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鄉遇舊人
「太晚了,我們先洗洗睡,明天再說吧,也不急在一時。」我溫柔地對常夏說。
受傷的美人點點頭,耷拉著腦袋,我還想撫慰一下她,但是又不想她對我有什麼期待,只能作罷。
凌晨時分,四人洗漱好,我和梁澤分睡兩個客房,秦笛和常夏睡主人房。
深夜,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一些細碎壓抑的喘息聲,辨別不清。
我又傷又累,還是沉沉睡去。
白天見到常夏,昨晚只是嘴角腫脹,現在整個嘴都腫了。
「小夏,你整個嘴都腫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有點擔心是自己用力過猛的後遺症。
「不用你管,接下來夏夏會到我家住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回來看你表現。」秦笛白了我一眼,拉著常夏就出門了。
「阿植,我……」梁澤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他。
「我做了早飯,要先去上班了,你……」梁澤似乎有點擔心我。
「辛苦你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飯,工作要緊,你先去忙吧。」
梁澤看了我一會,說:「好吧,有事打給我。」
我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一邊吃早餐,想起還是沒問到秦笛有沒找到叫瞿松鶴的人,心裡又開始煩躁。
白駒過隙,來時春天,轉眼秋天。
中途,徐植沒再說過話,問小系統,這統子又開始一問三不知了。
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向秦笛打聽瞿松鶴,我又托徐父徐母徐大用徐氏的力量去找找看,可惜都沒結果。
來新時空要辦的事毫無進展,我一邊在徐家公司當鹹魚,一邊唉聲嘆氣。
「徐總,現在有一批女模特在走t台,您要不要去觀摩一下?」男助理色眯眯地問我。
當男人也好幾個月了,除了梁澤,徐植身邊的男性都是或有點好色或非常好色,跟徐植這貨真是臭味相投。
不過,看女模還是挺有意思的,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
去到舞台,一群女模特正在走秀,我看了一眼,有個女生好像在哪裡見過。
助理很上道,看我一直盯著一個女生,就跟旁邊的總監說了幾句話。
沒過多久,那個似曾相識的女生就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
「自我介紹一下?」我對女生說。
「好…好的,徐總,我叫牟伶,今年25歲。」牟伶有點局促,一直拉著腰間的衣服。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我說完這句話,瞥見助理正在偷笑。
「……」
牟伶沒搭話,一直緊張地把自己沒能蓋住肚臍眼的上衣往下拉。
這緊張的模樣,還有當時被我看完就辭職的女生,徐植的名聲是真的臭。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同為女性,我能理解她的驚慌。
「好的,徐總。」牟伶見我放人,迅速退出了辦公室。
「這長腿……」看我似笑非笑的樣子,助理立馬閉上了嘴巴。
午飯期間,我來到了徐氏旗下模特公司的飯堂。
在不少人的「注目禮」下,我和助理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不是以總裁身份來裝13的。
只是前世當秋直的時候,一直沒進過「大廠」,今天是特地來嘗嘗大廠飯堂的味道。
不得不說,大廠不愧是大廠,菜式種類繁多,價格合理。
最重要的是,真的好吃。
瞧,左邊不遠處就有一個女生在拍照發朋友圈,右邊幾個男生女生似乎在做吃播。
右邊其中一個男生,是他?
陽暉?
我感覺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徐總?」助理察覺到我的異常,小聲叫了一下我,「是有什麼事嗎?那邊的人……」
「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你認不認識?」我拚命忍下心中的悸動。
「他啊,是攝影部的主管。」助理仔細看完跟我說。
「叫什麼名字?」
「陽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徐植家的。
微涼的秋天,我還是忍不住洗了個冷水澡,拚命想讓自己鎮靜下來。
陽暉,是我前世唯一喜歡過的男生。
來這時空之前,我們已經多年沒見過面了。
他是我的鄰居哥哥,比我大兩歲,成績優秀,長得不錯,性格好,很多女生追。
我24歲那年,他說:「小直,這是我女朋友,你們認識一下。」
那天陽光明媚,情侶兩人笑得燦爛,只有我的內心在凋零。
多年暗戀與奢望,終究成空。
後來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重生到一個新時空,竟然又見到了他。.
他們是同一個人嗎?他單身嗎?他還記得秋直嗎?
……
心裡有無數的疑問想當面問他。
「宿主,請謹記你現在是徐植,你的事情至今沒有眉目。」系統當頭棒喝。
此刻我終於想起牟伶,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當了男人,他已有佳人,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有結果。
涼意陣陣襲來,我又洗了個熱水澡暖和身體。
當晚,我獨自在徐植家裡度過,腦子一直處於漿糊的狀態。
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看時間,梁澤應該在上班了,我打了個電話向常夏求助。
畢竟我還沒問到秦笛關於瞿松鶴的事。
迷迷糊糊還能想到這麼做,我很欣慰。
接到我的電話,常夏沒有說話。
「小夏,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咳咳,我,咳咳……好不好?」
在我一邊咳嗽一邊「哀求」下,常夏還是心軟了。
最終結果是,秦笛不放心常夏和我單獨相處,哪怕我已經病了,所以她安排了秦家的司機過來接我到了她的家裡。
秦家的家庭醫生幫我看完,說是先洗冷水澡再洗熱水澡導致的血管忽冷忽熱,從而引起感冒,她這邊先開點葯給我吃再看看情況,盡量不要引起發燒,不然身體就更受罪了。
我點點頭,對醫生說謝謝。
家庭醫生走後,一直冷眼旁觀的秦笛說話了:「這樣洗澡法,是故意生病來博同情的嗎?」
身體很疲憊,我沒有搭茬。吃完感冒藥,就沉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覺得很口渴,嗓子癢得難受。
一杯水下去,嗓子好了很多,連帶腦子也似乎清明了一些。
身體虛弱,啥也不想干,於是我又進被窩躺屍去了。
一進被窩,就開始昏昏欲睡,腦袋空空的時候,又聽到了聲音。
嬌喘聲,時高時低,像極了我和常夏起爭執那晚的喘息聲。