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賈璉熙鳳獄中匯?
第224章賈璉熙鳳獄中匯?
儘管不知道皇上為何要為難賈家,塗承鈺感覺還是要盡量維護一下。
他想了想說道:「以賈家的膽子,他們還不敢公開在京城裡殺人。再說了賈璉當時帶來那麼多人手,對上區區兩個毛賊,沒必要殺人的。」
皇上冷笑一聲:「賈家沒膽子殺人,簡直是笑話,他們連翻修王府的材料都敢剋扣,殺兩個小毛賊算什麼。」
聽到皇上莫名其妙的話,塗承鈺心中一驚。
他立馬聯想到老四王府被偷工減料的事情,當時說是賈家和耿家聯合起來做的。
這個消息還是塗承鈺稟告給皇上的,當時皇上不讓他查收,說是他會派人去查,難道已經查出結果了?
想到此,塗承鈺便趕緊說道:「父皇,四哥府上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真的是賈家做下的?」
皇上點點頭說道:「不是賈家,還能有誰,這些勛貴,一個個的簡直膽大包天。」
看樣子因為這個事情,皇上不但將賈家恨上了,就連其他勛貴也有意見。
塗承鈺聽得也很惱火,這賈家剛投靠到自己這邊,又跑出來做下這等爛事,簡直就是為了坑自己。
聽到皇上沒有追著再問這個事情,塗承鈺也輕聲了不少。
「回父皇,確實有那個耿家的人,領頭的是太子妃兄長耿純臣。」
現在太子妃娘家,和投靠了塗承鈺的賈家,頻繁的一起出現,不得不讓皇上擔心。
所以,皇上心中,自然是不希望這些勛貴過從甚密的。
最後卻因為不認識而打起來了,簡直丟人啊。
塗承鈺點點頭說道:「父皇說的沒錯,這些找首飾的人,確實是太子親自派去的。
雖然最後出了各種狀況,但是心還是好的。」
別人或許覺得正常,可是對塗承鈺來說就有點難受了。
這兩家要是重新走動,中間牽線的一定是太子和肅王,畢竟這兩兄弟關係這麼好,手底下的人在一起很正常。
聽見皇上的吩咐,塗承鈺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
所以,在聽得皇上的講話,塗承鈺抬起頭看著皇上的眼神,心中一虛,說道:
太子以為是兒臣丟了貴重東西,擔心之下便派人幫著找了。
對這個問題,塗承鈺也沒辦法隱瞞,只能如實說道:
嘴上卻很快速的回答:「回父皇,兒臣哪裡會維護他賈家,兒臣這是不想受賈家的牽連,想親自將這個麻煩處理了。」
因為他很早就知道,皇上對勛貴們牽扯到一起,很是不滿意,一直在想方設法打壓呢。
皇帝說:「等不及就去干蠢事?兩撥人跑過去什麼事情都沒幹成,還大了一架,最後那兩個毛賊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聽完,便問道:「朕聽說,這個耿純臣在太子府辦事,而且他昨晚出去辦事的命令,也是太子給他下的?」
塗承鈺被皇上的眼神,看的有些很不自然。
這樣即使皇上有些看不過去,也不會找太子麻煩的。
從這話中就你可以看出,皇上不但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就連處理的辦法都想好了。
說到這個塗承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雙方都是去幫人的,本該匯合到一起,同心協力的。
對於勛貴的抱團,無論是太上皇還是皇上當政的時候,都是十分的頭疼。
「回父皇,兒臣剛回到京城不久,還不了解此事,等兒臣知道了,必然會上報給父皇您的。」
「哼,還好意給朕這裡演兄友弟恭的戲碼呢,這那京城的規矩都忘了嗎,三更半夜帶著那麼多人滿京城晃蕩,就不怕巡邏的兵馬將他們抓了嗎。」
塗承鈺不好意思的解釋:「這不是怕東西被毛賊帶走了,才等不急到第二天就去抓人了。」
塗承鈺想儘力將事情轉到兄恭弟友這個方面去,這樣即使太子這邊犯了,
還能說這是太子關愛兄弟所做的,即使最後錯了,但是目的總是好的。
塗承鈺低下頭,皇上也停下了嘴,不過沒過多久,皇帝好像想了什麼,直接問道:
難道是賈家其他人蒙著賈敬乾的?
