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水溶:蚰煙妹妹,喝茶

第484章 水溶:蚰煙妹妹,喝茶

肅穆的庵堂之內,一時之間顯的靜謐起來。

妙玉彎彎的柳葉眉下,宛若一泓清泉的清眸在水溶與邢蚰煙身上打量,紅唇輕啟,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瞧邢蚰煙眉眼間的羞澀,莫不是這兩人有什麼事兒吧。

水溶並未第一時間回答,移步近前,大大方方的落座在一方空置的蒲團上,抬眸看向妙玉那眉眼如畫的玉顏,開口道:「師太,有一段時日沒嘗師太煮的新茶,可否勞煩師太煮上一壺。」

妙玉聞言,彎彎的柳眉微微蹙了蹙,清冷的玉顏浮上一抹不滿之色,貧尼在問話哩,少年卻並不在意,居然還讓她去煮茶。

對上少年湛然的目光,妙玉心思微轉,起身朝庵堂里側去取茶具。

按照她以往孤傲的性子,絕然不會給好臉色,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在少年的身體力行下,妙玉心裏下意識的服從,儼然成了習慣。

少年每回來櫳翠庵,先是煮上一壺香茗,而後便是細細品嘗。

邢岫煙瞧著妙玉離去的倩影,獨處的環境讓她心湖泛起漣漪,眉眼間縈繞着幾許羞澀,起身道:「王爺,我還是不打擾你與妙玉師傅了,先回去了。」

水溶瞧著少女忐忑、羞澀的模樣,輕笑一聲,問道:「蚰煙妹妹就這般避本王如蛇蠍,一刻也待不下去?」

其實水溶知曉邢蚰煙對他並沒有什麼敬仰之情,只是父母之命,讓邢蚰煙沒有的選擇,稀里糊塗的便進了王府,面對他時,還是頗為的不自在。

當然,水溶也沒感覺邢蚰煙厭煩自己,只是她性情澹泊、寧靜,心中只是拿他當王爺罷了。

邢岫煙聽着「妹妹」的稱呼,嬌軀一顫,妍麗的玉頰微微熏紅,輕聲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經過自家母親的勸慰,她也是做了心裏準備的,若是兩人獨處,避王爺如蛇蠍倒是不至於,只是在面對王爺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妙玉面前,那就更加尷尬。

但這話怎麼好說出口。

水溶瞧著少女羞窘的玉顏,心下瞭然,說直白點就是因為他們之間不熟,等日後知根知底了,也就不會這般生疏了。

念及此處,水溶開口道:「蚰煙妹妹,不用緊張,咱們坐下來聊聊天就好。」

邢蚰煙聞言,秀麗的眉宇下,晶瑩的明眸看向少年,皙白如雪的玉容猶豫了下,也不好再告辭離去,輕點頷首,便又落座下來。

王爺都這般說了,她要是還執拗,反倒是自己的不是。

這時,妙玉提着茶具走了進來,清眸看着正襟危坐的兩人,美眸閃了閃,旋即落座在蒲團上,將茶具一絲不苟的擺在几案上,煮起茶來。

水溶瞧著妙玉那行雲流水的煮茶手段,一顰一動間盡顯優雅,心中暗贊一句,輕聲問道:「妙玉師太近來可好?」

也不知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來,可否還這般的優雅

妙玉素手一頓,晶瑩的玉容之上浮上一抹惆悵,幽幽說道:「貧尼庵堂之所,每日誦經念佛,倒也心凈,有勞王爺關心了。」

居於庵堂之所,自己能做的事情寥寥無幾,反而因為與少年的孽緣,宛若籠中的金絲雀,候着主人的投喂。

水溶聽着妙玉那幽怨的聲線,心中頗覺好笑,以往那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莊嚴師太,如今倒像是深閨怨婦一般。

佛法精妙的師太沒有度化妖魔,反而是被妖魔所沾染,漸顯墮落了啊!

