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第304章 定向分配

304.第304章 定向分配

第304章定向分配

哪知明小雙說完,不光徐振英笑了起來,滿屋子的人也都笑了起來,「那這樣說,我可算是有點印象了。這個人嘴皮子功夫這麼利索,怎麼分配去人社部了,這種人才應該去商務部忽悠別人或者監察部抓貪官嘛!」

黃維光只恨不得跪下請罪:「殿下恕罪,那時我年輕氣盛自負才情,說話做事……」

徐振英卻笑眯眯的截斷他,「行啦!瞧你嚇得,這屋子裏罵過我的人可多了!不止你一個。」

林老也捋著鬍鬚說道:「殿下胸襟似海,不會計較你的過失的。再說只有庸者不被人唾罵,殿下做的事情,乃絕世罕見,所遭受流言蜚語數不勝數,哪裏還會記得你罵了什麼。」

就連劉建林也很淡然的補了一句:「別怕,不止你罵過,我也罵過。」

黃維光有些吃驚,可隨後一顆心總算是略略放回到了肚子裏。

原來都罵過殿下啊。

那他真放心了。

只不過他怎麼都沒看出來,劉建林竟然也罵過殿下。

趙喬年卻趁機道:「殿下,這黃司長有從商的背景,熟悉底下商戶們是怎麼賄賂官吏的,正適合到我們監察部來啊!明年您不是想搞官場整風嗎,我們正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

徐振英笑:「別跟我說,我做不了主,你想搶人自己去跟劉建林說。」

屋內倒是歡聲笑語,談得甚歡。

卻苦了外面還在等號的人。

雖說殿下身邊那秘書派人送了炭火來,甚至這條件比當初拜見府君被人吃拿卡要的情況好多了,可到底時不時的聽着殿下的聲音,又見屋內討論得火熱,他們的內心也不自覺的躁動起來。

有年輕沉不住氣的醫學生說道:「這還要多久啊?已經快一個半小時了。」

旁邊一個身着綾羅綢緞的老婦人,看起來是商會代表,手裏捧著熱茶,慢悠悠的哈出一口白氣,緩緩說道:「殿下日理萬機,這議事怕是要一個上午,咱們且慢慢等著吧。」

那醫學生好奇的打量著對方,卻見那人年近六十,佝僂著背,滿頭銀髮,臉上更是溝壑叢生,不由心生敬佩:「婆婆,您這樣年紀還出來做事,我當真是佩服。」

「響應殿下號召嘛。都是為了掙錢,跟你們這些大夫們可比不上。」

「還不是大夫呢,我們只是馬上畢業了。」

羅老夫人看着這幫稚氣未脫的娃兒們就覺得喜歡,「說起來,我小孫女也在醫學院讀書了,不過今年三年級,算是你們的師妹。你們今天來是做什麼?」

說到同門,學生們立刻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就是我們這一批快畢業了嘛,院裏出了個分配方案,讓我們也來討論討論。」

「是得好好跟殿下說說,是不是現在定了以後的醫學生們都按照這個分配方案做?」

「是呢,這可是關係到後面無數屆師弟師妹們的職業生涯,可不得慎重。」

又有人問:「婆婆,您是來做什麼的呀?今兒個這麼冷,您怎麼也這麼早就等著?」

羅老夫人笑眯眯說道:「唉,我就是想來沾沾殿下的龍氣兒——」

「唉——」有人提醒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殿下可不喜歡我們說這些。」

「知道知道,殿下還不允許我們參拜嘛。」那羅老夫人嘴上說着,那雙枯瘦的手卻從懷裏悄咪咪的掏出了一尊巴掌大小的木像來,她臉上帶着那種得意的神采,「喏,這是從西面過來的,殿下的神像,逼真吧?就這麼個小玩意兒,如今在西面炒到了十兩銀子一個!就是普通人家供奉的,也得好幾十文哪!」

幾個醫學生臉色微微一變,「婆婆,殿下見了肯定要罵人的!」

「她罵就罵唄,我老了,耳朵不好使,聽不見。」老羅夫人毫不在意,將小像揣了回去,「殿下平定了西面的瘟疫,被西面的人奉為神仙,老百姓拜拜神仙怎麼了嘛,娃兒們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學生不敢說話,倒是有個姑娘笑眯眯接話:「沒錯,咱們參拜殿下,別讓殿下知道不就行了?殿下那是不喜歡老百姓們歌功頌德呢。可她對老百姓們好,老百姓們如何不知?要我說,殿下就是太低調實誠了,那換了大周朝任何一個皇帝,有了金州府這份功績,早就開祖廟爬泰山,弄得人盡皆知啦!」