皇上看了塗承鈺一眼,悠悠的說道:「怎麼,現在還想著維護賈家?」
按道理來說,以賈敬的狡猾,即使想要賺錢,也不會用這麼粗糙的手段。
塗承鈺說的情真意切,皇上一時間也看不穿塗承鈺是真是假。
「朕沒心情去管你,這個事情也不用你操心,要是有人親托,你也不要出面。」
皇上繼續說道:「昨日晚間去南城的,聽說還有耿家的人在裡面,你知不知道?」
便沒來繼續和塗承鈺自愛這個問題上拉扯的慾望,於是說道;
「朕怎麼發現,這剋扣材料,還有南城打架的事情,怎麼都是賈家和耿家,這兩家現在走的這麼近了嗎?」
「父皇,賈家人這是活的不耐煩了,您告訴兒臣,這事是賈家誰做的,兒臣親自前去將他處理了。」
當今皇上,一上台也是想法對方勛貴。
看著塗承鈺為維護太子的那個樣子,皇上心裡卻是很高興,可是嘴說的不一樣。
以前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就是想方設法打壓勛貴,最後沒把握好尺度,成了太上皇。
想到此,塗承鈺便說道:
對於塗承鈺的回答,皇上也沒有深究,只是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朕要看奏摺了,你退下吧。」
他雖然在早上就知道了這些消息,但是畢竟時間短,知道的有限,要是皇上還繼續問的話塗承鈺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放下這個事情之後,塗承鈺卻沒有離開,他主動說道:
「父皇,兒臣有事要上報。」
塗承鈺的這個上報,他可是謀劃了好多天的,只是這幾天一直事情耽擱,沒有及時向皇上彙報。
現在遇到這麼好的機遇,他自然還要對皇上說起此事。
聽到塗承鈺的話,皇上手中的硃筆一停頓,抬起頭說道:
「你要說什麼事情?」
皇上話音一落,塗承鈺便做出了動作。
躬身、彎腰、雙手上拜,堂堂正正的說道:
「父皇,請為兒臣做主。」
皇上實在沒有想到,塗承鈺跑過來竟然是來告狀的。
儘管他知道,肅王不是那種隨意被欺負的人,而且還這跑來自己這裡告狀,必然是受委屈了,不然不會這樣做的。
所以皇上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讓朕給你做主。」
塗承鈺說:「這京城的街面上,近來傳出幾條對兒臣和太子不利的謠言,兒臣希望父派人,將這這個事情弄明白,還兒臣一個公道。」
作為京城的主人,想涉及到太子的傳言,皇帝應該早就知道。
所以皇帝聽到塗承鈺的話,表現的一點都不驚訝。
他淡淡的說道:「是怎樣的傳言,伱給朕說說。」
然後,塗承鈺就站在皇帝跟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又得了回答,說一句話:「事情朕會派人去調查的,你就不要管了。」
就在這父子二人對答的時候,賈家卻迎來了麻煩。
只見在早朝之後,寧榮街上突然出現了好幾隊穿著身著宮服的人。
這些人從東往西而來,在經過寧國府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理會。
直接朝著榮國府來,守在門口的小廝,遠遠看到一群人不懷好意的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早就安排人回去報信去了。
此時,在賈府後院,榮禧堂內,賈家人也是坐的滿滿當當,正在商量事情。
仔細一聽,就知道他們商量的是如何拯救賈璉。
賈璉這個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必須要想辦法,正正經經的將人救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一個辦法,就聽屋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
「啟稟老太君,大門的門子前來,說是有事情稟報。」
聽了這話,端坐在上座的賈母,慢悠悠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找老爺去。」
聽到賈母的話,丫鬟便沒有再說話,小聲和門子說了幾句,然後再繼續稟報:
「老太君,老爺還沒有下朝呢。」
賈母自從被賈敬和賈政等人,通過那個事情架空之後,便很少將心思放在管家上。
今日個要不是聽說賈璉被抓了,她都不可能出來。
