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首生兒女之名

在一處寬闊地帶，埃蘭圖斯見到了蜥蜴人的首領，一個有著紅色頭冠，身上有許多黃銅裝飾的蜥蜴人。

這樣的造型讓埃蘭圖斯想起了久遠記憶中，那在所謂新大陸的土著居民。他們也喜歡用黃銅或者黃金打造的飾品，風格也看起來差不多。

卡勞克看到了熱血種的到來，顯然他們還並不信任偉大的古聖長子，四周不斷有精靈彎弓搭箭，無奈張嘴開口說道。

「熱血種，我們沒有惡意！請你的手下放下武器吧，我很好奇你們是從哪裡來的阿蘇爾？」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阿蘇爾！還有，為什麼我會聽懂你們的語言？」埃蘭圖斯很疑惑，明明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個蜥蜴人說出的每一個詞，腦海裡面卻出現了其所表達的意思。

卡勞克像是猜到了一樣，快速歪了歪頭，睜著他那冷血爬行動物的獨特眼睛，開口說道：「我猜的沒錯，剛剛我手下的祭祀查看過你們，作為精靈居然沒有任何魔法之風的親和度！」

「你還沒開口回答我的問題，而且你好像見過精靈？」埃蘭圖斯對現在的情況十分疑惑，因為這些蜥蜴人好像對精靈很熟悉一樣，不過卻稱精靈為阿蘇爾，還有那魔法之風是什麼鬼東西。抱著疑惑，埃蘭圖斯繼續追問著。

「我可沒有見過你們這些生靈，是那一位大能所造？」

卡勞克連連揮了揮手，邁著小步伐來回走動，又用著那嘶啞聲音但嬉笑的聲音回答道：「慢慢來……精靈，雖然你們不是我認識的那些阿蘇爾，只是生物外觀特徵相似而已，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隨後叫了幾下有著獨特節奏的叫聲，然後又繼續說著。

「我們是偉大古聖所創造的種族，從誕生之出就是古聖偉大計劃的執行者，你可以稱呼我們為史堅克……」

埃蘭圖斯一邊聽著，卻看到黑暗的深處一雙雙和蜥蜴人一樣的眼睛亮了起來，宛如黑夜中的黃寶石，這讓精靈們更加警惕起來。

「不要這樣，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繼續呆在暗處，獲得你們信任而已。接下來繼續講吧，我們的一生都在執行著古聖的偉大計劃，直到在一次和鼠人的戰爭中從我們的世界來到了這裡，就在三個月前！」

「我應該遇到過，你所說的那些鼠人，不過現在已經被焚燒埋進土裡了！」埃蘭圖斯接話說道。

卡勞克有些高興，「是嗎～，但是伱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我叫埃蘭圖斯，是一名諾多族精靈，來自一個叫做阿爾達的世界，想來應該和你們不是同一個地方！對了你所說的那些阿蘇爾是什麼，跟我們很像嗎……」埃蘭圖斯問出了自己的所有困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讓其他精靈也放下了武器四處警戒。

「阿蘇爾，也被我們那裡的人類稱為精靈，他們同樣是古聖的造物，也是大計劃的協助者，不過你們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我能感受到你們所蘊含的強大力量，但卻不是魔法之風或者靈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卡勞克和精靈們講述了何為古聖，何為魔法之風，也介紹了一些蜥蜴人所在世界的種族，包括埃蘭圖斯在臨冬城見過的那些鼠人，描述的外觀一模一樣。

最讓精靈們好奇的是那些同樣被稱為精靈的種族，外貌也都很相似，只是比起幾乎永生的首生兒女們，那些精靈的壽命太短了，大部分才短短的一千年。

這在首生兒女的人生的青年時代，像埃蘭圖斯的兒子希爾亞才八百多歲，還是一名青少年，相當於人類的剛成年歲。

在得知另一個世界中的精靈，居然有一些墮入了黑暗，以追求殺戮和極端的刺激享樂為目標，四處燒殺劫掠，還剝奪其他智慧生靈的自由，將其獻祭或者強迫勞作時。所有的精靈都震驚了，雖然首生兒女們也犯下過罪惡，但卻無法做出這些只有魔苟斯爪牙才會幹出的事情。

看到這些精靈們震驚的眼神，卡勞克知道了，這些高大永生精靈生活的世界，哪怕也有戰爭和殺戮。但跟古聖長子所在的世界相比，那簡直可以用美妙形容，光數千年來古聖長子們毀滅的種族就數不剩數。

不過現在這些精靈跟長子們沒有利益衝突，沒必要發生流血。這裡也不適合蜥蜴人生活，還遍地都是人類，如果還繼續生活在這裡必定會被發現。

最後埃蘭圖斯和卡勞克達成了協議，蜥蜴人幫助精靈們更快的穿過頸澤，在精靈需要幫助時支援。而精靈們在以後需要把蜥蜴人也帶到埃蘭圖斯所講述那塊在世界最南方遍布冷血種的大陸。