甚至還有另外一個小姑娘拉着羅老夫人的衣袖:「婆婆,你這小像在哪裏買的,我也想買一個。我娘她整日念叨著殿下,說是多虧了殿下,才讓我哥哥當了個小將軍,我也成了大夫,殿下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哪。給恩人做個木像,那怎麼不行?」

「對,對,對!」羅老夫人笑聲都爽朗了幾分,正要拉着人小姑娘說這木像的事情呢,就聽見徐振英身邊的秘書在叫,「醫學院的各位學生們,到你們的時間了,快進來。」

似乎那秘書又看到羅老夫人,竟還問了一句:「老夫人,要不您和幾位去室內等吧,外面天寒地凍的,瞧著待會兒還要下雪,這群娃兒們進去,怕又至少是半個小時。」

那小姑娘只好道:「婆婆,待會您可別走,先告訴我哪裏去買這小像。」

曲敏便又讓人把幾個商人的等候區挪到了側房去。

醫學生們入內的時候,前一場會也剛剛散,迎面走來許多部級以上領導,弄得學生們頭都不敢抬,倒是有膽大的看得光明正大,還時不時拉着同學的衣袖,興奮的說着:「那個是明部長吧!天爺,好年輕!」

「還有軍部的莫教官!看他那一身腱子肉!好想解剖了看看——」

一眾人無語仰倒。

合著這位不是犯花痴,而是犯了解剖癮了?

走進會議室里,一行人立刻變得緊張兮兮,甚至有人怎麼坐都不知道,還好有秘書在一旁讓他們挨着順序落座,一群人便暗中瘋狂搶後面的位置。

邱菊娘自然而然的坐在最前面。

有人暗中開始偷偷看前面的徐振英。

隨後察覺到徐振英身邊秘書的注視,有人立刻羞紅了臉,別開視線。

傳說中的昭王殿下啊。

活着的。

能動的!

不少人心中歡呼雀躍。

不過也有人一直不停觀察江潮平,這個江秘書以前也是醫學院的人呢,說起來跟他們是一屆的,不過人家已經做到天子近臣的位置,將來前途無限,可比他們苦哈哈的做個小大夫強。

學生們本來還很擔心殿下要跟他們寒暄一番,甚至讓他們來一個自我介紹,哪知邱菊娘上來就直接開口:「殿下,前幾日托江秘書交上來的分配方案,您說有些不妥,不知是哪裏不妥?」

徐振英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底下小朋友的興奮情緒,只是快速翻動醫學院提交上來的材料,倒是一旁的徐音希指著一處說道:「這一條,讓家中有親人從軍的,優先分配到前線戰場。我覺得這個不是很妥,首先我們這個分配是五年制,時間漫長,後面調動的機會可能很少。其次,分配到軍隊中那就是軍醫,軍醫是佔了軍人編製,到時候俸祿和福利待遇是參照士兵執行還是醫學院定向大夫執行呢?這裏面沒有寫清楚。最後,這個雖然我不該這麼說,但考慮到有些人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不願意去戰場,我們也不能強制讓人家去參軍,還是以鼓勵為主。因此我建議軍醫這一塊,要更妥善完備一些。」

邱菊娘立刻「刷刷刷」的記下來。

一側的江潮平也是如此。

徐振英手敲著桌子,「沒錯,徐秘書提得很好,既然以後的醫學生都是參照這個方案執行,那我們在初期的時候就該做得更完善一些。還有什麼意見,學生們呢,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畢竟這方案關乎你們切身利益,有什麼想法的,也都說說。」

學生們不敢發言,江潮平便起了個頭:「除了剛才徐秘書提到的那點,還有個問題。咱們現在十一個州,底下有接近一千多個村子,可第一屆的醫學畢業生不過一百多人,底下很多村子都盯着這一百多個名額,你們得拿出一個具體的說法,為什麼有的村子先分大夫,為什麼有的今年又沒有。這是按照什麼原因來排序的?是離金州府的距離嗎?是人口多少嗎?還是說有醫學生畢業的村鎮就優先?如果村長們上來問起,我們如何答覆他們?」

邱菊娘真誠道:「江秘書提醒的是,這一塊確實是我們的疏忽,本來我們考慮的確實是有醫學生畢業的村鎮就優先分配大夫,但是您這樣一說,確實對其他村子顯得有些不公平,恐不能服眾。」

邱菊娘又對身後的學生們說道:「你們之前在下面不是很多意見嗎,臨走的時候又收集了同學們的意見,現在當着殿下的面,有什麼就說什麼。」

徐音希似乎知道學生們擔心什麼,她笑着說道:「別怕,大膽說,就算是個人特殊情況也能說。這是關乎你們自己的切身利益,且定向需要五年之久,千萬別因為不敢表達自己意見、或是害羞就錯過。」

