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宮廷巨變(四)

第七章 宮廷巨變(四)

原本磨刀霍霍,以點齊兵將,京城四處戒嚴,準備將十常侍黨羽連根拔起。然當何進將一顆人頭放置案上,頂盔攜甲的眾將失望了。

「進以查明,蹇碩設計害我,現以將其殺死!」隨著放下托盤,或許是心愿得成,何進意氣風發道。

不過顯然眾將並沒有反應過來,著不都準備出兵了嗎?怎麼來了著一出。

爾何進說的好是有理,然眾將一想卻無人不明白,當即便聽袁紹道:「大將軍,此來張讓計謀也,著不過嫁禍於人,將軍真的要放過十常侍嗎??」

對於手下的反應,何進在路上以想過,不過笑笑,其實心中如何不明白,只是他已經答應了太后不再追究,隨後唯有決絕般的對眾將道:「哼哼,老夫要將蹇碩一族斬盡殺絕,不留一人!」

何進之狠,眾人側目,甚至已經猜到了,他下面將如何決定著十常侍的命運。

隨後又聽到:「至於其餘宦官,乃大漢老臣,先帝新喪,不宜妄加讒害。」

只是對於何進的決定,眾人自然不同意,當即就聽曹操道:「可將軍!不除宦官勢力,後患無窮呀!將軍可成記得竇、陳之事!」

曹操之言,雖然是好言提醒,然此刻的何進哪裡還聽得進去,本來剛就在宮中被皇后說了一肚子氣,此刻哪有好脾氣,當即擲聲道:「我意已決,無需多言!!都退下吧……」

本想再勸,然聽及何進以發火,眾人無敢自討沒趣,唯有嘆息中告辭而去。

可正如曹操之言,自以為以解決此事,自家侄兒以坐穩皇位的何進,卻不知,早先他面前的可憐蟲以變換了嘴臉。

此刻的十常侍,他們在轉瞬間,已經背著何太后,正與原來的董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勾勾搭搭了。

也不外乎張讓等朝秦暮楚,天下之事唯利益二字。很顯然就如同在何進面前,他們只能做一條狗,而還想有以往的權利,他們必須與同病相憐者聯合。

只是,此刻的太皇太后,見到張讓那獻媚的模樣,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蹇碩是如何死的,他們又是如何與何進狼狽的,董老太后可是清楚的很,當即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作為宮中奴才,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情,張讓也是如此一路走來,此刻硬接了董太后一耳光,也是不惱,反而笑著道:「太皇太后,打奴婢不要緊,可別閃了您的手。」

一巴掌發泄怨氣,董太后當即哭訴道:「哼,你們這些個混蛋,儘是先帝的老臣,先帝在時是如何寵幸爾等。可此時為何都倒向了何進,難道不知先帝想傳位的是我孫兒!如今何進掌權,我那孫兒當如何。嗚嗚嗚……」

董太后說的什麼,張讓自然懂,隨即道:「太皇太后,先帝屍骨未寒,著何進哪怕掌權,他又何敢對你無禮呀!」

「再言,您是太皇太后,就是何后的兒子做了皇帝,哪有如何,您任然是長輩呀!雖說先帝咽了駕,可太皇太后您說句話,不要說滿朝文武,就是何進、何太后他們又豈敢抗旨不尊呀!」

聽及張讓之言,是覺有理的董太后,隨沒有了方才的惱火,微微頜首。

見此,隨於張讓身後的趙忠當即言:「是呀,如今太后已經是太皇太后了,那何進立皇子辨為帝,不過搶先了一步,太后不會給他來個各行其是!」

「何為各行其是??」對於趙忠言語時的媚樣,董太后自然看出了端倪,隨後詢問道。

「何後有皇子辨,太后不也有皇子協,何後有他哥哥何進,太后不也有娘家人嘛!」趙忠笑言道。

「嗯!卿是言我那董重侄兒?」似乎明白些許的董后連稱呼都變了,笑言。

「趕早不趕晚,明日早朝,太皇太后便當著滿朝文武面,封皇子協為陳留王,如此再加董驃騎、終於先皇之老臣,完全可以給他來個平分秋色!」順著趙忠之言,早已想好對策的張讓明言道。

「好!!就來個垂簾聽政」很顯然,董太后聽明白了意思,當即笑道。

不過對於董太后的高興,張讓還未說完,隨後再言:「太后不但如此,太后還可扶持一人,讓其對付何進?」

「董重不行否?」董太后長處於宮中,權利鬥爭她不笨,對於張讓的補充,董太后聽得明白。

見太後面目似有不滿,張讓趕緊解釋道:「董將軍雖有大才,然軍中威望卻淺薄,短時間內不言何進,恐其部將袁紹都不及也。而有一人威震三軍,京中禁軍部將,過半曾在其下,有其出面,太后無憂已!」

「京中還有如此之人,哀家久居宮中,如何不知?」明顯對張讓提及之人,董太后沒想起來,當即有些驚訝的追問道。

「太后難道不記得,曾經威震朝野之麒麟將軍否?」對於太后疑問,嘴快的趙忠提醒道。

「爾等是說,那平黃巾、破匈奴的姜伯孝!」麒麟之名,哪怕久居深宮,然董太后還是知道的,可一喜后卻又疑問道:「可具哀家所知,著姜伯孝好是何進一手提拔之將,如今怎可指望……」

