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之眼

石柱之眼

未爬上床,他能夠感受到那股血的力量。一直在他的手掌中攛掇。

「有點癢!」未扣了扣手心,那股癢一直消磨不掉。像是有生命一般。「格尼!!」

「嗯,」格尼猛地翻身,直接從石塊掉下來。「我還沒有睡著。」格尼眨著眼,似乎猜到了未的到來。

「這個,你剛才,現在我有些不確定……」未說了一大通。他看見自己手掌泛出火光來。

「哈哈哈,別怕。這很正常。來,我吹一吹。」格尼笑著笑著便真的往他的手上吹氣,那股氣冰涼冰涼的,接著便沒有癢過了。

「他還會癢嗎?」

「應該不會,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忘事了。」

未望著手心,手心裡卻多出一圈花紋來。正當他欲開口,格尼說到。

「我借給你我的力量,但是這只是開始,不代表你能夠正常使用。好像是這樣的!!哈哈,你自己可以試一試能否把它調起來,那個就是真的會用。」

「啊,我知道,卻也不知。這還是看概率的?」未疑惑不解。看來小說都是騙人的。

「嗯,太久遠了。怎麼調我也忘了。」

「我還是翻下小說看看靈感。」未離開時還是有點小慶幸的。至少自己不用畏手畏腳的。也不用去捉拿奇奇怪怪的魔法星生物。這再好不過。

但是格尼怎麼也不太靠譜,會不會有副作用,每用一次便會縮短自己的壽命。未想了想,打了個寒顫。那自己……對哦,自己是特養人。本就沒有生命,何來壽命。

他在房間里,翹著小腿。而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隔著貓眼,只是一個圓溜溜的腦袋,不停的往裡面看。

「誰啊!」

「是我,卡修。」

「卡修,有什麼事!我在休息。」

「你能讓我進來么,我有個東西給你,是今萊托我給你的。」

未並不想接,卡修卻一直沒有離開。等了好久,未開口到:「卡修,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行,這是他要求我給你的。」

「嗯,但是沒有必要。你走吧,我要睡了。」

「不,你快看看吧!」

未很煩悶,這個傢伙怎麼還不走。「我不會看的。這是你們倆,今萊給的,我有權利不收。」

卡修有些失落,將一個盒子捧在手心。「看來得還給他了,不過今萊肯定很生氣。」

「真是,終於走了。怎麼這麼聽那個馬尾的話。」未想了一遍,那個馬尾的確很厲害,班上的女孩都有大半欽慕者,更別提小跟班了。

「今晚上吃點什麼好?」已經好晚了,明天又要學那些枯燥的法咒,雖然自己不能施展,卻要求一定要記住。

別的出士都是興高采烈,成就感滿滿,他卻是被餵了一堆的碎石子,只有硌心。

手心的圖案不知道能夠用否。未搓著手掌,想起前幾日學的法咒,默念起來:「阿巴巴莫次杜拉。—。」

「砰。」前面的石子突然彈跳起來,往自己的手中炸開。

「嘶,嚇死我了。」看著手中被石子穿透的血洞,未少有疼痛感。畢竟這個對他來說沒什麼事。只是被嚇卻也是真的。

「空間物品移動,怎麼變成碎石了?是不是背錯了,可是我記憶還好啊。沒錯啊?」

「阿巴巴莫次杜拉,—。」

「砰」又一塊石頭往他手心飛來,但是這次的石塊沒有炸開,反而穩當的停在了他的手心中,而他的手也恢復極快,只是剛才穿洞之後立刻復原了。

「真是奇怪。哪一步出錯了!」

未重複的念了好幾遍同樣的咒語,確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直到他已經得心應手,腦海中蹦出了格尼的聲音:「看來已經會用了,那這個力量就是你的了。」

「嗯,我想是我看的小說起了作用。」未無奈的回答到。

「怎麼可能…小說都是騙人的。」格尼大聲喊道。雖然它已經是一隻近視的龍。但是當他的雙眼注視著你,還是極具壓迫感的,似乎他的雙眼皮就能把生物殺死。

「哈哈,好想笑。」未看著格尼的雙眼,他的眼皮有點腫脹,不知道在內空間幹什麼去了。

「剛才去找熱源,被燙眼睛了。」

「我說你的眼皮怎麼腫了。你找熱源幹啥呀!吃?」

「忘記了—你餓了!?」

「你太健忘了吧—我要去吃飯了,你要什麼,我幫你拿點。」

「我討厭那些,你不用給我帶。」相比於魔法星的食物,在未的內空間能夠獲得能量,足他維持生命活動。格尼在此處尋找熱源,也是想要滿足當時那滴龍血的要求。

他們想延續種族,而自己也想了解自己從前過往。

希望自己能夠從他們那獲得一些信息。

龍血,與龍族相背之物,能主復活,蓄能量。看似珍貴,其實只是血,只不過供不應求罷了。

格尼往內空間轉悠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多的熱源,他們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發出的光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神往。