就這樣，在天上星辰和月亮的見證下，世界唯一之真神的首生兒女和偉大古聖的長子交換了雙方的信物，以各自神明的名義發下誓言。

長子們贈予了精靈一塊刻著蜥蜴人文字的黃金腰牌，而埃蘭圖斯則將自己的短劍贈予長子。

…………

第二天大早，人類陸陸續續的醒來，居住在村莊的澤地人們，男人都開始走入叢林深處捕獵，女人們則忙碌著家庭事物。一些大孩子也跟著獵人們一起出去，畢竟他們要早點成為能給氏族做出貢獻的人。

而外來者的隊伍要重新上路了，但這次的路途，頸澤的嚮導發現那些精靈好像比他們更加熟悉這裡的環境，就連那些他們都不清楚的地帶都安全通過。

在卡勞克派遣的靈蜥散兵秘密帶路下，成功避開了頸澤里所有的危險，並且讓那些冷血種不再攻擊精靈們，這讓趕路時間大大提高。

精靈可以連續幾日不眠不休趕路，而靈蜥也可以長時間不睡覺，以應對蜥蜴人社會中長時間勞作的，但是那些人類卻不行，即使這樣速度還是提高了很多。

就這樣，埃蘭圖斯等人只用了六天時間就穿過了兩百公里的沼澤和濕地，趕在北境大軍之前來到了國王大道位於頸澤的岸堤。

在此期間烏歐牟再次現身，不過卻是在埃蘭圖斯的夢境之中，在夢裡烏歐牟談到了維拉給予精靈的禮物，生存的土地，但卻沒有講述怎樣前去。

靠著攜帶的蘭巴斯和澤地人送的乾糧和腌肉，然後沿著堤道又終於和南下的北境大軍匯合，寬闊的國王大道上，北境戰士們的行軍隊列綿延七八公里長。

「埃蘭圖斯～，你們怎麼在這裡？」一見面艾德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埃蘭圖斯向艾德·史塔克解釋了一下，當然沒有提到蜥蜴人，如果他知道自己所統治的土地上出現了一隻數量眾多的異族軍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兒，等以後蜥蜴人到了索斯羅斯再說也還遲。

雖然菲林特家族的主力跟隨著艦隊南下海疆城，但還是要有旗幟呆在封君的大軍里，作為響應徵召的像征。

國王已經派出了好幾波，他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儘快帶著軍隊去海疆城，在哪裡國王要揮師渡海登陸鐵種的老巢，鐵群島。

王軍艦隊已經匯合了王國東海岸的多支艦隊，還在石階列島碾碎了一些不長眼的海盜。艦隊浩浩蕩蕩，風帆遮住了整片海域，雖然質量和噸位上不及自由城邦的船隻，但恐怕只有布拉佛斯的紫艦隊才能在數量上比過。

在孿河城，北境的軍隊沒有遇到想象中的刁難，可能是懼怕不遠處海疆城的王軍和城下的一萬餘北境戰士。

佛雷家族沒有響應自己的封君，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的命令動員軍隊，城堡里的守軍只有幾百常備軍。

艾德·史塔克也知道現今徒利家族威望已經大不如前，很多河間地的諸侯都悄悄的投靠了蘭尼斯特以及在君臨城獻媚。雖然自己的妻子是徒利家族的長女，現任繼承人艾德慕·徒利的姐姐，但還是不好直接插手河間地事物。

等到達海疆城時，各地諸侯大軍的營地比整個海疆城的港口城市區更大，靠著做軍隊的各種生意，包含酒水食物以及賣yin，港口變得更加繁華。海疆城也從鐵民的侵略中很快恢復過來，伯爵大人寶庫里的金龍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要多。

我們的陛下，尊敬的勞勃·拜拉席恩一世國王，早已這收到北境軍隊到達的消息以後，早早的帶著貴族們相迎。無數各種各樣的旗幟交雜在一起，好像慶典活動上的一面面彩旗。

艾德·史塔克一見面就發現，自己的好友比起幾年前已經有點胖了，可以看出曾經健壯的肌肉外有一層晃動的脂肪。

「勞勃，你怎麼有些胖了，這樣可不是一個健康的國王……哈哈～」艾德·史塔克玩笑的說道，畢竟勞勃現在雖然只有一點肥肉，但確實已經算是鐵王座上有史以來最有重量的國王。

勞勃對於好友的玩笑，沒有否認，反而用他那洪亮的嗓門接茬說道：「哈哈～，你是不知道我在君臨城臭氣熏天的環境中多麼痛苦，每天坐在那鐵椅子上面對那些朝臣頭疼的很，只有喝酒才能緩解一下。」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攬住了艾德·史塔克的肩膀，然後又像是賭氣一般說道。

