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軍訓之頷

李蝶澈和楊琳兩人交流甚歡，而廖肅臉上卻是大大的尷尬，他或許就不該坐在這裡。

廖肅正想著這些，李蝶澈一句話打破了這尷尬：「你之前是在那個城市呢。」

廖肅心中有些激動，他強抑制著說：「在蘇城。」

剛說完，楊琳突然插嘴道：「大城市啊……」

廖肅卻很平淡地說了句：「還好吧。」

楊琳又問道：「你咋一個人出來吃飯呢？」

廖肅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剛回來，沒認識多少人，都還不熟悉呢。」

楊琳好奇地問道：「你舍友呢？咋不和他們一起？」

廖肅有些無語了，這樣下去，還能聊天么，他回答道：「他們去餐廳吃了……」

……

幾人就這樣尷尬地交流著，整個吃飯的過程都很尷尬。

本來廖肅吃東西是很快的，但是今天在女生面前，卻十分地斯文，兩個女生都吃完了，廖肅還剩下不少。

廖肅見兩人似乎想等自己，便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會回去還能休息會兒。」

兩人也看出了廖肅的不自然，於是，就先離開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廖肅很迅速地吃完了剩下的水餃，走出了餃子館。

看了下時間，一點十分，距離軍訓集合還有五十分鐘，他不想回宿舍。

於是，廖肅就想著往反方向走走看看能不能繞回去，順便也可以多了解一點自己的家鄉。

剛剛走了不到三分鐘，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汗水不自覺地從鬢角滑落，這大熱的天氣實在不適合出去。

廖肅還是打算去找個涼快的地方等軍訓開始，無論如何，下午的軍訓都不能再遲到了。

很快下午的軍訓就開始了，大家繼續練習站軍姿。

太陽異常火熱，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廖肅有些難受，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他都想裝暈，只要不再訓練，咋都可以……

就在大家要綳不住的時候，教官終於說道：「大家休息一下。」

這話一出，大家立刻抓緊時間放鬆，雖然還是在太陽底下，但是這對軍訓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楊琳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她對李蝶澈說道：「唉，累死我了，我都想請假了。」

李蝶澈對答道：「別傻了，要是有那麼容易就好了，現在請假還要開證明呢，你還是堅持住吧。」

楊琳生無可戀地說道：「受不了了，太折磨人了，來一場大暴雨吧……」

……

廖肅蹲在地上休息，這時候，劉輝走過來，從後面拍了廖肅一下，問道：「你喝不喝水？」

「水？」廖肅早就想喝水了，但是這操場哪來的水喝？他一臉疑惑地問道：「哪來的水？」

劉輝指著操場的一個角落說道：「那邊有個地方，有人在賣水。」

廖肅以為是學校組織的小賣部，連忙站起身，說道：「走！」

等兩人來到操場角落，廖肅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學校賣的水，而是校外的人將水從圍欄外遞進來。

雖然感覺不太」正規」，但是都已經來了，而且口渴地實在難受，廖肅想著就還是買點吧。

廖肅剛剛擠到近前，劉輝趁機說道：「你先幫我買一下，我要喝兩瓶，因為我一口就能喝光一瓶。」

廖肅聽到后很無語，很想爆粗口，但是還是強忍著，無奈地說了句：「好吧。」

廖肅再對校外賣水的人說道：「拿三瓶水。」

那人回答道：「9塊。」

廖肅很驚訝，以為那人會給自己飲料，於是就補充著說道：「三瓶礦泉水！」

那人反而有些不耐煩：「一瓶3塊，三瓶9塊。」

廖肅很是惱怒，這人明顯就是坐地起價，剛想算了，劉輝突然說道：「現在就這一家，好不容易排到了，買吧買吧。」

廖肅怒了，說道：「那人要3塊一瓶。」

本來廖肅以為劉輝會和自己一樣，不喝了，誰知道劉輝卻說：「他在這賣水也不容易，現在天又這麼熱，不就是漲價了，買吧買吧。」

廖肅這下徹底怒了說道：「那你自己買吧。」

說完就要走，劉輝見狀剛忙拉著廖肅說道：「肅哥、肅哥，就買吧，我都要渴死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要不是沒帶錢，我就自己買了，你先幫我買一下。」

廖肅很是無奈，雖然這人坐地起價，又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但是抵不住劉輝的軟磨硬泡，還是買了兩瓶。