妙玉見少年默然不語,心中不由冷哼一聲,美眸看着低眉垂眼的邢蚰煙,若有所指的問道:「王爺說蚰煙是自家人,不知是什麼意思?」

先前她就問了,只是被少年岔開了去,眼下她倒是好奇,少年該如何作答,會不會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靜默的邢蚰煙心兒一顫,螓首愈發的垂了下去,纖纖素手攥了攥綉帕,那雪膩的臉蛋兒玫紅點點,芳心羞臊。

水溶聞言倒是不以為意,迎上妙玉那清冷的明眸,笑道:「前兩日我與蚰煙妹妹的父親說定了,如今蚰煙是你的姊妹,如何不是一家人。」

邢蚰煙嬌軀一顫,抬着羞紅的玉頰看了一眼少年,眉眼間縈繞着羞澀之色,旋即復又垂下螓首,芳心竟有幾許欣慰。

妙玉美眸瞧著羞臊的邢蚰煙,雪白的玉顏現著錯愕,她倒是沒想到邢蚰煙居然成了王爺的人了。

對於邢蚰煙的父親,妙玉顯然也是有所了解的,定然不是王爺所說的那般簡單,想來是邢忠為了富貴,主動把邢蚰煙送上門。

王爺此言,倒算是給了邢蚰煙一點臉面,如若不然,邢蚰煙還真是顏面盡失。

也好,王爺雖然荒唐幾許,但對待女兒家還是極為寬善的,若是放任不管,日後邢忠為了富貴,也不知會讓邢蚰煙嫁給誰,若是運道差,毀的便是一輩子。

再者說了,她自己的事情讓邢蚰煙知道后,即便避而不談的當做無事發生,可畢竟是知曉真相的,如今邢蚰煙自己也成了王爺的人,往後心中就沒這個疙瘩了。

想當初,妙玉也是有這想法的。

旋即妙玉似是想起了什麼,雪白的玉顏酡紅,彎彎的柳葉眉下,清冷的眸子嗔了少年一眼,輕啐道:「你胡沁些什麼。」

什麼姊妹,什麼一家人的,即便事實如此,也不能說出來啊!

水溶凝視着麗人羞澀的玉顏,輕笑一聲,轉而瞥了一眼低眉垂眼的邢蚰煙,若有所指的道:「蚰煙妹妹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倆的事兒,有什麼可避諱的。」

「你」

妙玉聞言嬌軀顫動,那張膚如凝脂的玉頰酡紅如霞,彎彎的眼睫下,清眸盈盈如水,芳心只覺羞臊不已。

這話說的,讓妙玉反駁不了,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邢蚰煙確實知曉,甚至於是聽了牆角根的。

低眉垂眼的邢蚰煙也好不到哪裏去,腦袋裏回想起那日窺視的一幕,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沁著一層水霧,芳心顫動,

原本他們之間都是避而不談,不曾想居然被王爺直言戳破,還是三人聚齊的時候,真真是太羞恥了。

此時的邢蚰煙一股極致的羞臊之情湧上心頭,尷尬不已,心中盼著逃離。

早知王爺來此,她何苦羊入虎口。

水溶見此一幕,心中瞭然,其實說白了就是社死,這種事情說開了之後,也就沒有什麼,於她們而言反倒是好事。

瞧著邢蚰煙下巴都要垂在身前,水溶心下好笑,目光微微一動,忽而湊前問道:「蚰煙妹妹,上回翻窗有沒有摔著?」

邢蚰煙聞言嬌軀顫慄,想起那日自己的窘迫,只覺羞恥的難以見人,揚起那張彤紅似火的玉頰,美眸盈盈的看了一眼少年,聲音微微顫抖,嗔道:「王爺~」

知道歸知道,作甚要點破來,還問她翻窗的事兒,你這哪是關心,分明就是捉弄她,實在是太社死了。

水溶心下微動,能讓夙來澹泊的邢蚰煙露出小女兒嬌羞的一幕,實在是難得,俗話說最是女兒那一抹嬌羞,眼下的邢蚰煙愈發的讓人心動。

不由的,水溶伸手捏著少女的下頜,只覺一片柔膩,微微輕抬,凝視着少女那張嬌羞的玉顏,目光閃動。

邢蚰煙嬌軀顫動,玉頰「騰」的一下便彤紅起來,感受着下巴的觸感,心中錯愕不已,她沒想到王爺居然捏她的下巴。

凝眸看向少年,清澈晶瑩的眸光中倒映着那張俊秀的面容,四目相對間,卻見少年忽地湊得近前。

「唔~」

唇瓣的觸感,讓邢蚰煙心神一震,晶瑩的美眸瞪圓,芳心驚愕、羞澀,一時之間恍若呆若木雞一般,怔在原地。

隨着少年慢條斯理,如閑庭信步般的侵襲,邢蚰煙微微緩過神來,旋即一股極致的羞臊湧上心頭,下意識的便要推拒,然而少年似是知曉她的退卻,一隻手兒已然扣在自己的螓首上,讓她進退兩難。

