顯那個混不吝?知道你這麼干,你看他揍不揍你!」

「我怕他?笑話!」說著呂三郎漏出了脖子上的疤痕說道:「這弩箭從我脖子邊飛過去,你見我怕了?」

幾人說著話,帶著提著食盒的僕從朝著山上走去。

進了玉清觀,

幾人便被道士引著去了玉清觀的別院兒中。

院子里,僕從將食盒裡的好酒好菜擺好后,便退了出去。

「這秦大郎倒是消息靈通!知道顧家今日來玉清觀!」

「待明日一早,我在道觀門口露個面,也算完成了家裡交代的事情!」

「話說幸虧秦大郎的消息來的及時,不然我就要浪費一枚那道士製得藥丸了!」

聽著呂三郎的話語,房間中的眾人紛紛開始說起了葷話。

喝了兩杯酒,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韓國公家的小廝在門口朝著韓程雲點了點頭。

隨即,韓程雲站起身道:「我先去更衣!」

呂三郎笑道:「我說五郎,這才喝了多少,你就去更衣!那藥丸你可得少用!」

「去去去!」

韓程雲擺著手走到了屋外。

出了院子,去茅廁的路上,韓程雲在傘下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跟來,道:「有消息了?」

小廝舉著傘低聲道:「是的公子!三家包了明日一早的文昌殿!明日咱們在文昌殿附近等著便是!」

韓程雲呼了口氣道:「三家一起,真是麻煩!」

「公子,家裡人也是想讓你多在柴家和顧家露露面。您英俊帥氣,說不定哪家姑娘就看上您了呢!」

韓程雲震了震衣袖,有些自得的道:「令國公家呂三郎那廝,也是這麼打算的!」

「呂家哥兒,哪能和您比呀!」

「哈哈!就你會說話!」

「小的只是在實話實說!」

更衣完后,韓程雲回了院子,繼續同幾個紈絝子弟喝著酒。

雨天加上秋天,

雖只是下午,但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別院兒中,幾個勛貴子弟都是在酒場上混慣了的,喝的酒不少,但還都算清醒。

看著第四次站起身去更衣的韓程雲消失在屋門口,屋子裡的幾人戲謔的對視了一眼后,轟然笑了起來。

屋外,

韓程雲面色難看的盯著韓家小廝道:「你最好真有事!」

韓家小廝面上有些興奮的神色,將韓程雲拉到一邊后說道:「公子,方才有個小道童過來,說受人所託傳個話。」

「說!」

「那小道童說,柴家的管事媽媽請道觀里的人,今日晚些時候保持供奉靈位的殿內沒有其他人。」

喝酒有些多的韓程雲遲鈍的說道:「你是說,可能有人會去那個殿內?」

「是!說不準是誰呢!」

韓程雲眼睛動來動去道:「本公子知道了!」

韓程雲等人所在別院相反方位的院子內,

整潔乾淨的房間里,

已經換上自家東西的床榻上。

柴夫人握著柴錚錚的手道:「錚錚,方才下面嬤嬤的同我說了,晚些時候供奉靈位的大殿內,不會有其他人。」

柴錚錚點了點頭。

看著女兒眼神中的些許哀傷,柴夫人道:「今晚要不你和廷熠一起睡?有小姐妹和你聊天,你心情也能好些!」

柴錚錚點了點頭。

「好,那我派人去告訴她,請廷熠帶著她嫂子身邊的青梔姑娘過來。」

說完,柴夫人拍了拍柴錚錚的手后,站起了身。

晚些時候,

柴錚錚帶著抬著三筐紙錢的女使,正要離開院子。

看著邁步進院子的顧廷熠,驚訝道:「廷熠姐姐,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顧廷熠一臉的煩躁,道:「母親和嫂嫂她們老是說些議親什麼的話,我不想聽!」

又看著抬著紙錢有些費力的柴家女使,朝著身後的青梔道:「青梔,你和兩位祝家的嫂嫂,幫把手!」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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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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