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黛玉:哥哥花心的很

第486章 黛玉:哥哥花心的很

北靜王府。

后宅廳堂內,迎、探、惜三春,釵黛、湘琴幾人,一眾衣衫明麗的鶯鶯燕燕湊在一塊兒閑樂,好不熱鬧。

寶琴抖著足下的繡花鞋,瞥了一眼身側的寶釵,白裏透紅的蘋果圓臉上現出毫無機心的笑意,似是好奇道:「寶姐姐,那位蚰煙姐姐是怎麼回事啊。」

雖說邢蚰煙也隨着黛玉幾人一併在王府小住,但其性情淡泊、寧靜,與她們倒是不怎麼合得來,大抵也就是客氣相待,朋友之誼,甚少參加她們姊妹的聚會。

然而眼下不同,邢蚰煙都另安住處,還派了兩個丫鬟伺候,明眼人都知道有貓膩。

隨着寶琴的話音落下,眾女的眸光也落了過來,神色不一。

算起來,滿屋子的女兒里,哪個不是與她們姐夫息息相關的,邢蚰煙的待遇顯然是妾室的待遇,總歸是讓她們心思各異的。

寶釵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面對寶琴這「好奇」的詢問,一時之間倒不好回答。

邢蚰煙的事兒,基本都是她去操辦的,猶記得自己過去尋邢蚰煙的時候,見其淡雅的玉容現著幾分淡淡的綺麗,腳步踉蹡,一眼便讓身為過來人的寶釵知曉狀況。

那一幕,讓寶釵咋舌,暗嘆姐夫下手之快,人都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雖說心裏有幾許膩歪,不過寶釵素來得體大方,倒也沒有過於糾結,和善的詢問了一些邢蚰煙所需,另安排一處院落,派遣了幾個丫鬟伺候。

然而這些事兒,又怎麼好說出口去。

正當寶釵欲岔過話時,耳邊便傳來一道嗤笑聲,不禁讓寶釵心下發笑。

黛玉一襲藕荷色的裙裳,纖纖素手剝著蜜橘,兩彎罥煙眉下,一雙秋水的眸子瑩潤如水白了寶琴一眼,啐道:「好蠢的東西,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咱們的好哥哥給咱們尋了位姐姐來。」

早知哥哥花心,這會兒人都安排妥當了。

堂內都是好姊妹,自是熟悉的很,面對黛玉的啐罵,眾人也沒放心裏去,但對於黛玉的判斷,確無人反駁。

寶琴眼珠子一轉,滿臉笑意道:「那感情好啊,咱們又多了一個玩伴。」

黛玉剝了一片橘瓣嘗了起來,凝眸看着嬌憨的寶琴,沒好氣道:「現在咱們是多了一個玩伴,指不定不知哪裏藏了十個八個的,咱們這位哥哥啊,花心的很。」

迎春、湘雲以及寶琴三人眸光熠熠,芳心帶着幾許不自然,大抵是想到,她們便是藏着的那幾個之一,便是說這話兒的黛玉也回過神來,有些懊惱。

寶釵抬眸瑩潤的眸子看了黛玉一眼,心下微微一動,姐夫給她們尋姐姐是不錯,但是黛玉義兄義妹的,倒也不至於如此。

再者說了,林妹妹這膩歪的語氣啊,一聽便不對勁兒。

細節見真章,早前她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不確定,但隨着對黛玉的觀察,愈發的讓寶釵令人懷疑,幾近確認下來。

咱們這位林妹妹啊,在醋歪哩。

當然,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寶釵也不會武斷,自己假裝不知情,順其自然也就罷了。

寶琴眨了眨眼,皙白的臉蛋兒上天真爛漫,說道:「姐夫這般人兒,花心便花心唄,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大能必有大欲」,你說是不是啊,雲姐姐。」

湘雲聞言心下一怔,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兒微微熏紅,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輕聲應道:「嗯。」

寶釵凝眸看着爛漫的寶琴,抬手點了點少女的額間,紅著臉罵道:「死丫頭,什麼話都敢亂說,偏也不知害臊。」

雖說寶琴的話兒不妥當,但她們姊妹私下裏的話兒都比較大膽,寶釵倒也沒有過於計較,只是該訓斥的時候還是要訓斥兩句,省得無法無天。

寶琴撇了撇粉唇,這話說的,她又不是小孩子,犯得着如此。

不過這樣也好,她故意把邢蚰煙點出來,就是為了看看寶姐姐與三姐姐的態度,眼下她瞧出了兩位姐姐似是不怎麼在意,心裏就有數了。

既然不在意旁人,那自家姐妹想來也不會介意的吧!