「說真的，當初那把鐵椅子真的應該你來坐，我不是當國王的料！」

「那可不行，按繼承法來說，王位必須屬於你，我知道你的苦惱，但艾琳公爵已經君臨城協助你管理王國了！」

對於自己好友驚人語言，艾德·史塔克不為奇怪，畢竟勞勃的性格確實不是當國王的料。

勞勃不再接自己好友的話，因為刻板的艾德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苦口婆心勸說他當一個好國王的機會。但勞勃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當國王的料，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兩個弟弟不靠譜，早就撇下那鐵椅子跑到狹海對岸當傭兵去了，那樣的生活才是他嚮往的。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弟弟，勞勃簡直無比頭疼，二弟史坦尼斯，一個刻板和不留情面可以和艾德·史塔克相提並論的人，如果讓他當上國王，一定會把王國所有的妓院通通關閉，將全部的人都打包送到長城去。

還有自己那個三弟藍禮，天吶～！勞勃完全無法想象一個全是基佬的世界會發生什麼。

算了，不想那些了，勞勃快速轉移自己的目光，向艾德·史塔克身後看去，除了那些比自己還粗略的北境貴族，一群不一樣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勞勃拉著艾德說道：「艾德，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嚴格恪守榮譽的人，居然讓這麼多高大的美女到軍營里來，還穿著華麗的鎧甲，看來你的情趣也不錯嘛～！」

艾德·史塔克就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不靠譜，只能無奈的解釋到：「他們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些精靈～，……還有，他們全是男人！」

「什麼，你可沒說他們都長這麼漂亮，我終於理解我那愚蠢的三弟為什麼要當基佬了……」只能說勞勃的腦迴路確實清奇，不愧是七國的風流人物。

「唉……，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是埃蘭圖斯～！一位高貴的精靈貴族領袖，他也是一名英勇善戰的戰士！」艾德·史塔克介紹著站在精靈隊伍最前方，身穿耀眼秘銀板甲的埃蘭圖斯。

「你好，尊敬的人類國王陛下！」埃蘭圖斯向勞勃行禮問候著，並轉身將身後一名身穿藍色鎧甲精靈手中捧著的一把華麗長劍拿起，然後遞到勞勃的手中。

「這是精靈的見面禮，一把精靈打造的長劍，請你笑納！」

「雖然我喜歡用戰錘敲人，但還是謝謝你們的禮物，我已經備好了宴會，請你們所有人都前來赴宴，哈哈哈～！」勞勃笑著收下了精靈的禮物，但很快就交到身後的一名侍從手中，畢竟他作為國王，什麼樣的長劍沒見過，比這更華麗的都有。

而勞勃邀請所有的精靈赴宴，因為他看到的每一個精靈都身穿華麗鎧甲氣質不凡，而且全是高大健壯的美男子，以為都是精靈的貴族。

在赴宴的路上，艾德·史塔克看出了勞勃對埃蘭圖斯贈予的禮物不感興趣，但還是提醒自己的好兄弟，避免虧待了精靈們。

「勞勃，那把長劍可是用精靈獨有的工藝打造，比瓦雷利亞鋼劍還要堅硬和鋒利，好像還蘊含著魔法的力量。」

「真的嗎，世界上居然有比瓦雷利亞鋼武器更好的，你怎麼知道？」

「埃蘭圖斯也贈送給我一把，我拿來和寒冰比較過，砍普通鋼劍的速度和切面比寒冰更快也更光滑！」畢竟當初測試時還砍斷了賽文伯爵兒子的長劍，這讓艾德也不得不花錢向埃蘭圖斯買了一把希爾亞打造的長劍，賠償給克雷·賽文，讓這個傢伙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

埃蘭圖斯贈送給艾德·史塔克和勞勃的長劍，都是奇爾丹他們從阿爾達帶來的武器，天鵝船帶來了很多物資，其中包括三百套諾多族工藝的鎧甲武器和兩百把泰勒瑞弓和數千枝箭，以及一百把凡雅族的長劍。

埃蘭圖斯也為此詢問過奇爾丹，得到的答案是幾乎沒有凡雅族選擇來到新的世界，他們是維林諾眾大能忠實的夥伴。但為了表示對自己親族的支持，畢竟要前往異世界的精靈不僅是為了奏響自己的樂章，還是為了伊露維塔交予的使命，那怕現在還沒有告知精靈們是何。

於是埃蘭圖斯就商量了一下，拿幾把長劍贈予凡人中最尊貴的一些人，以此換取一些資源和好感，這是一件很划算的買賣。

在前往宴會的路上，四周所有的目光都關注著精靈們，那些隨軍的貴族婦女也在得知全是男人之後，興奮不已。那怕也有一些對精靈不友好的語言，但埃蘭圖斯他們對此不予理會，勞勃在收下精靈們如此貴重的禮物后，也不允許別人侮辱自己尊貴的客人，命令手下的人看到嘴碎的人。平民立馬拖去鞭刑，而那些貴族則記在本子上，等候國王狂噴的口水。

而在今日之後，首生兒女們的名號才真正迅速的傳遍整個維斯特洛，甚至狹海對岸的多斯拉克海都有所耳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