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蘭尼斯港的精靈

葛雷喬伊叛亂平定以後，王軍的士兵們滿載著戰利品以及獲得的榮譽踏上了回家的船隻。

為了加強國王的權威和慶祝戰爭的勝利，勞勃要在蘭尼斯港舉行比武大會，當然費用全部由勞勃的便宜老丈人泰溫·蘭尼斯特承擔。

精靈在海疆城的工坊也已經被拆除，埃蘭圖斯在統計賬冊時才發現精靈的財富已經超過了維斯特洛大部分貴族一年的稅收。

各種的戰利品以及售賣武器首飾獲得的金龍一共有八萬六千二十六枚，還有更多數量是金龍數倍的銀幣。

「這些財富已經足夠購買船隻以及所需的物資，前往東方的計劃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們還得等，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是過於弱小了。」

「等」

眾精靈們對於埃蘭圖斯的提前十分不解，不是這位在此間世界的精靈領袖對他們講述的前往東方的計劃嗎，為什麼現在已經有基礎了還要等？

「我在夢境中看到了大批的親族正乘坐著帆船，駛出了黑夜之門，在一亞中不向前航行！」埃蘭圖斯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因為在那隊伍的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但長子菲格諾斯並沒有出現在視野當中。

「那何時會來，我們作為先遣隊伍出發時，願意前往這裡追隨你的親族已經高達上萬，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麼大的助力呀！」一名年輕的精靈激動的說道，他的親人也在其中。

埃蘭圖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具體的時間，但應該很快，我需要和這裡的統治者說明一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確實應該這樣，我們這次對於凡人的幫助幾乎是微乎其微，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他們談一下，能否給一塊土地使族人們先安頓下來。」奇爾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族人到來后馬上就遷往東方。

埃蘭圖斯對此十分贊同，是時候與艾德公爵和那個胖胖的國王商量一下了。不過他們已經直接前往了南方的蘭尼斯港，精靈需得再次踏上行程。

…………

蘭尼斯港

泰溫對於自己那個國王女婿用著自己的錢，來給他獲得名聲沒有什麼異議。但自己的女兒，國家的王后卻對此十分不滿，提著裙子氣沖沖的找到自己的老爹。

「勞勃那個蠢豬難道花我們家的錢還不夠多嗎，父親……難道你當初把我嫁給勞勃就是為了給別人花錢～！」

瑟曦·蘭尼斯特一臉怒氣的痛罵著勞勃，指責自己的父親。

坐於椅子上的泰溫並沒有停下手動作，正切割著一隻烤好的刷了蜂蜜的乳雞，「你的丈夫剛獲得了一場戰爭的勝利，而蘭尼斯特卻損失了一整隻艦隊。在別人看來是雄鹿拯救了獅子，我們得回饋國王和他手下的騎士們！」說話間還不忘將切好的食物放入口中。

眼看在自己父親這裡討不到好處，只能轉移話題，「我聽說有一些名叫精靈的異形種族跟隨在艾德·史塔克身邊，可接待他們的那天卻一個精靈都沒有看見？」

遠處歡呼的聲音響徹雲霄，這吸引了泰溫的注意，這讓他放下了手中的兩把刀具起身來到窗邊，過了一會兒轉身微笑著面對瑟曦，「你說的精靈或許已經來了！而且還沒有通知我們。」

「真的嗎～！我聽說他們全都長得跟女人一樣美麗。」

「是有聽說……」

「我馬上就去會會這些精靈！」說完瑟曦就再次提起了自己的裙子，迅速而漫步的離開了泰溫房間。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那些精靈是否長了尖耳朵！」

「是的，大人！」

因為事先給艾德·史塔克傳了渡鴉，對於精靈們的到來國王以及北境眾人早已知曉，海邊出現了巨大的白色天鵝船時，就已經有參與派克城攻防戰的貴族認出稟告了國王。

無數的貴族騎士以及傭兵市民擁擠在港口，一度造成了小混亂，不過在紅袍子的管理下變得逐漸有序起來。

這些時日里那些精靈的故事一直從參與戰爭的士兵以及貴族口中傳出，年輕的女性們更是想要看看精靈是不是都像傳說中那樣高大美麗，其中還包括一些有奇怪癖好的男人。

隨著船隻的靠岸，首生兒女的旗幟再次踏上了維斯特洛的土地，不過卻是地一次出現在人類的大城市中。美麗的臉龐再次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彷彿是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光芒，但其實是雙聖樹的神聖光輝。