原本還想着讓身為同盟者的湘雲捧一捧,誰知道湘雲這般的敷衍,真是個小叛徒。

只是有趣的是,兩位正牌姐姐不在意,倒是林姐姐卻率先嘲諷起來,讓素來機靈的寶琴隱隱有幾許猜想。

莫不是林姐姐與她和湘雲一樣吧!

也不怪她多想,畢竟她自己就有這般的經歷,很難不聯想。

這時,素來靜默的迎春猶豫幾許,小聲的說道:「閑着也是閑着,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去瞧瞧邢姑娘。」

她雖然是逆來順受的,但並不代表自己心裏沒有想法,倒不是說對邢蚰煙有什麼不滿,而是以她與姐夫的關係,往後大家都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加上按照親戚關係來說,那也是姊妹,自是要好好相處。

寶釵倒是沒有多想,心下以為迎春不過是念著姐夫的面兒去關心邢蚰煙,瑩潤的杏眸閃過一抹異色,輕聲道:「蚰煙身子有些不適,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迎春聞言心下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柳葉細眉下,那張宛若凝脂的鵝蛋臉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是了,她那時也是這般的,想來邢蚰煙也是如此。

黛玉心裏有些不大樂意談論邢蚰煙的話題,倒不是說針對,就是聽着不舒服,於是乎起身打了個哈欠,慵懶道:「你們自個商量去,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會。」

說着,也不等眾人的反應,蓮步輕移的離去。

天上人間。

錦繡華麗杜月嬌作為館長,每日也不清閑,上下各處都要照看一二,生活倒也忙碌,不至於閑着無趣。

這日,正在庫房裏查點的杜月嬌聽得丫鬟的稟報,說是自家那小郎君來了,明媚的玉容透著喜色,蓮步匆匆的回到落月居。

推門而入,便見一道曼妙的身影屈著身子,挽起的雲髻搖曳,而那少年穩坐釣魚台,神情湛然,啐罵道:「好你個小蹄子,原是想喊你的,倒沒想到你自個吃獨食。」

那倩影能是誰,還不是同睡一榻的好姐妹一捻紅。

埋於螓首的一捻紅嬌軀一顫,芳心羞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也不搭理,自顧自起。

其實她是在少年來的時候正巧遇上,顧著以往的情分,便帶着她先來了落月居,也不知怎得,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水溶凝眸看着麗人那明媚的玉容,膚如凝脂,眉眼間的風韻愈發成熟,一顰一動似是比以往更具風情,隱約間還透著一股子幹練的氣息。

想想也是,這杜月嬌可不是后宅的婦人,干著自己的事業,自是有一股子幹練的氣質。

有時候想想,見慣了府里那些大家閨秀,偶爾瞧瞧不同的風情,頗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讓人心中暢然啊!