「那太后可還成記得,著姜伯孝可是協王子的太傅,且以十八之齡比三公,乃受皇恩。今遠離朝堂許久,太后不嫌重用之,其定能相投。以其之名於京中領一軍,其威過蹇碩也。何進定忌憚,至於太皇太后擔心,其與何進有舊,只需一計便可破之!」著董太后的擔心,張讓早就算好了,當即道。

「愛卿是何計策?」姜麒的威名,董太后自然知道,此刻如有此大將,她自然求之不得,當即尋求道。

「聽言姜伯孝有一長女,疼愛異常,如今六歲尚未許人,協王子也已到選妃之齡,此事正好相配。」面對董太后的渴望,張讓小聲道。

聽完主意,董太后並未對張讓的大言不慚而憤怒,反而喜上眉梢笑了起來:「此計大善,哀家如何想不到,愛卿如此一來,還怕他姜麒不盡心輔佐。有姜伯孝將軍統軍,愛卿等斡旋朝堂。我那孫兒繼位,也並非不可能了。」

見董太后不但沒有反對,甚至讚賞,張讓也沒了顧及,當即道:「那太后,明日亦可在早朝同時宣布,詔姜伯孝回京,進封衛尉、恢復其爵、統領禁軍。並昭告天下,選其女為王妃。如此太后與協王子便安全了。」

「衛尉?嗯,姜麒曾為車騎將軍,當初董重封驃騎后,衛尉空缺,如今正好封之。就依愛卿之言,明日朝會冊封我孫兒之後,宣布此事。」此計百利,董太后自然沒有反駁之意,當即敲定道。

董太后雖久居宮中,見過太多權利之爭,哪怕明白了張讓讓姜麒接替侄兒為衛尉,是擔心其完全掌握禁軍。

然要是此刻換做以逝之劉宏,定不會如此痛快。不說別人,天下何人不知,張讓當年是多痛恨姜麒。

可如今,如此姦猾之人,竟大力推薦,並提拔,死對頭。著於情於理,根本說不通,沒有陰謀那就怪了。更何況在著關鍵之時,出著主意,怎能不三思。

而事實也證明,此事遠沒有如此簡單。

當告別以換成笑臉董太后,張讓等又聚居一堂。此刻比之那董太后,他們臉色掛著的笑容,那才叫一個燦爛。

「何進匹夫!以為我等真的如魚肉。」席地而坐,張讓以沒了方才的獻媚,一副奸笑道。

「張常侍此計妙呀!此乃驅狼逐虎也,說著天下能讓何進忌憚者,或許真的就是著姜麒小兒了。聞言這些年,何進多次派心腹想收取姜麒西河兵馬,而未得。此刻關鍵之時,再讓姜麒上台,轉移其目,我等正好收漁人之利也。」趙忠接言笑道。

「可姜麒一直與我等不寐,如若讓其掌權,其禍可大過何進呀。何進久居朝廷知道權衡利弊,而著姜麒沙場出生,殺伐果決,對我等可不會留餘地的。別到時沒有逐虎卻迎來了狼!」面對趙忠、張讓的樂觀,段珪卻笑不起來,隨道。

「哈哈哈!段常侍多慮了,姜麒之危,讓怎會不知,爾等以為我真的要扶持姜麒嗎?非也,某家是要殺姜麒!」對於段珪的擔憂張讓付之一笑,隨後厲聲言。

「殺姜麒!!」很顯然,張讓著轉變來的太快,剛才還在給太皇太后說提拔姜麒,著轉眼又是殺之,完全搞不清楚,其餘人都一聲驚呼。

「姜麒小兒,欺我已久,某家早想殺之,唯擔心先帝也。如此之人,怎會提攜。如今此時利用之,最好不過……」面對眾人驚訝,張讓冷笑道。

「張常侍此言何意,我等都糊塗了?」面對張讓的跳躍,段珪搖頭道。

「很簡單,姜麒手下忠心之士猛將眾多,如若此刻身死,會如何?」對於段珪的疑問,張讓解釋道。

「今日我等讓太后大勢提拔姜麒,並言於協王子結親,如此世人自然會說天後在拉攏姜麒對付何進。可著聖旨剛下,姜麒便被殺,天下人會如何說。面對此,姜麒那些出生入死的將領豈會善罷甘休,一但他們起兵為姜麒報仇。我等機會就來了!」順著張讓的話,趙忠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聽著張讓、趙忠的唱和,眾人恍然大悟,皆稱讚道。

「可勝有個疑問,姜麒武人出身,傳言乃萬夫敵,我等有能力殺之??別到時惹得一身騷。」笑完,常侍郭勝卻又擔心道。

聽著最後的疑問,張讓舉起案上茶水,一飲而盡道:「哈哈哈,為了這一天,讓已經準備多年,這些年我那侄兒招募四方勇士,過百人,個個身手了得,一個區區姜麒定斬之!」

「著姜麒以不是當年萬軍保護的上將軍了,這些年通過探子探查,其身邊不過兩個隨身扈從,其餘皆老弱婦孺,想行刺易如反掌!」早已知道一切的趙忠補充道。

「哈哈哈!那如此看,今日張常侍著一石二鳥之計,可讓我等再無後顧之憂了,以後我等可還是得仰仗張常侍呀!!」聽完周密計劃,段珪豁然開朗笑道。

「對對對!!著宮廷之事還得仰仗張常侍呀……」

笑罷、人散,唯有獨酌的張讓凝視夜空,半響自言自語道:「先帝呀!老奴伺候了你一輩子,可最後你卻讓兒子重用我的死敵,這是要老奴的命呀!嘿嘿!國士!好!既然您如此看重姜麒,老奴就再盡一次忠,讓他來陪伴你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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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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