勞勃先於眾人的腳步迎了上來，畢竟埃蘭圖斯在書信中寫出了這次是作為精靈的正式使者前來和國王商談。

而艾德緊隨其後，自從烏歐牟現身於溪流地的海岸，公爵大人已經成為了維林諾諸大能的追隨者，在埃蘭圖斯的引導下信仰唯一之真神。現在埃蘭圖斯的身份不僅是他的好友，也是王國的客人，還是自己信仰的引導者。

對於這些作戰英勇，身材高大的精靈勞勃十分喜歡，在海疆城時還以為全都是一些穿著華麗鎧甲的樣子貨。

勞勃興奮的說道，腦海里都開始浮現精靈將那些騎士打得落花流水，「這還是維斯特洛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其他的智慧種族參加比武大會呢！」

「也還是蘭尼斯港人民第一次見到其他的智慧種族！」勞勃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邊的群眾們不斷讓開道路，而紅袍子則在前面開道。

「泰溫·蘭尼斯特，我給你說過的！」看到來人，艾德·史塔克低聲對埃蘭圖斯說道。

雖然在艾德·史塔克給他講述的中，這個凱岩城公爵，這片大陸西境的統治者沒有任何的好話，但該有的禮儀還是要的。

於是埃蘭圖斯帶領精靈眾人走到泰溫身前，因為身穿著華麗的秘銀鎧甲，埃蘭圖斯只是對泰溫行了一個撫胸禮。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聽艾德·史塔克大人說起過你！」

而泰溫也微笑著回應，「我也聽我的次子聽說過您，就是你可能見過的一個身穿華麗服飾的侏儒！」

泰溫一說就讓埃蘭圖斯知道是誰了，想起了在海疆城時遇到的一個矮矮的人類，剛開始那醜陋的面孔還讓精靈們以為遇到了奧克。不過在了解以後，還是給予了那個矮小人類足夠的尊重，其中一名年輕精靈還覺得十分有趣和他聊了很多事情。

精靈們受到了蘭尼斯人民的熱烈歡迎，在國王和凱岩城公爵合一起的金錢加持下，蘭尼斯港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所有的貴族都邀請。

在宴會上，埃蘭圖斯也贈送了一把精靈長劍給予泰溫·蘭尼斯特，不過略有薄財的泰溫對於華麗的長劍沒有多少興趣，畢竟自己倉庫里就有一大堆，所以只是讓人帶下去準備送給自己的兒子詹姆。

一邊的奇爾丹卻遇到了麻煩，因為嫌棄煩躁在宴會中途離開，準備回到天鵝船上清凈一下，結果卻遇到了一個女人攔路。

奇爾丹在宴會上看到過，是那個胖國王的王后，這座城市領主的女兒，好像是叫瑟曦·蘭尼斯特。

看著人類王后一臉迷之微笑的看著自己，雖然很是奇怪和尷尬，但奇爾丹還是保持了精靈良好的禮儀，禮貌的詢問道：「尊敬的王后，請問你攔住我的去路是為何？」

瑟曦緩慢走到奇爾丹身邊，因為身高差距太大，只能將手摸到其腰間，這讓奇爾丹連忙躲閃。

「美麗的精靈，難道人類的王后沒有資格邀請你做客嗎？」溫柔的聲音隨著美麗的嘴唇浮動而傳出，對於凡人來說很有蠱惑能力。

瑟曦觀察了這些精靈，長得都十分美麗，但美麗過頭了，看起來像是女人一樣，要不是脫下盔甲后穿上修身休閑的服飾后從胸口以及手臂露出的堅實肌肉，瑟曦還以為精靈都是沒有性別的。

不過其中一個精靈卻吸引了瑟曦的興趣，也就是奇爾丹，那不同於其他精靈面容整潔的精緻臉龐。奇爾丹擁有著性感的鬍子，看起來才像是一個成熟帥哥，而不是像女人一樣。也許美麗的臉龐十分吸引那些小姑娘和奇怪癖好的男人，但對瑟曦來說卻只能拿來當調味的小菜。

奇爾丹看懂了凡人王后奇怪的目光，以及別樣的語氣。雖然十分厭惡，但卻沒有表露出來，在不經意間躲避著瑟曦的動作，並開口回應道。

「抱歉美麗的王后，我在船上落下了一件物品，需要馬上去帶在身上，那是我兒子給予我的禮物！」奇爾丹希望以此為借口逃離，但沒想到卻讓瑟曦更加興奮。

瑟曦頗有興緻的詢問著，「你的兒子今年多大了？」

「大概已經八千歲了吧，我也記不太清了！」

「你……伱，你開玩笑的對吧！」瑟曦一臉不置信的朝奇爾丹反覆確認，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