他本就主火,對於龍火的運用得心應手,而將未借來的龍血放置於上,那滴龍血竟然奇迹般地跳動起來。

笨拙的用鱗鰭用心護著,生怕出一點差錯。

而自己也不小心挨得那個火源近了些,就被燙傷了眼皮。真是太不容易了。格尼嘆息一聲,又看向那滴龍血。

「會不會跟未的創造者有關。」雖然前面記憶缺失,但是外面的聲音他還是記得未是特養者,而且那個法師將更多的能量藏在他的體內。若是要調動,需要原法師的咒語破開。

可是據說——原法師不在了。因為未還處於孩童時期,不會有成長。

「可惜了,可惜了。」

可是一邊說,毛毛卻也跳上來,嘟囔著:「那個原法師是不是個女的?」它經常做夢,總會夢到一個女的,在它眼前晃悠。

「你做夢了?」

「嗯啊。不過可以在夢裡看到未了。我會抱著它轉圈圈。」

課堂上,克魯班緹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當然,他不是無事過來,而是宣布新學期分班事項。

根據石柱之眼來確定分班以及校區。四大校區,分別是格蘭納斯,達柯蒙馬,斯洛文彥,巴班部奇。他們分別代表魔法星四種美好的品格,幸運,真勇,長板,辨博。

「石柱之眼對於你們後期非常重要。你們的學院會引導你們的發展方向。而分班后一個月會有一次法咒考核,希望每位出士們都能發揮你們最好的狀態。」克魯班緹說完之後,望了一眼未。未點點頭,隨後跟著他出去。

克魯班緹:「未,你和其他出士的情況不一樣,但是我們學院是這樣決定的,你作為斯洛文彥的學院學生。如果石柱之眼沒有跟你反饋的話。你知道了嗎?」

未點點頭,表示理解。

「真好,那我就不多說了啊。你回去吧。有什麼問題就找我。」

未回到位置,囚銘曾經和他講過,石柱之眼只會測定法師,對於特養者或者是其他生物都會置之不理。他沒想到石柱之眼這麼快就得面對。

對於他來講,去石柱之眼跟前就只是形式了。然後會有宙士宣布自己所在學院,這已經是確定好了。

就跟以前測定自己的等級一般。他現在平靜太多了。

「未,你說你會在哪所學院,我們還會同個班嗎?」巴渝說到。

未一陣惡寒,而巴渝卻愈加興奮。他很期待明天的石柱之眼。他會告訴這個小蘿蔔頭,不是誰都能夠踏進門檻的。

似乎天朗氣清,在學院後山之中突然拔起一截比天高的石柱。未還在思索間,便跟著班上的同學一起往學院後方走去。他們穿著一致的灰袍,手指上帶著樹藤戒指,有些則是花型和奇怪樣貌,手上則拿著一本法咒書,每個人拿的不一樣,也代表著這些書籍會左右石柱之眼的預測。

「唉,這麼快就分班了,還是捨不得。」女法師穿著灰袍,走在前方。她將帽子戴在頭上,看不見全貌,只是光潔的臉蛋下透出一抹緋紅。

「嗯,希望我們分到同一所校區。我喜歡巴班部奇。但是那邊規格太高了,估計只能去斯洛文彥。」另一位長得極高,身材修長,硬生生比前面的出士高了半個頭,其他出士走兩步她走一步。她雖然走的不緊不慢。但是總是不停的擺弄著自己的法咒書,似乎是要背記什麼。

