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一)

愛情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一)

嫁入高門,(兔兔塔)原本來的不容易,一旦失去誰比誰更痛(一)

保鏢跟在他後面,上頭沒有問他們一句話,直接讓他們交接。ai愨鵡琻孩子沒了畢竟是件大事,既然夫人說由她自己告訴先生,夫妻倆的家事,他們便也沒講出來。

倪曼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邊的梧桐樹葉鋪了一地,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小時候她喜歡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的蹦上去,一疊樹葉碎裂的聲音清脆,總會惹來身後姐姐抓她過去一陣好揍。

「你把樹葉踩得這麼碎碎爛爛,環衛工人要用更多時間才能徹底清掃乾淨。」

倪曼垂下長睫,腳步避開枯葉。她很久沒來這裡,不少房子被推平了,在重新修建高樓。他們家的小區夾在其中,算已經過時了。

家裡的褐色防盜門,倒貼的福字已經斑舊澩。

倪曼摸摸口袋,除了幾張錢,什麼也沒有。她嘆口氣轉身走了幾步,又重新回到門口,手指伸到福字裡面,從門鈴下面的空圈處扯出一根繩子,另一端系了個鑰匙。

她記性懶,時不時忘了拿鑰匙。

爸爸捏著她的鼻子罵了幾次,沒辦法,將門鈴處四周的玻璃取空,下端塞了一個鑰匙進去,拿福字遮住。在外跑新聞時,他再也不用為寶貝女兒進不了家而心急如焚鋥。

家裡的東西,杜楚恆叫人來幫忙整理過一次。家居,電器都用布遮灰,掀開,與三年前無異。

倪曼坐在沙發上,目光在房子里緩緩轉了一圈。

沙發一邊的矮櫃,一個相框被扣翻放著。倪曼隨手拿過,相片正面並沒多少灰塵,能清楚辨出這是一張全家福照。一家四口,每個人都笑容燦爛,她小小的一團坐在爸爸腿上,剛上初中的姐姐側身朝鏡頭作了個鬼臉。

照相的時候太小,腦子裡根本沒有印象。

思及至此,倪曼想到姐姐小時候受傷害那件事,一直以來自己怎麼會一點記憶也沒有。她確定自己沒有失憶,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從家裡離開的時候,天色漸暗,細細的灰塵浮動在燈光中。

倪曼一直走,步子很慢,偶爾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什麼也不做,深幽幽的目光被暗色湮沒。這一塊有許多中小學和圖書館,周末來往的學生很多。恍惚,像有人在背後叫她的名字。回頭看,馬路上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再走出一步,胳膊由人從後面扯住,用力將她轉了半個圈。

在這裡見到杜琛,實在讓她驚訝。

「真是你。」

杜琛似乎打老遠追過來的,拽著她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腕的手掌有細細密密的薄汗,他一手掂了本厚厚的書。

他沒好氣,「你個死沒良心的女人,當初在電話里跟我哭的人是誰?知道情況趕回來也不說一聲,有你這麼一腳蹬人的嗎?」

「對不起。」倪曼道歉迅速,態度誠懇。

「你丫故意的吧?」杜琛挑眉,這麼乖乖聽話,害他憋一肚子的話都罵不出口。

倪曼搖頭,很無辜。

杜琛嘆口氣,要真的每次和她計較,估計人得短命幾年。倪曼得知他剛從圖書館出來,臉上那麼點訝異不由擴大。

「把你那眼神給爺收回去。」杜琛抬手要摁她眼睛。

倪曼把目光移到他手上,問:「你看什麼書呢?」話落,只見杜琛下意識將書名遮了,往腿后側移了移。

這麼厚一本,封面看著也很精緻,實在不像限級小說。

「你腦子想什麼呢?儘是齷齪思想。」她一張臉的表情把心底那點心思出賣得乾乾淨淨,杜琛有些受不了,不過依舊不給她看,甚至將書往衣襟里一放,抱胸說:「這個時候,你在這裡幹什麼?」

「哦,我家在這邊。」

杜琛皺眉。

「是我自己家裡。杜琛,你不會以為我是從那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然後找上你哥的吧?」

對於她難得的小幽默,杜琛心裡點十二個贊。臉上依然板得不起一絲紋路,說,「我當然不會那麼想,因為我哥可不會娶一隻石猴子。」

「不是石猴子,他就會娶

了嗎?」

「你不是嫁給他了。」

說完,杜琛眼睛眯了眯,女孩臉上漫過的一抹異色全收入他眼底。從今晚一開始遇見,倪曼的行為舉止都和以前沒有兩樣,但杜琛覺得她不同往日,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喊她那會,他人就在天橋,倪曼的回視就定在身後某一個點,左右邊都不見她瞟過一眼。