有一個男學生大著膽子說道:「殿下,我…我不想回原籍,我爹死得早,我娘拉扯着我們三兄妹長大,日子過得苦。您沒來的時候,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是飽受欺辱,村裏人甚至把我們房子都給收了,讓我們住豬圈。我們那田,就是被村裏人收走的,我們孤兒寡母,冬日裏連一件避寒的衣物都沒有,他們對待我們像是阿貓阿狗,您就算批評我不服從安排也罷,總之我…我不想回村!我也不想回去建設那個家鄉!」

那男學生說完,整個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他似乎說完后才有些后怕,又羞又臊的低下頭去。

徐振英倒沒多說什麼,只囑咐江潮平道:「江秘書,加上一條,原則上服從分配,若確因個人情況可進行調整。」

那男學生瞬間眼眶一紅!

有一個人開了頭,其他人也就嘰嘰喳喳的說開了。

「城主,我們…女學生都比較關心,這定向五年,可以成親嗎?若是男方也是吏員,這以後的調動怎麼辦?」

「對呀,定向五年以後,也沒說後續的方案,是就永遠留在村上,還是去其他地方呀?」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村子上光有我們這些大夫可不行,還得有藥品等物啊。否則我們光問診不開藥也無濟於事!」

「對對對,這個藥草是個大問題,現在一般只有縣城裏才有葯,這萬一碰見急症,送去縣城已經耽誤了救治時間。」

「沒錯,雖說定向分配方案里說村子上有我們的住房,可是藥房呢。是不是將來也要搞一個村辦的藥房,但是村子上人並不多,建個藥房又有些不值當。」

「殿下,我不想分配,我就想在醫學院裏做實驗行不行?青霉素到現在都還沒做出來,我想留校繼續完成實驗。」

「殿下,我們有個同學,他家裏就是做藥草生意的,他爹娘就指望着他回去繼承家業呢,問能不能不分配,但是他們願意賠付違約金或者是捐獻藥草都行,只要把人給他們還回去。」

就連邱菊娘都插了一句:「這批畢業生里有幾個好苗子,能不能醫學院留幾個教書的?現在賀老大夫年齡大了,又有兩三個大夫因為聲名大噪后出去開醫館的,不能兼顧醫學院裏的教職,包括我本人,現在肩挑院長和醫務部部長兩個職位,真有些力不從心。」

看着底下那一張張激動熱切的臉,徐振英也是苦笑着對身邊的秘書們說,「看吧,這交上來的方案讀起來無懈可擊,實則落地還是會產生這麼多的問題。行,江潮平你把今天所有的問題都記錄下來,再去醫學院摸個底,看看怎麼解決這些問題,再拿一稿方案出來。」

而側房的羅老夫人等得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總算聽見有人叫了,「商務部的代表們,請過來等候,下一個就輪到你們啦。」

「媽呀,總算到我們了。」有人嘆氣說了一句,隨後又討好的望向曲敏,馬屁拍得不動聲色,「哎呀,曲秘書你們真的太辛苦了!我這手底下十幾個鋪子,自認都快忙不過來,沒想到咱們殿下和秘書團們才是最累的那個!這都說殿下是日理萬機,還真是半點都不摻假。」

曲秘書在前面引路,笑眯眯說道:「殿下確實辛苦,這十一州老百姓的生計可全在她肩膀上壓着呢。」

一群人氣氛和睦的走到大會議室,隨後看到剛才那幫醫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走出來,似乎還在討論畢業后的分配事情。

羅老夫人走在最前面,一進屋徐振英的眼睛就是一亮,笑着站起身來迎接:「羅老夫人!」

此時,其餘十幾家商戶才有些驚愕的望着其貌不揚的羅老夫人,只見羅老夫人身子似乎一下變得矯健,快走兩步,親熱的拉着徐振英的手噓長問暖,兩人竟如同好友一般!

其餘商戶不由得傻眼。

這羅老夫人不簡單啊,看着竟然和城主私交很好的樣子。

甚至就連徐振英身邊的大秘書徐音希也是站起身來,眾人正揣測著羅老夫人怎麼會跟殿下認識的時候,倒是徐振英笑着說道:「羅老夫人和我是老交情了,五年前我賣肥皂發家的第一桶金,就是跟羅老夫人合作的!」

羅老夫人面上明顯一股得意,「那是,當時我就看殿下天人之姿,料定殿下將來一定大有作為。真是可惜了。當時殿下身着男裝,差點就成了我的孫女婿呢!」

提起往事,徐振英也是忍俊不禁,便跟徐音希說道:「這位羅老夫人,就是我們在興元府賣肥皂的時候認識的,當時齊二也在,我們南北廠的肥皂生意就是和羅老夫人合作的。還有一個林老漢,你應該見過。」