本來廖肅是打算一人一瓶，誰知道劉輝一把奪過兩瓶水，就直接跑了……

這直接讓廖肅愣在了原地，對於這個人的行為，他是越來越感到無語，到最後，廖肅也沒能喝上一口水……

廖肅剛回到方隊邊上，教官大喝一聲：「集合。」

所有人有趕快列隊，開始下一輪的軍訓，本來以為可以學點新東西，但是教官卻說道：「先站10分鐘軍姿。」

同學們忍受不了，嘴裡發出了」啊」的無奈之聲，教官卻突然轉頭看著大家嚴厲的說道：「誰在」啊」？誰要是再」啊」——20分鐘。」

大家連忙收聲，只能按照教官的「命令」，老老實實的執行。

站了一會兒之後，教官說道：「接下來，開始訓練停止間轉法。」

」停止間轉法的動作要求，轉體快，兩臂夾緊，身體不要晃動。「

」兩手貼緊大腿兩側，靠腳時稍有停頓，手臂不要外掃或跺腳，眼睛直視前方。」

「所以人，聽我口令，向右——轉！」

大家連忙向右轉去，有些人轉錯了方向，有些人動作不對，有些人差點摔倒……

教官走到大家正中間，說道：「前三排，往前五步——走！」

前三排的人向前走了5步，前三排和后三排中間空出了一個大空隙，教官站在大家中間。

接著，教官說道：「我先給大家示範一下，大家看著我的動作。」

接著，教官就開始自己給自己下令，然後一邊轉，一邊說道：」向右轉，以右腳跟為軸，右腳跟和左腳掌前腳掌同時用力，使身體協調一致向右轉90度。「

」身體重心落在右腳，左腳取捷徑靠攏右腳，成立正姿勢。「

」轉動和靠腳時兩腿挺直，上體保持立正姿勢不變。」

「向左轉，動作要領是一樣的，往哪邊轉重心就落在那個腳上。」

「還有一個，向後轉，不管你面處的是什麼方向，在什麼位置，所有的向後轉都是從左往右轉180度。」

」接下來看我給大家演示一遍。「

接著，教官一邊轉動，一邊繼續解說：」按照向右轉的要領向後轉180度，身體不能晃動。」

教官演示完畢之後，問道：「都懂了沒有？」

大家齊聲回答道：」懂了。」

只是，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顯得有氣無力的，教官大喊道：」都懂了沒有？」

大家連忙齊聲高呼道：「懂了！」

教官走出隊伍，下令道：「前三排都有，退三步回到原位。」

隊伍重新整理好，教官說道：「好，接下來，咱們繼續訓練，停止間轉法。」

……

終於頂著大太陽，熬到了下午6點，第一天的軍訓，算是結束了。

教官說道：「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晚上7點教室集合，上政治課九點下課，大家抓緊時間。」

所有人齊呼：「是……」

方隊剛一散，劉輝就找到廖肅說道：「下午出去吃吧。」

廖肅本來就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於是回答道：「好，外面吃飯的人不多。」

兩人邊往出走，劉輝邊說道：「我知道有一家炒菜米飯不錯，咱們可以去試試。」

廖肅下意識地問道：「貴不貴？」

劉輝卻輕描淡寫地說道：「也就是每個人20左右吧。」

廖肅一聽其實還好，畢竟兩瓶礦泉水就花了6塊，於是就說道：「好！」

在劉輝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家餐廳前，廖肅抬頭看了一眼招牌，黃底紅字的招牌上面寫著「三生緣」。

看門外的樣子應該不會太貴，兩人走進去，這裡面不是很大，但是畢竟學生吃炒菜的很少，自然也沒有多少人。

剛坐下，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婦女走過來（這個店裡沒有服務員，看情況這就應該是老闆娘），倒了兩杯水，說道：「歡迎光臨，是兩位么？」

劉輝回答道：「對的，就兩人。」

老闆娘又問道：「你們是吃蓋澆飯還是麵條？」

畢竟，都是高中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學生一般都是吃這些，所以那人就這樣直接問了。

劉輝卻很斬釘截鐵地說道：「都不要，我們要吃炒菜，有菜單沒？」

雖然，老闆娘有些驚訝，但是誰又會拒絕生意，於是，拿出菜單。

廖肅剛伸出手，劉輝順手就接了過去，翻看了一兩分鐘，似乎早就已經盤算好了，說道：「一個酸辣豬肝，一個紅燒全魚，一個鐵板雞，一個乳鴿湯，再拿兩瓶冰峰。」

點完之後，似乎才注意到廖肅的存在，將菜單遞過去說：「你看看還要什麼？」

廖肅一聽點了這麼多，就問道：「這麼多，能吃得完么？」

劉輝卻說道：「不多，這點東西，差不多。」

廖肅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說了句：「那就這些吧，我就不看了。」

廖肅在合上菜單的時候，看到最後的乳鴿湯定價是28元。

劉輝見廖肅不再要菜了，於是，再說道：「那就再上一盆米飯。」

這時候，老闆娘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問道：「你們就兩個人，能吃下這麼多東西么？」

劉輝一聽反而有些不悅，說道：「又不是不給錢，沒事兒，你只管上。」

既然都說出這種話了，老闆娘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就去準備了。

這裡客人並不多，出菜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菜陸陸續續地都上齊了，最後，還上了一盆米飯。

但是，正如老闆娘所說，兩個人根本就吃不了這麼多，基本上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吃到，而那盆米飯，一個人，也只是吃了一碗。

劉輝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吃不下了。」

廖肅也吃得撐不住了，於是，說道：「那就結賬吧。」

說完這句話，廖肅心想：「上次去超市買東西都是我付的錢，今天中午又用我的餐廳卡，下午又買水，這次他應該會主動結賬吧。」

老闆娘說道：「一共88，看你們是學生，就給85塊吧。」

劉輝卻滿臉笑容地對廖肅說：「你把我那份幫我墊一下，我中午出來的時候換了衣服，忘了帶錢。」

廖肅心中似乎有一萬匹馬飛奔而過，卻也只能無奈地說了句：「好吧。」

等結完賬之後，廖肅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馬上到7點了，兩人連忙往學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