「哎,昨天放新聞時,我看到你發回的報道了。」他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腦子,當初會什麼答應去那種地方。還有你們領導,腦袋也鏽蝕了,讓一個實習生跑這種材料?」

「我表現的很差嗎?」

「你自己上網看。」

說到這,杜琛拿眼斜了她一下。倪曼他們發回的新聞還是有一定觀看群眾的,除了震驚新聞畫面爆炸后的慘狀,倪曼的模樣也引起網友的關注,說她是該欄目最漂亮的實習記者。

那都什麼眼光!

杜琛暗咒:那群沒見過美女的**絲,這人明明只能說有鼻子有眼而已。

另一邊,他四處搜集該國形勢,訂了明天上午的機票。哪知道從圖書館找一下午當地民俗人文及歷史,這本人就站在面前了。

杜琛想再說什麼,手機鈴響了。他撓撓頭,示意倪曼等等他,到一邊按下接聽鍵。倪曼拿腳尖磨著地面,過一陣,杜琛大步流星奔過來。

「我同學叫我去玩。」

「你去吧。」倪曼繼續磨鞋子。

杜琛糾著眉心,情緒不太高,「那你就準備回家了?」

倪曼頷首。

讓她主動要求跟他去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杜琛認輸,拉過她一隻手,「你先跟我去說一聲,待會我再送你回去。」

「我可以搭車。」

「你一個人,不安全。」

無論倪曼說什麼,杜琛把完全帶給她扣好了,發動引擎。

「你要帶我去哪裡?」

「難道還擔心我賣掉你。又不值錢,我才懶得浪費功夫。」

「杜琛,我要回家。」

「和朋友見過面,我就去送你。再啰嗦,我生氣了。」

最近和杜琛算熟絡起來,除去因杜楚恆而來的親戚關係,倪曼也把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當朋友。這是大學城一家學生聚會的小酒吧,水晶燈燈光柔柔的,悠揚的大提琴聲低回如呢喃細語。

一群毛孩子見杜琛緊緊拖了倪曼的胳膊進來,全擠眉弄眼瞎起鬨。

「你們全給我閉嘴。」

趁他們沒叫出什麼驚悚的稱呼,杜琛眼神刀子似的飛過去。一群哥們恍然,又是齊聲「哦」。

「暗戀呢?」一男孩架住他肩,將他單獨壓到一邊低聲問。

杜琛朝倪曼在的方向看了看,她坐在邊上一個高腳椅上,手合著酒吧送的熱開水不停兜圈。許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她也揚眸瞅了過來。

「分開這麼點時間,就要眉目傳情。」

「胡說什麼呢?」

一杯酒推到他跟前,「真不喜歡就別喝,喜歡便一口乾了。是兄弟,就不許撒心眼。」

杜琛緘默,須臾,他拿過酒仰頭悶完,嗆得咳嗽幾聲,「多少度?」火辣辣的滋味一路從喉嚨燒到胃。

「70度的老白乾。」

杜琛罵了句髒話,甩人要走,又被死黨拉回去不放人,「這不怕你在那啥國一去不回,兄弟們才聚一起,你走了多沒意思。」

「不去了。」杜琛說。見他真的有事要離開,讓杜琛罰酒一杯補過,一杯雞尾酒,相比剛才那杯烈酒溫醇多了。

走的倪曼身邊,見她恰好也飲下一樣的酒液。杜琛惱火極了,「誰給她喝的酒?」

「兄弟不是幫你嗎?生米煮成熟飯,倒時不從也要從了。不要太感謝我。」

謝?杜琛只想抽死他。

將人抱到車上,杜琛喂她喝了點水。

倪曼的臉頰微紅,彎長的睫毛乖乖在眼窩覆了一層黑影,嘴唇沾了水,潤潤的一層流光。

杜琛雙眼將她睨著,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再看,快開車送人回去,身體已先行一步朝女孩的臉傾下,差花瓣般的唇毫釐。

驀地,衣領被人從后揪住,喉嚨一疼,杜琛身體一動轉過頭,見到來人,臉刷地白了個透。

他,剛才想做什麼?懊悔,羞愧全部蹭蹭長滿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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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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