此時,邢蚰煙在少年猛然的侵襲下,心神煩亂,已然沒有主意,整個人恍若風中浮萍一般,任由暴風雨侵襲.

妙玉瞧著痴纏的兩人,芳心驚跳不已,清冷的柳眉間,現著幾分錯愕,微微偏轉過螓首,暗啐了一聲。

她都沒想到,少年居然如此荒唐,當着她面就欺負邢蚰煙。

只是也不知怎得,妙玉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玉顏酡紅,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清眸沁著一層水霧,盤坐的筆直下,扭捏幾許。

眼下她瞧了邢蚰煙羞窘的一幕,她們之間也算是打平了,只是瞧著邢蚰煙瞪圓的杏眸,妙玉又不竟暗啐。

蚰煙怕是錯愕不已,連閉眸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兒,几案上的茶壺壺嘴咕嘟嘟的熱氣冒出,讓妙玉芳心一跳,那張皙白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在心底暗啐了一口自己,垂下秀美螓首,纖纖素手提着蒲扇在輕輕煽動。

別人在痴纏,她在旁煽風點火,這算什麼事兒啊!

須臾后,邢蚰煙已然嬌軀酥軟,雪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彎彎的秀眉下,美眸繾綣,嫣紅的唇瓣吐氣如蘭,心神恍惚不已。

方才少年那肆意霸道的攫取,宛若擇人一般,連喘息之機都不給她,少女懵懂,哪裏經受得起這般陣仗,只覺如一場夢,此時還未回過神來。

水溶攬著少女的香肩,擁著玉顏酡紅的邢蚰煙,俯身湊在少女晶瑩的耳垂邊,輕聲細語道:「蚰煙妹妹真是甜蜜可人。」

邢蚰煙聞言,嬌軀顫動,揚起螓首看向少年,美眸瑩潤如水,嗔道:「王爺,您別說了。」

什麼甜蜜可人的,聽着就讓人羞澀。

王爺也是的,忽然就湊了過來,一點兒都不給她躲閃的機會,讓人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先前還想着咬下去,只是念著信物都收了,漸漸便闔上美眸,任由少年輕薄。

此時回想只覺芳心羞臊的不行。

「王爺,可要喝茶?」正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氣氛。

水溶抬眸望去,便對上妙玉那羞憤的清眸,麗人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微微起伏的身子似是在無言的訴說自己的不滿。

當着面卿卿我我的,當貧尼不存在?

「呀!」

邢蚰煙驚呼一聲,那張妍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極致的羞臊讓她有力氣推開少年,旋即正襟危坐,垂著的螓首下,纖纖素手絞著綉帕。

被少年弄的心神恍惚的,一時竟忘了妙玉在場,先前自己那羞窘的一幕,竟被妙玉瞧了去,真真是羞得沒臉見人。

水溶心下瞭然,瞥了一眼羞臊的邢蚰煙,清秀的眉宇下,雙目微微閃動,抬手敲擊了一番几案,也不言語。

妙玉抬着清麗的美眸看了少年一眼,旋即端起茶壺斟了一盞茶,將少年專屬的綠玉斗遞了過去,清聲道:「王爺,請用茶。」

羞臊的邢蚰煙聞言心下一動,抬眸看向妙玉,芳心錯愕不已。

記得不錯的話,妙玉生性孤傲,素來不假顏色,可眼下在王爺面前,卻像是個端茶遞水的丫鬟,這還是她那個高潔的妙玉姐姐?