所以在丫鬟第二次稟報的時候,他也沒有搭理,只是看了一眼賈敬。
賈敬端端正正坐在下首,正在閉目養神,不知道是感應到老太君的目光了,還是別的原因。
他眼睛都沒睜開,就說道:「讓門子進來說。」
丫鬟得了令,便搭起帘子,讓門子進去。
作為一個經常彙報的門子,對榮禧堂也是有些熟悉的。
他一進來就看清楚了賈家人站坐的位置。
不過他這時候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他趕緊朝著賈敬說道:
「敬老爺,大門口突然來了一大幫人,小的看著他們來者不善,便來給老太君和老爺稟報了。」
聽到這個消息,賈敬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說道:
「來的是什麼人?」
門子說:「看他們穿的衣服,好像是衙門裡面的人。」
衙門裡的人,跑到我賈府宿算什麼,難道賈璉的事情,還牽扯到家裡不成。
賈敬又問一句:「來了多少人?」
門子說:「瞧著也不少,二十號人應該是有的。」
賈敬再問:「這些人還在門口嗎?」
門衛說:「他們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小的就跑過來稟報來了,這時候他們應該在門口了。」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榮禧堂上頓時都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門子,想看看他等一下還會說什麼。
賈敬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說道:
「走吧,去大門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說完,他就率先一步走出了榮禧堂,在他身後,賈赦便也自覺的跟上來。
等他們到達前院的大門,一出去果然看到一群穿公服的衙役,將大門口團團圍住。
幾個看門的小廝,站在他們前面,極力的在阻攔著,看情況不容樂觀。
賈敬見此,沉聲說道:「你們是那個衙門的,到榮國府幹什麼?」
為首的一個捕快,看著賈敬說道:
「小的奉順天府朱大人的命令,前來榮國府帶人,前去問話。」
聽到是來拿人的,賈敬和賈赦都有些氣憤。
而且看他們等到府中主人來了之後,才敢宣讀命令,就知道他們要帶走的人,必然是府中的主子。
想到這裡,兩人都有些緊張,別不是賈璉胡亂說話,將家裡人牽扯進去了吧。
賈敬趕緊問道:「你們想要帶走什麼人?」
捕頭說道:「小的要請的人是,賈璉之妻,賈王氏。」
聽到這個名字,賈敬和賈赦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
兩人估計心裡在說『果然是賈璉那裡出問題了。』
可是不管是賈璉出了問題,還是別的原因。
王熙鳳要是被人從賈府帶走,那麼賈家必然就成了京城勛貴人家的笑話。
開國這麼多年,哪有聽說過勛貴人家的女眷,被衙門帶走問話的。
賈敬自然也知道這些,便板著臉說道:
「賈王氏乃是府中女眷,平日大門都不出,怎麼會惹上官司,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捕頭說:「賈老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至於誤會不誤會的,等你們到了順天府,問過之後便知道了。」
見捕頭油鹽不進,賈敬便再斟酌的說道:
「這其中必然有誤會,幾位上差能否在這裡等著,我這便去順天府找朱大人解釋解釋。」
捕頭卻說道:「我等所奉的命令,是即可將人帶到順天府,一點都不能耽擱,所以小的便不能答應賈老爺的要求了。」
此時,賈敬也有些惱怒,他說道:
「既然是奉命前來,總有個憑證吧?」
捕頭聽到這話,便說道:「賈老爺,憑證自然有的,不過此憑證只能賈老爺自己一個人看,煩請賈老爺找個僻靜點的地方。」
什麼憑證,還要躲著人來看,不會是這小子向欺騙我吧。
可是賈敬看那個捕頭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會欺騙人的。
如果不是欺騙,那麼這個捕頭如此保護憑證,就代表著這個憑證來頭不簡單。
賈敬心中,不由的想到了某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