「斯洛文彥,那個學院不是一直不好的么。去哪裡都不去那。」嬌小的那出士回答道。「尼亞,你千萬別去。哪個學院對基礎不好的一直不待見。」

「那去哪。我基礎很差,巴班部奇不會要我。達柯蒙馬肯定也會淘汰,他只會在這兩所學院比較。」

「其實也有選擇格蘭納斯,相比於其他三所學院,格蘭納斯那邊簡直是天堂。有很多珍奇獸種。而且畢業之後他會包分配的。」

「根本不好,那些獸種還不如自己去外面找。」

「你在說啥了。你根本不懂。」

「不如去巴班部奇學點好的法術。」

「達柯蒙馬怎麼樣?」未扯這旁邊一人的衣袖問道。那人臉龐都是浮毛,堅毅的面龐被浮毛籠蓋,多了些柔和氣息。未看著前面之人,想來近一些,也會好問問事情。

「嗯!誰。」等那個人低下頭,帶著一絲微笑。「是未啊!」

「我想問一下,達柯蒙馬是個怎樣的學院!!」

「達柯蒙馬挺好的,那邊會教搏鬥術,不過你這個小身板不合適。還有腦波術,凈搞些奇怪的玩意。」

「哦。那個斯洛文彥真的是最差的學院嗎?」

「對啊。這個學院主張發揮每個人的優勢,學的東西雜的很,但是好的引導士缺失。所以那邊學院比其他學院的成績要低。」

「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斯洛文彥是出過宙士的,好幾位宙士都是從那邊出來的。只能說,他那邊只會對更好的法師做出引導吧。」

「哦哦,謝謝。你想去哪個學院!」未問道。他對於囚銘他們的安排還是很放心的。但是斯洛文彥真的好么。怎麼都是這樣說。

「我嘛,我都隨意。巴班部奇吧,我很想提升一下自己的法術。那邊的術法很厲害,需要本身的基礎過硬。不知道自己夠不夠得上。」那人說完,又是搖搖頭。

等到近一點,前面的人通過石柱之眼。他以為石柱之眼會說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用手摸摸就好了。

「尼亞,達柯蒙馬學院。」

「冰芝,格蘭納斯學院。」

「閆晨,達柯蒙馬。」

前面的人通過之後,後方便傳來一道聲音,想必是後面才能看到結果了。

未看著閆晨走過去,雖然和預想的不一樣,但也是好很多。

還沒將手完全放進去,便聽到念叨聲,他很快釋然了。

「喂,各位。」後方傳來了一道聲音。這聲音未化成灰都認識。

巴渝撥開人群,往自己的方向擠過來。

「我們都是倖幸苦苦考到學院來的。而這個傢伙,卻輕而易舉的被招進學校,憑什麼。」巴渝大吼道。指著未,未有些難堪,怎麼在這個時候讓彼此下不來台。

巴渝將手拿過來,一把拽住未的手。

「我建議,讓這個傢伙重新測定。並且結果要讓石柱之眼自己說。」巴渝信誓旦旦的說道。畢竟自己已經確定未是特養者的身份。

未被緊緊攥著,巴渝的力氣大的離奇,他被鎖死在這裡。他不是很明白,自己最近沒有惹是生非,巴渝幹嘛一直盯著自己。未掙扎了一下,巴渝的鞋拔子臉似乎要將自己的身體戳破。

眾法師淡然不理。他們說到:「巴渝,你能不能別在這邊起鬨,我們還要測定分班。等一下時間過了。你自己能擔起這個責任嗎。」

「巴渝是啊,你在這邊為何一定要為難他。」

「他造假,他是靠著前士才進來的。他甚至都沒辦法接住我的一拳。」

未有些懵,原來巴渝還記著了,自己根本都沒惹他。未揚起嘴角,笑起來。

「阿巴巴莫次杜拉……」一陣亂石飛過,直接將巴渝的臉劃出了血跡,巴渝沒有鬆手,但是在亂石中被迷了雙眼,一剎拉,未竟掙開了束縛。

風停,亂石歇。

他的同學還震驚剛才發生的一切,而未就在次將手摸住石柱。

「未,格蘭納斯學院。」

「未,格蘭納斯學院。」

巴渝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有些猶疑,他不是特養人嗎?

而在一旁看著的囚銘以及宙士也都有些猶疑。「石柱之眼終究還是錯判了。」他們閃現在石柱之眼,看著未的樣子。灰頭土臉的。手掌似乎也有被貫穿的痕迹。

「是不是那滴龍血起作用了。」龍血能夠再生,所以把未看作活生生的人。宙士分析到。但現在看來,龍血其實只是暫時的。宙士感覺到。

「應該是的。」囚銘愣怔道,同時又有些欣慰。他跑到未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宙士大人,和龍族簽訂還是有效的。」宙士點點頭,後期想想,又只能搖頭了。龍族之血只有三滴,龍族不可能再外借了。

「哎呀,這是好的開始。」宙士摸著鬍鬚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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