這不,與一捻紅剛待一會兒,便心癢難耐起來。

水溶抿了抿唇,招呼道:「月嬌,過來坐吧!」

杜月嬌看向少年,美眸盈盈,眉眼間縈繞着幾許幽怨,蓮步近前,嬌聲道:「爺怎麼得空來這兒。」

說起來,少年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擱誰心裏大抵都有些幽怨的。

水溶眉頭時蹙時舒,輕輕撫著麗人搖曳的螓首,悠哉道:「閑來無事,過來聽曲吃酒,月嬌不歡迎?」

這話說的倒是實話,今日辦完公事,一時心血來潮,便來天上人間消遣娛樂,打發打發時間便回去。

不過他也知道,許久不來,若是不留下些什麼便回去,說不過去。

杜月嬌聞言,螓首微垂,柳葉細眉下,那雙嫵媚的眸子盈盈如水,若有所指道:「妹妹倒是擅長音律,爺這聽曲的方式,奴家敬服。」

一捻紅嬌軀一顫,揚起美麗的螓首,那張嫵媚多嬌的玉顏酡紅如霞,抿了抿泛著晶瑩的粉唇,啐道:「你若是眼饞,自己來便是,陰陽怪氣的擠兌誰呢!」

先前你擠兌我一句也就罷了,眼下還不依不饒的,眼饞就一起來,都是姐妹的,有什麼不好意思。

說着,一捻紅抬着那張嬌媚的玉顏看向少年,聲音柔膩道:「爺,咱們不理她,就讓她干看着,饞死這騷蹄子去。」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她們所處的環境讓她們懂的多,不至於讓水溶費勁,旁的不說,邢蚰煙那淡雅的性子好是好,就是讓他費了一番功夫,遠不如在這兒舒適。

那兒是伺候人,這兒是別人伺候他,這就是經驗豐富的好處。

輕笑一聲,水溶捏著一捻紅的下頜,湊在麗人那嬌媚的臉蛋兒噙了一口,說道:「聽你的,就讓她饞著。」

這會兒親嘴,那就不大方便。

一捻紅嫣然淺笑,素手將垂落的一縷青絲撩至耳後,對着杜月嬌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旋即垂下螓首。

杜月嬌玉頰漲紅,芳心羞惱至極,這騷蹄子是忘了若不是她牽線搭橋,怎會有她的好處,如今翅膀硬了,開始頂撞於她了。

這該死的塑料閨蜜情,待會定要讓這小蹄子好受。

水溶笑了笑,倒也沒在意,凝眸看着麗人那明媚的玉容,開口道:「聽說你去庫房查點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杜月嬌回了回心神,也不在意那小蹄子,粉唇微啟道:「就是正常的查驗,也沒什麼問題,爺可要查點賬簿。」

水溶搖了搖頭,手兒向著麗人的豐翹探出,說道:「不必了,這些你看着便是。」

對於天上人間的賬目,他並不關心,反正每年都有自己的分紅,其餘的他也不願意管,一來是自己的身份不方便,二來是人都是自己的,也不在意這些。

這種信任的感覺,讓杜月嬌芳心歡喜,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輕聲道:「爺,咱們會館的人手不足,不知能不能從教坊司那兒增添些人手來。」

水溶聞言心下瞭然,天上人間的規矩,但凡有想離開的人,自可贖身離去,眼下人手不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雖然不關心天上人間的事兒,但有些消息還是會入他的耳,那些離去的人兒,基本是遇見了自認為可託付終身的人,而杜月嬌也不為難人,甚至於在她們手中銀兩不足時,還會自貼腰包。

