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血脈

龍的血脈

「哦,請看看這個孩子吧!」一位年老的紫袍法師站在路中間,絲毫不管來往的飛龍,任由那些飛龍不停的在上空發出嘯叫。

而他說的那個孩子,不過嬰兒樣貌。在他的懷裡蜷縮著不能動彈。

「他快要死了。」魔法星人若是將隕,則會在前一天頭頂泛起白光。

而這個嬰兒在前一天頭頂也泛起白光。若是要救嬰兒,則需要龍的血液。

「願龍族平和,我無意冒犯,只是無奈至此,我願用我垂老的魔力來交換龍的血液。」老魔法師剛一說完,一眾巨龍便開始嘯叫。方圓百里都能聽到龍聲。龍族也宣告著與某人的協議簽訂。

手中被捧著的小嬰兒發出一絲微弱的啼哭聲,一滴龍族血液被灌輸進去。他的臉漸漸有了紅潤之色。

而那位老法師面容祥和,臉上滿是喜色,只是下一秒,他便僵在原地,身體不住的抖動,只管他已經儘力站穩,還是不自覺的往一旁倒去。

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響,似乎空中的魔法力量久久不能散去。

當他們說完魔法星舊故事時,未打了個盹。就這個事來說是真事,但是未提不起一丁點興趣。

「龍族,血液,簽訂條約。」未怎麼想都像是在喀貝拉的小說主人公的事情,與龍族簽訂條約,然後一步一步的成為最厲害的人。

「這個似乎太過玄幻了。」未繼續說道。

「嗯?怎麼玄幻了。只是問龍族要一滴血而已。他們會給你的。你明天只要去試一試就好了。」囚銘照著未的頭拍了拍他。他已經向宙士請明,只等著明天了。

「未,你不要怕,沒什麼問題的。」大鎚也勸導著。

原先他們也試過很多種辦法,調動他體內的力量,但是沒能成功。所以未想起來前面幾次的事情就覺得很離譜。什麼空中飛人,吃發酸的苦草藥,還有去野地里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明天則要去龍族那邊去試一試。

說起龍族未倒是好奇起來,他裡面的那個傢伙會和他明天見的一樣嗎?魔法星的龍族是什麼樣的?

雖然有疑惑,但是也不妨礙他在一旁自己靜靜冥想。

而和今萊的談話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倒是很少被巴渝找麻煩了,同學對他也客氣了很多。

「未,未。」毛毛從棉被內拱出來,一眨一眨的看著未。

「他們都不會攻擊我,未,你丟不開我。」

未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看著被子中拱起的一塊,看來他是甩不掉這個傢伙了。不過,從最近過來,這個黑老鼠卻沒有以前討厭了,他好像不在意他以前的樣子和對他的傷害,反而想著,這個黑老鼠也是很好看的。

「你為什麼會在我體內了?」未喃喃道。「我體內怎麼會有一個巨大的空間?」

「嗯!這個未未不是應該最清楚了么。」毛毛哼哼到。「我又不是你,最了解你自己的不是你自己么。」

「毛毛,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自己。我有時候就在想我自己是怎來的,怎麼到莊園來的。怎麼到這裡來的,我好像忘了什麼。」

「什麼(.)」毛毛又繼續說到:「未未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么。毛毛也記不得。毛毛以前沒有記憶。而是在未未的保護下才有的。」

未看了眼這個溜黑的傢伙,感慨到:「是啊,到底是哪裡弄錯了。」

第二天,似乎是像捅了蜜蜂窩一樣。房間內嗡嗡嗡的響。

「未,還沒來。是出什麼事了嗎。明明昨天約好的。」囚銘看著天上的雲彩,漸漸起紅,急忙趕回學校。而在這獨立的宿舍內,囚銘發現了未的身影。

「呼!原來是在睡覺!未,未,快起來了。」

囚銘大聲叫嚷著。連叫了十幾聲之後,樓上依舊沒有動靜,囚銘趕忙跑上樓去。

「未,未。」轉眼之間,被彈開來,囚銘捂著額頭,無語至極。怎麼有魔法陣擋著。「肯定是大鎚,這個傢伙,設個魔法陣幹嘛,誰會動這個歪心思。未……未!」思即此,囚銘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像有誰叫我,哦,不好!來了…」,身旁毛毛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未趕忙下床,昨天的鬧鐘怎麼沒響。未埋怨著,但還是急急忙忙的下樓去了。

而囚銘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變成了水母。

「前士。我…」他剛想狡辯,秋明便拉著他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事情發生沒有。」

「沒有,一切都好。」

「哦,那就好,大鎚真的是多此一舉,怎麼還設一個保護罩,連我都破不了。」

「我不知道。我今天沒有聽到鬧鈴聲,可能是昨天抓奇奇怪怪的生物太累了吧。」

「走,你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完成了。不過今天很輕鬆。」

「只是把龍族的血給你就行。」

「哦,那個龍族是不是借血要有其他的東西交換啊。」

「嗯!」

「啊,那個,其實我覺得幫助不大。」

「沒關係,只是一滴血。」囚銘拍拍未的肩膀,安慰到。

隨後,他們乘坐飛船一直從魔法星的北邊到達南邊頂端。還因為氣候變化他過快速,飛船中間停頓了好幾次。

而穿過一片漆黑的迷霧之後,瞬間豁然開朗,未揉揉自己的雙眼,後面還是漆黑一片,前方地與天際相接,五顆行星雙雙出現在天空之上,每顆行星顏色不盡相同,紋路卻是繁複神秘,似乎這幾顆行星都是這邊的物品。