水溶接過綠玉斗,另一隻手兒便捉住妙玉的玉腕,而後拉至身前,戲謔的問道:「記得師太與蚰煙妹妹做過幾年鄰居,教導過蚰煙妹妹識字,也算是師傅了,如今你便盡師傅的本份,教導蚰煙妹妹一番吧!」

妙玉一時不察,身子不由的歪了歪,系在雲髻的束帶搖曳,還不等妙玉著惱的質問,便聽見少年這一番言語,讓麗人芳心疑惑,清聲問道:「王爺是什麼意思。」

她的確如王爺所言,與邢蚰煙亦師亦友,可這會兒提這事作甚,還要讓她教導,她此時能教導什麼東西。

煮茶?還是詩詞歌賦?

水溶凝視着麗人現著疑惑的玉容,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也不說話兒,手兒繞到麗人那潔白的玉頸,而後上移一寸,扣著麗人的螓首猛然而下。

妙玉心神一怔,螓首霎然間便靠在少年的懷中,挺翹的瓊鼻縈繞着少年的氣息,麗人玉頰漲紅,清麗的柳眉下,美眸盈盈,芳心只覺羞惱至極。

這該死的混蛋,說的教導居然是教導這種東西,我呸。

揚起美麗的螓首,妙玉抬眸看向少年,啐罵道:「你做夢,貧尼絕不做這等事兒,憑白讓你羞辱。」

說着,妙玉偏眸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邢蚰煙,眉眼間帶着幾許慌亂。

若是兩人獨處的時候也就罷了,可這會兒蚰煙也在,讓她當面做這種腌臢事兒,哪裏還有臉做人,這王八蛋的惡趣味,着實讓人著惱。

這會兒,邢蚰煙的心神也被妙玉的疾言厲色吸引,餘光瞥著那兩人,心中暗道王爺到底讓妙玉師太教導她什麼東西,竟引得師太如此的抵抗。

水溶伸手將麗人額間垂落的一縷青絲撩至耳後,凝視着麗人羞惱的玉容,輕聲道:「師太,且不說你與蚰煙妹妹的師生情誼,平日裏你自詡出家人,豈不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眼下正是需要你以身作則,師太怎得還著相了。」

妙玉挑了挑眉,嬌喝道:「你少拿那些歪門邪理來壓貧尼,這不過是你為達到自己腌臢目的的手段。」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是能拿到此時來用的佛理,眼前的少年總是這般,曲解佛理來與她爭辯。

再者說了,她自詡為出家人,但卻與人私下苟合、污穢庵堂,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出家人的樣。

水溶見妙玉如此抵觸,目光閃動,默然幾許后,湊在麗人的耳垂旁,附耳低語道:「師太,都成了一家人,有什麼害羞的,先前你也不是偷偷看着,別以為我不知道。」

妙玉聞言嬌軀一顫,美眸泛著羞惱之色,芳心忍不住的啐罵起來,這人知曉自己在偷看,還那般的與邢蚰煙糾纏,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水溶不以為意,語氣帶着幾分戲謔,低聲道:「莫非師太喜歡我用那強人手段,若是如此,我也不介意,定然滿足師太。」

妙玉玉頰漲紅,貝齒緊咬着粉唇,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還她喜歡少年的強人手段,分明就是少年自個喜歡,第一回便是縛住自己的雙手,對她百般的折騰,偏她還半推半就的,以至於糾纏不清。

正羞惱著,妙玉忽覺頸後傳來一股力道,螓首不由靠了上去,芳心羞惱的妙玉低聲啐罵了兩聲,略作思索,纖纖素手便解起少年的腰帶,隨着一陣窸窸窣窣,轉而便傳來一節竹節的聲音。

臉頰火辣辣的觸感,讓妙玉芳心一震,美眸瞥了一眼偏過螓首的邢蚰煙,羞臊的湊了上去。

一側的邢蚰煙羞的偏過螓首,耳邊傳來的異響,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微微轉過螓首,餘光瞥了過來,只見少年英姿勃發,而妙玉姐姐卻

此情此景,讓邢蚰煙芳心巨震,一時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妙玉姐姐可是有潔癖的人,怎得會做這事,難道不嫌臟。

水溶眉頭輕緩,凝眸看着怔怔出神的邢蚰煙,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端起几案上的綠玉斗,笑道:「蚰煙妹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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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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