得到的卻是再一次肯定的回答，「我記得是七千三百年前出生的，我的兒子，想來是不會錯的！」雖然扯了慌，但對於奇爾丹這個已經在世間生活了上萬年，死後還在曼督斯殿堂呆到末日的精靈來說，如果他有一個兒子，那麼七千多歲的年齡還說少了。

不再理會呆愣原地的凡人王后，奇爾丹迅速從他身旁走過，沿著道路一直來到港口，因為天空已經黑暗，路上的人類並不多，所以沒有太多的目光盯著奇爾丹。

天鵝船前還留守著幾個精靈戰士，他們得時刻注意著不讓凡人踏上精靈的船隻，不僅因為其上的諸多珍寶武器，還因為船上有許多不可使凡人所知的東西，比如許多在精靈中也稀少的資源。

在和守衛的精靈打了招呼以後，奇爾丹踏上了天鵝白船，一路走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巨大的精靈帆船足足有數十個房間可供人居住，奇爾丹則是在最大的船長室里生活，那怕埃蘭圖斯在船上時也這樣，即使奇爾丹讓出來自己的房間也遭到拒絕。

船長室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套桌椅以及一個擺滿了書籍的書架。當然還有一扇大窗，奇爾丹喜歡靠在上面冷靜思考。

而現在這確實是他想要做的，伴隨著海風的吹拂，奇爾丹腦海中回憶起了曼威的囑咐。

「奇爾丹，你想要航行異世之海，創建屬於自己的樂章，但旅途卻會十分艱難，新的大敵比米爾寇更加可怕，他們的僕從也更加殘酷！」

「世間還有什麼比孤獨更加難以面對的嗎，曼威啊～，在曼督斯殿堂的無盡歲月里，宛如遊魂一樣飄蕩早已使我的靈魂都蒼老無比。

可我是屬於大海～，我想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樂章，那怕前途粉身碎骨，那怕靈魂不再～！」

伴隨著奇爾丹堅定的吶喊，維拉已經知曉了他的決心。

「首生兒女的再次出奔，承受了世間唯一真神之使命，這次得到的將是祝福！去吧～，去開創屬於你們自己的樂章，直到你們的靈魂再次回歸……」隨著曼威抬手朝遙遠的星空指引，那是一處空蕩而耀眼的世界，哪怕不在眾人目光所及之處，但卻真實出現在每一個人腦海之中，在那世界中央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那處空蕩的世界以及火焰到底是什麼呢，奇爾丹不知道，維拉們也沒有告訴精靈，然後就穿越黑暗之門來到了此間世界，在烏歐牟影子的指引下尋找到了埃蘭圖斯並跟隨於他。

作為首生兒女中的最初蘇醒者，埃蘭圖斯值得奇爾丹追隨，在兒時的記憶中也出現過他的身影，只是埃蘭圖斯已不記得他扶起過的那個小孩。

「咳咳～！」

就在奇爾丹回憶過去萬年的記憶時，一道咳嗽聲在門口響起，轉頭望去時，埃蘭圖斯已經走進了房間裡面。

「這裡的凡人宴會確實不太文雅，看起來像是矮人一樣，居然還有人脫下衣服跳舞，呵呵～！」埃蘭圖斯說起了宴會上的趣事兒，希望以此讓奇爾丹開心起來。

從窗戶上下來以後，奇爾丹接話到：「我接觸他們的時間可比你要久，矮人確實看起來很粗魯，而且還十分貪財，嗜酒如命。可是如果和他們交心成為朋友，矮人就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護衛你，記得第四紀元初期還親自將一位這樣的矮人送上了白船，讓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去往西方。」

「他的朋友是精靈嗎？」

「是的，一名辛達精靈貴族後裔，一位年輕氣盛的精靈，好像是叫萊戈拉斯。」那個年輕精靈所做的事迹足以載入埃爾達的歷史。

埃蘭圖斯在這些日子還沒有向其他精靈打聽剛多林陷落之後的歷史，於是繼續詢問著，想要了解更多。

在聽到費埃諾眾子再次犯下親族殘殺的罪行時氣憤不已，又為圖奧之子埃雅仁迪爾前往西方請求援軍時感到喜悅，也為剛多林永遠沉入海底而感到傷感。

精靈的沒落，人類的崛起，埃爾達的大樂章終究是人類，只有他們不受命運的束縛，可以使樂章更加精彩，只怕如一之神在創世之時已經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