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瓜民攪局
不坐一次過山車,不知道什麼是刺激,何雨柱本來是不甘心便宜許大茂,想要拖時間想辦法,可看現在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拖下去了,實力不夠,終究要向現實低頭。
就在何雨柱準備認下偷雞罪名的當口,劉南雲拍掉了手上的松子殼,站了起來,開口道:「眾位街坊,我有些話說。」
聽到劉南雲開口,眾人都有些出乎意料,一時間三個大爺都做沒回應。
劉南雲便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對大會結果保留意見,暫不做評價,但我對大會過程很有意見,我覺得十分不公平。」
此時許大茂急得跳了起來:「劉南雲,你什麼意思啊?這還不夠明顯嗎?」
「許大茂,我不想和你吵,你們怎麼定論我不管,我只知道既然是民主大會,就應該公平公正公開,否則今日之何雨柱未必不是來日的諸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劉南雲的話斬釘截鐵。
「不是,劉南雲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怎麼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開了?」這次是劉海中。
「噯,老劉,不要急嘛,人民群眾是有發言權的,你得讓人家把話說完。你說是吧,老易。」閻埠貴和劉南雲既是近鄰,又是釣友,所以選擇支持劉南雲。
雖然劉南雲看似是在為傻柱說話,但是易中海內心裡並不想再節外生枝,可閻埠貴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便不能阻止了。
「劉南雲,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吧。」
「那我就說說,首先誰主張,誰舉證。」劉南雲視線掃過一遍眾人。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閻埠貴也沒聽過這個,不過意思還是懂的,所以他馬上就領會了劉南雲說這話的意思,於是他開口解釋道:「劉南雲的意思應該是,許大茂說傻柱偷了他家的雞,就應該許大茂證明傻柱家砂鍋里的雞是他家的,而不應該讓傻柱證明他砂鍋里的雞不是許大茂家的。」
眾人聽完后全都從一頭霧水變成了一腦袋漿糊,反覆詢問、念誦了幾遍,才終於有點明白。
這時候劉南雲才繼續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人跑到你家說你的錢是他的,你會有什麼想法?」
場中頓時安靜,稍後一個聲音道:「憑什麼啊?他說是他的就是他的啊?」
「說的對,所以為了避免發生此類事情發生,咱們國家法律中有明文規定,誰主張誰舉證。拿今天的事情為例,就應該是許大茂證明何雨柱砂鍋里的雞是他丟的那隻,而不是大家反覆追問何雨柱的雞哪來的,雞是哪來的是何雨柱的隱私,當然如果許大茂拿出了有力證據證明砂鍋里的雞是他的,這時候何雨柱如果還不承認,那麼就得公布隱私來反駁許大茂了。」
「現在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聲音不甚整齊,不過劉南雲已經很高興了,至少大家都表示認同。
「那麼現在,請問許大茂,你怎麼證明何雨柱砂鍋里的雞是你家的?」
許大茂沒想到會這樣,一時間啞口無言。
婁曉娥有些不樂意了,道:「我家丟了雞,他家砂鍋里正好有一隻,那還不是我家的嗎?」
劉南雲搖搖頭:「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霸道了嗎?」頓了頓,才又道:你家的雞是蘆花雞對吧,那你至少要證明何雨柱砂鍋里燉著的也是只蘆花**。」
「可這都燉上了。」
「既然你家丟的是蘆花雞,那燉上了也能分辨。」劉南雲走到砂鍋前,用湯勺撥弄了兩下,仔細觀察后,道:「蘆花雞是山東汶上縣特產,肉質細密,嬌嫩鮮美,經過長時間或多次蒸煮,肉鬆不散,味道不變,你們再看這砂鍋里的雞,肉都爛成什麼樣了,這絕對不是蘆花雞。」
眾人哄然。
「原來是這樣。」「那不是冤湯枉傻柱了。」「這回真相大白了。」「那蘆花雞應該很貴吧!」
「我就說許大茂家雞不是我偷的,這會兒信了吧。」何雨柱又開始咋呼起來。
許大茂失望極了,感覺錯失了整治傻柱的最好機會!
劉南雲沒管他們,等眾人聲浪稍落,繼續道:「我們繼續說許大茂家丟雞的事。許大茂,你發現雞丟了,那時籠子是關好的還是打開的?」
「關的好好的,籠子也沒破啊,肯定是有人偷了我們家的雞。」不能整傻柱了,那也得把雞找回來,許大茂也願意配合劉南雲。
「你家兩隻雞,丟了一隻雞,那就是說還有一隻雞好好的待在雞籠里?」劉南雲繼續問。
「對啊。」
「大家有沒有覺得奇怪?」
「兩隻雞都在籠子里,這偷雞的怎麼不把兩隻都偷走啊?」
「太奇怪了。」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開了。
這時易中海卻發話了:「劉南雲你就直說吧。」
嘿,不愧是易中海,其實這時候很多人都已經明白了,只是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很簡單啊,大人眼裡雞是錢,孩子眼裡雞是肉,只丟了一隻是有人嘴饞了唄。」劉南雲直接說了出來,他還有後續呢,不怕惹了眾怒。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這院里誰家都缺肉,誰都不敢說自家孩子不饞肉不會偷雞。
看到眾人反應,易中海臉上浮現笑容,只是被他控制得很好,隨即就重新隱去。
有人心裡確實開始埋怨劉南雲,不過劉南雲不會讓這種情緒發酵,繼續道:「大家也別怨我,想一想如果你們家丟了一隻雞心情會怎麼樣,而且還是蘆花雞,你們就能理解許大茂和婁曉娥的心情了。」
能理解嗎?四合院里還是有不少人認真想了。
「不過我還得提醒大家兩件事,第一個,想想如果是自家丟了雞該怎麼辦,第二個,想想如果偷雞的是自家孩子怎麼辦。大家想好了,然後咱們再談許大茂家丟雞怎麼處理。」
這回眾人都陷入了長考,直到有人開始勸許大茂兩口子。
「大茂,都是鄰里街坊的,要不就算了吧!」
「曉娥,你們家也不缺那一隻雞,要不就算了吧!」
婁曉娥倒是真的不在乎,也挺心軟的,而許大茂就有點進退維谷的感覺了,追究吧,會惹了眾怒,以後自己別想安生,不追究吧,又心疼自家損失。
劉南雲也開始丟出解決方案。
「我也明白大家的想法了,但是讓許大茂完全不追究,也太強人所難了,不如這樣,許大茂兩口子一直沒有生養,咱們作為一個院的鄰居,是不是應該幫忙想想辦法,不拘是藥方、偏方,或者有認識名醫的,都給他們介紹介紹。」
這主意別出心裁,眾人大聲應起好,就連許大茂聽了,竟也覺得可以接受。
大會終於圓滿落幕,除了閻埠貴還笑呵呵的,後期完全沒有發揮的劉海中心裡很是失衡,易中海臉色平靜,可對於沒有算計到劉南雲也是不痛快的。
今夜,註定雪落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