「嗚……」遠處似乎是號角聲,一陣接著一陣,而周圍的環境被某種力量裹挾著,繼而未好像看到一股波浪,推著自己和周圍的事物前進,前進。

直到在一處不大簡陋的小房處停下,這棟房子與周圍格格不入,與其說是秘密隱居地,不如說是一處無主居住的地方,周圍長滿了雜草,連爬藤都把房間的牆壁佔滿了。

「龍族在這裡!」

「嗯。是不是很震驚。這裡沒有一點生物生存的樣子。」

「是的。我以為是在一處洞穴之中。」未說到,他其實也想過會有什麼奇遇了。看來是他美化了場面,不過這個地方的環境是好的。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幸好我來的早,把你叫醒。」

囚銘告訴他,後面的霧以某種速度往這裡吹來,等霧來臨,尤其是天黑,那這個地方就無法出去…

未一哆嗦,他向來怕黑,而霧的確越來越快往這邊靠近。

「嘿嘿,騙你的。」囚銘又說到。「我們剛才從霧那邊過來的。」

未稍稍放寬了心。只是這個霧的確讓他不舒服。

房間內,放著一瓶藥水,而藥水內則是三滴龍的精血。

像是沒有人要的東西被隨意放在這。未看著,他一點都不想動。

囚銘雙手捧過,默默的念著一段話語—真誠的龍族之人,願以熱血澆灌大地,願意勇敢撫慰心靈,帶著不屈力量未知之士,勇氣與智慧,願獻給再生之人。今,我願以宙士三分之一力量延續龍族血脈,保護龍族土地,希望龍族之士能奉獻一滴精血。

說完之後,那滴精血便自動鑽進未的腦海之中。就和那朵玫瑰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嗎?」囚銘問道。

未搖搖頭。他知道便是這樣的結果。似乎在玩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哦,不要緊。」囚銘說到。

未知道,那句話不是對著他說的。

宙士的力量,集齊了七大宙士的力量換來的精血,卻是一點用都沒有。他覺得有些可惜,要是自己用便好一些。自己去堵了黑洞的口子。

囚銘暫時拋去腦中的想法,隨即笑了笑,自己是笨蛋嗎,如果,可以,那麼魔法星的宙士早就去做了吧。但是無一例外,黑洞會吸走魔法星的力量,一天天的,逐漸貪婪,連裡面的生物也是。

等他們會到學校,而未剛好碰見巴渝。未不想與他打照面,便找個地方停了下來,等到他走了好遠,不見人影時,他才繼續走。

走廊很長,吱呀吱呀的木頭聲。明明是個新學校,卻整的像是古堡一般,透著陰森氣息。未快步走,但是在拐角處,還是碰到了人。

—是巴渝。

巴渝身格壯碩,一下子就把未頂開。當然這一點都不痛,只是牆壁落了些灰。

「巴渝…」未納悶了,自己明明躲著他。怎麼還遇著了。

「你和囚銘認識。」巴渝說到。

「怎麼…」未盯著他。他有些怕巴渝,在巴渝攻擊自己之前他毫無還手之力,但是未篤定他一定不會在對自己做什麼,雖然他還沒確定是誰幫他出頭。

「哦,那是我最喜歡的前士。」巴渝丟下這一句話便走了,臉上卻帶著不悅。

未雲里霧裡:「這是讓自己找囚銘簽名?」或者是囚銘幫自己教訓了他,他內心受挫了。未美滋滋的想著,把門一關,往自己腦海的內空間走去。

什麼東西都不可同日而語,他進入內空間越來越熟稔,只要自己一個念頭,便可自由出入。原先總是費勁巴拉。

不出意外,那頭大龍還在內空間晃悠。

「格尼,你是龍嗎?」

「怎麼這麼問,是我長得不像!」

「嗯,我也想過一些,或許我的龍是和真正的龍有差別的。至少龍只是一種物種稱呼。」

「你覺得,便是吧。」

——嗯,那滴血。未抬頭,便看見那滴血也在內空間中。他沒有進自己身體之中,而是在內空間。未不知道怎麼辦,將雙手捧過,也念出那段話語。

只是剛說一半,就被格尼打斷:「龍的精血。」

未看向格尼,點頭說到:「是的。我想問一下這個和你們有什麼關聯嗎?」

「不記得。不過這個只是一滴血而已,我身上一大把,你隨叫我隨取。」

未震驚道,他說:「可是這一滴精血是用七位宙士的力量換來的。」

「是嗎?」格尼將自己的手劃開一個小口,從裡面逼出一滴血。

「我的更好。這滴血放久了,都沒啥用,但是契約是還存在的。可能是防止有人去換吧。畢竟龍的血可以保存。」

「龍族的血可以保存。真的厲害。還有契約,每個龍族都是如此嗎?」

「不清楚,我已經好久不記事了。」格尼說完便往內空間的石塊上一躺整條身子懶洋洋的趴著,而未直接坐在他的旁邊。靠著他。格尼身上火紅色紋路更亮,隨著石塊漂離,他們不知道去了那個方向。隨便飄,未總能找到格尼。

「我想我剛才給你的精血是有用的。至少,你可以作為力量引用。我知道,有些力量用不出來,不代表你不可以借別人的。比如說,我的。」

未迷迷糊糊的點點頭。

格尼眨巴著眼,他知道一會後,未就走了。

而那滴血他一直放著。

——龍族血脈,延續,龍族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他怎麼沒有印象。可能自己不在那片土地吧。

格尼默默念著,他將那滴精血收好,畢竟是自己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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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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