想來也就是自己淋過雨,也想着替別人遮傘。

默然幾許,水溶開口道:「你讓馮紫英去辦這事吧。」

杜月嬌聞言,芳心微微一緩,倒不是說她在意這些銀兩,而是她知曉教坊司裏面的黑暗,想着能拉一個算一個。

至於說自己培養花魁之類的,杜月嬌從來不做,因為天上人間又不是皮肉交易的場所,做這些無用。

水溶蹙了蹙眉,輕緩一口氣兒,伸手拍了拍麗人的螓首。

一捻紅頓時會意,主動將衣裙堆起,瑩潤的美眸看着眼前的杜月嬌,提醒道:「咱們會館近兒個的生意冷清不少,還是得想想法子才是。」

她倒不是拆好姐妹的台,而是知道會館是她們這種人的一片凈土,姐妹們也是很盡心的工作,然而面對漸顯冷淡的人氣,她不得不提醒一句。

因為生意冷清的原因在根節上,怕少年因此壞規矩,亦或者是將會館撤除,那她們就沒有安身之所了。

水溶倒是不在意,扶著麗人的腰肢,問道:「什麼情況。」

一捻紅膩哼了一聲,雪白的玉背泛起點點玫紅,妖媚的玉容酡紅如霞,嬌軀顫慄,一時顧不上回話。

杜月嬌見此情形,暗啐了一句騷蹄子,美眸看向那少年,輕聲解釋道:「你們爺們就是圖一個新鮮勁兒,看得着摸不著的,時日久了生厭,自然也就不來了。」

水溶面容一怔,旋即明白過來,雖然是打着怡情的名頭,可大多數人的目的都不純,一直吊著人胃口,自然也就厭煩了。

別說什麼贖身之類的,天上人間後台夠硬,只要姑娘不同意,他們就沒法子。

沉吟一聲,水溶輕緩一口氣,無所謂的說道:「無妨,能維持會館的運作即可,旁的不需在意,剩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但有一點,切莫突破底線,做那勞什子的皮肉生意。」

他明白兩人的意思,這是怕自己因為會館收入減少,對此有什麼不滿而已,畢竟會館之所以能巍然而立,就是仗着水溶的背景。

如若不然,滿館的人兒,早就讓人惦記上了。

杜月嬌聞言,明媚的玉容洋溢着喜色,應道:「爺放心,奴家心裏有數,斷不敢違背爺定下的規矩。」

話雖如此,麗人瞧著面前那面若桃花的玉顏,芳心湧上一股子怪異之情。

雖說她們會館不做皮肉生意,但她與好姐妹兩人.不對,她們可沒要王爺的銀子,想來也沒壞爺定下的規矩。

一捻紅芳心顫慄,兩彎長長的眼睫下,瑩潤的美眸眯了起來,聲線帶着幾許顫抖道:「奴家也一樣。」

杜月嬌聽着這軟膩的聲兒,不由的心下打顫,芳心暗啐一聲,美眸閃了閃,纖纖素手向好姐妹的身前探去,戲謔道:「是,奴家與妹妹同心同德。」

一捻紅嬌軀一顫,美眸睜開了來,柳葉細眉微微立了起來,抬手便揮開杜月嬌作怪的手兒,羞惱道:「你別鬧。」

杜月嬌不以為意,撅著粉唇道:「又不是沒摸過,這麼小氣作甚,再說了,王爺摸的,我就摸不得,你這蹄子分眼看人。」

說着,杜月嬌似是報復一般,兩隻手兒都探了過去。

哼,讓你這小蹄子頂撞我,有你好受的。

一捻紅芳心羞憤,以往她們姐妹之間經常頑鬧,雙方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是以往也就罷了,這會兒你還鬧起來,是小瞧少年?還是高估自己啊!

水溶見狀笑了笑,俯身湊在一捻紅那嬌嫩的臉蛋兒上噙了一口,打趣道:「你們兩個私下裏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麼。」

這親昵的關係,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杜月嬌臉蛋彤紅,瑩潤的美眸嗔了少年一眼,微微偏過螓首,低聲道:「爺忙於外事,甚少來此,咱們姐妹間自是相互取暖。」

這些事兒,雖是有些羞澀,但不至於隱瞞,因為她們清楚自己的行為並不會受什麼歧視,反而會樂見於此,故而杜月嬌也不遮掩。

讓她們獨守空房的,不互相取暖,總不讓讓她們尋姘頭去吧!

水溶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杜月嬌的臉蛋兒,眉眼間帶着幾許戲謔,輕聲道:「怎麼取暖的,讓爺瞧瞧。」

杜月嬌玉頰酡紅,兩彎眼睫下,那雙美眸瑩潤如水,羞惱的嗔了少年一眼,落落大方的捏著好姐妹的下頜微微抬了起來,凝眸看着那晶瑩的唇瓣,俯身湊了上去。

一捻紅芳心錯愕,瑩潤的凝眸眨了眨,猶豫幾分,倒也沒說什麼。

原本她們便是親密無間的,兩人私下裏大膽的很,言語間都是在複述少年的舉動,這些都是小兒科。

再者說了,這不是爺吩咐下來的。

水溶見狀,眉頭微微一挑,好傢夥的,這番姿態,似曾相識的,這是把他都學了去啊!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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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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