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跳如擂

周九笙的身影消失。

顧御川沒敢再放肆，眾人拉著凌霽打雀牌。

凌霽對女人一貫冷淡疏離，頭一回把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眾人心思各異，就連發小都忍不住打趣:

「七哥覺得老顧的女朋友怎麼樣？是不是挺漂亮？」

「就那樣。」

凌景聞漫不經心玩著牌，神色晦暗懶淡。

卻下意識浮現出女人細白的手腕，如玉一般。

身上的松香很好聞。

腰肢也足夠也細，很適合放於掌間把玩。

其他的，彷彿沒什麼不同？

顧御川笑嘻嘻地應了句，「七哥眼光一向高。九笙這種網紅臉不入您的眼也是正常。」

他剛說完，換衣間的門被人從內推開。

周九笙穿著一身青白長裙安靜地站在門口。

不少人抽氣的聲音響起。

顧御川的目光微微一變。

這打臉來的可真快。

周九笙的漂亮並不隱晦。

她的美貌一向是張揚而熱烈的。

只是，凌霽讓人送的這條旗袍格外適合她。

原本纖細的腰，冷白的肌膚，細長的腿，都在玫瑰紅裙的襯托下，更加勾人。

屬實算得上，活色生香。

「七爺眼光真好。」

有人打趣著開口。

卻並未說清是人，還是衣裳。

周九笙迎上凌霽晦暗冷沉的目光，將耳邊的碎發掠到一旁，眉眼彎了彎：

「謝謝七爺。」

顧御川也怔住。

這麼久，他倒是頭一次發現周九笙美得這麼驚人。

就好像，一朵全然綻放開的水仙。

美得令人心顫。

「你……」

他看向周九笙，剛欲說些什麼。

忽地，手機鈴聲響起。

「御川，小染出車禍險些流產，現在在醫院！」

免提里男人冰冷的嗓音讓顧御川瞬間變了臉。

眾人臉色各異，卻不約而同地想這位周家小姐可真夠慘的。

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孩子都有了。

頂著大草原的周九笙低垂著眸，佯裝不知。

掛了電話，顧御川沒注意她的臉色，只臉色一沉：「我還有事，先走了，周九笙，你……」

「我沒事，你快去吧。」

周九笙眉眼柔順，眼底沒有半分不悅。

顧御川的目光沒做停留，抄起大衣匆匆離開。

凌霽半眯著眼，忽地起身。

「散了。有事，改天再聚。」

時間已經不早了。

凌霽開了口，眾人自然沒異議。

散了場。

容景園地方很偏，打車有點困難。

周九笙在路口等了會。

忽然，一輛限量版卡宴停在她面前。

男人俊美斯文的臉展露在她面前。

他抬眸，神色玩味:「周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

深更半夜，男人主動。

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邀約。

周九笙臉上一熱。

可這地方實在太偏。

凌霽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提醒她：「蘇家那位今晚住院，周小姐，你的男朋友應該不會回來了。」

言下之意，她等不到來接她的人。

周九笙開車門，「謝謝，凌先生，御景園15號。」

車上的暖氣充足。

冰雪風寒都被擋在外面。

周九笙聽著溫柔婉轉的音樂，迷迷糊糊像是要睡過去。

隔了會，她聽到男人問：

「你是不是之前在有景待過？」

他的嗓音低沉懶淡，周九笙卻一瞬間驚醒，心裡警鐘大震。

她禮貌地點點頭：「是，當時剛畢業，去有景工作過一段時間。」

凌霽語氣很淡地問：

「怎麼辭了？」

周九笙頓了下。

電梯停電那件事後，她就辭了。

有景其實是份很不錯的工作。

凌霽對他們這些員工不算苛刻，環境也還不錯，她賺的錢勉強夠媽媽的醫藥費。

只是，畢竟她和他……

周九笙沉默片刻：「我不太適合。」

凌霽似乎眯著眼，掃了她一眼。

周九笙心頭一緊，有些怕他認出自己。

好在接下來，凌霽沒再多問。

直到到了御景園。

「謝謝凌先生。」

凌霽沒動。

他靠在車身，漫不經心地點了根煙。

黑壓壓的夜色里，他抬眸，大掌扣住她的細腰，意味深長地問：「不請我上去坐坐？」

他的嗓音低啞，眼底跳動著晦暗的欲，話里的暗示意味實在明顯。

周九笙沉默一瞬，笑了下：「凌先生，您是不是忘了，我是顧御川的女朋友。」

凌霽這樣的男人，大約不會對當男小三感興趣。

凌霽目光卻掠過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婀娜妙曼的身體，最後定在她精緻明艷的小臉上。

他並未鬆開手，指腹曖昧地撫過她的唇角，眸色晦暗幽沉:

「周小姐，當及時行樂。」

背德帶來的刺激讓周九笙有些渴。

她眼前掠過那些抵死纏綿的畫面。

心知，眼前的男人能帶給她何等極致的歡愉。

她禮貌地退後半步:「抱歉，凌先生。」

周九笙抿著唇，心跳有些快。

雖然顧御川是個秒男加出軌慣犯，他們之間更多的是金錢交易，也沒什麼感情。

可周九笙也沒打算送他一頂綠帽子。

他挑挑眉，神色有些遺憾。

「周小姐。」

凌霽伸出手撫了撫她微白的臉，手指夾起一張名片塞進她外套的口袋裡，意味深長道：「那希望我能等來你分手的好消息。」

周九笙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