徐振英又對笑吟吟的對羅老夫人道:「羅老夫人許久不見,身子看着倒是硬朗,這些年北邊的廠子生意可還好?」

「怎麼不好。托殿下的福,我老婆子好得不得了。這不是聽說殿下干出這樣大的家業,就緊趕慢趕着在今年過年之前回來拜見您嘛。」

其他幾個商戶也笑着說道:「早知道羅老夫人和殿下私交如此之好,您就直接帶我們面見殿下了,您也真是沉得住氣,咱們在一起說了十幾天的事情,您愣是半點口風不透!」

羅老夫人說道:「唉,金州府有金州府的規矩,我哪好走後門?」

這麼一插科打諢,這些商戶代表們倒是沒那麼緊張了。

錢珍娘適時說道:「殿下,是這樣的,咱們今年那個專利法發佈以後,民眾反響並不熱烈,許多人還是把手裏的方子藏着掖着。於是我們商務部就和宣傳部聯合搞了個行動,就想着讓一些願意捐獻家中秘方的人見一見您,然後登個報紙表揚一番,看能不能調動百姓的積極性。」

徐振英點頭,「不錯,這法子好。」

說罷她又看向其他商戶,「諸位願意將家中珍藏秘方公佈,屬實是功德一件。先前我已經聽錢部長提起過,說你們手裏的方子都是家族先賢所著或是家中世代珍藏,其中不乏農業播種、水利灌溉、甚至還有花果栽種技術,這些都是民生所需,在此我代表十一州的百姓感謝大家。」

商戶代表們受寵若驚的說着「不敢不敢」,臉上卻難掩得意。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是啊,反正放在家裏也是生灰,拿出來一則可以受官府保護,不至於將來在我們手裏遺失;二則也可以造福民生,也給老百姓帶個好頭;三則我們也得了個好名聲。這說來說去都是殿下的功勞——」

剛好法務部的人也在,此刻便笑眯眯的對十幾個商戶代表說道:「請大家交方子吧。這方子我們核實以後,若是有用則會根據其珍貴程度發放一百至一萬兩的獎賞銀子。若是無用的話,我們也會將其退回,但也會上報表彰諸位的熱心和慷慨。」

眾人沒想到還有個鑒寶的,當下有些猶猶豫豫,不過有些人還是爽快,直接將方子掏出來交給了法務部的人。

自從徐振英佔下十一城以後,手底下人的日漸充盈,甚至還有不少以前大周朝的官員,這批官員們經過思想改造以後,又在基層重新走了一圈,一下就成長成了嫩綠的韭菜。

甚至她手底下的整個團隊已然變得包羅萬象,東南西北的、士族或下九流、男女老少,各色各樣的人物都有,這倒是更方便徐振英聽取不同階層人物的意見。

就說那法務部的原來也是個讀書人,姓喬,名忠永,原本是底下一個府城的通判,出自世家大族,家世顯赫,自有一雙鑒寶的慧眼,他只掃了一眼,便臉上帶笑:「殿下,趙老闆獻的是一張古法堆肥的方子,雖說咱們現在已經有您之前推廣的堆肥法,但是這張可以適用不同的地形和土壤,值得收藏和推廣。」

徐振英很是滿意,「好,你多帶一些人,給諸位的方子都好好看看,同時也和宣傳部的人做好對接,下一期的報紙給老百姓重點講一講這個專利法,省得底層的縣務院處理起商務糾紛總是束手束腳。」

見他們中第一張方子就獲得如此高的評價,商戶們喜形於色,愈發躍躍欲試。

倒是羅老夫人站起來,走到徐振英身邊,「殿下,我家中也收藏有一物,是我一個遠方侄兒的。說起來他當年還為這東西喪了性命,家裏人嫌棄那東西晦氣,就一直丟在庫房中。前段時間整理東西的是才發現那東西還在,我老婆子總之是看不懂,但那我侄兒臨死之前,那是拼了命的把這玩意兒護著,豁出性命也沒讓它落到絲綢皇商手裏,我就琢磨著興許是個什麼貴重玩意兒。殿下見多識廣,腦子又聰明,今兒個我就把那東西搬來,讓殿下給掌掌眼,看看是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見羅夫人說得鄭重其事,徐振英也來了興趣,「那東西大概長什麼樣子?」

羅老夫人想了一下,「有幾個車軲轆樣子的東西,可以手搖…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我那侄子說可以用來織布。老婆子研究了一陣子,也沒瞧出個啥名堂,也找了一些匠人來看,都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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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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